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有关系有门路,别说二十二岁的专家了,就算是十二岁的专家也有可能,社会黑暗、人艰不拆!”
“我靠靠,这么年轻的专家?让我们这些还在医科大,捧着教材死记硬背的穷**丝们情何以堪?”
“为什么现在医患关系如此紧张?说白了,还不是很多专家徒有虚名!看简历那闪亮亮的成绩都能吓死人,但是真实水平却一点没有,医死了反正有医院和卫生部门兜着,普通老百姓你还能干的过一间大医院。”
“楼上继续818,我等小屁民只围观不说话。”
“+10086,搬小板凳坐着继续围观……”
“楼主不地道,既然要扒,那就要深扒深挖,为毛不告诉广大网友这位年轻的专家姓甚名谁,让我等小辈瞻仰一番。”
“我家链子没拴好,将楼上给放出来了,希望警察叔叔不要跨省。”
“致楼上的楼上,你丫果真蠢到没话说,鉴定完毕!”
“致楼上的楼上的楼上,既然能二十二岁就成为专家,那背景那关系绝对是响当当的,楼主敢冒着生命危险曝光其身份吗?那是找死!”
一天的功夫,整个网络都因为一张帖子而沸腾起来,虽然帖子里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潭江市和长宁省专家组的人都知道这帖子隐晦嘲讽的就是陶沫,很有可能是洪专家弄出来的。
果真,下午的时候,发帖的楼主再次发布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洪专家的徒弟和学生纷纷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和行医的经历,一致要求这位二十二岁的专家给自己的老师洪专家道歉。
祁家别墅。
“这件事很抱歉,为了正则的身体连累了你。”在陶沫给祁正则检查完之后,身材硬朗、气色冰冷的祁五爷郑重的向陶沫致歉。
祁氏集团在南江省的确有些的权势和地位,可是发帖幕后的人是牧琳,祁五爷想要制止也没办法,所以事情在网上就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沸腾的网友们一致要求公开陶沫的身份,还有很多人开始质疑卫生部门的审核制度,一个二十二岁,医科大学都没有毕业的人,怎么就成了专家了?
而且还能大言不惭的批判京城保健局的洪专家,质疑他的医术,这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是关系硬、后台硬,所以肆无忌惮,祁五爷倒是想要阻止事态的发展,但是牧琳的身份摆在这里,根本阻止不了。
“没关系,五爷不用在意。”陶沫不在意的笑着,洪专家闹了这么一出,不过是为了挽回他的脸面。
身为京城保健局的专家,如果传出误诊的消息,洪专家的行医生涯也算是毁了,至少名头是毁了,其实很多医生都有过误诊,这也很正常。
只是洪专家太在乎自己的名誉,性子又高傲自大,他更无法接受自己是被陶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打败了,所以闹了这垂死挣扎的一幕,想要毁掉陶沫的名誉,挽回他自己的名誉。
“祁少的病因我已经有一些推测了,不过还需要后续的验证。”陶沫看向眼神一喜的祁五爷,一边向着门外走了过去,一边开口道:“既然洪专家和他的徒弟不愿意罢手,这个擂台我接了,还劳烦五爷通知一声,裁判就让专家组人来担任吧。”
“可以。”祁五爷亲自送陶沫上车之后,这才回到了楼上祁正则的房间,虽然他还是脸色苍白的虚弱,但是精血的亏损却减慢了很多。
“五爷爷,让采薇收敛一点。”祁正则放下手里头的书,看似苍白而温和的俊脸上闪过一抹冰冷的寒意。
不管陶沫和祁家过去有什么矛盾,但是如今陶沫为祁正则看诊,那就是祁家的恩人,祁采薇为了个人恩怨和陶沫过不去,分明是置大局于不顾,置祁家于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境地。
“我知道。”祁五爷明白的点了点头,祁家的女孩可以娇惯可以任性,却不可以伤害祁家的利益,祁采薇已经踏到了祁正则和祁五爷的底线。
“洪专家那边我们不用出手。”祁正则说到这里,眼中一抹锐利之色一闪而过,自己的病找不出病因,祁正则并不会责怪洪专家。
可是洪专家明知道自己吃了那么多温补的药材,却一点作用都没有,不但没有停药,还不断的给自己进补,这就等于谋杀,祁正则眼神冰冷,祁家还没有找洪专家清算,他竟然还敢煽动自己的弟子和学生挑衅陶沫。
可惜洪专家这一次会声名扫地!祁正则冷冷一笑,虚弱至极的身体里却隐藏着刚硬果决的灵魂,“将这一次比试的事情透露到京城那边,既然他想要翻身,那就让他永不翻身!”
