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诸葛晴明一见我眼神,冲我淡淡一笑,也不说。
可,在他的微笑中,我却看出一丝无奈。
他好似有啥难言之隐。
这是我心中的第一想法。
我本来想深问下去,考虑到王木阳在边上,我也不好细问,只好把话题岔开。
按照我的想法是询问一下,我以后的路途。
不过,眼下的情况,也不允许我问。
无奈之下,我只好问了诸葛晴明一句,“诸葛青等人的尸体,你怎么处理的?”
他好似想到什么,面色闪过一丝痛苦,却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紧接着,就听他说:“宫主,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将他以及他手底下那些抬棺匠的尸体,放到一边去了,绝对不会阻碍这件事。”
好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只好点点头,就问他:“这件事你怎么看?”
他想也没想,笑道:“单凭袁青田三个字,我断定他三日内必定死亡,但,这袁青田有祖上的福荫加身,能不能彻底死亡还是模凌两可的事。”
说着,他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过,宫主,你这次鸿运加身,绝不会出事?”
嗯?
我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一个是他那句彻底死亡,另一句则是我有鸿运加身?
这太特么扯了吧?
就我这运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怎么可能会有鸿运加身?
别特么倒霉,我就算开心了。
诸葛晴明好似知道我不一般,笑道:“宫主,要是没猜错,你前半生的运气特倒霉吧?”
我下意识点了点,从入行以来,运气的确特别倒霉。
当这些年的抬棺匠,没赚着钱不说,还特么把自己身弄得不人不鬼。
从几何时,我也想为了梦想,干一辈子的抬棺匠。
但,残酷的现实是,我特么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凭心而言,好几次我都想放弃这一职业,然后随便找个工资不高也不低的工作,娶个既不漂亮也不丑的媳妇,安稳的过一生算了。
可,每当我要放弃时,总会有各样的事情找上门。
这让我很是郁闷。
那诸葛晴明见我点头,笑了笑,淡声道:“宫主,运气这东西很奇妙,都是由衰盛,早年前你的运气极烂,但,如今不同了,你的大运已经来了。”
嗯?
还有这好事?
我连忙问了一句,“有什么征兆?”
他一笑,“宫主,你仔细感受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往日的事情发生?”
我稍微想了想,要说最近的好事,估摸着只能算袁老太太给的一栋房子,关键是袁老太太一早就把房子转在名头下,令我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栋房子。
我把这一事情说了出来。
他一笑。“这只是其中之一,你再仔细想想。”
嗯?
还有吗?
我又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了,主要是最近遇到的事,都比较扎心。
就在这时,黄叔拉了我一下,笑道:“村长,你现在是我们牛面村的村长了,这是大好事啊!”
“是啊!”何老在边上嘀咕了一句,“你还成了我们广东八仙宫的宫主。”
听他们这一说,我稍微想了想,照他们这么说,我运气好似还真不错,不但成了牛面村的村长,还成了广东八仙宫宫主,更为重要的是,因为老爷子的头口阴阳饭,我的身体跟火龙纯阳剑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者就是大长老又把火龙纯阴剑给我了。
这…当真算的上是好运连连了。
只不过,这一切却建立在老爷子身死。
黄叔应该是猜到我想起了老爷子,连忙说:“村长,人终归有意思,老爷子已经到了大限,即便没有你,他老人家也没多少日子了。”
我点点头,挥去脑子那些不快,朝诸葛晴明看了过去,就问他:“那你的意思是?”
他微微一笑,紧盯着我,笑道:“如今的你鸿运加身,而那袁青田却是由盛转衰,你什么都不需要做,跟他比运气就好了,但这样有个弊端。”
我忙问:“什么弊端?”
他抬眼扫视了在场的抬棺匠一眼,沉声道:“他们气运不如你,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仙逝。”
我特么也是醉了。
这不是跟没说一样。
倘若我真的只是想活下去,完全没必要插手这件事。
而眼下的情况,不单单是我要活下去,还要带着所有抬棺匠一起活下去,甚至直接弄死袁青田。
当下,我白了他一眼,也没心情听他说下去了。
因为,他说的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于是乎,我朝大老长望了过去。
要说大长老这人也是老狐狸,一见我望过去,忙说:“宫主,你是宫主,这面大旗得有你来扛,我只能给你提供点意见。”
好吧!
我白了他一眼,又朝何看了过去。
这老东西更绝,居然开始掰手指了。
玛德,一把年纪了,还学着小孩掰手指,也不怕被人为老不尊。
无奈之下,我把眼光朝王木阳望了过去。
这家伙更直接,来了一句,“陈九,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们大长老说了,这是你们南方抬棺匠的事,我是北方人,管不着。”
我特么真想煽他几个大耳光,居然拿这话来堵我。
那王木阳见我脸色不善,笑了笑,忙说:“陈九,想要解释这事,也不没办法,首先,我们得弄清楚袁青田的目的,其次便是弄清楚他在这地方弄了什么手脚,最后是…。”
说话间,他朝堂屋外边的灵堂看了过去。
顺着他眼神一望,我一掌拍在大腿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袁青田的目的很简单,那便抬棺匠这一行发扬光大,而在这地方动的手脚,我隐约有些明白,应该是在这地方布了什么阵法。
至于这阵法有什么作用,我暂时却是不知道了,主要是先前发生的事太突然了,压根没时间给我仔细去查看阵法。
不过,有一点,我却是松了一口气,那便是袁青田离开时,并没有把棺材抬走。
没任何犹豫,我立马招呼了一声,“留一部分人守着堂屋,来八名抬棺匠跟我去一趟灵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