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钱少,是我彩彩!”拨通了钱泗铭的电话之后,洪彩彩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可是眼神却满含仇恨的狰狞,“钱少,孩子没有了?被陶伟韬那个畜生给打的流产了!”
“什么?”钱泗铭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暴躁的表情更加的恐怖,“你说清褚?孩子怎么没有的?”
洪彩彩立刻将陶伟韬打上门来纠缠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说了一遍,一边哭一边开口:“钱少,我都说了孩子是你的,可是陶伟韬那禽兽却还是将我给打流产了,到医院之后已经都迟了,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钱泗铭狰狞着表情,如同即将发狂的野兽,因为得了艾滋病,钱泗铭这段时间一直阴郁着,憋着一股子的怒火,结果又被晏黎曦当众曝光了自己的病情,如今连唯一的孩子也被流掉了,这让钱泗铭压抑的怒火彻底的迸发出来。
“什么?泗铭,孩子怎么了?怎么会没有了?”保养得体的钱夫人呆愣愣的开口,一把抓住钱泗铭的胳膊,急切的询问,“洪彩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保住孩子?”
钱泗铭阴冷的声音如同恶魔,一字一字的响起,“被陶伟韬给弄掉了,敢弄掉我儿子,我让他偿命!”
钱夫人还沉浸在丧失孙子的痛苦里,此刻也是怒火中烧,声音拔尖的锐利,“什么?谁给他的胆子!”
可是一看钱泗铭那要杀人的狠毒表情,钱夫人心颤抖了一下,拉了拉钱泗铭,“你可前别做傻事,为了那种畜生可不能毁了自己!”
“妈,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钱泗铭阴冷着表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向着门外走了过去,拨动了其中一个混混头子的电话,“小飞。”
“钱少,你身体怎么样?”夏飞虽然是百泉县里出了名的小混混,但是和陶伟韬那种窝里横的不一样,夏飞手底下有一批兄弟。
当年夏飞家里也穷的很,他老爹意外被外省超载的大货车给撞死了,赔了六七十万,夏飞用这钱投到了矿山,一下子就爆富了,夏飞重义气,出手也大方,再加上如今有钱了,和钱泗铭这些纨绔官二代倒是称兄道弟有几分感情。
钱泗铭得了艾滋病这事传出来了,不少人对钱泗铭是避之不及,夏飞倒是够义气,完全没有一点避讳。
“给我找一批人,好好教训教训陶伟韬,敢弄掉我儿子,我让他断子绝孙!”钱泗铭阴冷着声音,表情狰狞而暴戾的扭曲着。
如果是之前,自己的病没有传开,即使洪彩彩流产了,钱泗铭还是可以找到女人给他生孩子,可是现在不同了,哪个女人敢和钱泗铭上床?钱再多,权再大,可是终究还是自己的命好的,没有命去享受,什么都是空谈。
虽然钱泗铭可以去其他市,花钱弄一个干净的小姑娘,但是为了治疗艾滋病,钱泗铭已经开始大量吃药,这对精子的伤害很大,所以按照医生的说法,如果吃药期间即使让女人有了孩子,这孩子生下来有九成的可能是不健康的。
但是钱泗铭也不可能为了要孩子就不吃药,毕竟艾滋病可是要人命的,孩子再重要,也没有钱泗铭自己的生命重要,原本以为自己这样治疗,洪彩彩可以给钱家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被陶伟韬给打流产了。
夏飞不是啰嗦的男人,虽然具体不清褚陶伟韬怎么触了钱泗铭的逆鳞,但是夏飞是最看不起陶伟韬的,典型不务正业的小混子,只敢在家里横。
早些年,夏飞家里穷,曾经受过陶沫父亲陶平海的资助,当时陶沫的母亲周素纹还没有离开,当时年幼的夏飞就感觉这个女人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一般,美丽、温柔、高贵、善良,从不曾和其他人那样嫌弃过他平穷的家世,甚至不曾阻止陶平海给他塞几十块钱买东西吃。
陶沫从小就被陶伟韬一家人欺负,还在上学高陶沫三个年级的夏飞在学校里放出话要罩着陶沫,这也是陶沫从小到大一直可以安心学习的原因。
只是夏飞再照顾也不可能到陶家去帮陶沫,所以对欺辱陶沫的陶家人,夏飞是一点都看不起,尤其就是陶伟韬这个当堂哥的。
后来,周素纹在陶沫三岁时离开了,夏飞也有自己的生活,只不过他一直都记得陶平海和周素纹对自己的恩情,现在钱泗铭要教训陶伟韬,夏飞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完全不知道陶伟陶和洪彩彩之间的大打出手,陶沫离开药材公盘之后,还是挺担心被警察带走的陆九铮,正向县公安局走去,手机就响了。
陶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陶大伯的来电还有些的诧异,不明白在撕破脸之后,陶家人找自己做什么,不过陶沫也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大伯,我还有点事,估计晚一点会回来,嗯,我知道,我直接去小叔的饭店。”
挂了电话,陶沫直奔县公安局,因为药材公盘的关系,整个百泉县里大都数的警力都到公盘那边去维持秩序去了,留守在局里的只有几个值班的警察。
陶沫向着值班窗口走了过去,“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早上有人在公盘那边和保安起了冲突,后来被殷队长带回来审查的人,现在离开了吗?”
虽然离开之前,陆九铮让陶沫不用担心,陶沫也知道陆九铮的身份非同一般,可是终究有些的不放心,这才直奔公安局来打探消息了。
值班的警察看了看陶沫,做贼一般偷偷的瞄了一眼四周,随后一脸的兴奋和激动,“人被抓进来半个小时后就被放走了,你那朋友是什么门路?特牛B。”
说到这里,小警察激动的脸都红了,整个人异常的兴奋,一想到中午那一幕,简直就跟看电影一样,太他妈刺激了。
事情起因其实很简单,褚若筠一方面不满陶沫将二十八的号码牌以一万的价格卖给了自己,可陶沫自己却留着十二号的号码牌,这分明是耍着自己玩。
最重要的一方面还是第一关考核结束之后,褚若筠利用褚家的关系打探了一下,这才知道第一关考核营养不良的陶沫竟然拿了第一名,而被称为褚家天才大小姐的自己只拿了第二名。
为了能成功拜在董大师的名下,褚若筠故意在卫仲霖面前抱怨了陶沫几句,原本就想要攀上褚家高枝的卫仲霖自然就对陶沫下手了,买通了公盘这边的保安,原本想要阻止陶沫参加第二轮的考核。
谁知道陆九铮却出现了,直接将卫家那些伪装成保安的保镖都给揍趴下了,卫仲霖大怒,殷队长出警之后将双方都带去了公安局,陆九铮倒是要将陶沫给撇出来。
可惜,董大师终究看不上不守时的陶沫,让褚若筠得逞了,顺利通过了第二关的考核,董大师只留下两个人跟在自己身边,这两个人中,褚若筠胜出的优势大多了。
而殷队长则将所有涉案人员都带回局里调查,包括陆九铮也包括卫仲霖和他那一帮子被揍的凄惨的保镖。
“你很能打,可惜了,潭江市不是你能打就可以玩得转的!”卫仲霖阴邪着表情冷笑着,虽然陆九铮的身手让他吃惊,但是从部队出来的一个兵王,又如何?