看着杀伐果决的祁正则,祁五爷欣慰的点了点头,只希望陶沫可以医治好他,日后的祁家必定可以一飞冲天。
至于洪专家!祁五爷干瘦却狠戾的脸上划过冰冷的杀机,如今在风头上,祁家不会动手,但是日后风波平息之后,祁五爷绝对不会放过洪专家。
洪专家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了,若是洪专家承认误诊,等事情过了,他还是京城保健局的专家,可是他偏偏要作死,想要踩着陶沫恢复自己的名誉,绝对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潭江大学。
潭江市的专家组和长宁省的专家组各抽调了五名专家担任此次的裁判,比试一共三关,至于比试什么,双方事先都不清楚。
“真
清楚。
“真是长脸了,五个比一个,这要是赢了还好一点,如果输了,啧啧,那就真的没有脸在医疗界混了。”坐在观众席上,周寰宇毫不客气的嘲讽着对面观众席的洪专家。
误诊也就是误诊,一个医生一辈子不知道要给多少病人看病,要开多少的方子,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真的误诊了,承认了,积极补救也就完了,偏偏洪专家死要面子,拒不承认,还想要踩着陶沫给自己正名。
“人多不一定就赢。”东方亦冷淡淡的开口,他对陶沫的医术是绝对的有相信,即使洪专家这边有五个人,但是绝对不可能赢过陶沫。
韦霄老神在在的看了一眼洪专家身边的五个人,温声一笑的开口:“我稍微查了一下,这五个人是各有所长,果真是有备而来。”
此时,牧琳正在外面接电话,电话另一头的牧书记脸色铁青,声音也显得冰冷了几分,“小琳,我之前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你,陶沫是毕书记的晚辈。”
一想到这两天网络上炒的沸沸扬扬的年轻专家一事,牧书记就气的肝都疼了,陶沫如果没有身份背景,牧琳真的出手对付她也就算了,小惩大诫而已。
可是陶沫是毕书记的晚辈,牧书记怎么可能因为小辈之间的一点冲突而和毕昀撕破脸,所以他才打电话告诉牧琳收手,可是谁曾想牧琳竟然利用牧书记的身份,将陶沫的事放到网上炒的沸沸扬扬。
牧书记原本也不清楚,毕竟身为长宁省的一把手,牧书记每天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关注网络上的消息。
这还是三哥发现不对劲之后,电话告知了牧书记的儿子,牧书记这才知情,看过之后气的够呛,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娇惯这个侄女了,让她变得蛮横骄纵不说,甚至还如此的无法无天。
“大伯,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被训斥了一顿,牧琳眼中喷出愤怒的火光,可是声音却是哽咽的道歉,“大伯,我这就去给陶沫道歉,大伯,你注意身体,不要生我的气。”
即使再生气,可是那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侄女,牧书记叹息一声,“算了,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我已经派人过来而来,你今天就回来。”
挂了牧琳的电话之后,牧书记不得不再次拨通了毕书记的电话,亲自道歉,“毕哥,实在是抱歉,这事是我没有处理好。”
“小辈之间由她们去闹腾,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毕书记笑着开口,对陶沫的医术倒有几分的相信,“更何况陶沫那丫头年纪轻,经一事、长一智,老话说的好: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这丫头是季老的亲传弟子,这点事绝对扛得住。”
