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张云天笑着从身后走了过来,站到了服务员和经理这一边。
"你管谁叫大姐呢?你瞎了么?"女人最怕被人叫老了,任妍妍也不例外,其实她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加上她保养的很好,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张云天之所以这么叫,就是要气气这个有公主病的女人。
"啊?不是大姐?对不起了,大婶,我这眼神不太好,您别介意!"
张云天最烦仗势欺人的人,虽然他身边很多有钱的朋友人品都很好,说话办事也非常有水平,但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群体中,总会有害群之马,眼前的任妍妍就是一个典型的存在。
任妍妍听到这句话,整张脸腾的红了,这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大概在她的生活圈子里,所有人全都是以她为中心,从来没人敢顶撞她,张云天这样说话,她还是头一次遇到,但偏偏这个人和她没什么交集,就算想发泄也不没有个泄洪口,只能这么憋着,感觉随时都能憋出内伤来。
好半天,她才气呼呼的说出一句话,不过这句话不是对着张云天,而是冲着身边的老公郑凯伦说的:"郑凯伦,你特么还算是个男人么,你老婆这么被人欺负,你也不说出面帮忙,还在一边看热闹!你怎么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要是别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被欺负了,早就轮拳头上去了!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郑凯伦被老婆当着众人的面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是,他知道自己老婆做的确实不对,但是张云天说的话也实在有些太气人了,不过气人归气人,总不能因为人家说了一句话,自己就动手打人吧,那岂不是成了强盗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张云天笑了笑,从旁边拿起了一个后玻璃杯,用手稍一用力,整个杯子就啪嚓一声,裂成了一堆碎片,散落在桌面上,"轮拳头?你确定你老公跟我动手不是挨打么?"
任妍妍见到张云天露出这一手,脸色刷的一下子被吓得惨白惨白的,惊愕了半晌,才说道:"怎么?你还想动手打人不成?我告诉你,如今可是法治社会,不是你想乱来就能乱来的,弄伤人可是要坐牢的!"
张云天冷哼了一声,"哼,好一个弄伤人可是要坐牢的,你既然知道,还敢这么做!"说着,他一伸手,将女服务员的手抓了起来,手背上赫然印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表皮已经破了,周围的肉向外翻翻着,四周一片淤青。
"我可是目击证人,这是谁做的,只怕我不用我来提醒你吧!"
酒店经理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揪心,小声的对服务员说道:"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女服务员低着头,声音细不可闻的说道:"我把酒瓶弄碎了,是我不对,客人生气也是应该的…"
任妍妍听到女服务员这么说,立刻又有了底气,挺着胸脯说道:"你看看,你看看,那女服务员都说了,这事是应该的,所以我不欠她什么!再说了,这是我和酒店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就是简单的赔偿问题,确实就是你和酒店双方的事,轮不到别人插手,但是你故意伤人,这就涉及到社会道德和法律的层面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管!而且我管了,大概还能算是一个见义勇为,相比你这个犯罪分子可好得多得多了!如果你不信,咱们可以到警察局问一问,打碎个酒瓶子就可以被人用鞋跟用力踩手么?看看国家到底有没有这个法律?"
张云天说话不温不火,但是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噎得任妍妍无从反驳。
"那…那算了,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咱们两不相欠!"
经理见任妍妍终于松了口,不再不依不饶,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同意,却被张云天拦了下来,"且慢,这笔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任妍妍现在看张云天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偏偏无可奈何,"怎么?我都已经不计较了,你还想出什么幺蛾子?"
"你是不计较了,因为酒店已经跟你赔礼道歉了,而且还做出了相应的赔偿,所以这件事你确实不该计较了,但是你弄伤了人家女孩的手,这算是蓄意伤人吧,这事你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吧!"
"行,不就是赔钱么?哼,这些乡下来的农村人,没见过钱似的,不就是想讹点钱么?"任妍妍气哄哄的从钱包里掏出了一沓百元大钞,看厚度大概有两千块钱,她将钱往桌子上一扔,趾高气昂的说道:"行了吧,就那么一个小伤口而已,这些钱不少了!像没见过钱似的!"
张云天笑了笑,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踩伤了人,总得跟人家女孩道个歉吧!"
"道歉?你让我跟她道歉?"任妍妍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疯了吧,你知道我是谁么?让我跟一个村姑道歉?凭什么?"
"随便你,不道歉咱们就警察局见,反正最终的结果,道歉也是必须的,至于其他的事,你自己想吧!"张云天故意叹了一口气,"啧啧啧,穿这么一身华丽的衣服,和一群臭烘烘的犯人关一个晚上,这肯定会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郑凯伦弱弱的指着张云天说道:"你…你别太过分了啊!别得寸进尺!"他嘴上说的挺横,但后退的脚步却深深的出卖了他,这家伙实际上就是个怂货!
他随后又小声对任妍妍说道:"妍妍,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就道个歉,也没什么损失,要不然在拘留所过一夜,将来传出去,名声上也不好听不是么!万一再让老爷子知道了,咱们俩都得挨骂…"
任妍妍其实在听到张云天那句话的时候,内心的防线就已经几近崩溃了,只不过她一时半会的拉不下脸来,如今郑凯伦在旁边旁敲侧击,正好给了她一个台阶下,犹豫了再三,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对不起!"
