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仇昭雪正色道。
张永诡异一笑“江湖八大宗门中锦衣卫、苦竹巷与无根门连成一线!在江湖上根深蒂固、无懈可击!足以抗衡少林、武当这些江湖泰斗,但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秋毫不犯。阎王野心勃勃,在一年前提出要联合江湖势力魔道堂,围剿唐门,最后剑指武当少林,势要一统江湖!”
“然后呢?”仇昭雪见江湖形势黑白分明,显然刘瑾没有成功。
“唐家堡位于高山之巅,四周悬崖绝壁,唯有一道索桥通向外界,在魔道堂、锦衣卫的鼎力相助下,无根门轻而易举就攻上了唐家堡!谁知唐家家主唐天行见大厦将倾,便叫人斩断索桥,振臂一呼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唐门子弟听令,随我背水一战!生死节义便在今日!’当时,唐门子弟见吊桥已断,再无退路,就奋力抵抗,以命抵命,唐天行的长子唐羽更是丧心病狂,启动暴雨梨花针,与魔道堂的两名长老同归于尽!最后我们虽然占据优势,但见唐门子弟不顾性命,浴血奋战,也心生退意,阎王见众人离心离德,只好借用神机营的飞天纸鸢,众人尽数逃离了唐家堡!由此唐家转危为安,名声大噪,成为八大宗门中首屈一指的存在,唐家人的血性也在江湖上人口传颂!”
“这么,阎王与唐门是有血海深仇?”仇昭雪挑眉道。
“不止如此,阎王当年还手刃了唐天行的母亲,所以让阎王去管理唐家人,残忍至极啊!”张永笑道。
仇昭雪看着慈眉善目的张永,心“果真是个笑面虎!”接着问道“据我所知,唐天行的母亲是唐门中屈指可数的高手,人称千手观音的唐兰!阎王能杀死她?”
“阎王可是我们无根门的第一高手,练了二十多年腐骨摧心掌!不然,他怎么能活到现在?唐门盛产暗器、毒药,同样也盛产刺客杀手,这一年来,阎王还不是毫发未伤!”张永笑道。
仇昭雪闻言惊惧,刘瑾的武功如此深不可测是他意想不到的!一个权倾朝野的刘瑾,一个武功盖世的阎王!原来一个人可以有各种不同的面孔!
他离开皇宫的时候,日暮西山,残夏游弋,整片燕京城都沐浴在暖黄色的夕阳下,显得格外舒适安详!
这时,仇昭雪所在的马车突然停滞了下来,他拉开帘幕,原来前方也有一辆马车迎面而来,由于前方那辆马车过大,巷子不宽,两车不能一起通过。
“快让开!听到没有?”仇昭雪的马夫咆哮道。
对面马车上走下一个梳了奇怪发髻,腰际有柄长刀,脚下踏着木屐的男子,他恶狠狠的盯视着马夫。
“看什么看!可知道里面是什么人?”马夫厉声喝道。
仇昭雪亲和道“我们不急,让他们先过!”
马夫无奈,只好听从主人的话,赶马车退出了巷子。
仇昭雪放下帘幕的瞬间,看到那男子目露凶光,心中起疑“燕京城中敢用这种奢华马车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这男子的装束打扮类似东瀛浪人!其中有蹊跷!”
正在此时,对面马车内传出呜咽声,随即那男子怪喊怪叫,呜咽声渐渐平息。
“且慢!”仇昭雪跳出马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了马车帘幕,就见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哭得泪眼汪汪。
女子眼瞳一缩,仇昭雪回身看到那男子横眉怒目,拔出腰际长刀向自己砍来。
“混账!”仇昭雪见刀身扁平细长,锋利无比,长刀还没落下,刀风已然刮得面部生疼!俨然是东瀛武士刀,这男子绝对是东瀛武士!于是他拔出龙拐,一剑挺出,这一剑快如电闪,势如奔雷!
东瀛武士浑身一颤,颓然倒下,性命却还没了断,紧握着武士刀,似乎还要爬起来。
仇昭雪悲悯的看着他,心数千年来,东瀛一直受我们汉人接济,却没料他们恩将仇报,对我大明朝虎视眈眈,在我大明朝沿海地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如今居然敢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死有余辜!
车夫解开女子的绳索,仇昭雪这才发现这女子不就是太后寿宴上表演扇舞的哑女!她不是朝鲜王子李荣的侍女吗?怎么会被东瀛武士绑架?
“你没事吧?”仇昭雪问道。
哑女乞怜的望着仇昭雪,紧咬着嘴唇,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明然有些害怕忌惮。
“跟我走吧,我有事问你!”仇昭雪哀叹道。
哑女拨浪鼓似的头,后随仇昭雪回到了宫中,仇昭雪将其安置在一间厢房中,她退缩在角落。
“你认字吗?”仇昭雪拿出笔墨纸张问道。
哑女头。
“你是哪里人?怎么被他们抓起来?”仇昭雪关切道。
哑女接过笔墨,在纸上书写,仇昭雪一看,发现她写的蝇头楷,十分娟秀,宛如美女簪花!
“姚灵秀,扬州江都人氏,枫林晚花魁,一日有人掳走了我,又给我喂下哑药!”
仇昭雪惊恐不已,忙问道“扬州花魁?那李荣到底是谁?”
姚灵秀再次写道“他不是李荣,其他人都叫他丰臣俊德!他只要我听从他们的命令表演扇舞,就可以放了我!谁知他们言而无信,要把我送给他人作礼物!”
“丰臣俊德!他们要把你送给谁?”仇昭雪急火攻心道。
姚灵秀思索了下,写道“锦衣卫都尉钱宁!”
“不好!出事了!”仇昭雪心想朝鲜王子李荣显然是东瀛人乔装假扮的,所谓进献平壤也是假的!那真正的朝鲜使者呢?这些东瀛人意欲何为?
与此同时,一个太监传来消息,张永邀他见面。
仇昭雪赶至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张永面露焦虑道“锦衣卫传来密报,有采参人在长白山脉发现了十几具尸体,根据衣着打扮,可以确认是朝鲜王子李荣一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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