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来这一套。”白丁山手下用力,“有两个年轻公子,相貌清秀,这么高,快说在哪里?误了事,你这楼就别想开了……”
老鸨眼神转动,哀求说,“公子哎,你这不是为难我们么,你说的长的好看,这么高的,我们这里每天没有几十也有十几啊,我哪里知道谁是你要找的人?”
“那就领我们挨个去找。”白丁山说。
“那不行,那样会把客人全得罪光的,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老鸨摇头。
不容易三个字还没出口呢,楼梯上拦堵的护卫已经被打的东倒西歪,惨叫连连。
白丁山见他家主子已经上楼,挨个房间搜了,顿感一阵头疼。
“外面怎那么大的动静?”兰香说,“该不会有人在闹事吧?”
刘彦笑了笑说,“不是夸口,能来我这里闹事的,都不是一般人。”
宝春的脸色变了变。
兰香啊了声,随即想到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肯,肯定是姑爷找来了,完了,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转了几圈,连忙就去拉她家小姐,在屋里找能藏身的地,“柜子?柜子太显眼了,容易被发现,桌子下?这也不行,桌布一撩开,什么都看见了,床底?”
刘彦喝茶微笑。
宝春被拉着满头黑线,“床底更容易被发现,他就是找到了又怎么样,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小姐,你太天真了,姑爷那个人没事还能闹三分呢,何况还是在这里被逮住。”况且,对面还有个天仙似的男人,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对了,这有个窗子,小姐,你先从这里跳下去,然后从后门溜出去,到时咱们再想办法碰头……”说着就要将宝春往窗户前拽。
宝春想说真的没必要,可紧接着,门咣当一声,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刘彦把守在外面的人也被打到在了地上。
“往那儿跳啊?”门口的荣铮冷冷地看着窗台边的这对主仆。
兰香脸色煞白,顺手就给小姐扣上了一张虎头面具,宝春哭笑不得,丫头吓坏了,都掩耳盗铃了。
一旁的刘彦实在是忍不住,笑的直不起腰,“你,你这丫环太有意思了,乐死我了。”
宝春取下面具,看到那人的脸可真够黑的,兰香吓的直往她身后躲。
宝春拍拍她肩膀,“没事。”
“荣小王爷,别来无恙啊。”刘彦起身打招呼。
荣铮瞪了宝春一眼,对刘彦说,“藩王世子,不经奉召,私自入京,这罪可不小,要是被皇上知道,又要怀疑你楚南有什么不轨了。”
刘彦笑着说,“皇上当知我楚南绝无二心,再说此次进京,的确是有要紧的事。”
宝春知道有外人在场,荣铮不好发作,摸摸鼻子,便在原先位置上坐下,可看那人冷眼看她,忙移过一个位置。
见他们是有事要谈,兰香便走到门外守着。
白丁山过来忙问,“如何?”
兰香摇摇头。
白丁山趴在门上,倾听了下,意外道,“没吵,也没打?太安静了,里面还有别人?”
兰香点了点头,小声说,“楚南世子。”
白丁山哦了声,“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兰香问。
白丁山说,“世子进京可不是小事,你家小姐应该是得知了什么消息,才来的。”
兰香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底气,“我就说么?我家小姐才不会无缘无故来这种地方的,原来是别有目的,这下好了,姑爷总该不会生气了。”
白丁山看了门内一眼,“那可未必。”
兰香愣怔。
荣铮拿过宝春的杯子喝了口水,“说说是什么要紧的事,非要你冒险进京?”
刘彦说,“我得知消息,天圣教的少主亲自来了京城。”
天圣教?荣铮和宝春互看一看。
“天圣教在大荣的据点不是已经除个七七八八了?”宝春说。
荣铮说,“若真如你说的那么多,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
刘彦说,“镇荣王府办事自然是信得过的,或许他有可能以别的方式潜入,消息应该不会有误,一得到消息,我就赶了过来。”
“少主都亲自来了?看来所谋之事不小了。”荣铮说。
“我也是这么想。”刘彦说。
“你见过这少主?”宝春问。
“没见过。”刘彦说,“但据说功力深不可测。”
宝春摸索着杯子边沿,试探道,“可知他为何而来?”
刘彦说,“这点倒是知晓一二,毕竟我在教里时日不短,多少有些隐秘的人脉没被清洗,据说他来是为神剑。”
“神剑?”宝春看着他,“该不会说的是我那把吧?”
刘彦点了点头,“神剑的事,我之前了解的并不多,在上次见那八大长老极为重视你那把凤鸣剑后,我才仔细了解了下,四大神剑,分别是龙吟,凤鸣,玄武,白虎,白家人曾有预言,说得四大神剑者,得天下……”
宝春说,“这简直是胡扯么,八成是那个冒牌货散布的谣言,天下岂是四把剑就能搞定的。”
荣铮低头喝茶。
刘彦说,“公主说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我觉得应该出自白家人之口。”
“就算是,但预言也不可全信啊。”宝春心说,难怪那八大长老会如此,还有北乌,是不是也因为这预言,和沈家的这把凤鸣才对沈家下手。
刘彦说,“公主手里这把凤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这次一来是为凤鸣,二来是探查龙吟的下落。”
“龙吟?”宝春说,“龙吟剑也在京城?”
荣铮端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动了下。
“不知他们怎么是得知龙吟在京城的。”刘彦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