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遵纪守法了一辈子,跟警察打交道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那里见过这种场面,一开始直接给懵了,等反应过来,那是大骂姓梁的,骂了一会儿,就着急忙慌地去拿电话,找关系去了。
拜老爷子这些年精湛的医术,朋友圈的人脉很是过硬,可再过硬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在铁打的证据面前谁也没有办法,顶多是打打招呼,让荣铮过的舒服些罢了。
相对于老爷子的慌张,宝春还算沉着,要是搁穿越前,她可能比老爷子还六神无主,可是穿越后,连牢房都蹲过的人,已没什么可慌乱的。
听到旁边的三个孩子讨论着要去劫狱什么的时候,宝春上去一人给了一个爆栗,“进去一个还不够?还想组团进去咋地?”
宝春知道依那人猖狂惯了的脾性,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宝春让老爹给荣铮送些衣服,自己却是打听了梁博远所住的医院,随便买了些水果提了过去。
宝春去的时候,一个女人正给他喂饭。
看到她进来,梁博远眼睛顿时一亮,推开送到嘴边的勺子,挣扎着要坐起来,“你来了。”
宝春冲他点了点头。
“梁总你不要乱动,医生都嘱咐过好几次了,哎,现在的人也太猖狂了,竟跑到家里行凶,我若不是中途回去,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这样的人,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里,一定要让他在里面多待上几年……”喂饭的女人愤愤不平着。
宝春咳了声。
梁博远便对那喂饭女人说,“差不多了,你先下去吧。”
女人哦了声,扭头看了几眼宝春,然后收拾碗具,“好,那我先回公司处理事情,中午再给您送饭,你有想吃的告诉我。”
女人走后,宝春往女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梁博远忙说,“公司里的秘书,昨天正是她发现了我,把我送到了医院。”
宝春没接话,将手里的水果放到了床头桌上。
两人顿时一阵沉默。
沉默有两分钟吧,宝春开了口,“早晨时,警察把他带走了。”
“我就知道,你是为他来的,可我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你是来看我的,毕竟我都伤成这样了,若是以前……”以前怎么样,梁博远没有说,嘴角只是露出了惨然的苦笑。
“他打人是有分寸的,你的伤若是加上我的针灸,十天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不会留后遗症和残疾,只要你撤诉,他就能放出来。”宝春扫了他一遍身体说。
“分寸?”梁博远看着宝春的目光是极度的委屈和失望,“从小到大,就连我父母都没打过我一巴掌,可他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打了我两次了,这次更是将我打到了医院,差点没去了我半条命,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还能出气,他就算有分寸?”
宝春看看他,忍着没吭声。
过了会儿,梁博远说,“我并没打算让他坐牢,是我的秘书报的警,我们之间的事,我从没想过闹到警局,醒来后我就想着不追究了。”
宝春听到这话,心下一喜,只是还没高兴上几秒钟,那人又说了,“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告他故意伤人罪。”
宝春气得恨不得再揍他一顿,合着她来这一趟来错了,不来时还不准备告,来了反而要告了,这不有病吗?“什么意思?”
梁博远瞅着她,“你太偏心了,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是我。”
“我不偏心我丈夫难道我还能偏心外人不成。”宝春说,“他打人是不对,可你就对了?你躺在床上难道不是你自找的,我们早已是过去了,你不但不放手,你还跑过去威胁他,他做出什么来都不意外,搁谁老婆被人惦记都不会无动于衷。”
梁博远噎的半天没有声,张着嘴巴,怔怔地看着她。
宝春说完,就起了身,“爱告你就去告,说不定没等你养好伤,他就出来了。”
最终,梁博远也没告,第二天,荣铮就被放了出去。
看这人还算上道,宝春去看了他几次,行了几次针灸。
只是,每次去,某人的脸就黑的不行,等在病房外,规定她掐着点时间进去再掐着时间出来。
栽在高科技上的荣小王爷着实郁闷了一阵子,不去反省自己粗暴脾气,心思反而放在了钻研那些高科技身上。
时间匆匆又过去了两月,到了两人要去领证的时间,证领过后,可老爷子心里却越发的别扭了,他就这么一根独苗,却连个婚礼都没见证,去了地下,怎么跟孩子他娘交代?
饭桌上,老爷子发话了要给两人再举办一次婚礼。
宝春非常不赞成,婚礼办一次都嫌麻烦,还要再办一次,这不是吃撑了没事干嘛。
老爷子反驳她,说你办过婚礼了,可谁见了?
宝春环视一圈,发现除了荣铮和小酒,的确没谁见,可这对父子都低着头吃饭,没一个帮腔。
然后,婚礼就被提上了日程,荣铮和老爷子开始忙碌地进进出出,准备一切事宜,连三个孩子都跟着进进出出的,唯有宝春一人该干嘛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