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期盼了十个多月,今天终于到了杨铁云当初估算的完成日期。
"老爷,听说有贵客来访,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呢。"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紧接着门帘一挑,一位美妇,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丫鬟。
此女大概三十多岁,相貌虽不十分出众,但在浓妆艳抹之下,也显得很是娇、艳动人,其身上的装扮很是华贵,一身珠光白宝器,罗裙绣满了金丝、银纹,背上披着白色的狐裘。
"夫人来了。"
见此女子,杨铁云立刻起身,一副讨好的陪笑,然后再将头转回,对着段云他们说道:"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内人。"
说着,他又一指段云和小雪,沉默片刻后,便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段云,是…是我的外甥,这位是白雪,是我的外甥媳妇。"
"哦,原来是自家人啊。"一听介绍,美妇立刻就换做一副热情的态度,干满失礼道:"既然是自家人,就不要客气,在衡阳城多住几天,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舅妈说。"
"舅妈真客气了。"
段云和小雪立刻就反应过来,知道此女定然是杨刃口中的二娘司徒娟。
几乎是同一时刻,二人便起身行礼,段云先是客套道:
"我们来此叨扰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只住一日,明日便告辞,还请舅妈多多担待了。"
"前不久听来福传来口信,说舅舅这次娶了一个特别美丽贤惠的舅妈,我开始还不信,这次一见,我才发现,来福的话不仅没有夸大其词,反而还谦虚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
"哪里哪里…我哪里有来福说的那么好。"拥有读心能力的小雪,嘴巴也跟抹了蜜一样,说的司徒娟顿时喜笑颜开:"唉,老爷啊,你这外甥和外甥媳妇可真懂事,特别是这外甥媳妇,人长得俊俏,还这么会说话,我们作为长辈可不能怠慢了啊。"
"是啊,是啊..."杨铁云也被小雪那溜须功夫惊到了,满头黑线,嘴上却跟着随身附和着:"夫人所言极是,今晚我们就在球翠楼摆宴,好好款待我这大外甥和外甥媳妇。"
几番交谈之后,气氛房内的气氛果然变得更加祥。特别是司徒娟,握着小雪的手,热情的问东问西。
小雪何等冰雪聪明,又会读心之术,专拣司徒娟爱听的说,哄得司徒娟都快笑开了花。
晚上,杨铁云衡阳城数一数二的球翠楼设下酒宴款待段云和小雪,除了杨铁云父子和司徒娟外,司徒娟更是请了多位司徒家的亲戚前来作陪,七大姑八大姨的给段云和小雪介绍一通,二人也是始终点头陪笑,其实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司徒家的亲戚们,很是热情,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欢乐的气氛则是变得更加热闹欢腾,那些亲戚们的注意力早已从段云和小雪的身上转移走了,男人们则是围城一个拳,大声地行酒划拳,而女眷们则是凑在一起,说着家长里短,没有人注意到,在餐桌的角落里,一个少年一直都是神色漠然,低着不语。
不久后,杨刃默默地从房间走出去,来到球翠楼的长廊上,仰望着天空,悠长的一叹。
"怎么了?杨刃兄弟,有心事吗?"
一个声音传入其耳中,杨刃猛地回头,正好看到段云已经来到其身边,正对着其微笑,便再次转回头,继续仰望星空,一脸的惆怅。
虽然能够看出杨刃确有心事,但对方不愿说,段云也不强求,便同样看向星空,陪伴左右。
"段大哥…"许久后,杨刃终于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惆怅:"你说我是不是多余的。"
"多余的?怎么会呢?"段云皱眉,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唉…"杨刃再次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这叹息之中的苍凉之意,与其小小的年龄极不相符,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述说道:
"自从我爹迎娶了我二娘之后,他便把心思全部用来讨好我二娘之上,我二娘虽然对我也过得去,但是我能够看出,她一直觉得我碍眼,特别是在一个月前,我二娘有了身孕之后,更是对我没了好脸色,一直希望我爹,把我送到外面的魂术学院去。"
"我爹开始时候还很坚定,他知道我不是学魂术的材料,还是打铁更适合我,但是在我二娘的再三撺掇之下,这些日子也活了心,开始多方打听魂术学院的事情。"
"我不是多么介意去魂术学院,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外人嫌我也就罢了,就连我爹也..."