卫家在潭江市可谓一手遮天,要弄死一个人太容易了,尤其对方已经进来了,不死也要脱层皮,更何况这一次是要给褚家大小姐出气。
“先将他们带过去验伤。”殷队长指了指几个互相搀扶着,脚步踉跄的保安开口,殷队长自己就是从部队出来的,所以一眼就看出这十七八个人中真正的保安不过十个,余下的那七八个一看就是练家子。
再看了一眼阴冷着表情、神色高傲的卫仲霖,殷队长将心思压下,只怕卫少这一次的打算要落空了,部队出来的兵王真出手,又怎么可能会留下明显可以验出来的外伤?
“卫少。”就在这时,一个保镖捂着腹部向着卫仲霖走了过来,忌惮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满身肃杀气息的陆九铮,低声开口:“不用去医院验伤了,那个人是个行家,医生验不出什么的。”
卫仲霖眉头一皱,卫家在潭江市虽然一手遮天,但是不管做什么事,那都得做的漂亮,让人无话可说,没有把柄可抓,这验伤报告一出来,即使部队里有人来转圜,那也是卫家占了理。
可是如果没有验伤报告?卫仲霖诡谲一笑,薄唇阴森的勾了起来,“验不出来是你的说法,你跟着警察过去医院,我会安排好的。”
保镖知道卫仲霖一手通天,也就点了点头,实在不行就配合医生重新在身上弄些伤口出来,这样一来验伤报告就有了。
“这位先生,我们要先录一下口供。”殷队长倒是有心想要提醒陆九铮,对着卫仲霖开口:“卫少,我们去录口供,不如你先去会议室休息一下,验伤这边估计要一个小时左右。”
“去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什么人敢不给我卫家面子。”卫仲霖阴邪的目光恶毒的盯着一脸漠然的陆九铮,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殷队长让人带着卫仲霖先去会议室了,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卫家在潭江市势力不小,验伤报告要作假也很容易,你是哪个部队的,最好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你的领导。”
陆九铮看了眼殷队长,漠然的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操权的电话,“是我,我在百泉县公安局。”
“什么?上校,哪个不长眼的将你给抓起来了,我现在就带人过来!”暴怒声响起,操权猛地起身,一脚踹开碍事的椅子,黑黝的脸上满是不可遏制的怒火,“老子倒要看看谁敢这么横!上校,等我半个小时,我立刻召集人手过来!弄不死这些不长眼的兔崽子!”
“嗯。”冷沉的声音淡漠而简短,陆九铮挂了电话,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和身份,所以这件事让操权来处理更好,转过身,陆九铮冷漠的黑眸看向一旁站到笔直的殷队长。
“您这边请。”莫名的有种当初在部队,新兵蛋子见到长官的紧张感,殷队长态度极为的恭敬。
悠闲的在会议室里喝着茶,卫仲霖也挂了电话,验伤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为了可以以假乱真,卫仲霖让几个受伤的保镖重新在身上弄出一块一块淤青的伤口来。
卫仲霖抬了抬眼,颐指气使的命令着一旁的一个警察,“去把你们殷队长叫过来,顺便把口供拿来我看看。”
“好,您稍等。”警察也明白他们得罪不起这些有家世背景的世家少爷,转身向门外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殷队长倒是过来了,只是两手空空,“卫少。”
“殷队长。”阴冷一笑,卫仲霖狭长的鹰眼中凝聚起戾气,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殷队长,“殷队长果真是敬业,这口供想来外人是不能看了,不过我还是想要问问对方是身份,不知道殷队长愿意给个方便吗?”
没有见到殷队长拿口供过来,卫仲霖表情就变了,此刻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阴邪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殷队长。
没有在意卫仲霖的讥讽,殷队长淡淡的开口:“抱歉卫少,我询问了对方身份,可惜从开始到现在对方都没有开口,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也没有录口供。”
“到了这里还敢这么横?看来他可没有将殷队长你放在眼里?”卫仲霖没有想到陆九铮骨头竟然这么硬,连口供都不录,不过这样的硬骨头啃起来才够味,“既然如此,等验伤报告出来吧,到时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殷队长可要秉公执法。”
“卫少放心。”殷队长神色朗然的回了一句,心头嘀咕,只怕到时候被处理的就不是对方了。
人在朝中好办事!平常验伤至少要一个小时,卫仲霖之前打了招呼,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前去医院验伤的十七八个保镖都回来了。
验伤报告上六人轻伤,七人中等伤害,还有五人是重伤,重伤里一人脾脏出血,这会还在医院,一人脑震荡,也在医院观察。
“殷队长,这事你看怎么办?”卫仲霖很满意手里头的验伤报告,递给了一旁的殷队长,“恶意破坏公盘,寻衅滋事、扰乱公共秩序,恶意伤人,这该怎么处理殷队长你比我清褚。”
殷队长眉头直皱的看着手里头的验伤报告,卫家果真权势滔天,这验伤报告如果是真实的,且不说医疗费这一块至少要赔偿五六万万,而且恶意伤人,刑法这一块也会判一年以下的刑期。
陆九铮一双冰冷的凤眸漠然的看了一眼得意满满的卫仲霖,不管如何,自己离开潭江市之前,一定要处理好卫家的事,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陶沫那有些清瘦的脸,即使她能自保,但是卫家如此张狂,也终究是个麻烦。
“殷队长,你还在等什么?你要偏袒罪犯?”卫仲霖声音陡然之间阴冷下来,邪肆的脸上满是暴戾的歹毒,“连个手铐都不用上,看来殷队长你果真要徇私枉法了!”
就在僵持里,突然,公安局外传来了汽车急刹的声音,然后是咚咚的脚步声,众人不由诧异的向着外面看了过去。
“不好了!”一个警察表情震惊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惊恐之色,一手指着门外,“来了好多当兵的!”
随着话音的落下,砰的一声!木头门直接被人给踹开了,一排身材魁梧、满脸肃杀的大兵荷枪实弹的闯了进来。
“都给我抓起来!”操权暴怒着一张脸,大手一挥,身后的手下呼啦一下,动作整齐整齐划一,表情凶狠冷酷,在场所有人,包括殷队长和几个警察都直接被反手扣押起来。
殷队长使了个眼色,手底下的警察都老老实实的被反扣住了,可是卫仲霖是什么人?潭江市卫家的少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突然被人给扣押住,卫仲霖冷了脸。
“你他妈的放开我!”厉声一吼,卫仲霖暴怒着一双眼阴冷的盯着领头的操权,邪肆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937的人够嚣张那,连我也敢扣押,谁给你们的胆子!”
百泉县西边驻扎的就是937部队,是一个军备团,最高级别就是正团级,这一点权利,卫仲霖还不看在眼里,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些大兵给下了脸面。
“闭嘴!”操权厉声一喝,脚步一个上前,砰的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卫仲霖的脸上,这一拳打的极狠,叫嚣的卫仲霖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同被吐出来的还有两颗牙齿。
“都带下去!”冰冷着声音,嗜血的目光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操权冷冷的盯着满脸扭曲仇恨的卫仲霖,若不是因为不能暴露陆上校的身份,就凭着他们对上校的冒犯,枪毙了都不为过!
