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子里灯火明亮,所有警卫员都高度戒备着,随身佩戴的手枪子弹都已经上膛,就等着周谦的命令了。
“你们都是陶家的人,这一次是私人恩怨,只要你们交出陶沫来,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否则就不要怪我们出手了。”冯霜苔此时冷冷的盯着受伤的阿光,神色里带着一抹得意,陶沫这一次是犯了祁家的逆鳞,即使陶靖之这个家主过来了,也绝对保不住她。
陶家想要息事宁人,想要平息祁家的怒火,只能交出陶沫来,冯霜苔不管怎么想都感觉陶家一定会交出陶沫,毕竟一个人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一个家族重要。
更何况陶沫不过是被陶靖之收养的干女儿,牺牲陶沫一个,可以换的陶家的平安,只要有脑子的人就知道该怎么选择,陶靖之再护短,陶家的其他人也势必会逼迫陶靖之交出陶沫。
听着冯霜苔威胁的话,阿光不为所动,和陶管家两人依旧牢牢的挡在院子门外,而小院的三个警卫也都一字排开的站在外面,右手放在腰间,只要一有异动,必定会立刻拔枪射击。
祁易邺和祁采薇都知道祁五爷马上就要过来了,所以此时看着死到临头还固执挡在院子门外的陶家保镖,不由冷嗤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陶家这些人的确不错,只可惜他们跟错了主子,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你们真的要为了陶沫这才进入主家不到一个月的女人枉送自己的性命?”眉头一皱,冯霜苔漂亮的脸上快速的划过一抹不悦,语调冰冷里透露着一股子嫉妒,更是恶毒的挑拨,“想想你们的家人,上有父母,下有孩子,就因为陶沫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结果害得你们送了命,你们的家人以后该怎么办?”
语调一顿,冯霜苔阴毒冷笑,“陶沫不知天高地厚,想必陶家主如果在这里必定也不会护着陶沫,所以只要你们让开,祁氏集团的贵客只要对付陶沫一个人,和陶家其他人并没有仇。”
只可惜冯霜苔说的天花乱坠,话里话外不断的挑拨离间,但是阿光和陶管家不为所动,身为陶家人首要的准则就是不管在任何情况之下,都必须护主!君辱臣死!一个连主子都能背叛的手下,陶家不敢要,也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敢要。
至于在场的三个警卫,那都是从部队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除去精湛的身手之后,忠心是首要的品德,这样才有资格跟随老首长,贴身保护他的警卫员,此时冯霜苔竟然敢动用冯家的人包围别院。
若不是因为这一次老首长是秘密出行,随行的警卫员一共也就十人,若是人多一些,此刻这些肃杀着脸庞的警卫员直接将冯家这些人给收拾了,哪里轮到他们在院子门口耀武扬威。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着不为所动的几人,冯霜苔彻底冷了脸,冷哼一声,目光越过门口几人看向挂着灯笼的小院,“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留下一半人将院子给我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要放飞,其他人跟着我冲进去!”
“好大的语气!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周谦低沉的声音肃杀的响起,除了留下小马和另一个警卫员在陶沫那里外,带着余下的五个警卫员向着大门口走了过来,铁血刚毅的脸庞上带着怒火,冷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扫过冯家那些跃跃欲试的小混混。
“今天有谁敢踏进院子一步!杀!”冷冷的一个杀字,饱含了浓郁的杀机,周谦说话的同时,一手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冯霜苔等人。
在场八个警卫员几乎在同时拔枪,如同八个刚毅勇敢的战士一般,肃杀着一张面孔,夜色之下,赫然有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勇猛和无畏。
虽然周谦他们只有九人,但是这九人带来的浓郁杀气,却让冯霜苔等人面色一变,脚步下意识的后退,被这股强大而铁血的气势所震慑。
这些真的是陶家的人吗?明明只有九个人,可是让在场的冯家人却感觉到他们面对的是千军万马!还没有开战,却已经被这股子强大的气势所打败,他们有种感觉,今天如果想要踏进这院子,绝对要将门口这九人给杀了,只要这九人还有一口气在,就没有一个人能跨进院子一步。
看着冯家这些几十号人竟然被门口的九人给吓退了,祁易邺不屑的冷哼一声,难怪冯家一直被陶家压了一头,今日一对比,一边是枪兵猛将,一边不过是虾兵蟹将而已。
听到身侧祁易邺那不屑的冷哼声,冯霜苔猛地绷直了身体,脸色异常的难看,想要扳倒陶家,肯定是要借助祁氏集团的力量,如果今天冯家表现太差,祁氏集团必定瞧不上冯家,也不可能帮扶冯家。
心里头有了算计,冯霜苔此时又恢复了正常,看着周谦等人,冷冷命令,“既然陶家人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给我冲进去!”