牧书记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对陶沫倒是多了几分好奇,不过能被季老收为亲传弟子,陶沫的医术绝对非同一般,东方亦也不到三十岁,医术已经是一绝,陶沫只怕是更甚一筹,如此一来,牧书记倒也没有什么担心了。
但是陶沫和洪专家的事情已经闹的这般沸沸扬扬,不管陶沫的医术如何,洪专家自己其实算是彻底挖坑将自己给埋了,他四十多快五十岁的人了,用这样卑劣的手法针对陶沫一个小姑娘,季石头这个师傅肯定会出手收拾洪专家。
牧书记因为对陶沫的歉意,也会收拾了洪专家,所以洪专家从最开始集结自己的徒弟和学生来和陶沫打擂台,他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第一轮的比试已经开始了。
黄局长指了指会场中间几个并排长桌上摆放的中药材,“这里有三百种药材,其中有真有假,你们六人同时开始,限时一小时,将假药材的名称记录下来,最短的时间里找出的假药材数量最多的人获胜。”
陶沫和余下的五个人同时进入了会场,手里头各自拿着纸和笔,三百种中药材,要找出其中的假药材并不容易。
“那个胖子是京城卫生局中药材检测中心的吧?”周寰宇眉头皱了皱,看向进入场地的胖子,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在这个关口上没少吃少喝。
韦霄点了点头,翻看手里头关于这五人的详细资料,“是,他算是洪专家的学生,家里有些关系,当初进入检测局,洪专家也出了力。”
胖子的确是辨药的高手,毕竟在中药材检测中心做了不少年,对于制假的药材了解的比普通中医多了很多,此刻只见他抓起一把药材,仔细的闻了闻就放下了,接着换了位置之后,又是如此,不是闻就是拿起来观察,速速却是极快。
而其他四人速度就慢了很多,有时候碰到不确定的药材还要停留好几分钟,毕竟胖子从事的就是真假药材的甄别,有着先天优势。
看着胖子不断在纸上记录着假药材的编号,观众席上洪专家得意的瞄了一眼也在甄别真假药材的陶沫,她才多大年纪,就算季老从小就教授她,也比不过胖子。
学中医,望闻问切四个字学会就要花好几年的功夫,更不用说背诵那些大部头的药书,背诵各种药方,陶沫就算有学中医的天赋,但是辨别药材需要的是时间的积累,是各种经验,第一关考核,陶沫必输无疑!
从陶沫身边经过时,胖子胜券在握的冷哼一声,随后继续辨药,被轻视的陶沫则依旧不急不缓,四周都是中药材,淡淡的药味弥漫着,让陶沫似乎又回到上辈子学习中药炮
学习中药炮制的时候。
一般中医只了解炮制,或许也会一两手炮制的技巧,但是绝对不会精通,毕竟有专门的中药炮制师,中医需要开方子行了。
可是陶沫是最上面那一位的专属医师,所以从选取中药到炮制甚至到后期的煎熬,这些都是陶沫一手包办了,当年学习炮制技术的时候,陶沫是整整两年多都在药房里,过手的中药材上百上千。
没有人比炮制师更了解中药材的,陶沫眼睛极快的扫过全场三百种的中药,看过一遍之后,陶沫将百分百确定是真的药材撇除开,随后真正开始了辨别药材。
第十二味:通草,质地发硬,味道苦涩,假药。
第二十三味:制首乌,咀嚼一股子焦糖味,是用红薯干冒充的。
这一瞬间,陶沫真的好似回到了当年,不断的辩药,先是看,然后闻,然后开始尝,那两年的时间里,陶沫连吃饭喝茶都感觉是一股子的中药味。
第二十九味:当归,形大、色白,假药。
第四十五味:柴胡,陶沫用手捻了捻,是掺和了泥沙和向日葵的根部切断冒充的。
第一百三十六味:威灵仙,根系发软,陶沫再看了看根头部,假药。
原本还信心十足的胖子看着陶沫的速度越来越快,脸色也渐渐的阴沉下来,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认识三百味中药材已经算不错了,她难道还知道哪些是假的?
