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古墓之后,游戏里也没什么事可做了,于是大家各自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解散吃饭去了。
我本来想给大姐她们露一手的,结果莫千琴满地打滚的要出去吃大排档,没办法,我们也只好由着她了,于是,二十分钟后,我们在大排档里喝酒吃菜,高谈论廓,谈的,当然都是游戏里的事。
咬着一根羊肉串,我含糊不清的,“想不到,最后离开赤虚城的是无轩,这下子,赤虚城的各大势力又要重新洗牌了。”
大姐臻首轻,沉吟道,“得益最大的,自然是冰魄无疑了,不过只要无轩把雪轻狂与天煞孤星勾结的事情抖出来,冰魄这个公会,名声就是烂到家了,千年之光又会趁势重新崛起,只是……”
“只是无轩不屑于这么做。”莫千琴吃得满嘴流油,倒是很了解,“以无轩的个性,极有可能会去神隐城重新发展,毕竟有名声在那里,崛起还是很简单的事,冰魄得了一时的甜头,却给自己招惹了这么大的敌人,纯属是没事找事。”
趁着我仔细聆听的机会,莫千琴悄悄把我盘子里的鱿鱼串摸走了,然后得意的咬了一口。
“我,这串鱿鱼……我好像吃过了。”我无语的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莫千琴。
“没事,我不嫌你脏。”着,莫千琴又大大的咬了一口,吃得十分开心。
大姐撇了撇嘴,轻哼道,“别是咬一口了,就是全舔一遍,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我一时语塞,默不作声的看着莫千琴在饭桌上大杀四方。
“少枫,窗外的两人好奇怪啊。”大姐的目光在窗外停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此时的窗外,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正在踹一名环卫工人,神态嚣张至极,那手还时不时的在环卫工人身上掏来掏去。
“我,老家伙,你不会真的一分钱都没有吧?”黄毛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环卫工人,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到最后,甚至掏出了一把弹/簧刀,“要是被我发现你身上有钱,老子就剁你一根手指头!”
环卫工人身体哆嗦了一下,苦兮兮的,“真的没有,昨天把钱都给你了,我今天早晨还没有吃饭呢。”
“少tm废话,今天不拿钱出来,老子绝不会轻易放过你!”黄毛拿手在环卫工人脸上巴了一下,气势汹汹的道。
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我毫无表情的喝着手中的饮料,“只是一个抢钱的而已,没什么事儿。”
完,我又禁不住朝窗外多瞥了几眼,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环卫工人,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没事儿?”大姐惊愕的,“也没有警察来管管吗?”
将饮料轻轻放下,我淡淡的道,“这里是视野盲区,别是监控了,连行人都没有几个,要不是我们坐的位置凑巧,也是看不到的。”
莫千琴愤怒的捏了捏粉拳,就要朝外面冲去,“都别拦着我,本姐要把那个黄毛揍成黑毛,养在家里,天天学猫叫!”
窗外的环卫工人,和我脑海中的一道身影不断重合,霎时间,我的神色有些古怪起来。
“你们好,需要加烤火腿吗?”这时,一名拿着大串火腿的服务生,突然走过来问道。
我抬起头刚想不用,但当看清这名服务生的脸时,我们两个人的表情突然都有些精彩起来。
“狼?”
“血狐?”
在场的四人都是愣了一下,大姐和莫千琴还好,我和服务生的脸庞霎时有些涨红起来,显然是没有想到,期待已久的重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卧槽,狼,不至于吧,怎么在这里当起服务生了?”沉默了片刻,我目瞪口呆的问道。
把我朝座位里面挤了挤,狼一屁股坐下来,声音有些苦涩,“在你离开之后,我们……我们经过了一些事情,最后完成了任务,也平安离开了,谁知过了一段时间,我们三人的银行卡都被莫名的冻结了,而且由于特殊关系,不能再接受任务,最后没办法,只好来这里讨口饭吃了。”
拍了拍狼的肩膀,我也没有多问,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手指却是突然指向了窗外,“狼,我怎么感觉,被揍的那家伙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呢?”
端着我的饮料喝了一口,狼淡淡的,“没事儿,那家伙挨得起揍,真要到了忍不住的时候,那黄毛就等着被分尸吧。”
大姐听得一头雾水,“少枫,窗外的那名环卫工人,你认识啊?”
我苦笑着道,“何止是认识,比亲人都亲……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是孤儿没有亲人。”
手掌猛地拍在狼肩膀上,我沉声道,“要不,别在这里干了,跟我一起来做职业玩家吧,在游戏里赚的钱,绝对比这里多得多。”
“是《天下》那款游戏吗?”狼怔了一下,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别逗了,只是游戏头盔就要三万多,我现在穷人一个,哪里买得起啊?”
我轻笑道,“没问题,只要你愿意,生活费都包在我身上。”
脸上挣扎了片刻,狼咬了咬牙,“成,反正老子早就在这里呆够了,就跟你混了!”
了头,我将目光看向大姐,笑吟吟的,“可可,你和千琴现在这里吃饭吧,我和这位朋友出去解决事情,就不先回来了。”
“那你…还会别墅吗?”大姐的声音像是蚊子哼哼,俏脸也有些通红。
莫千琴将桌子拍得啪啪响,愤怒的,“靠,睡了就想不负责,门都没有!”
莫千琴的声音很大,霎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些目光中,甚至包含了浓浓的嫉妒和愤恨,好像我真把谁睡了然后不负责一样。
“喂,不就是睡了个房间吗,用不用这样……”我无奈的翻了白眼,“要是真想让我回去,我自然是乐意之至,还能省一份房租呢。”
“好。”听到这话,大姐抿嘴轻笑了一下,那含羞的样子,顿时吸引了不少色狼垂涎的目光。
和狼对视了一眼,我们两个便齐齐起身,向门外走去,依稀间,好像有人在喊狼的名字,不过我们都没有理会。
不宽敞的巷中,黄毛猖狂地瞪着低下头去的环卫工人,呵斥道,“好,爷今天给你个机会,明天下午三,拿五百块钱出来,不然就有你好看,告诉你,老子可是敢剁人手指头的!”
环卫工人默默地了头,便要捡起地上的扫把。
“卧槽,你听见了没有,头是几个意思?”黄毛嚣张的将扫把踢开,然后一脚踩住了环卫工人的手,“作为今天没有交钱的惩罚,从我的裆下跨过去,要不然,以后这片就没有人服我黄毛哥了!”
环卫工人轻轻抽了抽手,便没有了动作,不过那眼神深处,却是有冰冷的杀意一闪而过。
“md,听清楚了没有?!”黄毛看见脚下的人没有任何举动,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份受到了挑战,抬起右脚,向环卫工人的头颅狠狠踢去。
倚在巷的电线杆上,我笑吟吟的,“狼,你感觉雪鹰这家伙还能忍下去吗?”
思索了一下,狼摇了摇头,“我觉得悬,在越南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一次一个雇佣兵踢了他脑袋一下,就被生生把腿扯下来了,虽然这是大陆,不过,我觉得这个黄毛还是要倒霉了。”
“啪!”
壮硕的手掌,猛地一把抓住踢来的脚踝,淡淡的声音,蕴含着无尽的冷意,在场中缓缓响起。
“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玩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