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冷笑道:“何必如此?他若是来了,自有我来对付他们。你不能对他们怎么样,难道我还不成?我不让你认他们,谁敢说我的做法不对?”
他们顶多说她不通人情,不肯让佑安认亲生父亲罢了。其他的,却是无从攻击。因为她占着理儿呢!
“再说了,你就是关着他们又如何?总会有那些多事之人提起他们,倒不如一并解决了,以绝后患,到时候看谁还敢唧唧歪歪?”秦姝说道。
秦佑安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松,他倒是忘了这一点了,笑道:“娘亲所言甚是,我倒是没有想到。堵不如疏,一味地压制禁锢他们倒不是好事,倒不如早早解决了,免得以后烦心。只是,又要劳烦娘亲了。”
“什么劳烦不劳烦,反正闲着也无聊,权当是看戏。”秦姝笑道。
接着,她又正色道:“关于你亲生母亲一事,该追封的还是要追封的,毕竟生了你一场,你不追封她,倒是说不过去,我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我还感谢她,生了你这么个好儿子呢!如今都便宜我了。”
说到最后,又轻笑了起来。
秦佑安面上带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对母亲,他欠得实在是太多了。
按理说,论年纪,她还要比自己小,但她却一直极尽所能地做好“母亲”这个身份,给了他前世终其一生都未享受到的母爱,让他也感受到了被人心疼,被人关爱的滋味。
让他亲近、信任她的同时,也不免对她心生敬重之意。
接着,他诚恳求教道:“那给如何追封呢?要不封个一品夫人?”
秦姝摇头叹道:“不好,自然是追封太后了。”
秦佑安皱眉摆手道:“这样不妥,我已经被过继出来,她就算是我生母,也不该追封为太后,这让您如何自处?”
秦姝抿唇笑道:“我倒是不在意。”
那宋氏已经死了,就是给她个太后尊荣又如何?她还会跟一个死人计较不成?
秦佑安却深吸一口气,坚决地说道:“不妥。”
他知道母亲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此大概不是很了解,死后的尊荣也是非常重要的,若有两个太后,自然也得分个高低上下来,以后无论是葬入皇陵还是祭拜,都有有讲究的。
他的亲生母亲宋氏,也未必愿意被移出秦家祖坟,葬入皇陵,宋氏似乎是到死都记挂着秦屠夫呢!
“此事我再跟臣僚们商议一下,在我登基时,会商量出一个章程来的。”秦佑安说道。
秦姝闻言,也只好作罢,心里却也感到开心,佑安能做她一个人的儿子,那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腊月二十九的那天,萧如萱等人终于被接到了上京。
多亏了这段时间,没有下大雪,这才没有耽搁行程,否则,恐怕真要拖到年后了。
萧如萱一进宫,就立即换了衣服,带领赵涵秋等人,来给秦姝请安。
她们来的时候,天色将黑,颐和宫里早已经掌灯,将颐和宫前殿明间照得灯火通明,再灯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宫殿宏伟壮丽起来,让人无端就对皇权产生来一种畏惧之心。
“妾身萧氏叩见太妃娘娘。”萧如萱一进来,就大礼参拜道。
赵涵秋、辛氏等人也都紧随萧如萱行礼。
秦姝坐在正前方铺设着明黄坐褥的宝座之上,身后置这屏风,边置香几、宫扇等物,俏丽的宫女侍立两旁,不过,她的身上却只是普通的紫缎风毛褙子,只听她温声说道:“快免礼吧!”
“谢太妃娘娘。”萧如萱等人这才站了起来。
秦姝见萧如萱和赵涵秋似乎都清减了不少,神色都有些疲惫,但是,她们精神看起来尚好,便放了心,对她们说道:“你们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让我瞧瞧。”
萧如萱和赵涵秋见太妃对自己还是如此亲近,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原本来到富丽堂皇的皇宫后所产生的忐忑、紧张和畏惧,反倒减了不少,觉得太妃还是以前的太夫人,并没有变,渐渐恢复了一些镇定。
因此,当她们走上前来时,虽然神色恭敬,神色却也轻松了几分,
秦姝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番,说道:“不错,就是瘦了些,养上两天,应该就好多了。”
萧如萱和赵涵秋均是一笑,心里轻松的同时,也感觉暖暖的。
而被遗忘的辛氏、周氏等人,则是羡慕地看着二人,心中一阵阵地冒酸水——
太妃眼中只有她们两人,她们都不入太妃的眼。
“你平时不是最是能说会道吗?怎么现在倒是成了闷葫芦了?”见赵涵秋老老实实不似往日活泼,秦姝不由打趣她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