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雅大喜,刚要上前,就见人影一晃,那人已经来到了床前,挥出一掌,就朝床里侧的明月拍去。
“你干什么?”月雅瞬间阻挡。
“我要杀了,他夺了你的清白,不能留他活着。”武延眸光闪着杀意。
“夺什么清白?你好好看看她。”月雅一把抽出明月头上的簪子,满头秀发散开来。
武延愣了,“女人?”
“还有,她这喉结,也是假的。”月雅指着明月的脖颈说,“那安平公主,一早就看出了明月是女人,这才有今天的邀约。”
“你,你们故意的……”武延愤怒,转身就朝外走。
月雅大喝道,“给我站住。”
武延背对着她停住,身子起伏,显然气的不轻,就差头顶没冒烟了。
“想反悔?你可是发了誓的。”月雅提醒。
“你,你们太过分了。”武延愤怒指责。
月雅扳过他的肩膀,面朝自己,“若不这样,恐怕你一辈子都不吭声,宝春说了,人这一生很是短暂,我们有几个十年好耗?到头来,这一辈子真的就这样虚度了。”
“我……”武延痴迷地看着月雅,眼里闪过一抹挣扎。
月雅踮起脚尖,堵住了他欲将说的话,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
武延一开始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月雅亲吻了他的嘴角,他的鼻梁,他的下巴,他的耳朵……
武延的胸腔剧烈起伏,拳头青筋迸出,直到月雅低头,顺着脖颈朝下时,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呼吸急促,眼神泛红,一把将人抱离地面,缠绵亲吻。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两人额头相抵,却都是红了脸,不敢看对方。
半响后,武延捧着她的额头,亲了下,两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斩开一切世俗,一切忍耐,走到一起,心毫无隔阂地靠近,这其中的不容易,艰辛和日夜挣扎,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武延搂着怀中的人,瞅了眼床上,“她怎么回事?”
“喝了宝春给的药,至少要睡到明天早晨,就是打雷下雨都醒不了。”月雅说。
武延想起了那安平公主骗他的鬼话,不由哼了声,“这位大荣朝的公主邪门的很,我看你还是少跟她在一起。”
月雅知道,这人还在记恨戏耍他的事,不由乐了,“要不是她的稀奇古怪,你我两人会有今天,你别看她小气,又抠门,还整天忽悠人,可却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跟很多人不同,她行事很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武延没吭声,半响后叹了口气,“大王若是知道你我的事,肯定不会同意。”
“怎么?你又后悔了?”月雅抬头看他。
“没有,我只是担心。”武延说。
“父王会同意的,他一直很疼我,再说,大哥也站在我这边。”月雅说。
屋内两人正情意绵绵时,突然察觉,屋顶有动静。
两人相视,瞬间翻身来到了院子中。
就见院子中围了有二十个黑衣人,抬头,屋顶之上,还站着三个。
“你们是什么人?”月雅质问。
“杀你的人。”屋顶最前面那人说。
月亮已钻进了云层,黑夜中,二十来个黑衣人杀气腾腾,不由分说,已经攻了上来。
瞬间,院落中是寒光频闪,短兵相接,无风自动,掀起层层灰尘。
武延和月雅被围在中央,全力抵挡。
作为大月国的公主,这样的刺杀场面并不是头次见,从靴子拔出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跳入了黑衣人中。
刀势凌厉,身手敏捷,围拢的黑衣人,不时有人受伤。
而那武延更是神勇,几乎无人近得了身,拳头,掌力,所过之处,犹如风卷云涌,每掌下去,必有人倒下。
二十来人围拢两人,却是持久不下。
这些人顿时转换了模式,相互配合起来,似乎启用了什么阵法。
这一配合,刚还占上风的武延和月雅就有些吃力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连名字都不敢报,算什么本事。”月雅边打边骂,可却没一人回答。
武延见公主有些体力不支了,一咬牙,体力提到了极致,气势瞬间大开,一番猛攻猛打,竟击溃了这些黑衣人的阵法。
立马有不少黑衣人丧命在他的拳头下。
屋顶上,最前面的黑衣人眉头皱了下。
他身后的两人见此情景,按耐不住了,“这两人不太好对付,段护法,不如让我二人下去。”
那被称作段护法的人,点点头,“速战速决。”
“是。”那两人飞身而下。
这两人显然功夫高深的不止一星半点,刚一加入,局势就瞬间扭转。
两人立马陷入了被动。
就在这时,后下来的其中一人,一掌击中月雅的后背,月雅猛然跪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里涌出。
而打伤她的那人,势将人斩杀在此,紧接着又是一掌袭来,这一掌打实了,那小命就有可能不保了。
武延瞅见,大吼一声,眼睛痛红,顾不得其他,飞身挡在了月雅的身前。
掌力打到身上时,他的拳头也到了对方的胸前。
那人倒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显然是受了伤。
可武延也不好过,半天才挣扎着站起,扶起月雅,“你怎么样?”
月雅苦笑一下,“看来,我们今天是走不出去了,我真是不甘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