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眉头皱了起来,这脱影不是开玩笑,一旦脱晚了或者不脱,十之会命丧黄泉,刚才耽误了不少时间,若是再延迟下去,这群妇人恐怕真的会死。
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再次喊了一声,脱衣服,她们不为所动,玛德,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脑子一热,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衣领,一用力,将她整件衣服扯了下来。
啪我脸上一痛,那女人抬手一掌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骂道:陈八仙,你个小畜生,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玛德,我心里这个委屈啊,老子才19岁,怎么可能对比自己大一圈的妇女起那方面兴趣,当真是冤枉的很。
那妇女见我没有说话,抬手又是一掌煽了下来,好在结巴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怒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地面那小女孩。
还真别说,结巴气场还是挺足的,一嗓子吼出来后,那妇女立马静了下来,低头朝地面瞥去,尖叫一声,鬼啊
随着她这尖叫一出,领头那妇人脸色变了变,朝地面看了看,就说:娥子,你瞎叫什么啊
花嫂,有鬼,有鬼,欣欣脸上好多东西,好恐怖那位叫蛾子的妇女,一把抓住花嫂手臂,颤音道:他说的是真话,你们快把衣服脱了
就在这脱那花嫂愣了愣,问道。
对我抢先说道:你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很久,身上沾了死者的煞气,说白点,你们现在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而是一种幻觉,似真非真。
瞎扯那花嫂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说:你当我是普通农村妇人被你一两句话就忽悠到了谁不知道中煞都是用尿淋,从未听到过脱什么衣服
花嫂,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还请你快点脱衣服说完这话,我心里别扭的很,这事要是传出去,这辈子没脸再来遛马村了,玛德,太坑人了。
花嫂,你你快脱衣服蛾子在一旁劝道,不过,她声音颤抖的厉害,想必是被吓得不轻。
你你怎么帮着外人那花嫂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蛾子,好似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手头朝衣扣的位置伸去,看那打算是要脱衣服。
这令高佬一众八仙差点疯了,完全忘了身在堂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堂屋门口奔去,这也没办法,农村的汉子,有几个愿意错过这香艳的场面。
反观结巴就比较正人君子了,他拉着我朝堂屋内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问:九哥,为什么脱了衣服就能看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我正准备回答,身后传来花嫂的声音,她说:陈八仙,我们回家里脱行不行
我回过头,瞥了她一眼,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们身染煞气,必须在这守到封棺,不然容易出事。
说完,我没有再理会她,只要她们脱了衣服,保下性命即可,其它事情只能顺其自然。掏出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几口,心里乱得很,事实证明,死者真的是死于五月初七,不然,结巴他们不会只有在脱了衣服后,才能见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如此一来,丧事有些难办,我记得葬经上说过,谓避去死七,以求生气也,死之气,有刑有德,裁剪得法,则为生气,一失其道,则为死气,故不得不审而避之,何以言之避死挨生是也,唯脱方止。
就在我吸烟这会,结巴又推了我一下,问:九哥,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脱了衣服就能见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我瞥了他一眼,叹气道:你们脱的不是衣服,而是自己的影子,那种煞气一般染在人体的衣服上,会导致人的视觉神经受影响,只有脱掉衣服,才能摆脱那种煞气。对了,你去找一根竹杖将那些脱掉的衣服弄到池塘西方的位置,用火烧掉。
为什么结巴疑惑地问。
用我们八仙的话来说,那衣服算是阴间之物,留在阳间会惹来祸事,一旦被人捡了起来,会丧命说完,我催了结巴一句,让他去把那些衣服烧了,我则准备处理小女孩的尸体,毕竟,她的尸体摆在堂屋也不是个事。
说实话,看到小女孩的尸体,我心里内疚的要命,若是早点发现沈军是五月初七丧命,小女孩就不用死,这完全是我的责任。
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看到沈军死于初八,而丧事的怪事却表明他死于初七,更为重要的是,死者见我后,为什么会喊一声陈八仙,临死之前,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番怪异的行为。
来到小女孩面前,我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头,烧了一些黄纸,又将她脸上那些液体擦拭一番,也不知道为什么,擦着,擦着,那些液体隐了下去,绝对不是因为擦拭的原因,而是那些没擦到的地方,在我眼睛的注视下,慢慢淡了下去。
我以为眼睛花了,死劲揉了揉,玛德,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液体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操,煞气这么重,我暗骂一句,一把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奇怪的事情发生,小女孩脸上那些液体显了出来,若不是亲眼见到这种事情,我压根不敢相信,世间会有如此怪异的事。
随后,我叫住正准备往外走的结巴,点燃一张黄纸,在衣服的衣角烧了一下,交给他,说:煞气有些重,赶紧烧掉。
他嗯了一声,伸了伸手,又缩了缩手,说:九哥,就这样拿着衣服没关系
我点了点头,说:我来的晚,衣服上的煞气不是很重,再加上我刚才用黄纸烧了衣角,将衣服上的煞气烧了一些,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你用黄纸隔着拿衣服。
说着,我将衣领的位置用黄纸包了起来,递给他,说:赶紧去吧
结巴接过衣服,瞥了一眼小女孩,拍了拍胸口,嘀咕道:还好,看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