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高顺着我手指的地方看去,眉头皱了起来了,也没说话,大概沉默了一分钟左右,他朝四周看了看,找人问了一下,这塔的名字。
那人说,这塔是叫万名塔。
正是这句话,令我心中有了疑惑,难道凤凰城有两座同名的塔
于是,我找路人问了一下,答案令我失望的很,这凤凰古城只有一座塔,名为万名塔,绝无分店。更为重要的是,这万名塔是凤凰城的象征,传闻,每年的重阳节,整个湘西的蛊师都会聚集在万名塔内祈祷。
万般无奈之下,我跟郎高在万名塔四周转了一圈,没能找到苏梦珂所指的房子。这令我心急如焚,明知她今天结婚,我特么却找不着地方,这种感觉当真是难受的很。
找着,找着,我们身子有些疲乏,便在塔下的石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那郎高问我要了一根烟,说:陈八仙,咱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事啊
我递了一根烟给他,替他点燃,说:这凤凰城我们不熟,除了在这附近转悠,还能去哪
艾他叹了一口气,说:那现在咋办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便闷着头抽烟,一连抽了三根烟,也没能想出啥办法。
本以为要无归而返时,那郎高开口了,他神色有些激动,在我肩膀一连拍了好几下,说:陈,陈八仙你看那是谁
说着,他伸手朝万名塔左侧指了过去。
我情绪有些低落,也没搭理他,毕竟,我们第一次凤凰城哪还能遇到熟人不成
那郎高见我没理他,又拍了我几下,说:你快看啊,那人像不像青玄子道长
一听这话,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离我我们几十米的地方,站着一名道士,那人白白净净的,一身黑色道袍,黑袍的边上绣了金色的线条,头上带着黑色的五岳冠,一双眼睛正盯着万名塔,好像在思索什么事情。五岳冠:覆斗形,正上方刻着,五岳真形图,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帽子必须受戒过的道士才能带,再说直白点就是必须拥有度碟。
一见那道士的装扮,我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还真别说,从侧脸来看有几分像青玄子。但是,我记得青玄子只是农村的道士,并不能戴那种五岳冠。
想到这里,我朝郎高罢了罢手,说:郎所长,你看错了,那不是青玄子道长,他他级别不够带那种五岳冠。
不可能,他绝对是青玄子道长。他一愣,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那道士,说:在东兴镇时,因为丧事闹了不少案件,我处理过不少那种案件,跟那青玄子道长也挺熟悉的,他就是青玄子。
说着,他朝那道士走了过去。
这一下,没把我吓坏了,我记得老王说过,他说,凤凰城这边的人性子不好,一旦把对方惹恼了,搞不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也没办法,这边的蛊实在太恐怖了,哪怕我们湖南本地人人,都是谈蛊色变,对我们来说,这凤凰城很多东西,神秘的很,不敢轻易触碰。
我连忙拉住那郎高,没好气地说:不要命了啊,万一认错人了,你这不是找死么
绝对没有认错他一愣,连连保证说。
说实话,我也觉得那道士就是青玄子,可,他身上那身道袍以及那五岳冠,绝非青玄子能穿的。
当下,我就说:咱们假装从他面前经过,先看看他正脸,记住,千万不要跟他有肢体接触。
好他应了一声,拉着我就朝那道士走了过去。
待来到道士身边时,我特意留了一个心眼,将高佬拉到另一侧,主要是怕他一激动得罪那道士,招来祸事,出门在外,万事慎重为上。
那道士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万名塔,总留给我们一张侧脸,我们走过去一些,他有意无意的会将脸朝另外一边扭一些,这让我们压根看不到他完整的脸。
我们离那道士的距离大概是三十公分的样子,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道士的脸,他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皮肤很白,并不像长年生活在农村的道长,还有他下颚没有胡须,这道士应该不是青玄子,可能只是侧脸长的有些相像罢了。
想通这些,我拉着那郎高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轻声道:青玄子道长有这么白吗
他一愣,叹气道:看来是认错人了,青玄子道长的确没这么白。
当下,我们略显失望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时不时回头瞥一下道士,俩人的侧面真的像,难道是青玄子的兄弟也不对,我记得父亲跟我说过,他说,青玄子是家里独子,并没有兄弟。
压下心头的疑惑,也没再纠结那道士,毕竟,这世界长的相像的人还是有得,例如李宇春的侧脸有点像姚明。
两位,请留步就在这时,我背后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有些嘶哑,有点像我们衡阳的土话,又有点不像,很怪异的声音。
我微微一愣,转身看去,就见到那道士正看着我们,令我诧异的是,那道士的模样简直了,跟青玄子就像一个模子倒出来一般。真特么见鬼了,世界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若不是他道袍五岳冠皮肤以及下颚,我丝毫不怀疑这道士就是青玄子。
青玄子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郎高兴奋的喊了一声,朝那道士跑了过去。
我一把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有些人咱们惹不起。
说完,我将郎高拉到身后,让他切莫因为见到熟人激动,万一得罪这人,我们俩会招待在这,那郎高好像想起什么,点了点头,就跟在我身后,也没再说话。
道长,有何事我朝那道士礼貌性的弯了弯腰,问道。
那道士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礼貌,也朝我弯了弯腰,说:小道观二为面露急躁之色,是不是遇到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