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牢房的稻草上发呆。我们已经被关了整整三天了,每天除了有几个丫鬟偷偷给我们送些馒头之外,几乎见不到外人。
我拍了独孤凡一下问道:“你知道包泰清为什么抓你吗?”
他摇摇头,不过好像立刻想起了什么似得,又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会不会是因为抓到了我,可以和我爹交换什么?”
“嘿,你还挺聪明的嘛,那你,你认为他们会想要什么?”我继续问他。
“很明显啊,当然是我家的金矿!”他这的脑袋里认为唯一值钱的可不就是那个大金矿了嘛。
我可不这么认为。蝴蝶夫人得到了欧阳府之后,钱财已经数不清了,再加上她一定从欧阳德元的口中知道了前朝宝藏的秘密,所以金银已经入不了他们的眼睛了。
那么他们费尽心思,到底想要什么呢?
此时的蝴蝶夫人也正在房间里绕圈呢,她一脸的焦急,这可和她平日的样子大不相同。
包泰清似乎有些不耐烦地道:“别走了,晃得我头都晕了!”
蝴蝶夫人目露凶光地高声叫道:“闭嘴!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带着人去抓那个没用的肉包子和那个兔崽子了,欧阳德元、毒圣和裴涵意能被红莲花她们劫走吗?”
起这个事情来,蝴蝶夫人就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用自己近十年的心血炼制出来一瓶极品媚药处女香,现在那些中了她媚药的人都被劫走了,那她这个媚药还有什么意义?
她用手指指着包泰清大叫:“我不管,你必须马上带人把他们抢回来,前朝宝藏的秘密……欧阳德元还没有出来呢!”
包泰清也有些生气了。他愤愤不平地道:“还不是你的狗屁媚药,害得欧阳德元除了会叫主人之外,什么话都不清楚了!”
“什么?你还有脸赖我!”蝴蝶夫人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包泰清扔了过去。
包泰清往旁边一躲,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包泰清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离开蝴蝶夫人的帮助。
他咬咬牙,只好忍气吞声地道:“好了,不要生气了,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大筹码在手呢,不要忘记了,你的兔崽子可是逍遥宫独孤夜风的儿子!”
蝴蝶夫人的气也消了一些,她知道包泰清的对。
她稳定了一下情绪道:“现在怎么办?你真的有把握让独孤夜风把他手里的洗髓丹交出来?”
包泰清用力头:“洗髓丹是前朝皇室的宝物,只有它可以让我恢复以前的内力,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得到洗髓丹!”
相对于包泰清的执着,蝴蝶夫人的心里却有些满不在乎,她真正在意的只有从欧阳德元口中得知宝藏的秘密。
包泰清何尝不知道蝴蝶夫人的心思,他知道只要她得到了宝藏的秘密,根本就不会帮助自己对付独孤夜风,所以包泰清并没有让蝴蝶夫人知道,除了欧阳德元之外,肉包子也知道宝藏的秘密。
甚至包泰清早已想好,等自己恢复了内力之后,第一个要除掉的障碍,就是蝴蝶夫人。
至于欧阳德元,他已经是个神智不清的人,他对于包泰清来已经是个废人了。杀不杀他都已经不重要了。
蝴蝶夫人还在痴痴地幻想着,自己得到一大批宝藏之后的情景,却没有留意到包泰清脸上那一抹狡诈的冷笑。
按下欧阳府中的各人不提,远在情花谷的红莲花和甘妙梅正愁眉苦脸地对视着。
“真是没有想到才不过几天,他们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红莲花看着眼前这三个痴痴傻傻的人感叹道。
甘妙梅用力推开裴涵意并踢了他一脚:“我都告诉你几百次了,我不是你的主人!”
“现在怎么办?”红莲花看着那个痴痴呆呆的欧阳德元,真是头痛欲裂。
“原本以为只要找到了毒圣,就能想办法给他们炼制解药,结果连毒圣他也……”甘妙梅看到毒圣正抱着一个大柱子喊主人呢。
红莲花突然想起来了,她兴奋地一拍手掌:“哎呀,我们真笨啊,毒圣已经傻了,可是他的徒弟不傻啊,只要找到肉包子,我们就一定要办法救他们!”
甘妙梅可没有她那么乐观,她对红莲花:“这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们不是把欧阳府上下找遍了吗?根本就没有肉包子的踪迹。”
“是啊,她到底跑哪里去了……”红莲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她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红莲花不知道她和甘妙梅的对话正落在了房上那位不速之客的耳朵里。
那个蒙面人是谁?正是逍遥宫宫主独孤夜风。
自从他的儿子独孤凡在逍遥宫中离奇失踪之后,他表面上好像没有发觉,其实暗地里立刻就开始彻查这件事情。
果然被他抓到包泰清潜伏在逍遥宫中的奸细,从奸细的口中,他又得知了包泰清的下落,不过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先找到自己的儿子独孤凡。
他听了一会儿确信红莲花和甘妙梅与他儿子的失踪无关,这才转身而去。
欧阳府他已经去过了,现在又找遍了情花谷,可是都没有找到独孤凡,那他到底被藏到哪里去了?
黑暗之中,一个女子从他的背后闪身而出。
原来那是兰姑娘,独孤夜风的随身丫鬟。
“你想办法混进欧阳府,我想凡一定还在欧阳府的某个地方,或许欧阳府里还是暗道或是地下室,你一定要尽快找到他!”独孤夜风面无表情地道。
“遵命,主人。”兰姑娘郑重地头。
她知道主人这几天,心里非常不好受,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打逍遥宫的主意,而这次包泰清居然敢绑走了主子,这次主人可算是真生气了。
黑暗的夜色中,独孤夜风好像那孤狼一般,目光闪烁地盯着天空中的月亮,他许久没有遇到包泰清这样的对手了,他冷酷的笑容让兰姑娘也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