几个保安早就被荷枪实弹的大兵给吓的蒙住了,唯独卫家几个保镖脸色一片苍白,之前他们就感觉陆九铮非同一般,这样身手的人绝对是部队里的兵王。
不过他们一来是卫家雇用的保镖,二来卫家在潭江市的势力够大,所以才敢动手,谁知道这一次真的踢到铁板了,认命的被几个大兵给拖进了身后的会议室里。
“很好,很好,我记住你了!”卫仲霖吐掉嘴里的血水,阴森森的目光看死人一般盯着操权,弄不死这个人,他卫仲霖就不用在潭江市混了!今天这么闷亏他吃了,但是必定会百倍的报复回来!
殷队长和几个警察也被拖了下去,不过只是被带进了一旁的办公室关押起来,四个大兵手持着打开保险扣的冲锋枪,眼神冰冷而肃杀,若是殷队长他们敢有任何异动,只怕这些看守他们的大兵真的敢开枪。
只留下两个大兵在门口站岗,操权这才对着对着陆九铮恭敬的行了个军礼,“陆上校,我来迟了。”
“和你无关。”和卫仲霖有冲突,一来是因为陶沫的关系,二来则是因为之前在酒店吃饭,因为刀鱼的关系,陆九铮揍了钱泗铭,抹了卫仲霖的面子,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脚步向外走了去,三两步后,陆九铮突然停了下来,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操权,“我会将你的号码留给陶沫,如果她有什么麻烦找上你,你全权处理,处理不了的给我电话。”
“是,上校!”操权第一反应就是答应,随后微微一愣,黝黑的脸上划过疑惑之色,陶沫?操权这才想起之前那一次在农庄吃饭,差一点被自家堂哥算计到的姑娘就叫陶沫,只是当时上校不是不曾理会,怎么突然之间让自己照顾陶沫?
可是纵然有再多的疑惑,看着已经大步离开的陆九铮,操权也不敢开口询问,只能目送着陆九铮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停在公安局外面的几辆军用越野车突突的离开了,殷队长等人瞄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
“殷队长,这些人是走了吧?”一个脸色都被吓的有点苍白的小警察低声的开口,他也见过枪开过枪,可是这还是第一次被那黑洞洞的枪口给对着,那可都是冲锋枪,而且还是打开了保险扣的冲锋枪,这感觉就好似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刚刚应该是车子发动的声音,应该是走了。”殷队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忽然很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知道卫少和那群保安怎么样了?
打开车门,外面果真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殷队长看了看会议室紧闭的门,率先走了过去,几个警察也好奇的跟了过去,随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股子的恶臭从里面传来。
偌大整齐的会议室里,此刻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一样,十*个大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那十个保安更是狼狈不堪,双腿下满是被吓出的屎尿,污秽的让人作呕。
几个卫家的保镖倒没有这么孬,可是此刻一个一个都脸色苍白着,满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之前在公盘上动手,陆九铮是手下留情了,可是操权手底下这群大兵可没这么善良,八个保镖被打的进气少出气多。
最惨的则是卫仲霖这个卫家少爷,平日里在潭江市那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是这一次却被揍的无比凄惨,牙齿被打掉了好几颗,浑身瘫软在躺在屎尿上,唯独那一双更加的阴厉狠毒,满是扭曲的仇恨和屈辱。
“可惜上面下了封口令,你那朋友太牛了,究竟是什么人?”告诉完陶沫之前派出所发生的一切之后,小警察一脸好奇的开口询问。
毕竟当时局里就殷队长和几个警察,其余的人都被派出去维持公盘的治安了,这件事又被上面下了封口令,小警察这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般。
“他没什么特殊身份,不过有一群关系铁的战友。”陶沫笑了笑,随后在小警察明显怀疑的眼神里快步离开了。
想到当时那画面,陶沫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可惜自己当时不在现场,想必那场面一定很劲爆!面瘫大叔太嚣张,太威武了!
从公安局离开之后,陶沫直接搭了公交车回镇子上了,半个小时不到,在夕阳落下时,陶沫下了车向着陶老三的饭店走了过去。
陶老三饭店,楼上包厢,陶家几人聚在了一起。
“妈,陶沫都有钱开药铺了,听说还从袁明那里借了十万块,伟韬受了这么大的罪,这钱陶沫一定要拿出来!”自从丢了五十万之后,大伯母整日整日阴沉着脸,这会说起陶沫更是狰狞了眼神,恨不能从她身上要下一块肉来解恨。
“我心里有数!”陶奶奶板着满是皱纹的老脸,在陶家做了一辈子的主,结果临老了却被陶沫给算计了一把,丢了五十万,这让陶奶奶更是将陶沫恨到骨子里去了。
陶大伯和陶老三坐在一旁抽着烟,并没有喝茶,丢了之前的五十万不说,如今镇子上这套两层的小门面又被陶沫给要走了。
原本陶老三和陶大伯的打算是等陶沫开学离开之后,立刻就将房子给卖了,买家陶老三都找好了,对方开价就五十五万,陶大伯和陶老三家平分这钱。
可是陶沫突然找袁明借了十万块钱要开药店,袁明这个人看起来和善,可是骨子里却是精明而恶毒,否则也不可能垄断了整个百泉县的中药材收购。
陶沫到时候如果没有钱还给袁明,这房子就是陶沫唯一的财产,陶大伯和陶老三都担心袁明也打这房子的主意,这才急匆匆的打了电话给陶沫让她回来,陶沫虽然说下午才回来,可是陶家人等不及了,这都在陶老三的饭店里等着陶沫。
刚走到门口,一辆汽车急刹的停在了陶沫身旁,幸好陶沫避让的快,否则就被这车子给剐蹭到了。
“陶沫!”后座的车门打开,陶伟韬拄着拐杖,此刻看到陶沫就不由想到洪彩彩,尤其是想到洪彩彩之所以上了钱泗铭的床,正是在农庄那一次,这让陶伟韬双眼暴怒的充血,右手抡着拐杖就向着陶沫的头砸了过去。
“伟韬,你做什么?”后一步下车的陶建裕微微一愣,镜片下的目光精明的闪烁着,随后板着脸怒斥着行凶的陶伟韬,但是那动作却是缓慢,根本不是诚心来阻止。
陶沫微微一个侧头就避开了陶伟韬的一拐杖,冷冷一笑,“大堂哥这是做什么?洪彩彩红杏出墙可不是我唆使的,就算我想要唆使,那也得洪彩彩愿意啊。”
陶伟韬原本就暴怒着,这会再听到陶沫火上浇油的话,更是气的浑身直发抖,牙齿咬的咯咯响,“陶沫,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贱人!”
虽然在洪彩彩那里已经发泄了一通,甚至还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却被戴了绿帽子,这个恶气,陶伟韬怎么都吞不下去,尤其是给他带绿帽子的男人是钱泗铭,这就注定了陶伟韬只能当一个乌龟王八蛋,给他借个胆子也不敢找钱泗铭麻烦,所以这憋屈的恶气只能发在陶沫身上。
陶建裕诧异的看了一眼故意挑衅的陶沫,不明白以她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当哐当一声,车前挡风玻璃被陶伟韬一拐杖给打碎了的时候,陶建裕那精明的表情彻底阴沉下来,陶沫是故意的!
“大堂哥,你也只能找我发火,有种你去找钱泗铭,那可是奸夫!”看着被敲碎的挡风玻璃,陶沫悠然一笑,挑着眉梢扫了一眼一脸心疼的陶建裕,想要看自己的笑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杀了你!”
