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这老屋常年没人住,的确破的只能挡挡风雨了,要说钱是真的一分钱不值,重新翻修一下,估计没有六七万都弄不好,三叔公再次肯定陶大伯家要老屋不过是为了这块宅基地,也是为了膈应、刁难陶沫。
“那块荒地有什么门道?”三叔公也不嫌弃这老屋的破陋,坐在椅子上看向收拾东西的陶沫,这丫头答应的这么干脆,怎么看都有猫腻。
回头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三叔公,陶沫眯眼一笑,“目前还要保密,到时候三叔公你就知道了,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还需要三叔公你给我做个人证。”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吗?”三叔公没好气的瞪着还保密的陶沫,倒也没有追根问题,“没地方去,就跟我回市里去住。”
虽然陶沫手边有点钱,不管是住宾馆还是回到学校,都能过日子,但是这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她一个小孩子流浪在外面,三叔公顿时有些心疼了,陶家本家那些小辈,谁不是锦衣玉食的,偏偏都养成了眼高手低的纨绔性子,每一个可以堪当重任的,难道真的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温室里的花朵终究比不上外面自立自强的野草。
“谢谢三叔公。”感激的看着三叔公,陶沫知道三叔公纯粹是关心自己这个晚辈,“我父亲在镇子上还有一套门面房,被小叔家占了,我打算要回来,而且那后山的荒地,我明天打算去土地所把手续给办了。”
“你这是不将陶家给搅的天翻地覆是不罢休啊!”三叔公眉头皱了皱,他自己年轻的时候性子就要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但是年纪越大了,性子倒是软和了很多,在三叔公看来陶沫已经算是胜利了,若再连镇子上的房子都要回来,陶家真的要天翻地覆了。
在三叔公看来,以陶沫的本事,她绝对不是差钱,而且看起来她心性也算平和,怎么如今却执拗起来要赶尽杀绝。
知道三叔公不赞成自己这样做,陶沫也明白自己真的将事情做绝了,陶家这些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闹到自己的学校,也闹得自己不安生。
但是他们欠了原主太多太多,既然霸占了原主的身体,这个仇陶沫一定会找陶家人讨要回来。
原主之所以会死,其实不过是因为在潭江大学里和刘亦灿这个名声正火的学长之间的绯闻闹的,刘亦灿没有出名之前,也不过是个和原主一样处境的农村孩子,从小被家里的极品亲戚们欺辱虐待。
正是因为这份相同,陶沫和刘亦灿才会谈恋爱会交往,他们互相安慰着彼此,原主甚至将自己的奖学金拿出来给毕业之后没有找到工作的刘亦灿。
可是在刘亦灿一脚踏入娱乐圈突然走红之后,就注定了这份感情要走向消亡,刘亦灿是个男人,野心极大的男人,他从陶沫身上寻求温暖和安慰,但是他的感情绝对不会终结在陶沫身上。
所以当《苍狼剑》在潭江大学取景时,刘亦灿之所以会和原主传出绯闻谣言,不过是因为刘亦灿借机会要和女主分手,也故意利用这谣言逼退女主主动分手。
否则以刘亦灿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怎么会三番五次的被人看见他和原主在“约会”,不过是卑鄙的借助强大的舆论压力逼迫原主。
刘亦灿的确成功了,原主性子原本就被陶家人欺负的懦弱自卑,父亲陶平海死后,刘亦灿是她心里头唯一的寄托和希望,可是这份希望却被刘亦灿残忍的打破了。
在学校里,嫉妒原主的那些女生更是酸言酸语的嘲讽女主,对女主指指点点,甚至还在大学论坛上专门开了一个帖子,嘲笑女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为了抱大腿不要脸的勾引当红小生刘亦灿。
帖子上还放了很多特意丑化了原主的照片,女主的桌子被涂了墨水,床铺被倒了水,晒在外面的衣服被人丢到垃圾桶,太多太多的冷暴力,太多太多的欺辱,再加上刘亦灿那冷酷无情的分手和嘲笑,终于成了压垮女主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主越来越痛苦,成为整个大学里的嘲讽对象,极度抑郁之下,原主得了厌食症,越来越消瘦,可是同一个寝室的同学竟然没有发现原主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最终原主在睡梦里离世,陶沫重生到了这具身体里。
所以不管是陶家人,还是刘亦灿,陶沫都会为了原主找他们一点一点的讨回来,这都是他们欠原主的,陶家失去的不过是原本就属于原主的钱财而已。
“你这丫头,人前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年轻人做事不要太狠绝!”三叔公看着陶沫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不由的沉了脸,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三叔公倒不是说陶沫做的心狠手辣不对,只是陶沫还太年轻,三叔公更希望陶沫的性子软和一点,而不是这样睚眦必报,她还太年轻,该有一个宽阔的胸怀。
目送着三叔公离开,陶沫叹息一声,有些事她无法明说,只能辜负这个老人对自己的关爱之情了。
不过离开陶家村之前,陶沫目光透过院子看向陶大伯亮着灯光的房子,不管如何,镇子上的那套房子自己肯定会要回来,所以这房产证肯定要先拿回来,看来是要当一回梁上君子了。
镇子上的宾馆到了年底因为没有人住,倒也干净,一百块一晚上,陶沫直接交了一千块钱,到时候多退少补。
暗夜之中,外面的气温已经接近零度了,午夜一点,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看了看停在街道两边停车位上的汽车,陶沫向着其中一辆汽车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汽车发动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打破了这一片冰冷的平静,没有开车灯直接直奔陶家村的方向而去,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在距离陶家村还有三千米的距离时,汽车停了下来,一道清瘦的黑色身影从驾驶位上下来,直奔陶家村的方向而去。
几声狗叫声响起,一颗石子飞了出去,咻的一声,速度极快,汪汪叫的土狗子发出嗷呜一声,脑袋被石头击中,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大伯母家一片的平静,陶沫敲开门之后,直奔大伯母的卧房而去,以大伯母尖酸刻薄的性子,房产证肯定会藏在自己的房里。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卧房里依旧是此起彼伏的打呼声,被撬开的门又原封不动的被锁上,陶沫出了村子重新发动汽车。
等回到宾馆的房间时,凌晨两点不到,洗了个热水澡,陶沫懒洋洋的躺会床上睡觉,偷回来的房产证也被陶沫给收拾妥当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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