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铮打断她,“不行,你给我呆在这儿,我去会会这鸟人,我要他认清现实,他现在是我们的阶下囚,不是什么太子。”说完,不等宝春开口,人就转出了房门。
宝春是一脸的焦急,弟弟被那人打了,她心疼,她有气,可是这人要是去了,那就不是出出气那么简单了,到时还不知道是什么血腥场面呢。
一旁的寻阳说,“不用担心,这荣小王爷,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不靠谱,孰轻孰重他心里清楚着呢,况且,镇荣王府也并不是与世无争,在某些方面有着自己原则,镇荣王府传到他这一代,暗下的势力更为盘根错节,连我都看不透……”
宝春闻言,愣了下,“我只是怕这两人一见面就打起来,就更不好说服那太子了。”
寻阳笑着摇了摇头。
荣铮来到牢房前,见那人正躺在草铺上,翘着个二郎腿,嘴里还叼着根草,微眯着眼睛望着上方的窗口,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荣铮也不得不佩服他这份镇定,身处牢笼却不见一丝慌乱,这北乌的太子果然如情报上所说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牢房里的北乌太子似乎察觉到了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微睁开眼睛,朝门口荣铮立着的地方看了眼,看完后,又扭回了头,想是没见到要见的人懒得搭理。
“打开。”荣铮吩咐狱卒。
狱卒面现紧张,“这人太凶悍了,沈大人都被他砸了个包。”
荣铮讥笑了声,“无妨,他就是要咬人,我也是会拔了他的牙的。”
狱卒见提醒没用,只得拿钥匙打开了牢房,打开之后,更是远远地退到了一旁,可见对这人有多惧怕。
荣铮来到牢房里,让狱卒关上了门。
北乌太子本来是仰躺着看着他,大概是觉得这样气势上弱人一等,只得靠墙坐了起来,“我没要见你。”
荣铮在他对面盘腿坐下,“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也未必想见你。”
北乌太子一口吐掉嘴里的草,“那你还在这儿?”
荣铮说,“我来这儿是想放你回去。”
那太子冷笑了声,“放我回去?你们有那么好心?”
荣铮说,“不放你难道一直关着你,然后要挟北乌的皇帝?”
那太子笑声更大了,“你当我是谁呢?拿我做人质,我怕你亏的血本无归。”
荣铮也跟着笑,“别人或许是,但北乌的太子,却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那太子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荣铮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那太子深深打量着他好大一会儿,“大荣果真是卧虎藏龙,就是知道我是太子也没用,我父皇未必会赎一个打了败仗的太子。”
荣铮缓缓说,“他不同意,可虎族的人却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微眯着眼睛盯着他,“他不止我这一个孩子,没了还有别的,若是这样,以他的性格,那就更不一定答应了。”
荣铮说,“他不答应,所以你才要自救啊,你不回去,很多人都会欢欣雀跃的。”
太子说,“你想我做什么?”
荣铮说,“两年之内,北乌兵不得侵犯我大荣边境。”
太子说,“我做不到,想你也知道我并不得我父皇的信任,虎族的人我可以制约,但鹰族的人我就没办法了。”
荣铮意味深长地说,“你有办法,因为比起虎族的人,你更恨你的父皇,你的父皇受人挑拨,失手杀了你的母亲,虽然对外宣说是病逝,但也不是没人知道内情……”
那太子再也绷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震惊指着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荣铮缓缓扒开他的手,“所以,你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放了你,你被俘一事只有你知我们知,别人,尤其是北乌的人更加不会知道,得失你自己衡量下,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不过,我也有别的方法让你答应。”
那太子居高临下盯着荣铮好长时间,才开口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要见她。”
荣铮也蹭地站起来了,“休想。”
那太子反而冷静了下来,重新在草铺上坐下,拿起一根草把玩着,“那就没得谈了。”
荣铮冷冷道,“你找死。”
那太子斜他一眼,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模样,“那就来吧。”讥笑了声,“你也可以用你那别的方法让我就范,我等着就是,不过,我怕城外我的兄弟们等不及。”
荣铮的拳头握了又握。
那太子似是口渴了,挪到墙角,端起矮桌上的碗,正蹲在那儿要喝,碗刚举到嘴边,只见眼前白影一闪,砰地响起一阵碎裂声。
手中的碗,碎成四分五裂,而且还有一块直接划进了他的嘴,嘴边划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顺着下巴直往下流。
那太子呲了呲嘴,忙拿衣服按住。
荣铮收起白练,出了牢门,锁了牢房。
只听那鸟太子在后面跳脚,“什么人呢这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