“伟韬,快住手!”
陶建裕这一下哪里还敢看热闹,一把扑过去要抓住暴怒的抡着拐杖乱打的陶伟韬,可惜暴怒之下的陶伟韬有着一股子的力量,再加上手里头拿着拐杖,陶建裕也不敢靠太近,害怕被打到。
一时之间,饭店门口是一阵鸡飞狗跳,等陶建裕好不容易抓住了陶伟韬,自己的车子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前挡风玻璃碎了不说,车门也被打憋了好几个地方,后坐的车窗也碎了一块。
陶建裕一把抱住了陶伟韬,气的脸色铁青,这车子修一下至少要一两万!再想到大伯母的刻薄和小气,陶建裕恨不能将行凶的陶伟韬给狠揍一顿,这个猪脑子!
不过最可恨的还是陶沫这个贱人!陶建裕阴沉着愤怒的看着优哉游哉站在一旁的陶沫,若不是担心陶伟韬再发狂,陶建裕此刻都快要忍不住冲过去教训陶沫。
“这是怎么回事?”屋子里面的陶家人正在等陶沫,直到听到服务员的叫喊声,陶大伯和陶老三这才咚咚的跑下楼,结果就看到陶伟陶如同暴怒的野兽,拐杖也丢在了地上,整个人暴怒的对着陶沫乱吼着。
“伟韬,你这是怎么了?”大伯母一嗓子嚎了起来,急匆匆的向着陶伟韬跑了过去,“伟韬,出什么事了?”
“建裕,你的车?”蒋睇英此刻目光呆愣愣的看着自家买了不到三年的车,心痛的直滴血,“这车怎么了?谁砸的车?”
“大堂哥不知道怎么了要打我,我一躲,大堂哥就把二堂哥的车给砸了。”面对陶家众人那要杀人的仇恨眼神,陶沫无辜至极的开口,配以她清瘦的身体,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受害者的弱姿态。
“陶沫”陶伟韬和陶建裕同时吼了出来,两个人都恨不能宰了陶沫泄恨。
“你这个搅家精,你不将陶家搅和的天翻地覆是不会罢休的!”陶奶奶板着老脸,恶狠狠的瞪着陶沫,气的浑身直发抖,“当初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小贱人!”
“我死了,正好让我父亲活着赚钱给大伯和小叔用,奶奶,我父亲难道不是你儿子吗?”陶沫冷冷一笑,只为死去的陶沫和陶平海感觉不值。
“陶沫,你给我闭嘴!”陶大伯气的脸色铁青,怒斥了陶沫一句,看着四周看热闹的邻居,脸色更加的难看,“有什么事都给我进来再说!”
陶老三也心疼自家车子被陶伟韬这个混子给砸了,一对上大嫂罗娥那刻薄的脸,陶老三只能先将怒火给压了下来。
“这修车费大哥和大嫂肯定是要给的,车子可是被伟韬给砸坏的。”蒋睇英拉了拉陶老三的胳膊,愤恨的开口,虽然陶沫是导火索,但是车子可是陶伟韬给砸的,更何况蒋睇英现在有些的怵陶沫。
陶家几人脸色都异常难看的一起进了屋子,这会谁都没有心情喝茶了,蒋睇英看了看陶大伯一家,阴阳怪气的开口:“我家建裕可是遭了无妄之灾,伟韬看不惯陶沫要打她出气我不管,可是我家建裕的车子被砸成这样,这修车费可怎么算?”
“弟妹,你这说的什么话?车子被砸了,不是有保险公司吗?反正建裕在政府部门,认的人多,修车费肯定都是保险公司出的,再说了,要怪就怪陶沫,我家伟韬腿还断着呢,如果不是陶沫这个小贱人使坏,伟韬怎么会气的要打人,不小心砸坏了车!”
一听到要赔钱,罗娥立刻就不满的叫唤起来,噼里啪啦一阵说,摆明了就是不会赔钱,将蒋睇英和陶老三给气的直发抖。
“好了,这事一挥再说。”陶大伯脸色也有些的难看,他自然不愿意赔钱,但是此刻也不是说这个时候,陶大伯看了看坐在一旁悠哉的捧着茶杯,一脸看热闹的陶沫,只感觉气的肝都疼了,脸色愈加的铁青。
陶老三何尝不是一肚子的火气,但是也只能压下,“陶沫,我听说你找老袁借了十万块要开药铺?而且还在公盘上买了不少药材回来,这会就剩下两万块钱了?”
“你这个败家精!谁给你的胆子敢借这么多钱!”陶奶奶恶声恶气的开口,咒骂着陶沫,“有钱你去败,怎么不给你大伯母?你将伟韬的腿给打断了,医疗费误工费,都不用出了吗?”
“我借的钱我自然会还,大伯和小叔放心,不管怎么样,这十万块钱的债是不会让你们替我还的。”听陶老三这么一问,陶沫就明白他们找自己回来的目的了,不就是担心自己欠了钱不还,到时候那门面房被抵债了,让他们霸占自己房子的打算落空了。
大伯母越看陶沫越恨,新仇旧恨交织在胸口,恨不能立刻扑上去生撕了陶沫,骂出口的话更是不堪入耳,“你还?你用什么还?两腿一张靠卖来还吗?”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走了。”实在懒得和陶家人耍嘴皮子,陶沫站起身打算离开。
“陶沫!”陶伟韬猛地一拍桌子,赤红的双眼阴狠的盯着陶沫。
陶家几人这才发现陶伟韬表情不对劲,不由错愕的对望一眼,一旁陶建裕这才缓缓开口:“大伯,大伯母,你们只怕还不知道,县里都传遍了,钱少得了艾滋病,伟韬和钱少关系不错,下午我陪着伟韬去医院检查了,还好伟韬没有被传染。”
“什么?艾滋病?”大伯母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后怕的连连直喘气,突然一手怒指陶沫骂了起来,“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搅家精!伟韬要不是为了给你要赔偿金,怎么会和钱少吃饭,这差一点就染上艾滋病了啊!”
陶奶奶也吓的直哆嗦,艾滋病这可是医治不好的,一想到自己的大孙子差一点就出事了,陶奶奶也刻薄着老脸和大伯母一起对着陶沫怒骂起来。
“我不管,赔钱!陶沫,你不是还剩下两万块钱,都给我交出来!这可是精神损失费!”大伯母骂过之后,立刻就想到了办法找陶沫要钱,“要不是为了你,伟韬怎么会钱少吃饭,怎么会差一点染上艾滋病!这精神损失费一定要你赔!”
“对,要赔,两万块钱你快拿出来!”陶奶奶也反应过来,立刻附和着大伯母的话,恨不能将陶沫给榨的一分钱都不剩下。
陶沫差一点给气乐了,陶伟韬就是钱泗铭的跟班,平日里跟着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结果差一点染上艾滋还怪到自己身上来了?
陶沫刚要开口,突然外面传来汽车的急刹声,陶沫疑惑的回头看了过去,却见三四辆面包车突然停到了饭店门口,哗啦一下,车门被拉开,二十多个手拿着钢管、染着头发的小青年们来势汹汹的向着饭店冲了过来。
“啊!”随着服务员惊恐的叫喊声,二十多个小混混抡着钢管就打砸起来,噼里啪啦一通打砸,门窗玻璃直接碎了,吧台上的收银台还有后面摆放在架子上的酒水饮料,都在一通乱砸里破碎。
“你们是什么人?”陶老三脸色都变了,厉声喊了一句。
陶伟韬眉头一皱,却是认出了这群混混里的三个人,“刘麻子,你们干什么?不想活了!”