"什么?"张云天探着耳朵,一副听不清的样子,"你刚才有说话么?"
"我说对不起!"任妍妍一下子怒了,大吼了一声,然后气哄哄的转身就走,郑凯伦则像古代妃子身后的太监一样,低眉顺眼的紧跟了过去。
没想到几乎将酒店陷入困境的危机,竟然被张云天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酒店经理赶忙握住他的手,兴奋的说:"感谢,太感谢您了,我代表酒店送您一张限量版的金卡,今后您来酒店就餐住宿,一律八八折起!"
张云天笑了笑,"你倒是会做生意,不过我还得做个顺水人情,如果赔偿需要这个女孩来赔的话,多少钱我来付,这件事她也算是受害者,肉体和精神上都受了到了不小的折磨,就别在经济上再难为人家了!"
"您真是一个好人!"经理感动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旁边的女服务员也是感激涕零,忽然,她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钱,她大叫了一声:
"等等!"
一直没说话女服务员眼中闪着泪光,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钱,飞快的跑到任妍妍的面前,一把塞进了她的包包里,"我不要钱,你刚才的道歉就已经足够了!"
这个举动,不仅是任妍妍和郑凯伦,就连张云天也大为吃惊,没想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眼前的年轻乡下女孩竟然这么有骨气,不禁暗暗的点头,心中给了一个大大的赞!
任妍妍见女服务员又旧事重提,还以为她是故意来羞*辱自己的,气得她用力跺了跺脚,快步的走了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左脚的鞋跟忽然断了,幸亏郑凯伦眼疾手快的从旁一把扶住,这才没有摔在地上,即便如此任妍妍依然气得不行,只觉得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屈辱的一天!
她回头恨恨的瞪着张云天,说道:"你等着,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张云天笑了笑,"我等着你!"
这顿晚餐张云天吃得格外香甜,古语有云:助人为快了之本,这句话说得确实非常有道理,当你帮助别人的时候,自己的内心里,也会升起一团暖意,尤其是当别人对你的帮助表达谢意的时候,虽然只是谢谢一句话,甚至只是一个点头微笑,真的都能让人觉得生活充满了美好。
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始,张云天对明晚的慈善晚宴更是充满了期待,帮助一个人尚且如此,如果能够帮助成千上万的贫困家庭改善生活条件,帮助无数的莘莘学子能够有钱读书,这点捐款绝对要比投资某块地产,某个项目获利所带来的快乐要多得多得多!
大概酒店的经理在员工会议上将这件事说了出去,从第二天开始,整个酒店的服务人员对待张云天除了正常的礼貌问好之外,眼神中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一丝敬意,服务也更加细致用心了起来。
慈善晚宴的时间设定在这天晚上的八点钟,还没到时间,酒店外面的车子就多了起来,入住的人数也明显增加,想必都是收到邀请函,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富商们。
由于张云天提前一天熟悉了环境,所以一切驾轻就熟,慈善晚宴的会场就设在三楼的用餐大厅里,门口有两个穿身深色正装,身高一米九多的壮汉用手中的设备扫描入场宾客的二维码。
已进入会场,布局照比昨天又有了很大的变化,餐桌全换成了一个个圆桌摆在了舞台的前面,后面是一排排摆满了各式水果和糕点的小格子,像自助餐一样,因为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还没有上菜。
角落里有一个吧台,里面有两名调酒师在灵活熟练的将手中的波斯顿摇酒壶上下翻飞着,摆出各种造型和花样。
在舞台的侧面,有七八名穿着白色纱质低胸长裙的少女乐团,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正在演奏者不知名的曲目,音乐舒缓悠扬,在大厅暖色调灯光的调和下,整个大厅内的人们都很是轻松惬意,看来主办方在组织方面非常的有经验。
张云天从服务员的托盘中拿起了一杯香槟,轻轻抿了一口,这东西其实就和汽水差不多,没什么度数。
不一会,又从门口进来了一群帅哥美女,都是二十左右岁的样子,女孩们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统一的低胸长裙,凹凸有致,裙子的侧面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一条条大****,向上一直延伸到胯部,隐约还能看到一条黑色的细线,裙子里面穿的应该是类似比基尼一样的装束。
男孩们则穿着白色的燕尾服,里面套着白衬衫,隔着衣服,都能看到隆起的胸肌的痕迹。
这样的一群俊男美女,很明显不会是参与慈善宴会的富商,因为他们这个年纪成为富商,有些太过年轻了,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张云天这样拥有逆天的金手指,作为富二代,他们的装束又太过普通,就在张云天琢磨这些人的身份的时候,他们忽地四面散开了,开始寻找单身的男女嘉宾进行交流。
不一会儿,这群人就融入到整个会场中,不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会场原本平静的气氛立刻活跃了起来,张云天站在角落里暗暗的点了点头,想必这和在酒吧做吵场一样,主办方大概也是怕来宾互相都不认识,防止尴尬寂寞,所以特意安排这群人来调动会场的气氛,这样一会的拍卖会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这些男孩女孩挑人也是有讲究的,越是经常在媒体上露面的企业家,周围围着的人就越多,越是站在一群人当中侃侃而谈的人,身边的女孩越多,当然也有不少男孩围在一些老女人身边,反而像张云天这样的年轻人,最不受待见,偶尔有几个女孩过来,也只是打个招呼便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