周谦这边气势虽然强,但是毕竟只有九个人,加上阿光和陶管家也不过是十一个人,而且陶管家年纪也大了,之前在药店的时候也受了伤,所以满打满算也就十个人的战斗力。
可是冯家这边至少有一百多人,尤其是之前在药店那吃了亏,知道陶家人都带着枪,冯家这边也有不少人带了枪过来了。
气势在瞬间紧绷起来,周谦冷眼扫过冯家来势汹汹的数百人,冰冷锐利的目光瞬间落到了冯霜苔和祁易邺、祁采薇三人身上,擒贼先擒
薇三人身上,擒贼先擒王!
若不是真的打起来,怕干扰到了陶沫,周谦绝对会狠狠的收拾冯家人一顿,但是今天不行,必须保证绝对的安静给陶沫治疗。
就在周谦对着身后的警卫员打了个眼色,要动手抓住冯霜苔三人时,突然远处夜色之下,汽车灯光刺眼的传了过来,随着刹车声响起,呼啦一下,二三十辆汽车在冯家的车子外停了下来。
周谦一瞬间高度戒备起来,冯霜苔和祁易邺、祁采薇也同时转过身向着身后看了过去,当看到汽车灯光之下,陶靖之带领着陶家护卫队过来时,冯霜苔三人的脸色猛的阴沉下来。
陶管家则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低声对着高度戒备的周谦说了一声,“是家主带了护卫队过来了。”
如果说冯家这数百人都是些虾兵蟹将组成的,陶家的护卫队则正规多了,至少头发没有染成五颜六色的,而且不同于那些小混混干瘦营养不良的身躯,护卫队的人一个一个身材挺拔,目光刚毅,看得出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一支队伍,虽然比不上周谦这些正规军,但是比起很多家族的护卫却要强悍了许多。
“冯小姐好大的手笔,小年夜在游轮拍卖会上玩的还不够,还到我陶家的地盘上耀武扬威来了?”陶靖之俊雅的脸上带着浅笑,声音也是清朗悦耳,可是那眼神却透露出三分犀利三分嘲讽三分狠戾。
冯霜苔深呼吸着,即使不愿意承认,可是冯家这些人和陶家护卫队根本没有可比性!此时不由瞄了一眼身侧的祁易邺和祁采薇,还好这一次师出有名,真正要对陶家动手的可是祁氏集团!
“陶家主说笑了,道上的规矩我冯霜苔虽然年轻却也是知道的,只可惜陶家在道上独大,陶小姐似乎太目中无人了一点,竟然犯了规矩,沾了祁家七条人命,祁二少也将陶沫带回去也是情理之中!”冯霜苔聪明的将事情的焦点转移到了祁家今晚上死去的七个人身上。
“且不说是你们出手在先,陶沫是正当防卫,死了七个人不过是你们技不如人!死不足惜!就算今天是陶沫有错在先,我陶家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教训!”话锋陡然冷厉下来,陶靖之冷眼看着脸色异常难看的冯霜苔,“将这些人都给我拿下!”
“谨遵家主令!”整齐洪亮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随着护卫队的行动,一股子煞气和血气扑面而来,陶家护卫队历经数百年,到了陶靖之手里更是发展壮大,此时陶靖之一声令下,五十多个护卫队的人如同野狼一般直扑冯家这些小混混。
虽然人数上护卫队只有五十来人,而冯家有数百人至多,可是短短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冯家这些人却已经被制服了,如同烂泥一样丢在了地上,每个护卫队成员脚下都是两到三个冯家的人。
局势在瞬间转变,冯霜苔一开始不过是依仗人数优势,可是陶靖之带着护卫队过来了,瞬间瓦解了冯霜苔的优势,看着出手狠戾毒辣的陶家护卫队,再看着被丢在地上痛的呻吟哆嗦的冯家人,冯霜苔此时彻底苍白了脸,也彻底明白过来,冯家根本无法和陶家相抗衡!