“呦,陶哥,今天找的就是你!”刘麻子阴森一笑,呸的一声将嘴巴里的香烟吐在了地上,表情狠戾一变,“给我打!”
呼啦一下,二十多个小混混直接抡着钢管向着陶伟韬打了过来,陶沫快速的一个后退比避让开,陶建裕也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吓傻的蒋睇英也躲到了一旁。
一声一声惨叫声响起,陶伟韬原本就断了右腿行动不方便,刘麻子等人是接了夏飞的命令直接来找陶伟韬的麻烦,这会也没有动其他人。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陶伟韬就被打晕在了地上,头破血流,最重要的是钱泗铭的命令是要废掉陶伟韬的命根子,所以刘麻子下手就注意了,估计那几脚将陶伟韬直接踩成了太监。
刘麻子看都没有看昏厥在地上的陶伟韬一眼,没有了钱少的照顾,陶伟韬屁都不是,孬种一个!
跟在夏飞后面,刘麻子也知道夏飞对陶沫的照顾,目光闪了闪,扫过吓傻的陶家几人,视线落在站在角落里的陶沫身上,清清瘦瘦的模样,面色微微泛黄,看得出日子过的并不好。
可是相对于瑟瑟发抖的陶家人,刘麻子一眼看出了陶沫的不同,她太过于冷静了,柔和的目� ��宁静而淡泊,在这混乱的场面里,有些的格格不入,偏偏却让人移不开眼,什么时候陶平海那老实巴交的男人也有这么出色的女儿?
应该是遗传了陶沫她妈,再想到陶沫的成绩,刘麻子也没有再多看,对着四周的手下一挥手,“给我都砸了!”
“好嘞!”反正有夏飞的命令,再加上钱少在上面照应这,这群小混混立刻来了精神,再次抡起钢管对着饭店一通猛砸,从楼上到楼下,从冰箱冰柜到挂壁的电视和包厢里的空调,一个都没有放过。
砸完之后,一伙人上了外面的面包车扬长而去,留下面面相觑,吓的脸色发白的陶家众人,“建裕,你快报警!快报警!这都是什么人那!”蒋睇英看着一片狼藉的饭店,哇的一声痛哭起来,一把拉住陶建裕的胳膊,“快报警!”
陶老三和陶建裕对望一眼,脸色都是阴沉阴沉的,这一打砸没有十万块重新装修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天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再来打砸第二次。
“伟韬,伟韬,你怎么了?”陶老三一家只是心疼被打砸的饭店,可是当罗娥看见躺在血泊里不省人事的陶伟韬,顿时扯着嗓子嚎叫起来,一把扑了过去,“没有天理啊!这些不得好死的畜生!”
陶大伯和吓呆住的陶奶奶这也才回过神来,双双向着被打晕过去的陶伟韬扑了过去,陶奶奶更是心疼的直嚎叫,“大孙子,我的大孙子,你这是怎么了啊?”
如果说一开始陶老三一家还不明白为什么遭受了无妄之灾,可是看到被打晕过去的陶伟韬,还有什么不清褚的?肯定是陶伟韬在外面和人结了仇,结果对方来寻仇,牵累了自家的饭店。
“陶老三,我告诉你,这一次不管如何大哥家都要赔钱!”蒋睇英也顾不得面子了,恶狠狠的盯着地上昏厥的陶伟韬,如果不是这个罪魁祸首,自家饭店怎么会被打砸成这样?这都年底了,什么生意都做不成了!这损失可就大了。
“这事等会再说,先将伟韬送医院去。”陶老三何尝不是将陶伟韬给恨的咬牙切齿,但是现在人还满头鲜血的昏迷着,说这些根本没什么用。
陶建裕虽然也厌烦陶大伯一家,但是这会也没有办法,只好和陶大伯一起抬着陶伟韬送到了自己的车上,看着空荡荡的没有了挡风玻璃的爱车,陶建裕恨不能将陶伟韬给直接丢地上,这前后算起来,修车和饭店的装修,没有十多万肯定不行,但是大伯一家又奸诈又小气,不要说十多万了,估计一两万都不会拿出来。
陶家一家人都急匆匆的送陶伟韬去医院了,没有人理会的陶沫倒落得一身轻松的向着不远处的门面房走了去,也不知道陶伟韬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镇上的医院倒不是太忙,陶伟韬送过来之后立刻就送到了抢救室,一个小时后,医生走了出来,看着焦急等候在外面的陶家等人,“放心吧,病人都是皮外伤,头上的伤口缝了八针,好好养养就行了。”
“医生,我儿子真的没事?”大伯母一把抓着医生的胳膊,满脸的焦急之色,“之前流了那么多血,而且伟韬的腿断了还没有好。”
“病人是有点失血,不过没什么大碍,受伤的右腿又重新给接上了,不过这一次要好好在床上躺上一个月,冬天骨头难愈合。”医生说着说着,眼神愈加的复杂起来,张了张嘴,又将到口的话给吞了回来,明显的欲言又止。
陶奶奶和陶大伯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之前陶伟韬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模样,陶奶奶扁着嘴巴,刻薄着满是皱纹的老脸咒骂起来,“那些天杀的小畜生,敢这么打我的大孙子,等伟韬醒了,让他通知钱少,将这些小畜生给扒了皮,让他们敢这么无法无天!”
“对,一定要通知钱少,伟韬可是钱少的兄弟,打了伟韬就那就是打了钱少,不给钱少的面子,老娘倒要看看那些小畜生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将我家魏涛打成这样,不赔偿十万块钱,老娘就不放过他们!”
大伯母附和着咒骂起来,已经想着等陶伟韬醒过来之后,如何报复回去!不单单要那些小混混磕头赔罪,还要赔钱!少了十万绝对不行!
“好了,都住嘴!”陶大伯尴尬的看了一眼表情怪异的医生,只感觉脸都丢尽了,陪着笑脸开口:“医生,那我们这就转到住院部去?”
“病人身上的其他伤都是皮外伤,可关键是……”医生皱着眉头,表情愈加的为难,看了看陶大伯一家,叹息一声,“打斗的时候,病人的下体受到了重创,只怕以后再没有生育能力了。”
陶大伯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医生,只感觉脑子嗡嗡的乱响,没有生育功能?
还在想着能要多少赔偿金的大伯母和陶奶奶这会也都傻愣愣的看着医生,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医生,难道医不好了?”陶老三还算冷静,不由急忙的开口,虽然说陶老三也看不起陶大伯一家,但是不管如何陶伟韬也是他的亲侄子,这会被人给打成太监了,陶老三脸色也异常的难看。
“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医生为难的摇了摇头,病人下体明显是被恶意踩伤的,不要说生育功能了,只怕日常的勃起都成问题,只能成一个摆设了。
“我的伟韬啊!”大伯母尖利的一嗓子嚎哭起来,疯一般的扑向了医生,又是捶又是打的怒骂着,“是不是你们医术不行?我的伟韬送进来还好好的,怎么就断子绝孙了!”