可是看着神色淡定自若的陶沫,胖子莫名的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胁,定了定心神,胖子阴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陶沫,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快!说不定是在瞎蒙!速度快有什么用,限时一个小时,更讲究的是正确率。
“乔小姐,不必担心,这丫头不会输的。”同样坐在观众席上,陶靖之笑着安抚着身边担忧的乔甯。
原本陶靖之打算自己过来给陶沫助助威,没有想到乔甯竟然也过来了,毕竟她的右脸毁容了,乔甯为了陶沫能出现在众人面前,足可以看得出她对陶沫这个晚辈的喜爱。
“我知道她的医术,却还是不放心。”乔甯温婉的笑了起来,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陶靖之,“比起陶先生,我是差多了,这会我比沫沫还要紧张几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要比试一般,无端的紧张不安起来,乔甯再次看着场地中正在辨药的陶沫,攥紧了手,掌心已然是汗津津的,看得出乔甯是真的担心。
陶靖之这才发现乔甯是真的紧张,再想到乔甯那不幸的婚姻,陶靖之不由的有几分动容,安抚的拍了拍乔甯的胳膊,“乔小姐将这丫头当成自家孩子,会紧张也是人之常情,记得当年阿野参加幼儿园的运动会时,跑的跌跌撞撞的,那时我也这样,恨不能代替他上场。”
乔甯一生无子女,从马家离开之后更是深居简出,她的确将陶沫当成了自家的孩子,当年如果自己没有流产,那个孩子或许也会如同沫沫一样,爱笑爱闹,让人打心底喜欢和疼宠。
曹鹰此时是坐在主席台和十个裁判坐一起的,看着观众席最后面角落里的陶靖之和乔甯,曹鹰眼神沉了沉,马致远不足为惧,可是陶靖之却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论起长相,曹鹰知道俊雅非凡、风度翩翩的陶靖之比自己更胜一筹,不过陶家在潭江市是臭名昭著,乔部长应该不会让乔甯嫁给一个黑道家族的家主。
这一方面自己却占据了优势,曹家虽然和陶家实力相当,但是曹鹰深情、爱妻的名声在外,曹家是从政的,这绝对符合乔部长的眼光,若是这一次运作得当,自己也会调入南江省委,如此一来更配乔甯了。
可是乔甯深居简出,陶靖之因为陶沫的关系还可以接触到乔甯,曹鹰知道自己要和乔甯接触就麻烦多了,想到此,曹鹰眉头皱了皱,不管如何,一定要将陶靖之踢出局。
四十五分钟之后,陶沫将记录了假药材编号的纸递给了裁判,自己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三百味的中药材里,竟然有一百五十味是假药材,有些假药比较好辨认,有些假药材几乎是以假乱真,没有多年辨药的经验,绝对分不出来。
“陶沫都完成了?”观众席上,牧琳皱着眉头气恼的开口,责备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洪专家,“你不是说你的学生辨药能力绝对第一吗?”