一直以来,冯家都想着挪开压了自己一头的陶家,冯雄和冯霜苔包括冯家其他人都是跃跃欲试,而今天正是最好的机会,可是看到陶家护卫队,冯霜苔终于清楚的认识到,陶家虽然在潭江市臭名昭著,但是却也是百年世家,世家的底蕴根本不是冯家这些没有家底的家族可以相比的。
祁易邺和祁采薇脸色同样很难看,潭江市毕竟不是祁氏集团的地盘,他们不过是打算借着冯家的手来收拾陶家,谁知道冯家竟然这么靠不住,人数倒是多,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也让他们在陶靖之面前再次丢了脸。
“陶家主好大的手笔,竟然对一个小辈出手,还真是好风度!”就在局势对陶家有利时,冯雄终于跟着祁五爷爷赶来了,这一次一起来的除了冯家一些精英之外,还有祁氏集团的一些精英。
呼啦一下,几十人再次将陶家护卫队连同陶靖之和周谦等人都给团团围住了,不同于之前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此时冯雄带过来的几十号冯家精英手里却都是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阴森森的对准了陶家护卫队,只要一有异动,他们会立刻开枪射杀。
祁五爷下了车,扫了一眼全场,目光从祁易邺和祁采薇脸上挪开,最终看向夜色之下,一脸俊雅淡然的陶靖之,陶家护卫队的确非同一般,让人不能小觑,只可惜陶家再强也只是潭江市的一霸,在祁氏集团面前还是不够看。
“爸,你来了,祁五爷。”冯霜苔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挺直了腰杆,刚刚她被陶家护卫队给压的喘不过气来了,不过此时局势又完全调转过来了,该轮到陶家人被枪指着喘不过气来了。
“五爷!”祁易邺和祁采薇也恭敬的和祁五爷打着招呼,幸好五爷过来了,否则今天指望冯家,那不是报仇而是丢脸来了。
冯雄看了看这局面,冯霜苔带的那些小混混都被陶家护卫队给制服了,不过自己带来的这些冯家精英则拿着枪在外围包围了陶家护卫队,还有祁五爷在一旁压阵。
“陶老弟,你看原本不过是小辈之间的闹腾,竟然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笑呵呵的开口,冯雄挺着啤酒肚,得意洋洋的走向陶靖之,一副哥俩好的开口:“其实陶老弟,我们都在
,我们都在潭江市,没有必要闹到这样撕破脸的地步,今天的事情想必陶老弟你也知道了,抛开道上的规矩不说,祁氏集团可是死了七个人,陶老弟,你就算要护着陶沫只怕也是护不住了,何不将人交出来,也算是保全你们陶家其他人。”
“冤有头、债有主,陶家主,我们祁家人的血不会白流,用陶沫一条命换祁家七条人命,还是你们陶家赚了!”祁易邺也终于开口,冷眼看着陶靖之下达最后通牒,“交出陶沫,我们一笔勾销,否则今晚必定血溅三尺!不死不休!”
看着耀武扬威的冯雄和气势逼人的祁易邺,陶靖之俊雅的脸庞上一片冰冷,冷冷开口:“我陶家祖训: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祁家死了七个人,不过是算计陶沫却技不如人,最后枉死而已!”
如果不是冯霜苔和祁易邺、祁采薇打探到陶沫只带着一个保镖和一个管家在药店里,他们三人也不会想着趁陶沫落单来算计陶沫,结果陶沫这边战斗力太强,祁家死了七个人,冯家死的人更多,只不过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混混而已,冯家并不在意。
“陶靖之你身为陶家家主难道还不明白吗?如果你陶家和我祁氏集团可以平起平坐,今天你才有资格和我们说道理论公平,但是你们陶家在南江省不过是一条虫而已,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讨价还价!”
