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无名阁的路上很顺利,不过我们一行人来到无名阁之后,才被告知红莲花和甘妙梅根本不在无名阁,她们现在在情花谷,情花谷已经成了无名阁的分部。
这个消失着实让我高兴了一,至少我知道现在的蝴蝶夫人少了她的私人药库,她想再做一瓶极品处女香,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无名阁中的郑正卿再次见到我,也是非常的高兴,不过他的注意力好像更多的是被鱼吸引住了。
鱼被他目不转睛的眼神看得有发怵,我也奇怪,郑正卿平时可不是那么轻浮的人,今天怎么失态了呢?
独孤凡可比我心直口快,他张嘴就:“喂,你这个大叔,你想老牛吃嫩草啊?”
我心里暗笑:要老牛吃嫩草,那鱼才算是那只老牛呢,她好歹也有两百多岁了。
虽然这个年纪在鲛人之中还算年轻的,可是在凡人之中,那已经是老成妖怪了。
郑正卿尴尬地对我一笑,然后正经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个鲛人吧?”
鱼倒是落落大方地承认了。“没错,我就是鲛人。”
她一承认郑正卿就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然后脸色苍白,好像立刻就要倒下去了似得。
他指着鱼:“你……你真的是鲛人,唉……太晚了,太晚了,如果你早十年出现,我的未婚妻就不会死。”
他这话可把我们大家都得莫名其妙了。
鲛人和他的未婚妻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倒提醒了我,我记得郑正卿好像和我起过,她的未婚妻是病死的。
郑正卿对我:“肉包子,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了你一颗水珠一样的东西吗?”
我当然记得,唉,真是想忘记都难啊,因为就是在接受了那个奇怪的礼物之后,我就遇到了我这一辈子最不愿意遇到的男人,独孤夜风。
他还假扮成武林盟主冷面,把我绑回了逍遥宫。
我从脖子上把那颗水珠一样的东西解了下来,因为它太了,我一直害怕丢了,所以就随身穿了一条红绳戴在了脖子上。
还好以前晕迷不醒的时候,丫鬟们没有把它从我身上解下来。
我一拿出那颗珠子,鱼的眼睛也突然瞪大了。
“哎呀,这不是鲛人的眼泪吗?”她惊讶地道。
鲛人的眼泪?这个水珠一样的东西是鲛人的眼泪?这……这有什么用?
我心里升起了好几个疑问。
郑正卿接过珠子,对我们大家:“没错,这的确是鲛人的泪水,它是我费尽心思从黑市里买来的。只要集齐三颗,就可以救我未婚妻的性命。只可惜……”
我明白了,只可惜他到最后也只有那么一颗……所以他的未婚妻还是病死了。
这时候鱼摇摇头:“你错了,鲛人的泪水没有任何作用,可以治病的法完全是谣言,唉,到底还是为了把买卖鲛人的价格抬高罢了。”
郑正卿惊异地看着鱼问:“真的?这……这不是治疗消渴症的良药?”
鱼再次摇头:“对,每个鲛人死前都会流下最后一滴泪水,这泪水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和感叹,它很漂亮,但是没有药性。”
郑正卿恍然大悟,他慢慢地坐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仿佛看到了他眼角的泪光。
他对鱼感激地:“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实情,我会一直内疚,因为我一直无法忘记我未婚妻的死,我总是不断地提醒自己,是因为我没有能力帮她找齐三颗鲛人之泪,她才会……。”
郑正卿闭了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似乎已经完全释怀了他未婚妻的离去。
刚才一直默默无语的席大娘这时候才开口:“既然毒圣他们不在这里,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情花谷找他们?”
是啊,我也正想要问郑正卿呢。
他微微一笑:“你们一到,我就派人去通知红莲花了,她正带着欧阳德元、毒圣和裴涵意赶往这里,他们很快就到了。”
“呵呵原来这样啊,还是你细心。”我对郑正卿道。
我们正坐着闲聊了几句最近大家的情况,只听到外面红莲花和甘妙梅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高兴地站起来往外走,好久都没有见到欧阳德元了,我真的很挂念他,虽然他现在根本不认识我,但是我的脑海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念他。
“肉包子,你终于来了。我们找了你好久……”红莲花一看我就喜形于色。
似乎她早已知道我可以救欧阳德元他们。
“德元他们呢?”我只看到红莲花和甘妙梅,却没有看到欧阳德元他们。
甘妙梅回答我:“他们三个闹得厉害,喊着叫着要找主人,所以被红莲花了睡穴,已经躺在房间里面了。”
她转头指着独孤凡问我:“他是谁?”
奇怪,她没有问我鱼和席大娘是谁,怎么偏偏指着独孤凡问我呢,难道她认识他?
我还没有回答,独孤凡就大声:“我叫独孤凡,呵呵你忘记了吗?我们可是见过面的。”
我非常惊讶地看着独孤凡:“原来你认识甘妙梅。”
哪知甘妙梅和红莲花的脸色大变,她们立刻摆出了防御的架势:“肉包子,你可不要被这个家伙骗了,他爹就是逍遥宫的独孤夜风,他可不是什么善类。”
甘妙梅还:“几年前我潜入逍遥宫,没有被独孤夜风发现,却被这个臭子看见了,他把我丢到矿山里,我几乎饿死在那个地方!”
我知道现在的场面很严肃,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我伸手摸摸独孤凡的头:“我还以为你就是把我丢去了矿山,原来之前你就已经丢过甘妙梅啦,这是你的惯用手段啊。”
独孤凡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二娘,我知道错了啦,呵呵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那样做了。”
我听了他的保证,满意地头:“真乖……这才是个好孩子嘛。”
除了我和鱼之外,其他人都惊讶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独孤凡是个出了名难缠的老虎,怎么到了肉包子的手里就乖巧的像一只被顺毛摸的猫了?
我抬起头看甘妙梅微微一笑:“真抱歉啊,他以前是任性了一,呵呵以后他不会了,你就原谅他吧。”
甘妙梅似乎还有不相信,但是红莲花没有再什么。
我从自己的口袋里心翼翼地拿出了那瓶忘情水对大家:“这是忘情水,有了它,我相信可以让欧阳德元他们忘记他们心中所谓的主人。”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我手中的忘情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