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我弯下腰,朝那尸体额头摁了一下,那地方立马显出一个印记,紧接着,我又换了几个位置摁了一下,都会留下印记。
这沈军才死了不到12小时,按照医学来说,尸体只是稍微僵硬一些,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出现这种印记,只有一个可能,沈军死了很久。
很快,我又否定这个猜测,昨天来遛马村时,这沈军活的好好的,而且还喊了一声陈八仙,怎么可能是死的。可,如果不是死了很久,尸体又是什么情况
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再次弯下腰,将尸体翻了过去,查了查死者后背,跟前面一样,没一处好地方,全是刀疤,伸手摁了摁,立马显出印记。
怎么回事我嘀咕一句,正准备将尸体翻过来,眼尖的发现,尸体的脚趾好像动了一下,我面色一紧,立马将死者的脚拿了起来,脚趾甲的颜色有点怪,并不是我们平常所见的白色,而是泛着淡红色,宛如涂了一层指甲油。
发现这一情况,我愣了愣,人死后,脚指甲会变的苍白柔软,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淡红色,莫非死者手指甲也是这种颜色
念头至此,我伸手朝死者手臂伸去。忽然,房内气温猛地低了几度,阴凉阴凉的,抬眼朝窗外看去,就见到窗外刮起一阵大风。
奇怪,好端端的天气怎么会起风我心中有些疑惑,也没再理会天气如何,伸手朝死者手臂抓了过去,入手的感觉,有些奇怪,湿湿的,黏黏的。
陈八仙我刚碰到死者的手,就传来一道怪异的声音,这声音很阴森,令人遍体生寒。
奇了怪了,房间内就我一个人,哪来的声音,抬头朝四周看了看,的确没人。
就在这时,一阵咔咔咔声传来,那声音越响越烈,宛如万只虫蚁啃咬骨头一般,让我不寒而栗的抖了抖双腿。
这下,我有些害怕,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深呼一口气,强作镇定,慢慢地在房间内寻找发声处。
陈八仙那道阴森森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声音很近,好像就在我身边,难道
我立马低下头朝死者看去,就见到死者的头颅不知道什么时候扭了过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角的位置,流出那种似血非血的液体。
虽说我的胆子比常人要大上一些,但,看到这一幕我还是忍不住一阵哆嗦,心里有些发毛,背后凉飕飕的冷汗直冒,玛德,尸变了。
当下,我朝后退了两步,死劲的揉了揉眼睛,没错,死者的头颅的确扭了过来,操,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平复一下心绪,伸手朝那头颅摸了过去,眼瞧手指就要碰到头颅,那尸体猛地坐了起来,张开嘴,狠狠地咬住我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紧接着,那尸体举起右手,朝我心脏的位置插了进去,一下二下三下,越插越深,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手在心脏上重重地捏了一下,那种感觉特别疼,宛如用烧红的匕首在我心脏一刀一刀地深割。
要死了要死了这种剧烈的疼痛令我几欲疯狂,我四肢猛地乱斗,猛地张开嘴,吼了一声救命啊。
随着这声音喊出口,一阵凉飕飕地阴风猛地灌进我嘴里,紧接着,我就听到结巴急促的抽泣声,九哥,九哥,九哥,你怎么了,说话啊,你怎么了
听到结巴的声音,我看到了求生的希望,猛地朝结巴抓去,吼道:结巴,救我,救我
忽然,我感觉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紧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泼在我脸上,凉凉的。
我猛地睁开眼,就见到结巴正蹲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脸盆。
诈尸了,快走我一把拉住结巴的手臂,猛地起身就朝门口奔去。
大概走了两步,结巴一用力,将我拉了回去,疑惑地问:九哥,你到底怎么了一大清早在这乱吼什么
听着这话,我瞬间冷静下来,抬眼朝四周看了一下,死者静静地躺在床上,旁边放着一个瓷盆,那瓷盆里正燃烧着黄纸,一缕缕青烟朝窗口飘了出去。
梦我嘀咕一句,伸手掐了掐大腿,特别痛。
结巴见我没有说话,又拉了我一下,说:九哥,你到底怎么了
我愣了愣,就问他:老王呢赶紧把他们叫过来,我有事要说。
什么老王啊这场丧事只有我们两个结巴在我身上瞥了一眼,身上探了探我额头,嘀咕道:没发烧啊
一听这话,我愣了一下,就问他几点了,他说七点。
七点,也就是说,刚才那一切都是梦,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我一个箭步走到死者面前,一把掀开被子,死者躺在那,脸上干干净净,并没什么似血非血的液体,再朝床头看去,也没看到请回来的水。
好真的梦我嘀咕一句,死劲地搓了搓脸,拍了拍胸口,心里舒出一口气,还好是梦,倘若不是梦,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九哥,你没事吧结巴关心地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事,就就将地面的被子收拾到一旁,又找来一些黄纸清香烧在死者面前,说了一通吉祥话。
做完这个,我让结巴守着尸体,我则准备下楼找小老大要死者的生辰八字。刚出门口,我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动作,我记得在梦里,我醒来后,也是做了这么一番事。
难道
压下心中的疑惑,朝楼下走了去,刚下楼,就见到小老大跟小女孩正站在楼梯的位置。
见我下来后,小老大笑了笑,就说:九伢子,咋了身上湿漉漉的,精神还这么疲惫
我罢了罢手,说了一句没事,就开门见山地问他:沈军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舅舅的生辰八字啊他微微一愣,说:好像是1973年,正月初三,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