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哦了声,“你想报仇?”
小酒点头。
荣烈来了兴趣,“刚才进去的那人,是崔家的小子,这崔家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有权,那是欺乡霸里,鱼肉百姓,看看这赌馆,就是他们家的,像这样的京城还有不少,那可是敛了不少的财……”
最后,他又问了,“你想怎么报仇啊?”
人小酒来了句,“不知道。”
荣烈愣住。
不一会儿,孔雀坊进来一行人,格外的引人注目,一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模样好,气质好,可就是你怎么能带着孩子来呢?
然后,就见这三位来到了一处赌大小的地儿,那最小的不走了,指着那桌说,“就玩这个。”
当下,让那大点的孩子掏出了钱袋。
朱弥久将钱袋在手中掂了掂,好家伙,沉甸甸的,还哗啦做响,一听就知不少,不管是做庄的,还是赌客,均都停了下来。
小酒示意朱弥久。
朱弥久在众位的瞩目下,走到桌前,哗啦一声,钱袋里的钱全都倒在了桌面上。
靠他娘!居然还有金豆子,各位不管是输红眼的,还是赢了钱的,均在心里骂娘啊,这是那家的有钱公子出来撒银子玩来了?
荣烈抱胸站在一边不吭声。
坐庄的,也就是赌馆的人被那桌面上的金子晃花了眼,嘴巴差点没咧到耳后去,心花怒放啊,马上这些就都要是自己的了,再看看小酒,那简直是善财童子下凡来,给老子送财来了。
看小酒的眼神别提多温柔了,“娃娃,你真的要赌?你家大人知道么?”
小酒指指荣烈,“这是我爷爷,他说输光这些就不许玩了。”
那大汉扭头一看荣烈,气质不俗,像个有钱人!
荣烈听到小酒这么说,楞那儿了。
爷爷?多么陌生的字眼啊,活了大半辈子,还没人称呼过他为爷爷呢?情绪复杂啊!
那大汉见了,眉头拧了,“这是你家孩子么?”
荣烈猛然醒过神来,一连点了几下头,“对,对,是我家孩子,我是他爷爷,小孩子好奇,就带他过来见识下,不让他尝试下,他肯定不甘心,等吃了亏,他就知道厉害轻重了,这些权当是交学费了。”
大汉一听,放心了,转头对馆里的伙计吩咐,“给这小公子搬把椅子来,还有你们,先到别处玩,人一孩子,我先陪他玩两把。”
众人都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过,他们也没去别处,就在旁边观战,稀罕呗!
这年头见过各样的赌徒,可从来没见过一五岁孩子来赌的。
大汉摆开阵势,正要摇晃骰子,就听小酒喊道,“慢着。”
大汉停住,“小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我想先看看骰子。”
大汉心说,只要不是反悔就行,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一个孩子,还能怕你看?
小酒拿过来,掰扯地看了半天,然后,又摇了摇,晃了晃,听声,听完,再掀开来看,如是玩了好长的时间。
把大汉的耐心都快玩没了,心说,你到底还有玩没玩了,你确定你是来送钱的?不是来捣蛋的?
一直提醒了三次,小酒才总算是不摇了,将赌具一把推到了大汉的面前。
大汉一把按住,神情这才缓和,盯着那金豆子,嘴角弯了起来。
荣烈看那大汉时,不由摇了摇头,看向小酒时,却是眸光闪亮。
好么,这边赌局一拉开,蹬蹬,赌馆的人全围上来了,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见这桌,大汉摇骰子,小孩闭眼倾听。
声停,落地,那边孩子的眼睛也睁开了。
是大是小,那是张口即来,无一不对。
周围的抽气声,惊呼声连绵不绝。
运气好到这地步?
可运气再爆棚,它也总不能一次不错吧?
赌局开了十几盘,就见人家孩子没说错过一次。
别说赢人家小孩儿的金豆子了,现在人娃娃面前早堆了老高的银钱了。
这那是散财童子啊,叫敛财童子还差不多。
摇骰子那大汉都快哭了,这,这孩子简直邪了门了,那眼睛就跟能看到骰子似的,这么一直摇下去,就是十个八个赌馆,也不够他输的啊。
当然,赌馆么,哪能没有自己的绝招,秘招,可赌具换了一套又一套,结果依旧没有丝毫的改观。
大汉额头上冷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滴,摇骰子的手感觉有万千重,心里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丝毫不见人孩子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这可真是遇到神人了。
再这么输下去,那他也别想在这行混了。
哗啦一阵声响,就见那大汉砰的一声,放下骰子,指着那三人,“好啊,耍手段竟然耍到老子头上来了,来人,给老子将他们绑了,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都敢来骗钱……”
众人一见事不对,轰的立马散开了。
朱弥久眼疾手快,撕下旁边一块纱帐,三两下,将桌上堆成山的银子一把扫了进去,包好,背在了背上,护在主子的前面,端的那叫一个利索!
那大汉的声音一落,从后面立马窜出十数条人影来,奔着三人而去。
“输不起就直说么。”荣烈上去一脚,就见桌子被踢成了两半,三人绕着屋内来回跑,不大一会儿,就把赌馆砸成了稀巴烂,而那帮人却一个都没抓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