“牧小姐,第一个完成了并不代表就是第一名。”洪专家倒没有一点担心,冷眼嘲讽的看着不远处的陶沫,继续开口道:“三百味中药材,陶沫用了四十五分钟,这就说明陶沫9秒钟就要辨别一味药材,这种速度不说她一个丫头片子,就算是主席台那些行医几十年的专家都做不到。”
“你说陶沫是瞎蒙的?”牧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就好!自己一定要陶沫名声扫地!尤其是想到之前电话里牧书记严厉的斥责声,牧琳眼中更是怒火和恨意。
五十六分钟的时候,胖子也完成了第一关的辨药,只是比起众人对陶沫的怀疑和不相信,胖子倒是信心十足。
第一轮比试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第三个人也完成了辨药,至于余下的三个人却都没有能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三百味药材的辨别,看得出这一关的难度有多大。
主席台上,十位担任裁判的专家翻开着六人交上的来的结果,当看到陶沫的假药材有一百五十种时,十人都
时,十人都震惊的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
“仔细比对一下。”高校长急切的开口,三百味中药,一半是假药材,这个几率真的很高,没有能完成任务的三人,一人写了六十八种,一人写了一百零九种,余下一人则写了一百二十种。
至于胖子的确是个辨药高手,可是他也只写了一百三十九种假药材,只有陶沫一人写的是一百五十种,当然,这只是假药材的数量,至于对错还没有开始比对。
十个裁判开始比对工作,洪专家这边的五人的确很强,虽然数量不对,但是他们写的编号的药材基本都是假的,只有两人一个错了三种,一个错了五种,而胖子一百三十九中假药材都是对的。
“陶沫全对。”高校长怔怔的开口,他一直以为东方亦已经算是中医界的天才了,却没有想到陶沫如此可怕。
三百味的药材,一百五十味的假药材,陶沫竟然用了四十五分钟就完全选出来了,就算是高校长自己,或者在座其他九位裁判,只怕他们都没有如此高的正确率。
“季老的亲传弟子果真非同一般。”
“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果真是老了。”
“洪专家这一次只怕是栽了。”
主席台上的专家不由唏嘘起来,他们自诩医术精湛,可是和陶沫一比,似乎被比成渣了,当初他们还轻视陶沫,认为她即使是季老的亲传弟子,但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医术再强又有多强,可是事实却让他们不得不服。
当结果公布的时候,胖子第一个不相信的站起身来,“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这么快!”
说话的同时,胖子已经情绪激动的冲到了主席台上,一把抢过陶沫交上去的纸张,快速的看了起来,可是越看脸色越是苍白,胖子双手哆嗦着,不过是几张纸的重量,却宛若千斤。
自己写的一百三十九种假药材,陶沫都写了,还有十一种假药材,自己没有挑出来,可是陶沫却辨别出来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输?”饱受打击的胖子不敢相信的低语着,记下这十一味假药材,再次跑到了长桌边,一味一味的拿起来,仔细的甄别。
假的!假的!还是假的!
胖子死死的盯着手里头的假药材,即使不愿意相信,可是胖子知道自己输了,输给了陶沫,输个了一个中医系还没有毕业的丫头片子!
其实胖子和洪专家之间虽然有老师和学生的名分,但是其实没什么师生情谊,胖子之所以会过来,那是冲着牧琳,冲着牧书记的关系,谁曾想却是一败涂地。
其实到了此刻,不管是主席台上的十位裁判,还是观众席的其他专家,他们都已经肯定了陶沫的医术,只可惜洪专家却不愿意就此罢手。
“罢了,既然洪专家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接着第二轮的比试吧。”高校长惋惜的摇摇头,其实洪专家根本不必要针对陶沫,虽然祁正则的病他误诊了,但是说实话,即使让高校长出手,他也是束手无策。
可是洪专家却无法接受自己输给了陶沫,所以集结了自己的徒弟和学生,在网络上更是炒的沸沸扬扬,想要打压陶沫挽回名声,可是出师不利,第一轮笔试辨药就输了。
第二轮的笔试一公布,在场的人不由的错愕一愣,谁也没有想到第二轮笔试竟然是背书,背的还是药书。
此时主席台上摆放了十几本大部头的中药书籍:《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药典》《中国药学大辞典》《千金方》《伤寒论》《雷公炮炙论》,足足有十多本。
