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在一旁提议道:“娘娘教训的好,我这就叫人把他扔出去。”
赵云站起身,怒视着袁尚:“不劳烦袁公子,等见完袁绍之后,我自然会走。”
赵云其实想现在就走,无奈身上有他人重托,只能硬着头皮待在这里。
袁尚背着手说:“见我父亲的人很多,恐怕你要排长队了。”
“告诉袁绍,明日见他。”曹茗知道赵云是个人才,有意要拉拢他,就算对方不答应,也欠自己一个人情。
“娘娘,这......您不是糊涂了吧?”袁尚见曹茗的态度突然转变,还以为是中了迷药。
曹茗表情严肃道:“没糊涂,我很清醒,明日袁绍必须见赵云。”
“娘娘请放心,我一定向父亲禀报。”袁尚不敢违抗命令,若是曹茗发起火来,自己肯定会遭殃。
曹茗对袁尚的表态很满意:“我跟赵将军有话说,你可以忙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袁尚的思维有些崩溃,开始两个人见面就像仇敌,而此时却跟好友一样。
“没有可是,赶紧走。”曹茗的语气开始变味,这是要发火的前兆。
“诺!”袁尚的内心还是畏惧曹茗,不光是对方的身份地位,更重要的是拳脚功夫。
赵云现在对曹茗的身份很好奇,能让袁尚瞬间变成一条狗,肯定不是平凡之人。
曹茗看出赵云变得紧张,故意把话说的严重一些:“赵云,你胆子可真大,竟敢袭击皇后,恐怕是刘备要造反。”
赵云大吃一惊:“原来是皇后娘娘,末将先前不知,实在该死。”
曹茗没好气说:“别改口,某人不仅说我是小偷,还是个刺客。”
“这......”赵云一时间语塞,曹茗的所作所为,确实与小偷和杀手一样,谁也不可能往皇后的方面去想。
曹茗叹气道:“唉!说实话,刘备的事是我所为,你没追杀错人。”
曹茗敢说实话的原因,就是看赵云手头无证据,外加他的脑子很清醒,不是轻易失去理智的人。
“娘娘为何与一名臣子过不去。”赵云虽然心里恨,但是更不敢出手,那等于直接把刘备害了。
曹茗抱着胸说:“当然是政治原因,你敢说刘备来许都是踏实就职,不是搞别的事情。”
赵云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换个角度承认:“难道娘娘没有发觉,曹操的权利过大,可能会......”
曹茗摇着头说:“现在是战乱时期,必须有个人站出来结束分裂局面,袁绍和袁术为了利益相争,朝廷根本就指望不上,剩下的就只有我父亲了。”
曹茗是现实派,刘备、曹操、孙策三人都有所长,不过论目前的情况,曹操的实力要高出其余两人一大截,帮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赵云想了想说:“此次我来这里见袁绍,就是为与其联合征讨曹操,不过听娘娘一言,反倒不应该这样做,袁绍比起曹操来更无耻些。”
赵云从袁绍的态度上,就看出他不是个明主,连起码的待人之道都没有。
曹茗打着哈欠说:“我实在过于困乏,晚上你到我屋子里,商议要事。”
“这不方便吧。”赵云觉得深夜进女子房间,容易被别人说三道四,更何况对象还是皇后。
“没什么不方便,就是商谈而已。”曹茗没想到赵云还挺懂事,毕竟他这个年纪正是沾花惹草的时候。
“诺。”赵云不是迂腐之人,曹茗已经将话说到,再不答应肯定会惹怒对方。
“云叔,我想问你今年多少岁?”曹茗说完正事,开始变得八卦起来。
“回娘娘,我今年二十有八。”赵云表现的很尴尬,不光是曹茗怪异的称呼,还有对方的问题。
“还真是叔。”曹茗还以为赵云与大哥同岁,想不到会大那么多,还是穿的太晚了。
赵云拱着手说:“如果娘娘无事差遣,末将就回去休息了。”
“还没完,你儿子多大了?”曹茗的八卦心爆棚,完全忘记要回去睡觉。
“十岁......”赵云觉得曹茗很古怪,好像自己才见她三回,对方竟然就问起私人问题了。
“你跟嫂子多久......算了。”曹茗看出赵云在忍耐,估计再问下去肯定会爆发。
“敢问娘娘年岁。”赵云的头上冒起青筋,曹茗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他也猜到问题了。
曹茗想了想说:“大概快十八,反正非常成熟,相信你能看出来。”
曹茗对年龄并不敏感,像皇宫的那些妃子,明明年龄比自己小,可是长得却特别成熟。
赵云笑着说:“娘娘的成熟,末将实在看不出,行为则与末将的孩儿有些相似。”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拧下来!”曹茗气得脸色发紫,这是变相说自己智商低。
“末将有事先行一步。”赵云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快步离开院子。
燕缨听见曹茗在院子中喊叫,当下打开屋门说:“娘娘,您回来就大呼小叫,会影响到他人。”
曹茗深吸一口气,问道:“有人说我像个孩子,你说我像吗?”
“看得真准。”燕缨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可是对上的却是曹茗的怒目。
“今天不许吃饭。”曹茗本以为燕缨会说句公道话,没想到跟赵云是一丘之貉。
“好。”燕缨不怕曹茗玩禁食这一套,反正少吃一顿不会饿死。
曹茗又想了想说:“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小孩子其实也不错,不用想那么多事。”
“娘娘,您今天脾气很大,是不是遇见......”燕缨只看见曹茗一人回来,顿时就猜到了事情的发展,肯定是马裘去世了。
曹茗摇着头说:“不光是因为他,我只是痛恨这个世道而已,希望能够早些结束。”
燕缨忽然拿出一封信说:“娘娘,曹公给您的信,您还是先看一眼,能缓解一下心情。”
曹茗当下打开折叠的信纸,眉头微皱道:“这不像是父亲的笔体,一定是别人代写,难道许都出事了。”
曹茗知道曹操疑心大,有些重要的信必须亲自写,现在会找人来代笔,人肯定是出问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