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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粪水烧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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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便于倾倒金汁,子仁特意命军匠在城上支起了几个铁架子,将铁锅高高悬挂在两个城垛之间的缺口处,下方安置有火盆炙烤。

两名用湿布包裹住面门身材壮硕的兵丁得令,立刻握紧手中的铁叉发力将铁锅狠狠一推。将已经烧得滚烫,正在不断冒着气泡的粪水向城下倒去。

一道金黄色的‘瀑布’从城上挥洒而下,带着将士们的满腔怒火,狠狠的向蒙古鞑子身上浇去。拥挤在城下的鞑子口中,立时发出一阵惨不忍听的吼叫。

两个正顺着木梯往城上攀爬的蒙古鞑子,还有几名正在梯子下等候的蒙古兵,被炙热粪水当头浇在了身上。身上盔甲阻挡不住无孔不入的水流,无一幸免的被烫得皮开肉绽惨叫着栽倒在地,在奇臭无比的粪水中来回翻滚,发出声声已经不能算是人音的哀嚎。

“烫死这帮畜生!”

“活该!”

“狗鞑子你爷爷拉的‘人中黄’味道不错吧。”

城上兵丁们听到鞑子的叫喊大受鼓舞,发出声声咒骂的同时,纷纷效仿将余下的几锅金汁一并倾倒了出去。

一名快要爬上城来的鞑子,听到同伴的惨叫已经有了防备,立马将蒙皮的木盾高高举在了头顶。厚实的牛皮虽然暂时挡住滚烫的粪汁,可是圆盾无法将鞑子护个严实,仍旧不少粪水沿着盾牌的外缘浇洒到了鞑子身上。

滚烫的粪水顺着鞑子甲胄的缝隙渗入,烫的鞑子身上冒出了丝丝白烟,疼痛之下再也支撑不住。大声哀嚎了起来,举盾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连绵不绝的金汁正浇到他那大张的口中,烫得鞑子是五内沸腾,一头栽倒了下去性命呜呼。

这鞑子脸上皮肉被烫得尽数脱落,一只眼睛也从眼眶中脱落了出来,看他这死状估计连他额吉都认不出来,不过被金汁浇中后,当场毙命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那些满地惨叫的鞑子已经被严重烫伤,粪毒侵入伤口就算被抢救回去,在那缺医少药的年代,伤口感染之后必会浑身腐烂,高烧不退之下缓缓的痛苦死去。

这时忽然一阵大风吹来,令人作呕的恶臭混合着人肉被烫熟后的异味,瞬间弥漫开来,凶悍异常的蒙古人也不禁纷纷作呕。“在城上防守的到底是何人?”鞑子心中的对此生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心中怯意不免又增添了几份。

“浇得好,解气!”丁守铁听着城下的惨叫,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大喊了一声。不过金汁烧制费时甚巨,所取得的战果也就到此为止。

“弟兄们!用滚木和礌石把鞑子砸下去!”见金汁用尽,一名虎背熊腰的兵丁大叫了一声,这“去”字还没落地,就举起一块二十斤重的大石头扔了下去。

“咣当”一声正砸在一名快要攀上城来的鞑子头顶,鞑子受此当头重击,哼都没哼一声便坠下城去。

“哈哈,啊~”可是这名兵丁还没来得及高兴,城下立时射来一阵箭雨,兵丁顿时被射成一只刺猬,身中数箭倒地而亡。

因城下蒙古鞑子箭矢连绵不断,城上将士们无法露头,扔出的滚木、礌石数量不足。蒙古鞑子知道城下乃是一处死地,强忍胃中泛起的酸水攻上了城来。马时楠、那海立即领兵上前抵挡。无奈城上兵丁人数不足,随着鞑子源源不断的攀上城来,逐渐有几处城墙失守。

一名身强体壮留着络腮胡子的蒙古兵,用圆盾挡开了一名长枪手的攻击后,挥舞着铁头棍翻上了城来。这个鞑子征战多年,趁着长枪手这一击用了过猛收身不及,抡起铁头棍砸向长枪手的胸口。长枪手胸前的护心镜当场被砸得凹陷了下去,吐出一口鲜血后急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鞑子得手后仍不罢休,快步上前想着将长枪手的脑袋砸碎。眼将这铁头棍即将接触到长枪手的面门时,这鞑子身躯猛得一震,一支滴着血的枪尖从其心口透出,不待他发出哀嚎就见寒光一闪,鞑子的天灵盖被劈了下来。

随着鞑子摔倒在地,显出了取他性命的王守官,谷子兴二人。是子仁率着人马及时赶到,见将士们如今已经和鞑子混战成了一团,也顾不得发号施令,直接命众人分头同鞑子搏杀。马时楠、那海二人见援兵到来,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城上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

平虏堡东墙全长不过百步,城墙塌陷后一分为二,子仁防守的左翼城墙不过四十余步。援兵到来后共有周大岐、王守官两司步卒,加上王命硬的骑兵,守军人数在四百人左右,而且全部都是披甲战兵。

城下鞑子虽然多达千人,可是有城墙阻隔,鞑子的攻势大为受阻。每次攀上城来的不过三五十人,还未站稳脚跟便被子仁率兵砍杀殆尽,迟迟无法打开局面。

在城下统兵的千夫长‘博罗特’心中焦急不以,博罗特乃是脑毛大的心腹爱将,部下人马战力本就不素,加上脑毛大又调拨了一支亲卫百人队到其麾下。本以为定能一举将城池攻克,谁知折损了大批人马,仍旧是毫无进展,心中怒气大盛。

又急又怒之下,博罗特大声吼叫道:“察哈尔部的勇士们,随我杀!”说罢带着身边一众侍卫,亲自率兵攀城。

为了尽快攻破城池,博罗特爬上城后顾不得仔细观察,一手将盾牌护在身前,一手挥舞着狼牙棒,大吼了一声,从城垛跳了下来。

博罗特对自己的武艺大有信心,想着只要斩杀几名明军,掩护身后的侍卫们攀上城来。到时众人合力定能在城上杀出一落脚点,等城下的人马源源不断的攻上城来,破城便是指日可待。谁知双脚刚一着地,一阵刺痛从脚心上传来。

原来子仁见鞑子的弓矢太为狠毒,为了减少伤亡命兵丁远离城垛避开箭矢,并在地上布洒下铁蒺藜。等鞑子踩中之后,再上前将其击杀,如今已经有多名鞑子着了子仁的道。

见博罗特被刺穿了脚掌站立不稳,子仁大吼了一声“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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