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陈天男的话,我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什么叫重色轻友,你觉得王初瑶一个小女生留在这里很不安全
他冲我罢了罢手,没好气地说:知道拉,就你懂得道理多。
我苦笑一声,也没再说话,领着王初瑶朝那千年松走了过去。
路上,我们俩谁也没说话,都是闷着头走路。
很快,我们俩人走到那千年松旁边,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进我鼻子,令我疑惑的是,那丝香气中好像夹杂了一些腐臭味,若不是长期跟死人接触,很难闻到那腐臭味。
怎么会有腐臭味
压下心中的疑惑,我抬眼一看,这千年松高的有些离奇,约摸三丈有余,树身足有中号簸箕大,树杆的位置特别光滑,直到米的位置才有些枝干,我用电筒照了照,那枝干上密密麻麻挂满被风干的红布。
九哥哥,树上挂红布是什么意思那王初瑶一脸好奇地问。
我随口说了一句,有两种可能,一种祈福,一种是哄鸟在这落窝。
她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千年松,一手指着那左侧的枝干,惊呼道:九哥哥,你看那里。
我一愣,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就见到那位置有块特别鲜艳的红布,与周遭那些风干的红布相比,这红布显得格外耀眼,令我疑惑的是,那红布上写了两个金色大字阴婚,在阴婚左右两侧一行小字,由于是晚上,我看不清那小字写的啥。
你看的清那两行小字么我问了那王初瑶一声。
她点了点头,双眼死死地盯着那红布,念道:陈九,生于1987年3月19日,辰时,卒于2006年5月29日,子时。苏梦珂,生于1988年,5月20日,丑时,卒于2006年5月14日,子时。
一听这话,我脸色剧变,简直不敢相信那红布上写的东西,就让王初瑶看仔细点。她盯着那红布看了一会儿,沉声道:九哥哥,没错,那上面写的就是你名字。
我一愣,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死了
当下,我在脸上掐了掐,特别痛,又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格外痛,剧烈的疼痛令我立马清醒过来。玛德,一定是那莲姑姑搞的鬼。
想通这点,我问王初瑶:今天几月几号
她说:5月30
3月30那红布上面写的是5月29号,也就是昨天,而昨天我并未将生辰八字告诉那莲姑姑,也就是说,这红布很有可能是今天挂的,甚至可能是刚才挂上去的。
我拿着手电筒朝四周照了照,四周一片空旷,别说人影,就连鬼影都没。
玛德,那莲姑姑搞什么鬼,怎么将我生辰八字挂在树上,还特么写上我死了,真特么是疯子,也不怕让天雷给劈了。
我骂骂咧咧一声,就准备将那红布取下来。毕竟,这种东西挂在树上不吉利,更为重要的是,我特么还没死。
我将这种想法跟王初瑶说了出来,让她拿着电筒在下面照着树杆,我则爬上去将红布拿下来。
不行,你是不是忘了那保镖的话,他说这千年松有古怪。她一口拒绝我的要求,继续道:要不,你拿着电筒,我去爬树。
你我在她身上打量一眼,就说:你个小女生家家爬啥树,再者说,你忘了你穿的是裙子
她娇羞一声,骂道:色狼。
随后,我们商量怎样将红布摘下来,那王初瑶说,找根长棍子将红布支下来,我看了看四周,别说没那么长的棍子,就算有那么长的棍子,谁特么举得起来她又说找那松子来爬树,这更加不切实际,那松子一众保镖对这千年松忌惮的很,哪里肯爬树。
商量好一会儿,也没个可行的办法。无奈之下,我将先前的提议再次拿了出来,她死劲摇头,说:九哥哥,我们邵阳有颗槐树,跟这树差不多大,小时候我们老爱爬树,有次我哥哥爬了那颗树,回来后就高烧不止,送医院打针吃药也没用,最后是我奶奶给他喊了三天魂,病才彻底痊愈。
她奶奶不就是那个假死的仙侣婆么
想到这个,我在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王初瑶的奶奶是仙侣婆,而仙侣婆对树木之类的东西特别懂,指不定这王初瑶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
当下,我就问她:你奶奶有没有说什么
她想了一下,说:奶奶说哥哥的魂被树精给勾走了,要不是她平常供奉弗肖外婆,哥哥已经死了。
一听这话,我脑子有些乱,那松子说千年松上有鸟精,王初瑶又整个树精出来,这让我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这千年松有古怪,至于是树本身古怪,还是树上的鸟有古怪,我心里没底。
那王初瑶见我没说话,皱了皱眉头,一把抓住我手臂,晃了晃,说:九哥哥,千万别爬千年松,我记得奶奶说过,千年松,万年柏,这两种树不能乱爬,会惹祸上身。
我一愣,在我们那边也有种这种类似的说法,说的是树越大,年龄越大,越容易成精,不能轻易砍伐,不然会惹祸上身。
一时之间,我陷入两难,若是爬上去摘红布,王初瑶跟松子的话应该不是唬人的,若是不摘,那红布一直挂在树上,时间长了,我运势跟身子肯定会出问题,搞不好还会身死,毕竟,这种东西大不吉。
咋办摘还是不摘难道任由莲姑姑将红布挂在那
想了一会儿,我也顾不上什么树精,鸟精,将手电筒往王初瑶手里一塞,就准备爬树。
九哥哥,别爬,真的别爬千年松会出事。她拿着手电筒喊了一声。
我没有理她,走到千年松旁边,抬头看了看树顶,那红布挂在左侧,离地面大概米的样子,以我的体力应该能爬到那个位置,要知道我小时候没少爬树,对这爬树的东西无比熟悉。
我先是伸手摸了摸树皮,入手的感觉格外凉,隐约有些粘人,用力摁了一下,树皮有些软,好像被什么东西侵泡过一般。最为奇怪的是,我在树皮上闻到一丝淡淡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