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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论上来,雪之下并没有否定我的提案的正确性,她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回避了我的提案的“正当性”而已,虽然这么做着实有些取巧,但是,这也符合了雪之下的原则,从来没有失误,即使是我通过逻辑替换,把她逼入了死角也是这样。
如果是过去的我的话,我当然还有其他可以继续对她进行逼迫的方法,但是,现在的我,对于这种单纯的立足于胜负层次的东西不怎么在意。
毕竟,我的确同情鹤见的处境,但是,如果鹤见执意这么做,除了感慨又一个被社会吞没的人的诞生之外,我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毕竟,从“正当性”的角度来,试图让鹤见变得更加有协调性的那部分人才符合鹤见本人的愿望,而我,只是一个试图扭转鹤见的本质需求的笨蛋而已。
所以,在雪之下的这番结论之后,我也就不再话了,同样的,名为“如何让鹤见留美与其他孩子相互协调”的议题也就确定了下来。
“所以,如果不赞同这个议题的话,那从一开始就退出,可以吗,平冢老师?”我站了起来,看向平冢老师。
就如同许多人很喜欢辩论,但是他们无法加入辩论队一样,那是因为辩论队的做法永远是针对一个确定的命题进行证明与反驳,但是,问题在于,在这种规则之下,即使你不赞同辩论队的这个具体的辩题,你也会被迫需要证明一个自己不支持的命题。所以,对于那些对所有命题都有自己的具体看法的人,他们是无法加入辩论队的,因为他们除了用尽一切方法提出反对意见之外,无法做出任何的支持本方的态度。
同样的,在这个问题上,虽然我无法让其他人赞同我的观,但是,至少我在现在需要表明我本人的态度。那就是——离席处理。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种做法会被人认为是自己的建议被否决之后的意气用事或者是⑨↑⑨↑⑨↑⑨↑,m.≮.c≠om耍孩子性格的脾气,不过这无法改变我要这么做的事实,至少,明白我现在的态度的人,应该是明白我怎么想的。
平冢老师静静地看着我:“由比滨,如果不参加这次讨论,对于你的社团活动的评分是会有影响的哦!”
“我觉得我在这里捣乱才是最大的影响吧?”我苦笑了一下。
没错,这种就解决一个问题而进行的讨论从某种意义上比辩论队为确定的议题进行辩护还要让人感到难过,对于辩论队来,异议者的存在可以作为模拟辩论的对象,但是在这种解决问题的讨论中,异议者的存在只会成为拖累团队气氛的后退。
“好吧,既然你这么了,反正这也不是一件强制进行的事情,那就随你了,由比滨,不过现在天色可不早了,可别把自己弄丢了。”最后,看着我的表情,意识到事情无法更改的平冢老师,也只好面对我的坚持,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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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体活动中刻意脱离集体,从一个大的范围来看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鹤见在她的学生团体中做了和我一样的事情,那一定会遭到变本加厉的排挤。
但是,在一个聪明人居多的团体中,做出这样的举措,并不一定会被人误解——应该,这里面会觉得我太高傲而对我产生不满的人也只有三浦一个。
这一从我离开之后远处隐隐约约传过来的“结衣,你的那个弟弟,也有些实在是太过分了吧?你平时是怎么管教他的啊!”之类的话就可以窥见端倪,当然,这种抱怨的情绪在叶山的“优美子,由比滨学弟这种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之类的打圆场之类的话后也就不那么在意了。毕竟,对于三浦女王来,对于她所不在意的人,她一向只是视为蝼蚁而已,她当然会抱怨一下蝼蚁对自己的心情的得罪,但是她完全不会因为蝼蚁的做法而长时间困扰。
不过,实话,在这种手机信号微弱的森林里面,如果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的话,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做——毕竟我不是比企谷那样的发呆狂魔。
浪费手电筒的店仔细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地上的虫子的移动的情况之后,我注意到,远处的篝火旁的讨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毕竟,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这么几个,而且也不一定会适合,所以,讨论最后陷入僵局,然后草草收场,这也是可以预料的,如果作为长辈的平冢老师在场组织一下情况那还好,但是在我离开之后,老师似乎也很快离开了的样子,那在那种在场的人都相互不服气的情况下,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的了。
不过,谢天谢地,他们的讨论结束了,我也可以回去了吧——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树林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当传来这阵声音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理所当然地猜到了它的主人,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现象,但是接下来我看到的现实,也证明了我的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的正确性——雪之下雪乃,吱呀吱呀地踏着林间的草地,慢慢地往我这个方向走来。
黑色的长发,月光照耀下显得雪白的皮肤,再加上深邃的蓝绿色的瞳孔,不得不,森林的气质与雪之下的气质十分符合,幽静,神秘,以及深邃,宛如林间的妖精一样。
然后,正当我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打破属于妖精的这番静谧的时候,妖精姐先开口了:“由比滨,你在这里啊?”
“由比滨,你在这里啊?”
和平时的那种冷酷的语气完全不同,这句话虽然也没有太多的温度,但是却给了我一种好像对方是在关心我的错觉。就好像姐姐在终于找到我的时候的那种放松的语气一样。
面对这样的雪之下,我已经有些不好意思太严厉的话了,所以,我只能有些含糊地用“嗯”这个词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前辈和你话的时候要表现出尊敬,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吗?”
