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我和你赌赌这前来接我的人是谁如何,若是你赢的话,你的儿子,可前来我府上学习,若是输的话,将军也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而已。”
闻言,李乾心动了,但他心中还是有所顾虑,故久久不曾开口。
见到李乾脸上犹豫的神色,荀颜便清楚李乾心中的忧虑的是什么,旋即朗声一笑:“李将军的担心,是我没有考虑到,还请将军谅解。”
听了荀颜的话,李乾回过了神,立即摇头说道不敢不敢....
“既然这样,我在这里再好好的跟将军说说,若是将军输的话,只要将军答应一件不违背将军良心,而且此事也在将军的能力范围内的事情,这样的话,将军是否肯答应下来?”
闻言,李乾楞了一下,荀颜这样说,完全是打消了自己的顾虑,既然荀子平都这样考虑自己,那么自己若不答应的话,那么也太不识抬举了。
“子平先生既然都这样说了,我若是不答应下来,也未免太不识趣了,这兖州多少的将领文官想要得到这样的机会,都不曾得到,如今先生肯给我这个机会,李乾在这里就多谢先生了。”
这李乾也算是识趣,随即说出了这样的一番带着有些拍马屁意味的话来。
不过在李乾看来,他这话根本就没有拍荀子平的马屁,他这句话可是一句大实话。
要知道在兖州中,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想尽了办法,挤破了脑袋,都想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到荀府上,就算不是学生,做一个小小的书童也好,学到荀子平一分半分的本事,在这乱世中也有了立足的资本。
军营中,据他所知,这两个夏侯将军都有着这样打算,今后为自己的子嗣谋一个福利,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典韦那个大老粗心中也有这样的打算。
要是被他们知道,今日自己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也不知道会被多少的人给嫉妒,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用这真金白银去换这样的机会。
这兖州上下的人心里都很清楚,虽然兖州中不仅仅只有荀子平一人,其中也有戏志才、荀文若之辈。
但他们这些人与荀子平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分,这一分差的不是智谋,而是地位。
不是说荀子平的地位就比戏志才、荀文若二人来的高,而是说荀子平的地位特殊。
从荀颜进入兖州以来,,没有担任任何的官职,就算从司州回来后,也是如此。
要知道荀颜司州一行,是立了多大的功劳,但就是如此,他也不曾有过一官半职的。
单单一员虎将许褚不说,连带着太史庆这样的骁将也到手,更不用说到了后来,说服司马家,并且让司马家的长子司马朗来到兖州,为曹操效力。
这样滔天的功劳,换做其他的人,要一个在荀文若、戏志才二人的官职,绝对不难。
但偏偏的是,荀子平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有的,只是今后兖州中大小武将、文臣见到荀颜都要称一声先生。
其实在他们看来,如同荀颜这样的英才,年龄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早已经不是一个问题,叫一声又如何。
让自己的子嗣拜在荀子平的门上,今后主公就不会起疑心,认为自己等人结党营私,而自己的儿子又学到了本领,这样一举两得之事,是任何都要得到的没事。
至于为何拜其他人为师,那位兖州之主心中就会起疑,惟独拜这个荀子平就不会,之前就已经说了,因为此人地位的特殊,因为此人不争权利,所以让人安心。
“将军既然答应了,那就好办了,我有一个提议,不如你我分别把名字写在纸条上,共同交给兵士保管,而后到了邺城后,再由兵士揭晓答案如何?”
