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刚躲起来,就发现在离我们十来米的位传来一阵响动。
循声望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道黑影在晃动。
当下,我对结巴说:“把陈久久一个人放在那,没问题?”
结巴压低声音说:“你放心,那姚老三是道上的人,他不敢对陈久久动手。”
见他这样说,我也没再问下去,便直勾勾地盯着那黑影朝我们这边窜了过来。
当那黑影窜到离我们还有三米距离时,结巴忽然动了一下,我低头一下,就发现他捞了一道符箓出来,双手不停地结印,嘴里更是振振有词。
我立马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念咒,我也没敢打扰。
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那黑影离我们越来越近,就发现结巴嘴里陡然爆出一句‘急急如律令’。
随着话音落地,那黑影忽然停了下来,猛地朝我们这边看了过去,由于夜色太黑,我看不清那黑影是不是有啥动作,就觉得从黑影那个方向传过来一阵杀意。
我哪里敢犹豫,正准备反击,哪里晓得,结巴一把抓住我手臂,说:“九哥,跟我来!”
说话间,我们俩走了过来,结巴掏出手机,对着那黑影照了过去,与我们预想中一模一样,这人正是姚老三,可,奇怪的是,姚老三好似被什么东西定住一般,压根动不了。
我问结巴这是咋回事,他扬了扬手,说:“没什么,只是一点小法门,令这姚老三陷入幻境当中,不过,这效果只能持续五分钟左右。”
说完,他朝四周瞥了瞥,扯了一根树藤,将那姚老三给绑了起来。
在这期间,我一直愣在原地没动,眼睛一直盯着结巴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结巴吗?随便一点小法门便能令人陷入环境当中。
待结巴绑好姚老三后,他冲我笑了笑,说:“九哥,等有一天你领悟了人体气场,你会比我更厉害的。”
我笑了笑,说:“但愿如此吧!”
很快,我们俩把那姚老三弄进凉亭,又把陈久久给弄醒了。
要说那陈久久睡意当真是重,我们愣是摇了好久,那小姑娘才算醒了过来。
待她醒过来后,我们三人分三个角落,将姚老三围了起来,就见到那姚老三缓缓睁开眼,一见我们,他的第一反应是挣扎,第二反应是破口大骂,“草,你们三个鳖孙,竟敢阴老汉,你信不信老汉招三十万蛊虫把你们给吞噬了。”
我苦笑一声,这小老头倒有点意思,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他:“为什么要对我们下蛊?”
那姚老三一愣,在我们身上盯了一会儿,也不说话。
我也没跟他客气,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了下去,“说不说?”
“草,你们三个鳖孙,别落在老汉手里,老汉非得弄死你们不可。”那姚老三怒骂一句。
“哟呵!”我冷笑一声,再次抬手煽了下去,“说,为什么要对我们下蛊?”
“九哥!”结巴拉了我一下,说:“这样问没用,对于这种蛊师,咱们得用点特殊的办法才有效。”
“什么办法?”我问了一句。
他冲我一笑,说:“你在这等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结巴唰的一下就走了,不到一分钟时间,那结巴又回来了。这次,他手中多了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还盛了一些液体。
这让我疑惑的是,从刚才结巴矫捷的动作来看,他…他…他好似能夜视,也就是说,即便是夜晚于他来说,跟白昼一般。
我把这一疑惑问了出来,他说:“九哥,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这双眼睛开了天眼,能辨万物,自然能看清黑夜当中的景物。”
说着,他提着那瓶子朝姚老三走了过去,笑道:“姚老三,你应该知道这瓶子里装得是什么吧?”
那姚老三一见那瓶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说话也打结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听我师傅说,你们蛊师有个致命缺点,倘若被人从七孔同时灌入yin秽之物,你们便会失去对蛊虫的控制。”
说这话的时候,结巴充满了自信。
“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个。”那姚老三惊恐地盯着结巴。
“不想跟你说那么多废话,我问你答就行了,倘若敢骗我,我保证你下一秒会变成普通人。”说着,结巴扬了扬手中的矿泉水瓶子。
听着结巴跟姚老三的对话,我眼睛一直盯着结巴,从几何时,结巴也变得这般自信了。
遥记得刚认识他那会,他说话结结巴巴的,在跟人说话时,更是胆怯的很,无论什么时候都躲在我身后。
而在东兴镇看到他时,结巴给我的感觉是气质变了,但说话的神态却没什么大变化。
直到他使用了道术后,我才发现结巴已经成熟了,真的成熟了。
无论是说话的神态,还是处事方式,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让我欣慰的很。
结巴见我盯着他看,用手臂戳了戳我,说:“九哥,你盯着我干吗?”
我回过神来,罢了罢手,说:“没什么。”
说完,我朝姚老三望了过去,淡声问了一句:“为什么对我们下蛊?”
这次,那姚老三老实多了,忙说:“想骗你们去找悬棺!”
我一听,神色一紧,又问:“你知道悬棺在哪?”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说:“的确知道!”
我跟结巴对视一眼,结巴说:“在哪?”
那姚老三没有直接说话,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直到结巴扬了扬手中的瓶子,那姚老三才开口道:“我们这边有三口悬棺,其中有两口假的,只有一口真的悬棺,而老汉知道那口悬棺,是真是假就无法辨知了。”
听着这话,我的第一反应是诧异,第二反应是沉思。
三口悬棺?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就问结巴:“你觉得这家伙的话,是不是真的?”
结巴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我则盯着那姚老三看了老半天,缓缓开口道:“悬棺的位置在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