祁易邺嗤笑一声,不屑的看着陶靖之,“陶靖之,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交出陶沫,我放你们陶家一马,二是你护着陶沫,我们杀光你们陶家护卫队将陶沫抓走!”
这就是大家族的力量!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强势,就算是不讲理又如何?祁氏集团有不讲理的资本!陶家再横也不过是在潭江市,在祁氏集团面前根本不够看。
一时之间,冯雄和冯霜苔父女两人恨不能陶靖之继续这样狂妄下去,彻底得罪了祁氏集团,一旦陶家护卫队被灭了,陶家不过是一个空壳子,冯家绝对可以吞并陶家成为潭江市黑道老大,再也不用担心被陶家压了一头。
“陶家主,今晚之事不能善了。”一直站在一旁的祁五爷终于开口,没有什么威胁的狠话,就这样平淡的语调,反而让人感觉到压力倍增。
势力大,双方平起平坐,才有资格讲道理,陶家和祁氏集团的势力没法相比,所以祁家不会去追究事情的起因是什么,祁家只知道祁家有七条人命是死在陶沫手里,这笔血债必须用陶沫的鲜血来偿还,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陶家在我陶靖之手里二十多年了,过去我陶靖之不会因为任何人委曲求全,今日同样不会因为外人而置陶家人的死活于不顾!”淡然一笑,陶靖之态度丝毫不为所动,“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祁五爷眯了眯眼,有那么一瞬间,祁五爷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陶靖之这个家主的确护短,所以陶家在道上虽然臭名昭著,但是却有几分震慑力,但是以陶靖之的精明和城府,他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陶沫而置陶家于不顾?
可是这份疑惑之时一瞬间的,不管陶靖之有什么算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算计不过是空谈,祁五爷深深的看了一眼陶靖之,的确是一个人才,只可惜今晚之后,再没有陶家了!
“靖之,你是疯了吗?就为了一个陶沫,要害死整个陶家!陶家数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你一人之手!”突然,夜色里,传来一道冷怒的斥责声。
却见二叔公不知道何时过来了,身后跟着面色复杂的陶家其他人,此时听到陶靖之的话,二叔公怒着老脸,目光死死的盯着陶靖之。
“家主,你是不是被陶沫灌了什么**药?”陶家昌也趁机给陶靖之上眼药,一脸愤慨的怒斥着,“陶沫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闯了大祸,家主你竟然动用护卫队,若不是我和父亲收到消息怕出了什么事急忙赶过来,还不知道陶家百年基业就差一点毁于一旦!”
随着二叔公一起过来的还有陶家其他一些重量级的人物,护卫队是陶家的根本,是陶家最强大的一支力量,家主大晚上的突然调用了护卫队,的确让人吃惊,所以二叔公这么一吆喝,其他人都跟着过来了,谁也没有想到又是因为陶沫。
“难道二叔要让我交出陶沫来讨好祁家,从此之后,让陶家沦为潭江市的笑柄吗?”陶靖之冷笑一声,从阿野的双腿残废之后,二叔公这些人就开始蹦跶起来,想要谋夺家主之位。
当初陶靖之宁可从旁支选人继承家主之位,也不可能让二叔公一家得逞,如今陶野的双腿有治愈的可能,陶靖之自然更不可能纵然二叔公这些人。
“家主,你不要偷换概念,我父亲不过是说家主脑子不清楚,为了一个陶沫却要葬送整个陶家,这是讨好外人吗?分明是家主你是非不分、公私不分!”陶家昌这些年一直觊觎着家主的位置,如今更是逮到机会就攻击陶靖之。
冷笑一声,陶靖之冷冷的看着蹦跶的欢的陶家昌,为了家主之位,先是勾结卫家,卫家倒台之后,又想要讨好祁家,二叔公一家已经算是背叛陶家了,陶靖之眸光冷寒了几分,看来是该动手了,否则日后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背叛陶家。
刚刚闹腾的挺欢,此时被陶靖之那犀利的目光这么一扫,陶家昌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别过眼,却是不敢和陶靖之这个家主对视。
可一
可一想到自己日后也能成为陶家家主,凭什么要怕陶靖之这个快要过气的家主,陶家昌又生硬的将头转了过来,只是心里头依旧有些发憷。
“陶家主,你还是商量好了再决定,陶沫今天我们必须带走,这只是个人恩怨,和陶家其他人无关。”祁五爷倒没有一再的强势逼迫,可是他这样一说却置陶靖之于风口浪尖。
果真一听到这话,陶家昌又蹦跶起来了,气愤的指责陶靖之,“家主,你真的要为了一己之私,害死整个陶家吗?陶沫自己闯了祸,你却要让整个陶家来陪葬,难道陶沫的命是命,我们陶家护卫队的命就不是命了,陶家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了!”