很多人在学习中医之前,就是各种背诵,这些书籍在场的人都翻看过,但是如果要一字不差的还原背诵的确有些的强人所难。
洪专家这边的五个人脸色都白了,即使他们五人中有三人还在行医,但是这些中药书籍,他们即使记得,但是记得却不是那么全了。
陶沫也是诧异一愣,不过却知道这必定是黄局长他们偏帮自己,才会有这个第二关,毕竟陶沫才大二,年纪又小,背药书是肯定的,怎么算比起另外已经工作的五人肯定是强多了。
“伤寒论第29方: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欲攻其表,此误也……”
“雷公云:凡使,宜须细认取,诸般尚有百等,不可一一论之。有妙硫砂,如拳许大,或重一镒,有十四面……”
这边裁判随便翻着药书,翻到哪里就提问哪,陶沫六人算是抢答,可是这边裁判刚说了上句,陶沫已经一字不差的将后面的背诵出来了。
一次两次还好,只以为陶沫是运气好,提问的都是她不久前背诵过的,可是十多次之后,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愣住了,第二轮的背诵是抢答环节,却成了陶沫的个人专场。
其他五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哪本书里的话,陶沫已经流畅的背出来了,还一字不差,高校长倒是来了兴趣,拿过一旁的《神农本草经》,随意的翻了一页,读了一句,就让陶沫接下一句。
“《名医》曰∶一名液石,一名共石,一名脱石,一名番石,生赭阳,及太山之阴,或掖北,白山山,或卷山。采无时。”
“案∶《范子计然》云∶滑石,白滑者,善。《南越志》云∶城县出石,即滑石也。”
陶沫
陶沫对答如流,接收着四面八方那或是震惊或是敬佩的眼神,不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靠精神力也不算是作弊。
陶沫并没有过目不忘的超强大脑,而是因为上辈子的精神力所赐,但凡精神力强的人,在各个领域都能取得杰出的成就。
精神力从某一方面就等于一个人的智商,陶沫有了精神力的帮忙,过去所背诵的药书就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脑海里,想忘都忘不了。
“沫沫的记忆力真好。”观众席上,看着陶沫两轮比试的表现,乔甯总算不紧张了,神色舒缓了不少,侧过头和身边的陶靖之说着话,言语里都是满满的骄傲和喜悦。
这丫头若是男孩子,估计自己都想要家主之位传给她了,陶靖之笑望着不远处的陶沫,看起来文文静静、乖乖巧巧的小丫头,谁能想到这么强。
第二轮的比试根本不用继续下去了,三轮比试,陶沫已经胜了前两场,其实第三轮比不比都无所谓了。
只是相对于陶靖之和乔甯的喜悦,另一边的洪专家和牧琳则是阴沉着脸,看向陶沫的目光里嫉恨的都能喷出火来,原本以为可以狠狠的报复陶沫,让她无法翻身,却没有想到最后丢脸的却是自己。
“洪专家,这就是你和我保证的肯定能赢?”怒极反笑着,牧琳愤怒的盯着身旁的洪专家,如果不是他信誓旦旦的开口一定会赢的比试,自己怎么会让人将这一次的事情在网络上炒的沸沸扬扬。
即使没有第三轮的比试,但是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的,牧琳一想到自己没有报复到陶沫,反而打了自己的脸,气的浑身直发抖,迁怒的看着同样灰败着脸色的洪专家,“你就等着名声扫地,从京城保健局被赶出去吧!”
愤怒的骂了洪专家之后,牧琳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拿着包包快速的跑了出去,第三轮的比试也就黄了,即使洪专家他们胜了第三轮比试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更何况能不能胜还是个问号。
“洪专家,比试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我希望洪专家的贵徒和学生们可以公开发表声明道歉,我陶家虽然人轻势微,但是也绝对要讨回一个公道!”陶靖之笑着开口,俊逸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可是任谁都看出陶靖之眼中冰冷的寒意。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沫沫的。”乔甯站在陶靖之身边也冷冷的开口,洪专家一把年纪了欺负一个小姑娘,自己输了还找来徒弟和学生,五个人和陶沫一个人比试,虽然最后还是输了,但这明显就是欺负人!