然后,雪之下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把刚才的那种对她的好感完全收了回去。
“是的,雪之下前辈!”我拉长了声音,回击道。
“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看上去不像是由比滨的风格呢!”让我有些惊讶的是,雪之下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语调中的不满的回应,而是自顾自地着其他话题。
而这种做法,让我的心中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意外的罪恶感——毕竟,从雪之下的角度,让我叫她前辈,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事情,我似乎把那个要求理解为了雪之下对我的挑衅,现在看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反而是擅自做出这种有些差劲的回击的我的不对了。
“呃,也不算太久,所以部长那边的讨论会开的怎么样了?”我尽力地表现出一副柔和的态度,道。
“没有得出结论,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如果仅仅凭着几个人的讨论就可以得出解决办法的话,那么这种会议开起来也太简单了,所谓的会议,就应该是在不断的讨论中继续进行不是吗?”雪之下轻轻地笑了笑,道。
“参加这样的会议,感觉不像是部长的风格呢!”感受着罕见的对我没有敌意的雪之下,我也放松了下来,打趣着道,“部长的风格的话,不应该是立刻拿出一个解决方案,然后询问大家‘你们认为这个方案有哪里有问题吗?’然后,最后在一片鸦雀无声中通过你的方案然后解决问题的吗?”
“是啊,我本来应该是这样做的,”雪之下低下了头,随后,抬起头来,看向了我,“但是,我不确定了。”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雪之下的眼神对视,那双蓝绿色的瞳孔中,深深地注视着我,似乎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也直到这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雪之下雪乃,还是一个万里挑一的美少女,也许没有木曽前辈那样的亲和力,也许她的言语有些时候并不中听,但是也许正是因为身上糅合着的这种冷傲的气质,才会让她在男生中拥有相当高的人气吧?
而这一些,在之前,都被我完全忽略了,从一开始就和她的对立,已经相互对对方散发出的因为原则对立而产生的敌意,似乎让我忽略了许多东西。
雪之下没有在意我的发愣,继续道:“所以,由比滨,你是真的觉得,对于鹤见来,没有必要附着于平庸的群体,会比较好吗?”
“撒,谁知道呢?”我转过头去,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是吗?”雪之下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失望,但是在还没来得及等我确认那丝失望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之前,她就打断了我的思考,“不过从由比滨刚才的那副发言上看,我觉得你应该对你的那个观深信不疑的样子。”
“再深信不疑的观,如果被证明是错误的了,那也就一文不值了,我之前已经犯过这样的错误,以后我可不能再犯了,否则,与部长之间的那场战役,我还应该怎样进行下去呢?”不知道为什么,在今晚的雪之下面前,在藏起了她的锐利的那一面的雪之下面前,我的态度变得十分柔软,这种感觉,有一种像我在和结衣姐或者木曽前辈这样的其他前辈的女生的对话的感觉,尊重,但是也有一丝连可能我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的轻佻。
“所以,那个时候,你为什么又要表现得那么确信呢?”雪之下的问题继续了下去,“至少你那个时候的确信是有理由的吧?我希望你能和我解释一下那时候你的理由。”
我看着雪之下,虽然她的话语中看上去包括了更多的前辈面对后辈的要求的成分,但是,从她的表情上看,她是在请求,或者,她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如果,雪之下雪乃,远没有她所表现的那样坚定的话,那会是怎么样呢?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的一个奇怪的想法。
完美超人是不存在的,始终正确的人也是不存在的,我到现在也依然坚持这个观,我不知道雪之下在什么时候会犯错,什么时候会失败,但是,作为一个人,她也应该对失败,对犯错有所担心,或者,有所恐惧的吧?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这一——直到现在。
虽然雪之下雪乃的样子依然十分凛然,但是她在寻求着什么。
我给鹤见定下的解决方案,是以雪之下为模板的——在我之前的推论中,这个模板是雪之下自我选择的,是她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最优秀的解决方案。
但是,如果这个模板不是她的选择呢?如果这个模板,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因为各种因素造成一个特立独行的结果,随后雪之下再试图以自己的能力把这个结果最大程度的优化后的选择呢?
那就意味着雪之下从一开始就在对自我的恐惧和疑惑中寻找前进的路径,如果这是结论的话,那么那一层“绝对正确”的外皮,从一开始,就应该被戳破了。
“我希望得到你的解释。”
这句话,不是在要求我对鹤见的解决方案提供解释,而是希望,我给雪之下的人生,提供一个正论。
但是,雪之下,在你试图向其他人求助,从其他人那里试图寻找对自己的做法的解释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属于你自己的自由已经不在了,被社会强制造成的结果,为了掩饰这个结果本身而进一步给自己添加的所谓的信念,加上从其他人那里借来的正论,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理性决定。而接下来,无论如何用自己的能力去********,去证明真实,最后得到的都只是被欺骗的结论而已。
不过,如果你真的需要这种正论的话,我把它提供给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如果一定要给一个理由的话,我觉得,我只是想让鹤见知道,她的心里,真正想要什么而已。”我看着雪之下雪乃,这么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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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要给雪乃立flag真的很难啊,雪乃的心口不一太强但是又不是典型的傲娇,想要写出那种让主角稍微靠近她心里一的但是又不能太突兀的感觉实在是很困难,我比较喜欢一气呵成写完,但是这章最后的那几段改了好几遍,终究有有一丁儿接近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了,恩。
然后是最后的补更,这一更完成之后那就等于我把白色的欠更补完了,所以以后依然是隔日更新,如果连续两天有更了,那就是加更了,就是这样,唔。
顺带,近期准备换个书名,总觉得这本书奇葩的击和推荐比是1:1,这个书名的锅很大,绝大多数人光看这个标题是看不出a和春物的同人的吧,决定换一个简单粗暴的标题上去,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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