“我的大孙子!你们这些庸医,我要告你们!”陶奶奶也跟着嚎哭起来,抓着医生的胳膊扭打着,“电视上都说了,你们医生经常误诊,肯定是你们害了我孙子!你们不要想赖!”
医生知道病人家属肯定是接受不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将罪名给推到自己身上,一个不留神,医生的脸上多了三道血糊糊的抓痕,火辣辣的痛着,这让医生也冷了脸,“你们要胡闹就去找凶手胡闹,病人送进来的时候外生殖器已经受伤了,和我们医院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要告就去告!”
“好了,大伯母,你不要闹了!”陶建裕不得不上前将母老虎一般厮打医生的罗娥给拦了下来,大庭广众之下的撒泼,真是丢脸丢尽了!
可惜大伯母和陶奶奶这会哪能劝得住,在走廊里是又哭又嚎,不停的咒骂打人的小混混,连同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给骂了个遍。
陶大伯一脸呆傻的站在一旁,断子绝孙了!他陶平江就一个儿子,可是如今他儿子却不能生孩子了!这让一生都好面子的陶大伯根本没法子接受。
活该!蒋睇英虽然心里头暗自高兴,可是面上倒是不显,假意的扶着又哭又闹的陶奶奶,平日里陶伟韬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子,就大哥一家将他当成了宝一样,整天放嘴上夸着,这下好了,得罪人了,被打断子绝孙了,活该。
闹腾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医院的保安过来了,这才控制住了局面,陶奶奶和大伯母连同陶老三一家将陶伟韬送到了住院部。
“交钱?我儿子都被你们给误诊了,我没有钱!”刚到病房,听到护士来催住院费,大伯母一蹦三跳的指着护士破口大骂,“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害了我儿子,还想要钱!”
“不交住院费,那你们马上就出院吧!”护士也见多了这样无理取闹的病人家属,冷着脸看着撒泼的大伯母,直接将装有药品的小推车推出了病房。
“大嫂,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大哥,你先去取钱将住院费给交了。”陶老三同情的看了一眼说失魂落魄的陶大伯,这个时候和医院闹什么,又不是医院的错。
大伯母满肚子的火气都没处发,这会看着说风凉话的陶老三,一把扑了过去,恶狠狠的抓着陶老三的衣领,“老三,伟韬可是在你的饭店里被人打伤的,你难道还想要撇清责任?”
陶老三直接被气乐了,自家饭店被打砸了,还一片狼藉的在那里,自己儿子的车也被陶伟韬给砸坏了,这会罗娥竟然还敢找自己要赔偿?
“大嫂,你这是什么话?”蒋睇英可不干了,冷着脸走过来,“就因为伟韬,我家饭店才被那些小混混给砸了,我没有找你要装修赔偿,你还反咬一口?不要以为你是大嫂就可以颠倒黑白!”
“谁说那些人是找我家伟韬的,说不定是你家陶晶莹在外面惹了祸,连累了我家伟韬,反正我不管,伟韬在你家饭店出了事,你们就要负责!”大伯母梗着脖子态度强硬,一副不赔偿绝不罢休的泼妇模样。
陶建裕阴冷着眼神看着无理取闹的大伯母,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报警吧!让警察查查到底是谁连累了谁,到时候该怎么赔偿,都让警察来断,大伯母,穷兄弟还明算账,到时候你可不要又耍无赖。”
“陶建裕,你这个混蛋兔崽子,谁让你没大没小的和我说话的!”大伯母其实多少有些的心虚,但是此刻又怒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向着陶建裕扑了过去,“我看你这样还当公务员!没大没小、不尊重长辈,我要去找你们领导问问,看看还有没有天理了!是不是都是官官相护!”
陶建裕被气的脸色铁青,躲开大伯母的厮打,恨的咬牙切齿,大伯母这样的泼妇她真的能碰到政府去撒泼胡闹,到时候不管有理没理,自己肯定是要被训一顿,今年年底的评优是不指望了。
“罗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敢去政府闹,我绝对不放过你!”蒋睇英哪里能容忍罗娥这么欺负陶建裕,平日里因为好面子,又因为不屑和大伯母这样的泼妇计较,蒋睇英多少是让着她,但是今天是绝对不行的。
病房里,罗娥和蒋睇英直接扭打了在了一起,又是踢又是抓,还不时扯着头发,可惜蒋睇英身材娇小了很多,根本不是罗娥这个粗壮泼妇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的落了下风。
陶老三这一下也着急而来,冲过去,一把拉住怒骂撒泼的罗娥,蒋睇英趁机还手在罗娥的脸上狠狠的抓了几下,还扇了一巴掌。
“陶平江,你还傻愣着做什么?你老婆都要被人给打死了啊!我不活了!欺负了我儿子又来欺负我!”大伯母吃了亏,这一下更是扯着嗓子叫骂着,即使她再泼辣,女人的力量终究比不上陶老三一个大男人。
“打什么,都给我住手!”陶大伯铁青着脸,砰的一脚将病房里的椅子给踹倒在了地上,看着打成一团的三人,眼神愈加的冰冷,“建裕,你在政府上班,认识的人多,你去报警,让派出所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陶奶奶这一下也回过神来了,看着披头散发,衣服都扯破了的两个儿媳妇,刻薄着老脸怒骂着,“你们这两个丧门星,就知道窝里横!要打出去打,吵到了我大孙子,我打死你们两个!”
陶建裕虽然很不想理会陶大伯一家的破事,但是自家饭店被打砸了,不管如何,总要查个清褚明白。
“大伯,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报警,顺便和警察一起到店里取证。”陶建裕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那些人绝对是冲着陶伟韬来的,只可恨自家饭店遭受了无妄之灾,大伯一家要是不赔偿,到时候陶沫那套门面房就绝对不能分钱给大伯家。
心里头有了计较,陶伟韬先是拨通了派出所殷队长的电话,他毕竟是在政府里上班,平日里和殷队长也算是熟悉,之前还吃过几次饭。
“建裕啊,我这会在镇子上呢,有什么事?”殷队长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白天在县公安局的一幕,到此刻还让殷队长胆战心惊。
那可是荷枪实弹的大兵,冲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自己,那种肃杀冷血的气息,让殷队长想想都有些的后怕。
还好自己没什么事,可惜了卫仲霖还有那一批保安们,没有两三个月只怕都下不了床了,而且一个一个的大男人都被吓的屎尿都出来了,那画面简直惨不忍睹,殷队长想想就感觉到可怕。
卫少在潭江市嚣张霸道惯了,只怕这一次是真的阴沟里翻船了,那领队的操权既然敢动手,绝对就不怕卫家的打击报复。
“殷队长,要麻烦你一个事。”陶建裕深呼吸着,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车子,暴躁的一脚踢在了轮胎上,这才将傍晚饭店里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我马上就从医院回来,殷队长,你帮我打探一下伟韬这是惹到谁了。”
殷队长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是给陶沫出气的,卫仲霖这事,不管如何都牵扯到了陶沫,看得出帮陶沫的那个男人可是非同一般,陶家人对陶沫是个什么情况,殷队长清褚的很,那个冷血肃杀的男人如果给陶沫出头教训陶家人一顿太正常了。
可是随着陶建裕的叙说,殷队长就否定了这个念头,那个男人如果出面教训陶家人,出动的只怕还是那些大兵,绝对不会是手拿钢管的小混混,再想到钱泗铭如今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艾滋病,殷队长只感觉陶伟韬被打只怕有什么关系。
“行,你报警了,派出所自然会出警,三分钟之后我就到你家的饭店。”殷队长将手里头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也不知道陶伟韬得罪了哪路神仙,但是不管如何,钱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绝对不可能出面护着陶伟韬这个小跟班。
殷队长点了几个值班的民警,让他们先去陶老三的饭店,“你们先去拍照,顺便走访一下周边的邻居做个口供,我马上就到。”
独自上了警车,殷队长拨通了夏飞的电话,“夏老弟,问你一个事。”
“殷哥,不用说了,是陶伟韬的事吧?陶家人报警了?”夏飞这会正在钱泗铭这里,染上了艾滋病,钱泗铭就在家里没出门,夏飞只好过来看看,拿着手机走到窗口。
夏飞冷声一笑,“这事是我派人做的,陶伟韬那是活该,洪彩彩怀了钱少的孩子,结果被陶伟韬给生生打的流产了,这只是个教训而已,殷哥,你告诉陶家人安分一点。”
殷队长傻眼的愣住了,不由骂了一句脏话,“行,我知道了,那就这样,改天我请你吃饭。”
洪彩彩是陶伟韬的女朋友,殷队长是知道的,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会爬上钱少的床也不奇怪。
陶伟韬知道被戴绿帽子了会暴怒是肯定的,是个男人都要暴怒,但是将一个女人给打的流产,陶伟韬太禽兽了!
