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宫殿,刘宸着急地走来走去。
值班的太监宫女均是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孙平还没回来?”刘宸问。
“回皇上,孙总管还没回。”太监上前,偷瞧陛下一眼,“要让奴才打发人去看看?”
刘宸停下,看着他,“不用。”
“孙总管回来了。”门口太监报。
刘宸走前了几步,等孙平进来,便吩咐其他人退下。
“快说说那孩子怎么样了?”刘宸急忙问。
“安平公主说身上的擦伤已经处理了,眼下是睡着了,没大碍,说谢皇上挂念……”孙平回话。
刘宸紧皱的眉头松开,“这就好,孩子没事就好,东西送到了么?”
“送到了。”孙平说。
刘宸点点头,回到了龙椅上,拍着那把椅子叹口气,“都说这把椅子乃天下至尊,万万人无不想取而代之,可殊不知,坐上这张椅子,也就等于被禁锢其中了,没有一点自由可言,就比如,朕想去亲眼看一看那孩子都不行。”
孙平没接话茬,知道主子这是在发牢骚,走近些,说,“皇上,已经核实,那匹马在考核之前被人动过手脚……”
刘宸猛然抬头,戾气骤生,“什么人?竟然朝一个孩子下手,心思如此歹毒,朕定斩不饶。”
孙平吞咽了,垂头不做声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那人是谁?”
刘宸很是愤怒,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幸亏自家小外孙功力不凡,这要是稍弱点,那不是被马给踩死了,一想到这儿,就是一阵后怕,更是怒不可遏。
“据调查,皇孙殿下身边一个叫小顺子的嫌疑最大。”孙平说完,垂下了头。
“皇孙刘醇?”皇帝陛下想了一圈,也绝没想到会是一孩子,“他为什么?”
“皇上先不要动怒,目前还只是怀疑,要定罪,还需证实,即便是,也不一定就是皇孙的主意,由于牵涉到皇孙,我没让他们继续查下去。”孙平说。
刘宸哼了声,“你把那太监给朕叫来,朕要亲自审问。”
“是。”
孙平不一会儿,就带回了一个太监。
抬头见高位坐着的是皇上,那太监忙诚惶诚恐跪地行礼,声音那是打着弯的颤。
刘宸盯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来,走到他跟前,停下不动了,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盯着那个叫小顺子的太监。
垂头跪在地上的小顺子,看着面前的靴子,禁不住地瑟瑟发抖,浑身冷汗直冒。
大概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小顺子精神都快崩溃了,才忽听上方皇上怒斥,“大胆。”
小顺子猛地颤抖,趴地更低了。
“一个小小奴才,敢在马上动手脚,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小顺子咯噔一下,正要喊冤枉,那边皇上直接就判他死刑,“拉出去砍了。”
“是。”孙平上前,拉着他就往外拖。
小顺子吓坏了,惊恐不已,大喊冤枉,“皇上饶命啊,这不关奴才的事,奴才也是奉命行事,不敢不从啊……”
“等等。”刘宸对孙平说,“先拉回来。”
那小顺子又被孙平给拖回到了皇上的跟前。
“你这狗奴才,心思极是歹毒,临死之前,居然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砍了你太便宜你了,应该直接拉出去喂狗。”刘宸面无表情。
小顺子磕头如捣蒜,“冤枉啊,皇上,奴才跟那沈小公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他下毒手?这些可都是皇孙的意思,奴才也只是领命行事,万万不可欺瞒皇上。”
刘宸看孙平,孙平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小顺子跪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
孙平去请皇孙刘醇去了。
刘宸知道,经过刚才那一顿吓,这奴才不敢撒谎。
只是,刘醇为什么要对小酒下毒手,即便同窗之间生些间隙,也不至于要人命啊?
刘醇被请了过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听说皇爷爷召见,本就忐忑不安,再看到大殿上匍匐在地,狼狈不堪的小顺子,小脸白的跟纸似的,双腿酸软的差点没倒下。
“孙儿拜见皇爷爷,给皇爷爷请安。”刘醇艰难地走到跟前行礼。
刘宸没让他起来,而是吩咐孙平,“带他下去,他认罪态度还算不错,就从轻发落吧。”
刘醇一听,直接坐倒在地。
孙平心说,毕竟年龄还小,搁不住皇上怎么诈。
刘宸开口了,“虽然咱们贵为皇族,富贵荣华,锦衣玉食不缺,可同样的也要遵循大荣律法,皇子犯罪与庶民同罪,刚才小顺子都招了,你说皇爷爷该治你个什么罪?”
刘醇嘴唇颤抖,“他,他污蔑……”
皇帝陛下,转身回到椅子上,“抗拒从严,而认罪良好的话还是可以酌情处理的,你要是认错态度良好,说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定皇爷爷可以网开一面,不追究你的事,否则……”
刘醇一听大喜,“我要说沈睿该死,皇爷爷真的不追究?”
皇帝陛下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笑容,“不追究,只要你说的有理。”
于是,皇孙殿下,就把听来的,小酒的娘装疯,打他父亲,还陷害他父亲强有妇之夫的事添油加醋这么说了一遍。
“皇爷爷,孙儿是想给沈睿一个教训,我父王乃是太子,未来的皇上,岂能受她的气,就是看上了他娘又怎么样?不都说,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更何况是一个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