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有人敲门的时候,门房竟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最醉醺醺地上前开门。
“谁呀?”
打开门,看到门外竟然站着一个俏丽的小娘子时,门房先是一愣,随即就是了然,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大少爷出门收租去了,姑娘改天再来吧!”
大少爷十分风流,最喜欢在附近的村里招惹漂亮姑娘,经常有女子找上门来要求负责,可惜,能进刘家的寥寥无几,大都是拿几个钱打发了,因此,连他这种下人都不把这类女子放在眼里。
秦姝微微一笑,“我不找你家大少爷,我找你们老爷和夫人。”
门房一听,这才来了点精神,正正经经地打量了秦姝一番,发现她穿的并不寒酸,整个人也是白白净净的,最重要的是,她态度大方又从容,没有一丝紧张畏缩之态,便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硬挤出几分笑容来,说话也客气了几分——
“请问姑娘贵姓,找我们老爷夫人有何贵干?”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去通报就是了。”秦姝语气淡淡地说道。
这种接近于命令的态度,反而让门房更加不敢怠慢了,他连忙赔笑道:“姑娘请在此稍等,小人立马去通报。”
说完,立即去通报给了二门上的小厮,小厮再进去里面通报。
而秦姝却没有听门房的话,在门外等候,而是直接走了进去。
刘财主没有出门,正在正房跟他夫人说租子的事情。
今年年景不错,算是一个丰收年,因此,刘财主就想要加点租子,这也是往年的惯例的。不过,刘财主也有些分寸,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加的租子,都在佃户勉强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所以,直到现在,他活得依旧很滋润,佃户们虽然生气,却也没几个人反抗他,而且还得巴结着他,敬畏着他,就怕不把田佃给他们种。
他的夫人钱氏则是比他还贪心,而且十分抠门。每次都暗示收租子的管事们对佃户们百般刁难,各种嫌弃和挑剔,就是为了多榨取一点租子,甚至还要求佃户们三节送礼,按时交租,拖一天都不行,惹得佃户们怨声载道,心里将她恨了个半死,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对家里的各种长工、短工也是各种压榨,拖欠工钱,十分不得人心。
两人正谈论地热火朝天的时候,就听到了小厮的禀报,说有个年轻女子找上门来,说要见老爷夫人。
“不见不见!”钱氏不耐烦地说道,“本夫人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遇到这种情况,不必通报,直接撵走!若是她不走,便是动手也使得。一群小狐狸精,就知道巴着我儿子不放,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进我刘家的大门。”
刘财主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连理都不想理。
“可是……”通报的小厮有些犹豫,“那姑娘说不是来找大少爷的,是找老爷夫人的。”
“她说自己是什么人了吗?”刘财主闻言,终于来了点兴致,开口问道。
小厮摇了摇头,“没有!但是……”
“她都没说自己是谁,你们还通报,简直比猪还蠢,我跟你老爷,是有人想见就能见的吗?赶快滚!”钱氏的耐心早已经磨尽,大声怒骂道。
刘财主见状,十分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出声。
小厮喏喏地正要退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喝止声和吵嚷声,接着就是一阵乒里哐啷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一起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刘财主和钱氏大惊,对视一眼,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疾步走出屋子,刚要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一名女子手里拿着一根长棍,闲庭信步一般从二门走了进来,见到他们,竟对他们微微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来找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