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山气得直翻白眼,突然就有些后悔刚才的明悟了。
那那是明悟,分明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而且还是他义无反顾自愿跳的。
抹了把辛酸的泪,白丁山将满腔的憋闷之气,发泄在了围攻上来的黑衣人身上。
俗话说的好,人靠一口气,白丁山凭借着这口鸟气,犹如战神附体般,瞬间大杀四方,锐不可当起来。
看的周大姑娘一愣一愣的,脸上隐现担忧之色,大概是想这人病的不轻吧。
至于宝春,夜探驿馆的时候就已经跟韩潇交过了手,知道对方功力或许不怎么高深,但花样却是多的很,阴的很。
宝春上来就是一番猛攻,一剑刺中那侍女的大腿,然后再刺向韩潇。
这时,韩潇潇手腕上的小绿蛇探出头来,试图袭击宝春。
可无奈宝春的身周有精神意识力护体,小绿蛇着急却没找到攻击点,小尾巴都能摇扇子了,信子吐的都快要着了火。
宝春猛地加大精神意识力,小绿蛇一个反弹被撞击到了石头上。
这家伙晕头转向了好一会儿,又爬了起来,盯着宝春,一时间没敢上前。
宝春以为它怕了,还没来得及嘚瑟,就发现这家伙呼唤来了一大帮的小弟。
这帮蛇小弟,每个块头都是它的十倍,百倍,并且颜色多样,鲜艳。
宝春平生最怕那些爬行蠕动动物,浑身顿时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气都不敢大喘一声。
眼看这些家伙蜿蜒都朝她涌上来了,怎么办呢?
情急之下,她闭上了眼睛,释放精神意识力,并且施展凤鸣决,舞动凤鸣剑。
一阵舞动后,没再听到蛇的吐信声时,她才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开,看到的情形,差点没吐。
好家伙,地上一片血肉模糊,那些蛇被她的剑都斩了好几截,铺在地上,有的还在动。
小绿蛇盯着她,不停地往它主人那缩。
韩潇一看,脸色铁青,当下便探向腰间。
宝春顾不得恶心,提剑纵跃,袭向她的手,阻止她摇铃。
不多时间,韩潇便被宝春逼到了之前吊着兰香那棵树前。
而另外一边的姚战也被荣铮一脚提到了树跟前。
宝春收起剑,看着两人,“胜负已分,两位还是跟我们回去再做一段时间的客,等你们的皇帝派人来接你们吧。”
“想要接你们回去,贵国的皇帝可要备足厚礼来,我听说二位在贵国可是很受器重的。”解决了黑衣人,经白丁山包扎了伤口的周大姑娘也凑上前来。
韩潇说,“我承认我低估了你们的能力。”
宝春说,“不是你低估,而是你们看不到。”
韩潇笑了笑,“我既然敢涉险,就不会没有万全的准备。”
众人微愣,周大姑娘嗤了声,“你现在人都在我们的手里了,还不死心。”
韩潇笑容诡异,突然看向荣铮,众人不由一惊。
只听她一字一句说,“带着沈宝春,跟我们走。”
众人闻言都是错愕,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直看向荣铮。
这两人难不成有什么?
只见荣铮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韩潇脸色有些难看,又盯着荣铮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我要你拿下沈宝春跟我们一起走。”
荣铮只是嘴角抽了抽。
宝春开口说,“他不会跟你走,他更加不会带着我跟你走。”
“怎么会这样?”韩潇脸色煞白,激动地扶着树干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荣铮。
周大姑娘拿鼻子哼了声,“你当我们老大是什么了?你让他跟你们走,他就跟你们走啊?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之前看你还挺聪明的。”
韩潇喃喃道,“他明明中了我的蛊,怎么会没反应?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这样?”
宝春说,“问题出在他没有中蛊。”
韩潇猛摇,“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喝了那杯酒。”
宝春看着她,“你真确定他喝的那杯有毒?”
韩潇看着宝春,瞳眸紧缩。
“娘的,你还真给老大下毒了?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家老大的么?给喜欢的人下毒,你怎么下得了手?”周大姑娘惊呼。
“闭嘴吧你。”荣铮呵斥。
韩潇脸色大变,面如死灰,似乎想起来了船上的情形,指着宝春,上下打量她的体型和面貌,“你是那个随从阿春?”
宝春笑笑没吭声。
荣铮走到媳妇跟前,揽住她的腰,“原本我不怎么信,不想那杯酒还真有毒。”
韩潇说,“那不是毒,那是蛊,对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害。”
荣铮哼了声,“控制人的大脑,丧失本来的意识,还叫没什么伤害,那什么才叫伤害?”
“跟她费什么话,绑了赶紧回去,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刘彦打着呵欠催促道。
“小心。”宝春突然看见姚战突地暴起,从背后抽出一把剑,不由大喊。
太阳刚刚升起,金黄的光线洒在那剑上,反射出万道金光。
此剑一出,寒气逼人,杀气弥漫。
好剑!
别人不好说,但宝春和荣铮看到那把剑,就知不是凡品,那是可以和龙吟凤鸣想媲美的。
能与这两把剑媲美的那只有另外两把神剑了,白虎和玄武。
难不成它是白虎?
宝春和荣铮互望一眼。
有了白虎神剑加持,姚战势不可挡,竟然在众人的眼前带着韩潇逃到了江边,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众人追上前一看,茫茫江上一艘船正驶向远方,韩潇和姚战正站在船上。
周大姑娘他们要去追,宝春说算了,“不管怎么样,那韩潇当年也曾救过你家主子,这次放她,也算是权了道义,况且,北乌的公主和少君不能在大荣出事……”
刘彦说,“的确,现在还不是打仗的好时机。”
江上却传来韩潇的声音,“事情还没完,胜负尚未知。”
众人都是一愣,互相对视。
还没完?什么事没完?
周大姑娘嗤了声,“肯定是她故弄玄虚,挽回面子。”
宝春盯着周大姑娘看了半天,突然大叫不好,“京城有危险,有人要反!”
“谁要反?”白丁山问。
“不是太子,就是邓家,或者两者联手。”宝春脸色惨白地看向荣铮,“王竹筠说太子有异动,孙总管查那些贿赂的人却没有邓家,邓家在大荣可是举足轻重,居然不找他,简直说不过去,当时我们想不明白,其实,北乌的目的并不是什么通商协议,它的目的是朝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