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马蹄声如雷,隔着老远张飞便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错,听声音马匹的数量不低于三百”。张飞身边的于禁更是厉害,光是听声音就能判别出战马的数量。
“都准备好了吗”?庄昊对着于禁伸了伸大拇指,扭头对着身后一名士兵问道。
“将军放心,兄弟们都准备好了。绝对万无一失”。士兵挺直了胸膛保证道。
“轰隆隆”的马蹄声一阵高过一阵,随着距离峡谷越来越近,白饶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突出。“驾”,双腿在战马的腹部上一磕,白饶追上左校大声道:“左将军前面峡谷坏境复杂,完全不利于骑兵进攻。如果官军埋伏在峡谷两侧,我们恐怕要承受巨大的伤亡,不如先命令大军暂停脚步,让斥候打探一番再”。
左校平日素有军略,可他这人心理素质稍差。庄昊等人突围成功,已经彻底扰乱了左校的心境。闻听白饶的话,如果在以前左校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赞同。可是现在左校竟然厉声对着白饶道:“官军如今已是丧家之犬,如何还能设伏。白将军你多虑了”。
左校完也不听白饶解释,手中马鞭在战马屁股上狠狠一抽,加速朝着峡谷中冲去。
“白将军你太紧张了”,刘石跟着摇了摇头对着白饶道。完大笑着跟在左校的马后,冲进了峡谷。
三百多骑中大部分是左校和刘石的兵马,见到二人不听自己所言,白饶也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拍马跟上左校和刘石。
峡谷内乱世林立,许多老树盘根交横纵错,拇指大的不知名藤蔓更是遍布整个峡谷。饶是左校骑术高超也不得不放慢马速,任由战马在峡谷间慢慢行走。
三百多骑不多时便是全部进入了峡谷,一些骑手像是感应到了危险,举目朝着四周不断的张望。不过饶是这其中有人视力极好,也没有发现在众骑刚刚进入峡谷的时候。在他们身后有几名官军慢慢的从峡谷口一颗老树下伸出了脑袋。
从脖子上抓下一条青虫,刘石强忍着恶心将他抛出去之后,喃喃的开口道:“我讨厌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不仅有许多恶心的虫子,还让我感觉有人好想在暗处窥视我一般”。
左校和白饶闻听刘石所言,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左校和白饶也是勇将实力,他们的感应力也十分的突出。和刘石一样他们也感觉暗处有人在窥视他们。
“怎么办”,左校低声对着身侧的白饶道。
“没有办法了,只能退回去”,白饶跟着低声开口道。他们已经能够判别出,峡谷两侧绝对有官军潜伏。
进来容易,要退回去可就难了,毕竟峡谷太窄,三百多骑想要掉头不容易。另外全军掉头必然出现慌乱,官军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时机。
就在左校反复权衡是否掉头暂时退出峡谷的时候。在大军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轰隆隆”的声响。
“启禀左将军,官军趁着我们不注意,用事先准备好的石头和大树堵住了峡谷入口”。一名士兵跑到左校三人身前道。
“该死的我们中计了”,刘石一把抓掉脑袋上带着的头盔,带着哭腔望着白饶和左校道。刘石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一次怕是要在劫难逃了。
白饶比刘石镇定许多,听到士兵的禀报白饶连忙大声道:“命令后队兵马赶快疏通障碍,所有士兵准备战斗。障碍一旦疏通,所有人以最快速度退出峡谷”。
左校见到白饶越俎代庖替自己下达命令,心中极为不爽。不过还未等他出口教训白饶。一道粗矿的大吼声突然在左校等人前方响起:“俺乃燕人张飞,尔等放下战马速速投降,俺可饶你们一死”。
滚滚的大吼声落下,五十余名官军便是徒步出现在左校三人身前。
在这五十余名官军最前面有两人最为惹眼。其中一人身穿银色战甲,模样俊朗。另一人身穿大叶甲,皮肤黝黑腰间一左一右悬挂着两把黑漆漆的杀猪刀。
“在下庄昊在此久候了”,银甲武将上前两步振声对着左校几人道。语毕,还有一黄一白两头幼虎从庄昊身后窜出来对着左校几人一阵怒吼。
“你就是庄昊,斩杀人公将军的庄昊”,左校握着马鞭遥指着庄昊道。虽然他努力的做出一副狰狞模样,可他双手颤抖着内心紧张无比。
正所谓人留名树留影,庄昊的战绩摆在那里左校等人想不敬畏都难。
听到左校的话,张飞眉毛一皱忍不住大声道:“混帐东西,俺大哥的名字可是你有资格叫的”?
张飞的话就像巴掌扇在左校的脸上。左校脸色一红,丢掉马鞭拔出马鞍下悬挂的战刀,遥指张飞大声道:“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闯进来。今日你们谁也别想着活着离开”。
“区区五十人也敢上来送死”,刘石也跟着左校道。
“白痴”,刘石话音落下。不光是庄昊和张飞骂道,就连左校和白饶都忍不住摸着额头叹气道。
就在这时左校等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不一会就有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左校身前道:“将军峡谷口发现百多名官军,官军实力强大,清除障碍的兄弟们都被杀了”。
士兵没敢告诉左校,清除障碍的几十名黄巾军是被官军两名武将杀死的。这两名武将一人手握长枪正是庄昊军中大将于禁。另一人手持偃月刀,面若重枣正是庄昊结拜义弟关羽关云长。
这一次伏击劫马,庄昊只带了一百五十名精兵。其余的则在黄劭的带领下继续朝着平乡开进。一百五十名官军在庄昊关羽等人的带领下,想要解决三百余名黄巾军完全没有问题。那怕黄巾军中有三名勇将前期的武将。
“庄昊难道你真想和我们拼一个鱼死网破吗”?一脚踹开报信的士兵,左校用战刀遥指着庄昊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