尤其是那孩子还是钱少的骨肉,殷队长揉了揉眉心,钱少让夏飞派人打了陶伟韬一顿只怕还是轻的,这破事!将手机丢在副驾驶位上,殷队长发动警车直奔陶老三家的饭店而去。
两个民警正在饭店里拍照留证,余下两个正在外面询问四周的邻居录口供,殷队长将车停了下来,看着迎过来的陶建裕点了点头,“不抽烟了,今天抽了不少。”
殷队长看了一眼被打砸的一片狼藉的饭店,倒是有些同情陶建裕了,比起陶伟陶那不务正业的小混子,陶建裕可谓是成功人士了,毕业之后考上了公务员,为人处世也圆滑,在政府混的还不错,人际关系都挺好,只是陶伟韬得罪了钱少,陶建裕的仕途只怕也危险了。
“殷队长,这事到底是谁做的?”和殷队长走到了角落里,陶建裕低声开口,大伯一家是一毛不拔,即使能扣下陶沫那套门面房的钱,只怕大伯母也会闹的天翻地覆,说不定还会闹到政府去,陶建裕一想到这里头都大了,他再精明奸猾,面对不要脸泼妇的大伯母也没辙。
殷队长叹息一声,同情的拍了拍陶建裕的肩膀,这才将陶伟韬干的事给说了一遍,“不怪钱少发怒,陶伟韬这一次的确太过分了,洪彩彩被打的流产还在医院躺着,钱少的事情你也知道,这孩子只怕是钱家人的心头肉,就这么没了,钱家能不报复?”
“陶伟韬这个畜生!”陶建裕脸色彻底阴霾下来,愤怒的咒骂了一句,现在他总算明白陶伟韬为什么会断子绝孙了!这根本是钱少的报复!
可是陶建裕想到更加长远,陶伟韬被打死了都是活该,但是自己也是陶家人,是陶伟韬的堂弟,这钱少如果迁怒,陶建裕一想到此,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水来,恨不能杀回医院将陶伟韬再狠狠的打一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渣!他要死不要连累自己!
殷队长带着四个民警走了个过场,就开着警车回派出所了,这事陶伟韬是活该,陶家人只能认栽了,陶老三一家算是无妄之灾。
陶建裕一肚子的火气回到医院之后,陶大伯和大伯母、陶奶奶也都傻眼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陶伟韬是被钱少派人打伤的,之前他们还想着让钱少给陶伟韬出头呢。
“都是洪彩彩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大伯母阴毒着声音咒骂着,“这个水性杨花的臭婊子,竟然敢背着伟韬偷人!否则伟韬怎么会得罪了钱少!”
“对,就是这个小婊子惹的祸,连累了我们伟韬!”陶奶奶一面咒骂一面哭,断子绝孙那!只要一想到这里,陶奶奶的泪水就忍不住的淌下来,扭曲着满是恨意的老脸,“这一次都是洪彩彩那个小婊子惹出来的,伟韬不能生育了,一定要那个小婊子赔偿!”
“妈,你少说几句,洪彩彩这会还在医院里住着,她怀的可是钱少的孩子,被伟韬给打掉了,洪彩彩不状告伟韬恶意伤人就算不错了。”陶老三阴沉着脸没好气的开口,被钱少厌弃了,陶伟韬还算个屁。
“她敢!”陶奶奶和大伯母同时愤怒的开口,可想到洪彩彩怀的孩子是钱少的,顿时两个人都偃旗息鼓的蔫了,倒是不敢真去医院找洪彩彩的麻烦。
蒋睇英更在意的是自家的饭店装修,看了看满脸郁气的陶大伯,“大哥,这事是伟韬惹出来的,我家算是无妄之灾,建裕的车子他已经找人让保险公司保修了,但是饭店的冰柜空调电视都被打坏了,玻璃门窗和桌椅很多都要重新弄,这笔钱该大哥你们来出吧。”
“我儿子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你就找我们逼债!蒋睇英你还有没有良心那!”大伯母不敢找钱少的麻烦,此刻枪口对准而来蒋睇英,一顿叫骂,“以前伟韬带人去你们家饭店吃饭照顾你们生意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分的这么清?反正要钱是没有!”
“大哥,你说呢?”蒋睇英实在懒得理会泼妇的大伯母,转而看向陶大伯,她就不相信大哥也能这么厚脸皮的赖账,“如果大哥没有钱,到时候陶沫那陶门面房卖了,直接将钱扣除掉也行。”
陶大伯脸色愈加的阴沉,闷着头不发一言。
大伯母则是愤怒的瞪着蒋睇英,“我家伟韬看病还不知道要多少钱?蒋睇英你敢这么做,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家门口!陶建裕现在可是公务员,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好了,都闹什么?先等伟韬醒过来再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陶奶奶这一次真不知道该帮着谁呢,干脆来个和稀泥,警告的瞪了瞪大伯母,“你敢去政府闹,害的建裕不能做人,我扒了你的皮!”
“还有你,伟韬还昏迷不醒的,你这个当婶子的就要逼命吗?钱的事以后再说,陶沫那里不是还有两万块吗,到时候拿过来你先将饭店给装修了。”陶奶奶只感觉自从陶沫放寒假回来之后,陶家就是诸事不顺,鸡飞狗跳的。
想到此,陶奶奶不由板着满是皱纹的老脸诅咒着,“都是陶沫这个小贱人害的,不是她,那五十万赔偿金就不会丢,说不定就没这些事了!”