一个家族和一个人孰轻孰重根本不需要考虑,虽然陶家在场的这些人也知道是祁家想要算计陶沫,却偏偏死了七个人,如今不过是依仗着祁氏集团的势大来逼迫家主,可是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陶沫枉死。
二叔公见陶靖之不为所动,此时不由转身看向陶家护卫队,“家主脑子不清楚,你们也跟着胡闹吗?都给我退回来!你们的任务是护卫陶家的安全,而不是为了保护一个陶沫害死整个陶家!”
陶家护卫队闻名整个南江省,可谓是陶家这个百年世家的根本所在,护卫队的选拔甚是刻薄刁钻,据说数千人里也不一定能挑出一个人来,而且护卫队的人除了精湛的身手之外,更是各行各业的精英。
平日里如同普通人一般潜伏在各行各业,一旦陶家发生灭族之灾,护卫队就会倾巢而出,这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不少世家忌惮,否则陶家也不可能成为潭江市黑道家族之首。
陶靖之今天动用的这只是护卫队里的一支,也是明面上的一支,负责保护陶家的安全,可以说是一把尖刀利刃,二叔公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护卫队并仅仅是听从家主的命令,他们保护的是整个陶家。
可惜护卫队却纹丝不动,如同根本没有听到二叔公的话一般,这让二叔公一愣,猛地抬头看向神色俊雅的陶靖之,是什么时候开始陶靖之竟然将护卫队收为己用了?
一想到陶靖之竟然无声无息的掌控了陶家的护卫队,二叔公脸色都变了,没有了护卫队的陶家还能叫做陶家吗?此时,二叔公才突然明白陶靖之这个家主比自己所认为的对陶家的掌控更强更深。
冷眼看着上蹿下跳的二叔公和陶家昌,陶靖之转过目光看向祁五爷,护卫队早在数年前就被陶靖之收为己用,成为了家主的私人力量,“五爷,陶沫只要是我陶家的人一天,谁想要动陶沫分毫,只能从我陶家人的尸体上踩过去!”
随着陶靖之此话一出,所有陶家护卫队的人瞬间戒备起来,如同一头头即将扑向敌人的恶狼,肃杀着脸庞,一双眼血红而狠戾,随时准备血拼一场,不死不休!
看着铁血肃穆的陶家护卫队,不单单祁五爷被震慑住了,就连周谦都有些敬佩的看了一眼陶靖之,这个看似温雅的男人竟然能培养出这样一支铁血队伍,陶家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却也不容小觑。
就在三方人马僵持里,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似乎无形里打破了这紧绷肃杀的气氛,众人不由顺着脚步声看了过去,却见夜色之下,陶沫一身悠然的走了过来。
灯光洒落在她柔和的脸庞上,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恬静淡雅,完全看不出这紧绷危险的对峙局面都是因为陶沫而引起的。
刷的一下,堵在院子门口的几方人马都让出路来,陶沫这个“罪魁祸首”也就暴露在众人复杂的视线里,淡然一笑,陶沫看向来势汹汹的冯家和祁家几人,“好大的阵势,冯家主果真识时务,这会儿功夫帮着祁家把潭江市搅的天翻地覆。”
冯雄那满是肥肉的笑脸猛地一僵,锐利的目光狠戾的盯着陶沫,好一张利嘴!简单的一句话,就将冯家给钉死了,祁氏集团再强,对于潭江市的世家而言也是外人,冯家帮着外人对付陶家,那就是吃里扒外是叛徒,这个恶名一旦落实,估计潭江市其他世家都不敢和冯家打交道了,担心什么时候也被冯家给卖了。
“陶沫,明明是你犯了规矩,害了祁家七条人命,如今陶家主为了护着你,不惜举族和祁氏集团对抗,我若是你此时就束手就擒,绝不会因为一人之私害了整个家族!”冯霜苔冷冷的开口,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陶沫,真不知道陶家主是怎么想的,不惜和祁氏集团对抗也要护着陶沫。
陶家昌此时也将矛头对准了陶沫,上上下下打量了陶沫一眼,“冯小姐说的很对,陶沫,你知道今晚之事都是因你而起,难道你真的要害死整个陶家吗?成为陶家的千古罪人!”
