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何必跟一个小伙子置气呢。”从对面的座位上,站起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梳着七分头,头发很亮。
王建业这才平静下来,更觉得羞愧了,连忙坐下:“不好意思许总,让您看笑话了,我这人您也知道,好面儿。。咱们继续谈合作的事吧。”
街道上,何逍疾步走着,一言不发。
“何逍,你怎么了?”江静被他抓着手往前拖,很疑惑。
“那老东西对你不怀好意。”何逍的语气很冷。
江静黯然,吁出一口气,说:“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静姐,等我。”
“等你?你要去哪?”
“没什么。”何逍似是自言自语,不再多说,其实他的意思是让她等到自己成功的那天。
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二人就这么走着、走着,直到一个岔路口,告别。
外卖生意起步很快,何逍把一大半的心思都扑在了上面,隔三差五的就旷课逃学,父母问起来就说老师生病了,老师怀孕了,老师喝醉请假了。
有猛男王罩着的缘故,老师们倒也不管他,任由他去,但更主要是因为他在校园歌手大赛上的表现,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不用走老老实实读书这条路。
转眼间,就是一个月,期间何逍过得很充实,还抽空去郊区看了看那位老人,并且花高价给老人买了条纯种牧羊犬,毕竟那是给自己第一笔启动资金的人。
一个月,西坊街外卖名声大噪,纯利润达到了惊人的000块!以不可抵挡的势头迅猛发展!
加上这000块,何逍手头已经有了5000多,这将成为他另一项“投资”的本金,因为,世界杯来了。
法国队是他高中时代最喜欢的球队,而在本次世界杯之前受伤的齐达内则是他最喜欢的球员。
齐达内,三届世界足球先生,两次打败巴西,劳伦斯终身成就奖获得者。
在任何时候想断下齐达内脚下的球都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细腻的盘带,经典的马赛回旋,是齐祖作为绿茵场上的艺术大师的拿手绝活,每一次看似闲庭信步的带球都含带着几分优雅。
虽然他未能参加本次世界杯,但人们对于法国队的期待还是极大的,因为它是上届冠军,并且拥有着极其豪华的阵容,比如英超、意甲、法甲第一射手。
下午,咖啡厅。
何逍半靠在沙发上,感受着透过橱窗投下的阳光,暖融融的叫人直想打盹。
马路对面就是体育彩票站,此时那里挤满了人,都是揣着钞票前去赌球的,狂热的表现告诉路人,他们是球迷。
路遥坐在何逍对面,不安地搅动着咖啡,说:“逍哥,你真买法国输啊?”
“嗯。”何逍淡定地抿了口咖啡,目光仍然停留在那群球迷身上。
“你不是最喜欢法国队吗?再说了,它再怎么残也不可能输给塞内加尔啊,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何逍没有回答,只是一笑,回忆着那场比赛。
世界杯揭幕战法国0-1爆冷输给塞内加尔,法国全场都占据主动,还有,个门柱但就是没踢进,塞内加尔利用一次门前混战的机会扫射打进了全场唯一进球,进球后塞内加尔球员围在一起跳舞,很让他印象深刻。
之后,法国平乌拉圭败丹麦,三场之后直接打道回府,这可是上届冠军啊!疼得球迷心滴血!
而何逍便是在西坊街找了数十名青年,掏出5000块分发给他们,压法国0比1塞内加尔,事后给每人10块钱酬金。
他知道,单人单笔不能买太大,不然会出事,更何况自己是个未成年人,做事不方便。
正托着腮看着窗外遐想呢,有个人匆匆跑了过来。
“老板,齐活了!这是票,都给您。”
第一次被人叫老板,何逍有点不习惯,默默从怀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欧了,拿去分给兄弟们买烟抽。”
盯着厚厚一沓彩票,何逍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微笑。
而这微笑在路遥看来则是傻笑,只听那货担忧道:“逍哥。。现在还能退吗?那可是法国队啊!”
“别担心,我有分寸。”何逍收起票子,小心翼翼地揣好,将杯里的咖啡喝尽。
“你要是有分寸我就有分尺了。。”路遥这样想着,郁闷地舔了口苦涩无比的咖啡,依然是下不了嘴。
“时候不早了,跟我回店里清账。”
刚从咖啡厅的旋式门中绕出,便看见了一个讨厌的人,王涛。
王涛是从一辆奥迪上下来的,而且是从前排的左侧下来的,这意味着没有司机,他自己会开车。
对于这点何逍是有点惊讶的,因为重生前的自己到0岁也没去学驾驶。
“哟,何总,闲着没事跑来品咖啡?”王涛笑里藏刀,学着绅士的模样拉开车后门,从中走出个打扮妖艳的女郎,和他的画风很不协调。
女郎涂着口红,头发被烫染成褐色波浪状,穿着令人心痒的小短裙,在修长的美腿之下,是一双精致的白色高跟鞋,韵味十足。
“达令,我们走。”王涛很得意地伸出胳膊让女郎跨着,走进了咖啡厅。
“看人家这小日子过的,羡慕不?”何逍调侃道。
“羡慕个吊,猪鼻子插大葱。”路遥眼神中尽是鄙夷,不过倒也有一丝嫉妒,因为那个狐狸精般的女郎,让他这个没碰过女人的小处男很是心痒。
“呵呵,走,回去!”
王涛一个月前便退学了,跟他爸说要做生意,他爸当时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趣,没两天就消停了,谁成想过了好几天这劲儿都没下去,只能点头同意,投资给他开了家店,一直装修到了现在。
西坊街,何记饭店旁。
这里本来是块空地,后来被何逍租了搭起个简易大棚,用来当作“西坊街外卖”的临时基地,棚子旁的路灯杆上还栓着十几辆自行车。
何逍猫下腰正要钻进去,却听一阵鞭炮声响起,随即听见人们拍掌叫好。
转头望去,只见几十米之外的铺子前围了上百人,原来是一家新铺开张了。
那间铺子何逍记得,是整条街最大的也是租金最贵的,清朝时曾是全县最华贵的酒楼,有京官们来都在那里招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