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帮着沈静芳对付秦姝,只是想让自己的干女儿少受点罪罢了。
沈静芳见她如此问,心中皱眉,似乎有些不悦,面上淡淡地说道:“当然顺利。母亲最是宽厚善良了,又怎会做出为难我的事情?”顿了顿,又用略微严厉的口气说道:“苏嬷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免得引起什么误会。”
对于徐夫人的一片爱女之心,沈静芳当然感激,可是,这个苏嬷嬷,真算不上什么聪明人。
她并不打算重用,更不指望她帮自己,只要不多事牵连自己就成了。
苏嬷嬷闻言,面上颇有些尴尬,除此之外,也对沈静芳产生了一丝不满。
果然是女生外向,这才刚嫁过来,就开始向着夫家,敢给她甩脸子了,以前在徐家的时候,她哪次见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现在都敢对她这样,以后岂不是连徐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苏嬷嬷的脸色,沈静芳都看在眼里,暗中摇了摇头,越发下定决心不肯用她了。
可惜,她是义母指派给她的人,不能随便处置。万一她回去向义母哭诉一番,反倒影响了她们母女的感情。不过,将她慢慢调离自己身边,还是可以的。
接着,沈静芳便让人摆饭。
偌大的院子里,显得有些冷清。
明明是新婚,丈夫却不在身边。
沈静芳却不显得如何失落,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是有大志向的人,自然不可能整天困在后宅,玩什么儿女情长。再说,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整日缠着男人的女人。
身为秦元帅的妻子,她对他十分理解,替他打理好后院,孝顺母亲,让他少了后顾之忧,才是她为人妻子的本分。
很快,三天过去了,沈静芳已经彻底适应了现在这个身份,而且,做的得心应手。
每日照顾夫君衣食起居,给婆婆晨昏定省,陪她聊天说话,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拿手小菜。经过这几天,她差不多已经了解了婆婆的口味,果然对她做的菜赞不绝口。
她已经能够察觉到,婆婆看她的眼神,已经柔和了不少。
这段时间,秦姝对沈静芳的确改观了不少。
至少,她的所作所为,让人丝毫挑不出错来。
佑安被她照顾得十分妥帖,她对自己也恭敬有加,十分孝顺。
对她做的事情,也从不插嘴,或者发表意见。若是秦姝有什么疑问,她也会尽心尽力地解答。
让她实在没有办法讨厌她,也不由放下了心中的些许成见。
她跟佑安虽然算不上是蜜里调油,至少也是夫唱妇随,相敬如宾的,看起来就十分和谐。
佑安虽然嘴上不说,对这个妻子,也算是比较满意。
回门这天,佑安还特意腾出一天时间,陪她回徐府探亲。
蕲州。
元帅府书房内,祁五收到秦佑安成婚的消息时,唇边不由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此时,大通和尚恰好也在场。
他摸了摸下巴,问道:“大师,秦元帅大婚,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送点贺礼呢?”
大通和尚一愣,说道:“您现在送贺礼,岂不是太晚了?”
祁五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地说道:“早知道她这么快就成亲,我回来之前,怎么也该将贺礼留下才对。”
大通和尚奇怪地道:“主公为何执意要给秦元帅送贺礼呢?莫非主公跟秦元帅有什么交情不成?”
侍立在一旁的曹牧早就憋不住了,只有他跟石方两个人知道实情,还没办法跟别人说,简直快憋死他们了,如今看到机会,便忍不住得意地卖弄道:“这个军师就不知道了吧?事实上,秦元帅是主公的便宜儿子。你说他成亲,主公该不该送贺礼?”
“什……咳咳——”即便是以大通和尚的定力,听到这话也无法保持冷静,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起来,得道高僧的形象瞬间便毁了个彻底。
曹牧见状,还在一旁说风凉话道:“淡定啊,大师,看来您还是得再接再厉,继续参禅修炼,至少这定力还差得远呢!”
大通和尚没去管曹牧不怀好意的嘲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恢复了高僧形象,问祁五道:“主公,这位曹施主不是故意打诳语,调戏贫僧吧?”
这个刺激,真是太大了。
让他先冷静冷静。
他真不愿意相信,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主公,竟然还有这种癖好,口味如此奇特。
想到这里,他突然一愣。因为,他突然想起几年前,在长平县大牢里,遇到的那位姓秦的女施主。
对于她的身份,他当然早已经知晓。
她不正是那位秦元帅的母亲吗?
莫非主公看上的就是她?
祁五也不急着解释,老神在在地看着大通和尚变脸,见他脸上露出了然地表情,方道:“曹牧没有骗你。”
可惜,他肯认那个便宜儿子,他却未必肯认他当爹。
这对他来说,也是个难题。
不过,哪有爹娘还没成亲,儿子先成亲的道理?
想到这里,突然莫名地感到有点不爽。
“我看大师似乎想通了。不知大师到底想到了什么?”
大通和尚宣了一声佛号,手持念珠说道:“若是主公心仪之人乃是秦元帅之母,也就不足为怪了。贫僧多年前,就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也曾得她出手相助,那位女施主的确是个妙人。”
“原来如此。”祁五含笑说道,却没细问当时的情况。
倒是曹牧,一脸好奇地看着大通和尚,期待着他多说点八卦给他听。
可惜,大通和尚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如此一来,我更应该给他准备新婚贺礼了。虽然迟了几天,想必他也不会在意的。”祁五平静地说道。
然而,以曹牧对自家主公的了解,就知道,他给秦元帅送贺礼绝对没安好心。
希望秦元帅别受到刺激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