“大哥你不用针对陶沫,今日即使不是陶沫,是陶家其他人,只要他没有做错,我陶靖之必定会护他到底!绝不因为任何外力而屈服!”陶靖之冷声打断陶家昌自以为是的高谈阔论,若真的论起陶家的罪人,只怕是二叔他们这些想要谋夺家主之位而背叛陶家的人。
“陶沫,今日两家之祸都是因为你而已,一旦双方血战,那就是不死不休!陶沫,你若束手就擒,我祁五可以保证日后绝不为难陶家。”祁五爷高声开口,再次将陶沫推上风口浪尖。
陶靖之护着陶沫的举动虽然说起来有些的冲动鲁莽,但是对陶家人而言,跟着这样重情重义的
重情重义的家主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祁五爷这么一开口,若是陶沫依旧选择反抗,那她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贪生怕死、自私自利!为了自己活命,不惜连累整个陶家,今日血战,只要陶家有一个人死了,这份罪责都要陶沫来背负。
一时之间,陶家所有人都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陶沫,等待她的选择,家主此举是为了保护陶家人,这是身为家主的职责,无可厚非!那陶沫呢?难道她不能为了保护整个陶家而自我牺牲?
冯霜苔和祁易邺、祁采薇更是得意洋洋的看向陶沫,若是陶沫怕死不肯束手就擒,那么陶沫就是整个陶家的罪人,日后即使活着,也会被整个陶家所唾弃。
若陶沫乖乖束手就擒,倒是成全了她的好名声,只可惜落到了祁家人的手里,又背负了祁家七条人命,陶沫绝对会活的生不如死,一时之间,冯霜苔三人只感觉无比的痛快,前有狼、后有虎,陶沫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我很惜命,所以还不想死。”陶沫淡然轻笑,目光平静的看向无形里给人巨大压迫的祁五爷,冷声嘲讽,“祁家死去七个人,那是他们技不如人,今夜不是死在我手里,日后也会死在其他人手里,俗话说的好: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家主,你听到了吗?你举全族之力,调动护卫队,就为了保护这么一个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陶沫?”二叔公像是抓到了陶靖之的把柄,怒斥之后,对着陶沫更是狠戾的训斥指责。
“陶沫,今日陶家之祸都是因你一人而起,你若还当自己是陶家人,就该为了身后这些不惜身死也要保护你的护卫队考虑,就该为家主考虑!你一命可以换回陶家多少人的性命?孰轻孰重,还需要我来说吗?”
护卫队不为二叔公这挑拨离间的话而动,倒是跟着二叔公而来的其他陶家人看向陶沫的目光多了一份愤怒和仇恨,难道就因为陶沫贪生怕死,他们都要给陶沫陪葬吗?祁氏集团多强大,想想就知道,陶家和祁氏集团正面冲突,不异于鸡蛋碰石头。
“二叔公不需要恼羞成怒,你担心陶家的生死存亡我知道。”依旧是淡然雅致的笑容,陶沫上前两步,目光直直的看向祁五爷,“这里是潭江市,上有国法,祁家公然带这么多枪出来,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
“说的不错,的确是太嚣张了,我倒不知道潭江市的水这么深,大过年的就有人敢公然挑衅国法!”一道清朗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却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夜色里走了出来,西装笔挺,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
“杨市长的消息也挺灵通的。”祁五爷眉头微微皱了皱,原本只是要对付一个陶沫,牵扯出了陶家也就算了,如今连杨杭都牵扯进来了,祁五爷有预感今夜之事若是处理不好,对祁氏集团影响必定深远。
“杨市长,你这是要护着陶家和我们祁氏集团作对了?”祁易邺脸一沉,阴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笑的精明的杨杭,没有忘记当初在杨杭的市长办公室里,他是公开表明了要护着陶家,也正是如此,五爷才暂缓了打压陶沫的行动。
“祁二少说笑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法律,那必定是法不容情!”杨杭勾唇一笑,透过镜片,精明的目光锐利的盯着陶沫,这么一个瘦弱的营养不良的小姑娘,上校到底看上她什么了?真的将陶沫当女儿养?