陶沫浑然不知道陶家因为陶伟韬得罪了钱泗铭的事情再次的鸡飞狗跳,陶老三和蒋睇英明白这装修的钱只怕要自己出了,心里更是将陶伟韬给恨上了,也将陶大伯一家给恨死了,两家人终于彻底的撕破脸。
褚若筠居住的四星级宾馆,清晨阳光穿透云层,冬日的早晨显得很是温暖。
“小姐,刚刚打探清褚了,操权的爷爷曾经是吴老的警卫员,给吴老挡了子弹牺牲的,操权的父亲在车祸里一把护住了吴老的孙子意外死亡了,无亲无故的操权算是被吴老给养大的,后来直接进了部队,后来被选进了锋刃,立过几次一等功,如今下放到百泉县算是镀金,背后有吴老护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快速的将打探的消息告诉给了褚若筠。
原来背后站的是吴老!褚若筠明白的点了点头,之前那个和卫仲霖起冲突的男人应该就是操权的战友,也难怪操权会给他出头,将卫仲霖给打了,卫家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褚若筠明白吴老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是当年据说吴老还是可以连任的,但是吴老却自愿给后辈铺路,将机会留给后面的年轻一辈,直接退居二线。
这些年吴老虽然不在实权的位置,但是这些战功显赫的老一辈,那是跺跺脚整个国土都要动一动的人物。
操家从爷爷到父亲都为了吴老家儿牺牲的,吴老会护着操权也不奇怪,褚若筠挥手让手下离开,还好得罪人的卫仲霖,想到董大师说让早上八点之前到展览厅集合,褚若筠也大步离开了。
董大师这一次一共选了两个人,一个就是褚若筠,一个是王涛,至于会选谁,董大师还没有下决定,不过在公盘结束之前肯定会有决断的。
早上七点五十不到,下了车的褚若筠大步走了过来,清晨金色的阳光里,褚若筠一身淡绿色的大衣,利落的牛仔裤,穿着平底鞋,若不是那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美丽,完全看不出如此清纯打扮的褚若筠是褚家最有中药天赋的大小姐。
董大师虽然还是孤僻的板着脸,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但是看得出他对褚若筠还是很满意的,扎实的中药基础,为人处世也随和,完全不见大家小姐的娇贵,褚若筠勤奋好学,天赋也好。
“董大师。”褚若筠勾起嘴角柔和的笑着,原本披散的黑直长发利落的扎了起来,整个人都充满着勃勃的生机。
“嗯。”冷淡的应了一声,董大师订的时间久八点之前,但是他更喜欢守时的人,这一点褚若筠就做的很好。
其实为了可以成功的拜师,褚若筠派人详细的打探了董大师的生活习惯和性格,绝对是有备而来。
王涛也没有迟到,只是比起褚若筠迟了*分钟,大咧咧的笑着打招呼,“董大师,褚小姐,早。”
董大师冷着脸转身就走,褚若筠对着王涛笑了笑,王涛也不在意董大师的孤僻,三两步的就追了上去。
“小丫头,怎么这么迟?”老头子还是那一副灰扑扑的棉袄,戴着脏兮兮的毡帽,看起来和街上的流浪老头没什么不同。
但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老头一双眼透明而锐利,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身体比起很多中年人都要好。
“师傅,这才七点半,我六点就起来了,早饭还没有来得及吃。”陶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可是冬天,六点钟起床已经算很早了,天还蒙蒙亮呢。
“你看看你这营养不良的样子,说是医生有人相信吗?谁敢让你看病?”老头子哼了一声,率先迈开步子走在前面,陶沫认命的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啃馒头。
药材公盘进行到了后期,除了最开始的药材买卖,到专家门诊,最吸引人的则是每一次公盘举行的珍稀药材拍卖和赌药玉。
老头子步子大走的急,陶沫啃着馒头快步追着,这一点撞到人,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董大师三人,陶沫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馒头,笑着打招呼,“呦,董大师,早。”
董大师生性古板,平日里最看不惯年轻人吊儿郎当的模样,否则陶沫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第一关的考核,只是因为第二关考核迟到了,关键那还不是陶沫的原因,董大师却还是直接否决了陶沫。
这会看着她一手抓着馒头啃着,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模样,董大师顿时不悦的皱着眉头,一个如此不严谨的人,即使再有天赋也不会是一个好的炮制师,看都不看陶沫一眼,董大师直接越过陶沫就走。
“那个你别见外,董大师就这脾气。”王涛白胖胖的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快速对着陶沫解释了一句,随后又快步追上先走一步的董大师。
“小丫头,你看姓董的会选择哪个为徒弟?”老头子笑眯眯的看向陶沫,感觉陶沫的心性很对自己的味口,虽然没有被董大师选上,却没有丝毫怨恨,心态平坦随和。
其实老头子心里头明白的很,以姓董的那一板一眼的性子,只怕会选择褚家那丫头,可惜了,褚家那丫头的确有天赋,但是心性不行,反而是刚刚跟着跑的那个小胖子,一双眼清明透亮,倒是个单纯性子的人。
“反正不会选择我。”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巴里,陶沫笑着一耸肩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褚若筠。
不得不承认褚若筠的确是个天才,有天赋、有头脑、有家世、还勤奋还漂亮,再看褚若筠一扫高傲的态度对董大师恭敬的模样,她会被董大师选中也不足为奇。
“有老头子我教你,你还得陇望蜀?”老头子没好气的一瞪眼,一巴掌拍陶沫的后脑勺上,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还不快跟上!”
专家门诊那边的确还是人满为患,但是不得不承认药材公盘最*的地方而是每一次公开展示拍卖的各种珍稀药材,今天不少专家和中药界的商人都到了展示区这边,很多时候赌的就是运气,赌的是个人的眼力。
“那些百年以上的老药材赌的就是药性有没有流失。”拍卖会是对所有人开放的,但是不揣个上百万,估计没有人敢来这里。
毕竟这些珍贵的年份久远的药材都价值不菲,当然,也有买走了手,转眼数百万就打水漂了。
陶沫此刻看的正是暗投的药材区,每一个株药材都精心的装在木盒里,外面罩着透明玻璃罩,只能隔着玻璃观察。
若是想要投,可是记下药材的编号,写上自己暗投的价格,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就看谁的价格最高了。
“小丫头,看看这边的药玉,能赌涨一个,你欠的债就能还清了。”老头子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在一排一排的矿石前走着。
赌石界有句俗话: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赌石切出翡翠来,那自然就是涨了,而中药界也有赌玉一说,只是这却是药玉。
百万年前,在地球东南部那些被植被覆盖的茂盛丛林里,植被丰富却也瘴气弥补,这些无人森林人烟罕至,据说曾经有很多年份久远的珍稀中药材,可是随着地壳的运动,曾经发生过一次大的地震。
数十万公顷的森林被埋入到了地下,和矿物一点一点的融合,很多珍稀的中药材都融入到了矿产之中,几十万年的时间之后,渐渐的矿物和药材融合到一起形成了今天的药玉。
据说药玉之中最珍贵的就是玉髓,虽然不到起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是玉髓一滴都是价值连城,关键是有市无价。
赌药玉那是有钱人的玩意,只怕普通的中药师只听过药玉,却是连看都没有看过,而这些摆放整齐的矿石标价也是惊人,价格最低的一块不过碗口大小,标价却是三万五。
“陶小姐,也想试试水?”褚若筠正拿着强光手电在仔细鉴别眼前的一块石头,似笑非笑的向着陶沫打了一声招呼,看似表情柔和可亲,可是那眼神却透露出高高在上的骄傲和尊贵。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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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叔特威武,哈哈,以后会更加威武的,不过在百泉县这小地方,显示不出我们大叔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