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生生的过了一晚上,陶沫丝毫不知道陶大伯家昨晚上是鸡飞狗跳的一阵闹腾,陶伟韬和大伯母的意思是一样的,那就是狠狠的治陶沫一顿,将她打怕了揍服了,必定会乖乖的将五十万给交出来。
陶大伯和陶老三夫妻的意思一样,五十万这事只能智取,不能来硬的,毕竟从法律上来说,陶沫有权继承陶平海的死亡赔偿金,陶奶奶就算能要点赡养费,绝对不会超过十万,陶家人怎么能同意陶沫拿大头,所以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结果一晚上,陶家就没有一个人睡的好,陶奶奶和大伯母轮着将陶沫给咒骂着,从陶沫的妈骂到陶沫,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甚至连死去的陶平海都被拉出来骂了几句,怪他死的太早没有教好女儿。
陶老三夫妻为了吞下陶沫镇子上的这套门面房也是揪心的狠,昨晚都没有回镇子上,就在陶大伯家住下了,期间蒋睇英倒是想要从陶奶奶那里将门面房的房产证拿走,被大伯母一顿泼妇般的怒骂,事情不了了之,大伯母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他们家拿到五十万,那门面房就归老三家。
如果陶大伯家拿不到这五十万,这门面房肯定要和陶老三家平分,陶老三补偿他们三十万,这门面房就归老三家,房产证也给他们去过户,否则就两个字:没门!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吃着早饭,陶老三忽然放下筷子,看了一眼愁闷了一晚上,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的陶大伯,陶老三慢慢开口:“如果陶沫嫁出去了,按照我们陶家的族规,出嫁女是没有资格继承家产的,这五十万赔偿金就能归妈所有了。”
刷一下,围着桌子吃饭的陶家几人眼睛都亮了起来,是啊,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只要陶沫出嫁了,身为出嫁女,她凭什么拿这五十万,不单单是这钱,连陶家的老屋和田地陶沫都没有资格继承。
陶家的族规还是延续了封建时期的,出嫁女不能继承家产是数百年前的族规,但是陶家如今只是旁支分支,再者现在是新世纪了,这族规很多时候只是一个象征,一个摆设而已。
不过要真的较真起来,陶沫跑了妈死了爹,如今也算是没爹没娘没势力,真用族规威逼陶沫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时半会将陶沫嫁给谁?钱少那里肯定是不行的,钱家肯定不会同意。”陶大伯斟酌着,这个办法倒是好办法,不过执行起来有点困难,毕竟钱少只是玩玩而已,不可能真的和陶沫结婚。
陶沫也是成年人了,就算要逼着她结婚,也要有个结婚对象,而且陶沫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这执行起来也是有困难的。
“反了天了!我是她奶奶,我让她嫁给谁就嫁给谁,哪里有她不同意的份!”陶奶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搬出了自己身为长辈的身份,板着枯树皮般的老脸,刻薄的开口:“我看就村尾的马三子好得很,上次不是说他还打算买个姑娘回来结婚吗?”
马三子是陶家村里的老光棍,年轻的时候是个二流子,偏偏是那种只敢在窝里横,出去了就是个怂蛋,好吃懒做!马三子爹妈还活着的时候,多少还照应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至少不缺了他的吃穿。
马三子爹妈死了之后,家里那点家产就被马三子给败光了,如今四十多岁了,还是老光棍一个,不过去年马三子算是走了狗屎运,大半夜的出去偷鸡摸狗,意外看到马路边的水沟里翻了一辆车。
马三子虽然怂、好吃懒做,本质上却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自己跑到水沟里将伤者给背了出来,打了120给送到了医院,医生也说了,幸好有马三子出手帮忙,否则迟上三五分钟就没救了。
被马三子救上来的人是县里一个矿山的老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矿山老板直接给了马三子十万块钱的报酬,还让马三子在他的矿山做最轻松的过磅工作,每天没什么事,一个月开了三千五的工资。
马三子四十多岁了人到中年,性子多少收敛了一点,也想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可是就冲着他那尿性,知道的人没有哪家愿意将自家闺女嫁给这个老光棍,即使他有十万块的存款,马三子也知道这一点,这才打算买个姑娘回来结婚,不管怎么样生个儿子再说。
“如果陶沫死活不同意怎么办?”蒋睇英提出了疑问,虽然陶奶奶是长辈,但是现在毕竟不是过去了,婚姻也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陶沫真的不同意,难道他们还能绑着陶沫去结婚嫁给马三子?
“不同意也得同意,一个破了身的下贱货色,和她那不要脸的妈一样,我们陶家的风气可不能因为这个小贱人给败坏了!”陶奶奶一锤定音的开口,狠戾着表情,陶沫一个死丫头,到时候不同意她也翻不出天来!
陶大伯和陶老三对望一眼,各自思虑着,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了,到时候只能用族规压着陶沫同意,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将五十万拿到手,到时候结婚陶沫逃婚了,那她也嫁到了马三子家,是马三子的家事了,和陶家没有关系。
陶沫过了三天安生的日子,陶奶奶和陶大伯一家都没有来闹腾,陶沫丝毫没有感觉到安全,陶家人只怕想其他办法来逼迫自己,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五十万的。
果真,在吃了早饭之后,村里最好事的胖大婶陪着蒋睇英一起到了陶沫住的老屋里,“陶沫啊,你奶奶被你气的身体不好,这会你大伯三叔都在那里,让你过去一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陶沫也没有迟疑的就起身向门外走了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也想要看看陶家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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