乔甯性子和善,她一辈子都不曾和人争论过,或许是将陶沫当成了自家孩子,所以此时乔甯难得冷了脸,恶狠狠的盯着洪专家。
陶靖之诧异的看着放狠话的乔甯,倒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旦乔甯开口了,那就等于乔部长要出手,陶靖之已经可以想象出洪专家几人的悲惨结局。
察觉到陶靖之那诧异的目光,乔甯尴尬的别过视线,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别人欺负陶沫,就感觉无比的愤怒,从不以权压人的乔甯,第一次感觉自己这样做很对,谁让他们合起火来欺负沫沫一个。
“既然比试结束了,不如我们回去好好庆祝一下。”陶靖之笑着提议,陶沫这几天为了祁正则的病和乔甯的脸,几乎所有时间都泡在了实验室里,陶靖之正好借着机会让陶沫休息一下,顺便回大宅给陶野再检查一下。
“陶叔,你要亲自下厨吗?”陶沫笑睨着一身俊雅的陶靖之,只怕没有人会想到陶叔竟然有一手不亚于大厨的好厨艺。
乔甯也是一愣,错愕的看着陶靖之,他今天穿了一身中山装,长身玉立,君子端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俊逸非凡,乔甯无法想象陶靖之挽着袖子在厨房里做饭。
“乔姐,正好我们回大宅,让陶叔给我们做饭。”笑着挽着乔甯的胳膊,陶沫对着陶靖之顽劣的眨了眨眼,拉着乔甯先一步上了车。
摇摇头,陶靖之慢条斯理的跟了上去,他也好久没有下厨了,今晚上就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
远远的,目送着陶家的几辆车先后离开,曹鹰眼神愈加的阴冷,隐匿着一股子冰冷的寒意,陶靖之!
陶靖之和乔甯之间绝对是君子之交,只可惜他却不知道曹鹰已然将自己当成了必须铲除的对象。
离开潭江大学之后,曹鹰没有回陶家,而是直接去了马致远租住的小公寓不远处的茶楼,淡淡的茶香四溢着,曹鹰喝了一口茶,听着身边手下的汇报。
“研究所那边传来的消息,关于赤竺兰的根部活性细胞的研究已经有了结果,马致远通过实验已经可以确定赤竺兰可以医治好烫伤,但是赤竺兰根部活性细胞一提取出来就会立刻死亡,这也是马致远现在研究的难题。”
如果研究成功了,这将使国际性的重大突破!曹鹰端着茶杯思索着,不过有没有马致远都无所谓,曹家可以找到其他研究人继续这个研究,马致远一旦死了,这项研究成果就是曹家的了。
“你去安排一下,将陶靖之和乔甯交往的消息透露给马致远,引诱马致远和陶靖之见面。”曹鹰放下茶杯,无毒不丈夫!马致远必须得死,若是能将陶靖之拖下水就更好了。
研究所实验室里,马致远直到胃饿的绞痛起来,一看时间,才发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晨两点多了,马致远不但中午没有吃,晚上也忘记吃饭。
“为什么不行呢?为什么还是不行!”用热水冲泡着方便面,马致远盯着手里头的实验报告,整个人有些的歇斯底里。
明明已经知道了赤竺兰的根部可以医治烫伤,可是偏偏活性细胞一接触空气之后会立刻死亡,即使在真空状态下,最多也就坚持十分钟,这样根本无法将赤竺兰用于烫伤的治疗。
越想越是烦躁,马致远疯一般的将手里头的实验报告仍在了桌子上,暴躁的抓着头,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实验是自己唯一的信念和寄托,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法成功!
吃了泡面之后,马致远实验室的灯一直亮到了天亮,黑着眼圈的马致远向着门外走了过去,却听见不远处几个实验员正在聊天。
“我听说陶家家主似乎要再婚了。”一个女研究员一脸羡慕的开口,“也不知道哪个女人可以这么幸运的嫁入陶家成为当家主母,陶家主从来不出去乱来,而且看起来哪像四十岁的男人,乍一看说是三十岁也绝对有人相信。”
“少做白日梦了,陶家可是涉黑,看着风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倒下,我听说陶家主以前的妻子就是为了给他挡枪死掉的,这个福气一般人可享受不了。”另一个吃着早饭的研究院没好气的接过话。
一旁的男研究员附和的点了点头,“不要被迷了眼,嫁进陶家绝对是个火坑。不过你是听谁说的?”
“我一个表妹,在潭江大学读书,昨天看到陶家主亲自接送一个女人到学校去了,不过我表妹说那个女人右脸毁容了。”女研究员笑嘻嘻的回答。
原本打算出来呼吸一下清晨新鲜空气,让自己清醒一点的马致远彻底愣住了,他可以接受乔甯痛恨自己,不原谅自己,却无法接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重新结婚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