说道这里,杨刃顿时哽咽,低下了头,一滴滴眼泪从其眼眶内划落,滴在长廊的栏杆之上,溅起晶莹的飞花。
段云也是露出怅然之色,他走到杨刃身前,一把搂住其肩膀,说道:
"别哭了,好兄弟,男儿有泪不轻弹,毕竟你还有你爹,有二娘,不像我…"
闻言,杨刃强忍着眼泪,用那哭红的双眸看向段云,重重点点头。
又安慰了几句之后,段云思索片刻后,突然问道:
"好兄弟,我也觉得,魂术学院确实不适合你,你愿不愿意来我这里?"
"去大哥那里!"杨刃的神色一怔,立刻露出惊异之色。
"没错,你来帮我!"段云微笑着点头:"杨刃兄弟这一身手艺,要真的半路改行去学魂术,却是可惜,倒不如跟我走吧,正好我这里也要组建一只势力,正需要像杨刃兄弟这样人才,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
"我愿意!"不等段云把话说完,杨刃就一口应诺,眼中的惊异瞬间被惊喜之色所取代:"太好了,跟着大哥走,我既不用留在家看二娘的眼色,又能有所作为,我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你愿意那就这么办吧,等明天我就跟杨叔叔去说,到时候你直接跟我们走就是了。"
段云心中很是高兴,对于杨刃,他感觉对方就像是自己的兄弟一样,有着很浓的亲切感,特别是在失去亲人之后,他对于一生中每一位亲近之人,都是倍加珍惜。
另外,段云也没有说谎,他一直牢记着袁擘的提醒,若想要在这片天地立足,光靠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很早便有了组建自己势力的打算,在自己的亲人遇害之后,为了复仇,他更是迫切地想要组建势力,以他所想,当时要是能够有人帮他一把,也许他的母亲和姐姐就不会死了。
收服了神域鬼狼族一族是他的第一步,让他的势力初具规模,但他还有个想法,那就是将自己的势力武装起来,原本他的打算是,通过资助杨家父子重振杨家铁匠铺,然后专门为自己打造武器,可未曾想,今日今日遇到了一个更好的机会,同样拥有熔炉眼天赋的杨刃,竟然有机会可以加入其势力,这简直令其大喜过望。
晚上,司徒娟将段云和小雪刻意安排在一间卧室,由于杨铁云当时谎称二人是夫妻,段云和小雪自然无法推辞,只能表面上欣然接受,但睡觉之时,段云则是主动打起了地铺,和衣而睡。
深夜,段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在熄灯之前,小雪对他那几句话。
"段云哥哥,今天杨叔叔说咱们俩是两口子的时候,小雪觉得真好玩!"
"段云哥哥,地上凉,要不咱就在床上挤一挤算了。"
"要是能选择,小雪还是愿意做回狐狸,那样的话,就可以和段云哥哥在一张床上睡了。"
...
不知为何,小雪的每句话都让其感到似有所指,耐人寻味,又感觉像是玩笑,其实没什么;然更最令他感到深刻的是,小雪的话语给他一种说不清的甜蜜和陶醉之感,仿若一缕幽香,久久不散,让他的心中,不时生出了些许莫名的情愫,却有被其强行压下。
"段云哥哥..."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段云耳畔响起,那声音仿若深谷中的一声悠扬的笛声,让人痴迷沉醉。
段云的神色此刻蓦然骤变,只感觉一双玉手已经从其腋下缓缓穿过,将其搂得紧紧的,透过单薄的衣衫,他可以清晰感觉到其背后,有两个软绵柔腻的东西,贴合在其背上,传递着股股地温暖。
段云明白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他刚刚年满十九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遇到这种情况,瞬间脸蛋子变得通红,血脉喷张,下半身一个不老实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他有一种冲动,那就是立刻转过去,与小雪深深地抱在一起,随着其声音的急促之声越来越剧烈,他的这种冲动也开始变得更强,但每当他即将将这种冲动宣泄而出的时候,却总是能够被他强行压制住。
"段云哥哥…小雪喜欢你…"
许久后,见段云依旧沉默,尽管已经可以清晰感受到其身体已经热的如同火炭,却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小雪的贝齿轻轻地一咬下唇,仿若下定了决心,而紧接着,其搂在段云胸口的右手,也开始缓慢地往段云的下体游走。
"小雪,不要…"
就在小雪的玉手,即将伸入段云的裤子之中的时候,段云突然出声,同时右手握住了小雪的手腕。
小雪也是一怔,随即红着脸问道:"段云哥哥,你不喜欢小雪吗?"
"不,不是…只是…"段云赶忙摇头,吞吐了半天,再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