闻言,李乾自然是乐意如此,如此一来的话,倒是绝了二人的作弊,虽然他们二人不屑做这样的事情,不过他也想要看看,这荀子平是否真如传闻那样神机妙算。
有些事情,有些人只有亲眼见过后,才能确定下来,听来的,终究是别人说出来的,至于是不是,还是要自己亲眼去看看。
随后,荀颜出马车中拿出笔墨出来,随即一张纸分成两份,李乾荀颜二人分别把自己的所认为的人的名字写在了纸上,随即将其递给了一个守卫的士兵。
雪花飘落在这片有着天下之重资之称的冀州大地上,这片没有经历过多少硝烟,便易主的土地,留下了不知道多少的笑话,这一片片的雪花,似乎就在嘲笑着,当年本来可以在这乱世中有着大作为,最不济的也可以成为一番诸侯,最终把冀州拱手相让的韩文节。
这雪下的很大,都说瑞雪兆丰年,可荀颜清楚,不仅他清楚,天下的诸侯武将谋士都清楚,这瑞雪不过是天地间,最后一片的宁静。
等到明年的时候,这片大地上,留下的不再是那一颗颗绿油油的幼苗,到明年春季一到,这里将由鲜血做水,人尸做草,遍地将成为一片的血海尸上。
“最后一片的宁静,又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这天下因为董仲颖而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最终又是因为他,从而换的了这半年的宁静。
董仲颖也许这就是你这一生入京以来,唯一做的一件好事,等到来年开春,这天下的人就会知道,原来这天下的诸侯其实比董仲颖更狠更绝,只不过董仲颖的狠、绝是看的见,而这些出身世家的诸侯,他们的狠、他们的绝是看不见。
这片片的雪花,象征了最后一刻的寂静,这纯洁的白,是否能让明年少染上一点红?”
看着白皑皑的路,荀颜喃喃自语,到了明年开春,也许这条路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此刻,前往北海郡,寻找管亥的步騭,却是发生了不测,他被人给绑架了。
“小子,说你是谁,是从那里来的!赶紧给我老实的交待,不然有你好受的!”
一个身体略微有些瘦弱的汉子,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指着已经被绑住的步騭。
步騭看了一眼这个人,看他拿着菜刀的手,都在颤颤抖抖的,就知道此人根本就没有杀过人,此刻手中拿着刀也不过是为了个自己壮壮胆而已。
随后,稍稍的看了一眼四周,步騭心中便有些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在那个地方了。
“看来先生交代的任务很快就可以完成了,没有想到我在北海郡周遭找了一两日,都不曾见到一个黄巾贼的身影,如今却是稀里糊涂的被黄巾贼给抓了。”
心中不由的如此的想到了,随即看了看这人,步騭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便了一个定计。
“这位大哥...我...我来自兖州,来青州是...是为了见...见管亥管渠帅的,我家主公,有...又要事和他相商...”
说完,步騭头便一歪,假装晕了过去,而本来在怀中的书信,也恰好的露出了一点出来。
这审问的人见步騭竟然晕了过去,在联想到他口中所说的兖州,他家的主公,这个大汉就算在怎么无知,也知道此人口中所说的人就是曹孟德。
对于曹孟德此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恨,倒是谈不上,毕竟这战争一起,难免会有生死,这些年当了黄巾贼,虽然至今手上也没有染过一个人的鲜血,但毕竟也是看惯了生死。
至于恩了,也是谈不上,虽然曹孟德后来接受了兵败的百万之众的黄巾军,但毕竟他也是杀了不少的人。
他确定,在这偌大的青州中,有不少的想法估计是和他一样的。
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再看看这已经晕过去的书生,他心中便有了决断,随即帮步騭解开了身上绳子,带着他怀中的那封书信,独自一人前去大营中,寻找他的渠帅。
而正在和手下的商量着,如何在渡过,明年冬天的管亥,忽然听到手下有要事相报,旋即也没有想太多,直接让这个送信的人进来。
“有何事。”
“禀渠帅,刚才抓了一人,此人说是兖州曹孟德派来的特使,说是有要事和渠帅相商,并且带了一封书信前来。”
“信呢?”
闻言,管亥心中一惊,但毕竟是经历过了大风大浪,这管亥倒是失态,旋即让此人把书信交了出来。
随后,拆开信件,看着信上写的内容,管亥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随即笑道:“人?赶紧给我请过来....不还是我亲自去请一趟。”
随后,管亥便急匆匆的跑向步騭被关押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荀颜一行人也到了邺城,而此刻邺城门口出现的人,让李乾稍稍的失望了一下,随后守卫兵士宣布的答案,让他顿时失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