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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战区,没时间互相吹捧。看大伙都完了事,石云开他们迅速打扫战场,抬着三名陷入昏迷中的俘虏快速离开。
这三名俘虏不包括和石云开对战的那三名日军,那三个倒霉的家伙经过金明河检查后,已经确定失去了抢救价值。
鼻骨折断的那家伙死的最透,不仅面部已经没了人形,连军裤都没人愿意扒,那家伙死前已经大小便失禁,军裤臭不可闻污秽不堪。
军曹已经进入弥留状态,金明河刚检查过就咽了气,他的胸骨被石云开一脚踹断了至少七根,折断的胸骨刺破多处内脏,拉到后世设施完善的医院也不一定能抢救过来。
最后那名日军更是凄惨,小腹被踹了一脚看不出伤势,但从鼓起的程度看估计是有内伤,后脑勺被枪托打那一下致了命,后脑勺上的颅骨已经碎裂,碎骨头和枪托上的木屑刺入大脑,哪怕就算抢救过来也会变成“活死人”,也就是植物人。
石云开他们要俘虏是为了逼问口供,弄个植物人回去当吉祥物供起来吗?
举手投足瞬间弄死三个人,哪怕弄死的是敌人也足以形成足够的震慑。回去路上,众人看石云开的目光都多了些莫名的畏惧,只有石昌茂敢靠近石云开身边。
按石昌茂的说法,石云开现在周身已经有了“煞气”,从此以后百毒不侵、不入三界、不堕轮回,就跟唐僧的锦斓袈裟一样,挂门上能辟邪,供起来能镇宅。
这说法当然是无稽之谈,但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石云开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想要活下去、活得好,不要人见人爱,只求人见人怕。
没过多久,石云开又让众人怕了一次。
临近箕子陵的时候,石云开一行人又换了衣服,这才押着俘虏回了牡丹台。
回到牡丹台的时候,石云开一行人身后又多了几人,这是奉军统领左宝贵派来的。他们不但要取得口供,还要在审讯完毕之后亲手行刑。
石云开心中有自己的底线,生死相搏时不留余地那是为了活下去,对于已经死去的人,就没必要再施加侮辱砍头邀功什么的,石云开还没有那么野蛮。
这种道德观在整个平壤清军中只有石云开才有,按照此时清军的惯例,对于死去的敌人,不仅要砍下头颅邀功,还要把头颅悬挂在城楼上示之一众,甚至如果头颅众多还要堆成“京观”以炫耀武功。
在石云开看来,堆“京观”这种方式,不是炫耀武功,而是炫耀野蛮,试图用野蛮从心理上使敌人产生畏惧心理,进而吓退敌人。这种方式有好有坏,或许会吓退敌人,但更大可能是激起敌人同仇敌忾的心理,客观上驱使敌人战斗到底。
不过纵然不赞成,石云开也无意充当“圣母”改变现状。
不对,石云开纵然是出头,也不能当“圣母”,最多就是个“圣子”。
进入牡丹台后,石云开特意找了个封闭比较严密的石室充当审讯室。因为如果实施刑讯,肯定会有诸如惨叫、威吓等等不宜为人所知的细节,所以石云开还是比较谨慎,找了个以前建设的火药房充当刑房。
刑房内,一侧摆放着一张书案,方便记录员记录,正中一方火炉正在熊熊燃烧,火炉上烙铁烧的通红,火炉旁边的案几上整齐摆放着鞭子、斧子、锯子、镊子、竹签、剔骨刀、乳夹、筛子、铁链、铁环、铁球等等刑具,在旁边还放有老虎凳、水桶、木棍、刑杖等工具。整个审讯室光线昏暗、阴气森森,常人进入其中怕是就会被吓晕。
这样设施齐全的刑房,石云开还是不甚满意,要知道后世的刑讯,已经从对受刑人的**施加惩罚进化到对受刑人的精神发动攻击,这样能够以更快的速度攻克受刑人的心理防线,更有利于使行刑方及时获得想要知道的讯息。
不过现在条件所限,石云开也没有时间准备更为合意的刑房,只能拿来凑活着用。
看准备记录的金明河已经就位,石云开做个手势,三名日军战俘就被连拉带踹的拖进刑房,齐齐的绑在刑架上,等待未知的命运。
“等等。”看石昌茂拎起浸了盐水的鞭子准备行刑,石云开及时叫停,拽过石昌茂低声耳语一番。
“这行吗?”光着膀子露出一身横肉的石昌茂目露疑惑。
石云开坚定的点点头,然后示意充当助手的石中山执行。
敢于手刃伤兵的石中山无疑是名凶人,但面对石云开的示意也不敢质疑,咧开嘴露出一口渗人的白牙笑了笑,拖起两名日军仍出刑房。
“你!”石云开充当主询官,撩起长袍前襟掖进腰带,随手拽了条长凳踩住,居高临下的发问:“叫什么名字?”
懂日语的金明河一边记录一边翻译。
“竹下松仁”那名被俘日军颇有胆气,双眼直视石云开,不亢不卑的回答。
“猪生的怂人?”石云开露出恶魔般的微笑,语气平静的调侃:“很好,你是哪里人?”
那边的金明河只翻译了很短的一句。
“%……&%(&”俘虏表情平静的回答。
石云开感觉没有金明河没有完整的翻译出自己的意思,于是出言提醒:“别管我说什么,你都翻译出来,哪怕是我骂他娘,你也翻译出来。”
“当真要如此?”金明河的汉语说的非常标准,甚至说起来,比石云开的口音更要接近京片子。
“当真要如此。”石云开冷静回答,没有半分迟疑。
刑讯,最重要的是使受刑人自乱阵脚,不管是愤怒还是绝望,目的是要使受刑人的精神陷入崩溃状态,这才好趁乱而入。
“%……&%&”按照石云开的吩咐,金明河完整翻译出石云开的话。
“%……%&……”那名俘虏果然瞬间狂暴,身体剧烈抖动想要扑击石云开,只可惜他的手脚都被铁环牢牢锁在刑具上,只能嘶声怒吼别没有半分的威慑力。
“你看,这是一个夹子,如果我把它夹在你的鼻子上,你不会感到有多疼。”石云开对金明河的翻译充耳不闻,自顾自拿起一个小夹子伸向那名俘虏腋下:“胳肢窝,这里是神经的密集处,如果我要把它夹在这里,你就会疼痛难忍。”
说话间,石云开拿镊子夹住那名俘虏腋下的一丝皮肉用力夹紧。
“嗷……”那名俘虏身体猛然间绷紧,口中发出一丝不似人类的惨嚎声,回荡在小小的刑房中久久不绝。
“如果我把它夹在这个位置,你会更加疼痛难忍。”石云开说话间,又拿来一个小夹子,然后把手伸向那名俘虏的****。
“¥%¥&……”那名俘虏一边疯狂的扭动身躯,一边快速的说着石云开听不懂的日语。
“他说,你想要知道什么总要问出来才行,你不问他怎么回答呢?”长袖掩面不忍目睹的金明河几欲奔走,还是忠实履行翻译的任务。
“你告诉他,别管我想问什么,他想说什么就说。从他小时候偷看他父母敦伦到现在日军的军事部署我都想知道,想说就说。”石云开说完又对那名日军微微笑了一下,手上的夹子用力夹下去。
“他说了,他说了,他叫竹下松仁,来自广岛县,隶属于第11联队……”真是竹筒倒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