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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他们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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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烨缓缓走出寝殿,轻声唤来秀雅,嘱咐她要好好照顾玉妃娘娘,然后徐徐离开绱榴宫。

秀雅见皇上满是落寞的离开,心中疑虑万千。现在玉妃娘娘的心脆弱不安,皇上温情的安慰应该能挽回娘娘伤心不已的心,那皇上和娘娘就会和好如初的啊。可是,方才自己在皇上脸上看到的明明是落寞与伤心,莫非……秀雅带着满心的担忧和不解,轻轻走进寝殿。偌大的寝殿更显得倚窗而坐的紫虞更加清瘦。浓墨般的长发凌乱的散落着,额前几缕发丝更映衬出紫虞如麻般烦乱的心事。秀雅轻声问道:“娘娘,奴婢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跟娘娘说。”秀雅的心里矛盾极了,不知道玉妃娘娘听完后,是骤然释怀,还是会有更多的感伤。

紫虞看着素来平稳的秀雅,此时竟然这般犹豫,心不由得好奇起来,轻声说倒:“秀雅,你说吧。”随即,轻柔拉着秀雅的手,示意她坐下。秀雅缓缓在一旁坐下,对于眼前这个对自己犹如姐妹一般的玉妃娘娘,自己应该把皇上和淑妃娘娘过去的爱恨情仇告诉玉妃娘娘,因为,她有权利知道皇上对她的恩宠和淡漠源何而来。秀雅轻声说道:“三年前,皇上对淑妃娘娘夜夜专宠,后宫里的红颜都莫能如是。后来,淑妃娘娘和宛宁皇后不知因何故争吵,吵得异常激烈,淑妃娘娘一气之下竟把宛宁皇后推落水中,后来皇上也数落了几句淑妃娘娘。哪知淑妃娘娘竟然迁怒于皇后,一气之下,毒害死了皇后娘娘……”

紫虞默默听着秀雅平静的话语,沉默良久,紫虞缓缓说道:“这些本宫都含糊的听说过,如今,才知道得这么清楚。”紫虞对这深宫的杀戮更感到前所未有的默然,历朝历代,后宫里嫔妃为了争得那么一点恩宠,不惜双手沾满血污……自己入宫还不足两个月,已经两次遇险了。或许,某一天,自己也将长眠于这深宫里。紫虞无奈的笑笑,凝望着欲言又止的秀雅,柔声说道:“秀雅,你心里若是有什么话可以尽情说,难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秀雅看了看一脸真挚的紫虞,细声说道:“娘娘,其实还有一些是娘娘不知道的……就是娘娘长得和淑妃娘娘一模一样。”秀雅一直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但是今天,自己终于还是告诉了娘娘。

秀雅的话如同突如炸响的雷,惊得紫虞回不神来,急切的问道:“秀雅,你说的是真的?!不,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紫虞凝视着秀雅的脸,试图找出一丁点破绽,可,一旁的秀雅还是默默的点点头,轻声说道:“玉妃娘娘,奴婢说的确是真的,奴婢以前没有告诉娘娘,是因为奴婢不希望娘娘背负上这么沉重的思想包袱……”秀雅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玉妃娘娘,突然不清楚自己说出这些话来是对还是错。

紫虞努力的缓了缓憋得难受的心,纤指捋了捋额前的发丝,轻声说:“秀雅,你先退下吧,本宫想小睡一会。”说完,紫虞缓缓走到床边。秀雅轻轻应诺一声,想想玉妃娘娘是该好好静一静。便走到床旁,轻轻放下床幔,转身走出寝殿。

紫虞轻靠在床上,想起在册封大典晟烨那么温柔的挽起自己,想必,他是把自己当作淑妃了吧。不然何故,他的眸子里会浮起如海一般深厚的情感呢。那突如其来的淡漠也是因为忆起了淑妃的过错吧,所以才会对自己冷若冰霜,若即若离。紫虞轻轻檫去眼角的泪,心里涩涩的痛着。原来,晟烨对自己的好与坏,都源自一个叫慕容婉约,与自己拥有同样一张脸的女子。紫虞突然羡慕起慕容婉约来,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虽然慕容婉约犯下了不饶恕的罪行,虽然她已经和晟烨阴阳两隔,可是,晟烨却从没忘记过她。想到这里,紫虞浅浅的笑了笑,坐拥天下,后宫佳丽有三千的晟烨竟也是长情之人。不经意间又触到手臂的伤口,紫虞痛得掉下泪来。自古,比战场更冷漠的就是后宫,幸好,自己还有斯如和蕴儿。想到这,紫虞的心又温暖起来。

秋风吹落残叶,月影横疏。云矾领着一队禁卫军缓缓来到绱榴宫。正殿里的秀雅看到在绱榴宫周边把守的禁卫军,不又得宽心一笑,看来皇上心里还是装着玉妃娘娘的。连忙摆好晚膳,秀雅走进寝殿里。小睡了一会,紫虞觉得心情轻松多了,正要到正殿用晚膳。见秀雅走了进来,便轻声说:“秀雅,你跟着本宫可是苦了你了。总是要你担惊受怕……”紫虞说的这一番都是真心话,这些日子多亏有秀雅陪在自己身边。

秀雅玉妃娘娘这样说,心里更是感动不已,轻声说道:“娘娘你别这么说,能服侍娘娘是秀雅几生修来的福气,在秀雅眼里,只有玉妃娘娘才是秀雅的主子。”

在这深宫里,久违了温情话语的两人,紧握住彼此的手,这一刻,她们彼此交心。

夜色笼罩下的隆安宫异常寂静,甚至连风拂过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见。暗殿里,姜太后端庄的坐着,美丽的眼凝向漆黑的殿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不一会,一个方脸大耳,年过半百的男子缓缓走入暗殿。这男子见姜太后等了自己许久,连忙跪下,说:“臣西索里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姜太后从椅子上起来,走到那两鬓微微发白的男子前,轻声说道:“右承相请起。哀家今夜诏右丞相来,是有一事相托。”

右丞相西索里缓缓起身,说道:“太后请说。”明睿的眼凝视着姜太后。

姜太后看了看西索里年轻不再的面庞,幽幽说:“等丽妃册封为后,为皇上诞下皇子后,哀家请求丞相以惑君之罪诛杀玉妃。”这话自姜太后口中缓缓而出,语气虽然轻柔,却让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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