“今天潭江市发生了一场恶性械斗事件,现场死伤惨重,这是两个帮派之间的火拼,相信在场各位都应该收到了消息,陶沫当时在现场不远的药店买药意外被牵扯进去,所以我倒不清楚冯家和祁家这是要做什么?这一场械斗,陶沫也是受害者而已。”
三两句话,杨杭就将冯雄和祁五爷问的无话可说,这黑帮火拼的确和陶沫无关,若不是冯霜苔和祁易邺他们想要趁机对落单的陶沫动手,也不会趁机让两家的人混在械斗的黑帮里,趁机对陶沫下黑手,谁知道陶沫这边技高一筹,他们不但没能弄死陶沫,祁家还死了七个人。
“我听祁二少口口声声说要让陶沫为祁家死去的七条人命负责,难道今晚上的黑帮械斗,祁家搀和其中?”话锋一转,杨杭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祁易邺,笑的那叫云淡风轻,可是任谁都清楚,如果祁易邺敢承认,杨杭就敢抓人,黑帮械斗,还弄出了几条人命,这可是大案,是重罪。
看着愤怒不已的祁易邺,杨杭笑容不减,目光一掠看向冯雄,“冯家主也是好兴致,不知道冯家为什么也会牵扯进来?难道那械斗死亡的人里也有冯家的人,所以冯家主这是找陶沫来讨回公道了?”
“呵呵,杨市长说笑了,说笑了,我们冯家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参与到黑帮械斗里。”冯雄头皮一麻,忙不迭的陪着笑容否认着。
如今潭江市这些世家对杨杭都有些发憷,谁让杨杭一出手太过于震慑,直接将卫家连根拔起,谁都不敢招惹这个看起来笑容精明、行动却狠戾的男人,得罪了这个煞星,只怕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既然冯家和祁家都和今晚上的黑帮械斗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各位还请回去吧。”杨杭笑的云淡风轻,不愧是玩政治的高手,三两句话就将双方给堵的不发一言。
祁五爷深呼吸着,冷冷的看着杨杭,气场全开,戾气蒸腾,“杨市长这话说的未免太过了,我祁家死了七个人,杨市长一句话就全部揭过,当我祁家这七条人命是白死了吗?今日陶沫我必定要带走,杨市长最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否则不要怪我祁五今日失礼了!”
“今日我我杨杭就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谁能将陶沫带走!”失去了笑容的杨杭神色陡然冷厉下来,之前精明若狐,此时狠戾如狼,却是丝毫不惧祁五爷。
祁五爷对来历背景不明的杨杭有三分忌惮,但是也仅仅是三分而已,祁氏集团能立足南江省,背后的势力和关系网也不容小觑,既然杨杭如此不识抬举,祁五爷眼神阴狠到了极点,杀气毕露!
陶沫今夜必死,杨杭也不能留了,斩草除根,既然祁家已经和杨杭撕破脸了,那只有将他彻底斩除,绝对不能给祁氏集团留有一个拥有巨大发展潜力的敌人。
“动手!”有了决定之后,祁五爷不再留情,冷冷的下达命令,这样杀气漫漫,浑身透露着狠戾和毒辣的人才是祁家让人闻之色变的祁五爷。
砰的一声!就在祁五爷下命令要动手时,突然一道枪声在夜空里响起,随后是一阵整齐的跑步声,咚咚咚咚!呼啦一下,一群大兵从夜色里冲了出来,荷枪实弹,再次将在场所有人都包围起来。
题外话
抱抱,今天努力万更了,么么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