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遥哥脑袋一翁,那声音直接入了她的耳朵里,同时也入了唐何为的耳朵里。
等到她反应过来,唐何为的神情已经变了,变得更加的冷漠一点感情都都没有,除了那冰冷的寒窖散发着冷气其他再无任何。
“想给我一个世界,那你就去死好了,只有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才能拥有一个美好的世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戮,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外面刮着风下着雨,她身体本来就弱这会儿更加难以坚持下来,人直接扶上了一边的玻璃,又是一顿咳嗽,好一会儿没停下来直接软到了。好在那老板眼疾手快将梦遥哥扶住做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冷厉的瞪着唐何为:“小伙子,吵架归吵架,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多大了,说话出口也不掂量掂量。”
梦遥哥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老板摇头:“算了,我没事儿。”缓了一口气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和一个已经入了蓦的人说一些不会存在的事情,何苦呢?搞得现在自己委屈成这样?她想走,可是一想到唐何为还有救她又忍不下心,不是她圣母而是她经历过痛苦和绝望懂得其中的滋味并不好受。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唐何为并没有继续和她说话,而是剜了他一眼直接出了学校,连班级都没去。她无奈的笑了,对于现在的唐何为来说这个世界对于他就是邪恶的,而其他人并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强制要求他放下。学习学校更是不值得一谈的东西。
牛奶咖啡都没喝成,反倒是让她的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回了教室,第二节课已经开始了,时间不久,十几分钟而已,上的是英语,老师姓张,和方文一个办公室,她第一次来学校的时候见过。
拖着身体进来,张老师差点没被她吓死,苍白的面容,墟紫的嘴唇,灵动的气质已经全然不在了,整个人如同一具将要离世的干尸。
陈婉眼尖,一下子就看见她了:“梦遥哥。”
缓了一口粗气,她说了声报告拖着身子回到了座位上。张老师无奈的看着她,轻声启唇:“不舒服就请假吧,我给你批假。”
“不用了,时间该浪费掉了。”她躺在了桌子上,外面还下着雨。海陵将制服外套一下子披在了她的身上,梦遥哥什么话都没有说,掏出了手机,这次她没有犹豫而是果断的打开了姚道人的短信,只发了短短几个字:“臭老头,拿了我的玄玉没有?”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放下了手机睡了过去,眼皮很重很重,台上的讲课声就像催眠曲不断的催眠她,让她赶紧闭眼。
四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她就像浑然不觉一样,下了课也不知道醒来。陈婉担心的看着她趴在桌子上一直睡,海陵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就在这个时候,桌上梦遥哥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陈婉两人同时被震动声引过去,是条短信。
‘老子有钱,不缺那玩意,臭丫头,我听曲老说你出院了?是不是打算和你那些好兄弟一起拜把子?作死!’
“谁呀,这是?”陈婉将头正回来,不明所以的嘀咕着。海陵摇头:“不知道,应该是前段时间那个穿的邋里邋遢的大叔吧。”
刚说完又有一条短信蹦入了两人的眼中。
‘梦小姐,国道特警部队队长要求见您,您见还是不见?’
眨巴着眼睛,海陵以为自己看错了,揉着眼睛可还是那个短信。陈婉咳嗽了两声使劲扯着海陵,恍然间一个手机铃声入了他们的耳朵。
梦遥哥睡的晕晕乎乎的被手机铃声吵醒,本能的闭着眼睛按了接听键:“您好,梦遥哥。”
“阮警官。”
“谁?特警部队队长?在南平?”
“跟他说不见,有问题的话让他直接打我电话。”
“曲老已经回去了,实在不行让桃苑也过去。”
“不用担心我,死不了。”
她轻呼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机,两天短信都映入了她的眼睛,删掉了阮警官发来的那条却盯着姚道人那条看了很久才回了几个字:“在苗疆什么时候回来,伤好了么?我做梦了,你受了很重的伤,唐何为说…你向周冲跪下了。”
她的短信几乎是秒发,刚发完那边就回了。
“谁跪下了,是脚软了,开玩笑,老子何许人也,说跪就跪。放心,我好的很,苗疆这老头非要留我暂时是回不去了,过段时间应该就可以了,你好好养身体,回来后一切好说。”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久违难得的面容上露出了浓厚的笑意:“好,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特产回来。”
“给钱!”
“欠着。”这段谈话算是结束了。梦遥哥看着外面的空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窗户伸了个懒腰,精神好了太多了。
海陵偷偷拉着陈婉跑到了门口又走进来,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梦遥哥一转头就看到了两个人,笑着打招呼,那态度完全和之前病殃殃的态度不一样了。陈婉尴尬的赞叹他修复功能好快,梦遥哥驽着嘴什么都没说,可是门口却想起了一阵阵尖刺的嘲笑声,直逼梦遥哥的教室,因为是大课间,所以人非常的少,多数都在走廊里聊天说八卦,一看贾赫男踩着高跟鞋就进了教室,全都探着头挤在窗外看好戏。
陈婉白眼一翻:“又来找茬了,真是不想看见烂人,可烂人就往这边挤,恶心。”
贾赫男刚进来就听到陈婉这么说话,不屑的冷笑:“是不是梦遥哥来了给你长脸了?你他妈什么身份就敢和我说话?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衣衫褴褛一副穷酸样。”
“你!”陈婉脸色憋的通红,她家境是不好,可是也不能容她这么说!
“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呀,人不人鬼不鬼,没事儿学人家做三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江硕喜欢的是我们梦遥哥,是你自己不要脸去勾人家江欧巴,不然你以为你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永远都是个乌鸦而已!”
别说,这陈婉要是骂起人来真的是一流一流的,贾赫男憋着铁青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扬着手直接对着陈婉就是一巴掌,非常的清脆。打的看戏的人一愣一愣的。
她没想过贾赫男居然会动手,眉头一皱,直接将咬着嘴唇要哭了的陈婉拉到了身后,双眼平静毫无波澜:“贾赫男,你一直想为难的是我,和陈婉没关系,那一巴掌请你道歉。”
“哟,缩头乌龟终于肯站出来了?”
海陵双眉一凝却被梦遥哥拦着:“我是不屑和你说话,贾赫男。攀上高富帅开心么?爬上他的床****承欢爽不爽?既然已经得到了江硕你还过来干嘛?炫耀你抢了他么?很可惜,我不在意。我和他虽然认识了十几年,可是他对我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感,我也一样,你所谓的炫耀不过是一场你自己自导自演的戏而已。”
“哈哈哈哈,梦遥哥,你说的好轻松啊,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可怜呐。可我是个贪心的人,只要你在我就很不开心,只要你出现在江硕的世界里我就恨不得杀了你毁了你。”她原本带着怒气的脸变了,直接抄起了身后的凳子对着梦遥哥的脑袋就是砸去。
她没躲开,接了这一下,很疼很疼,可是比起心里的那道疼这不算什么。
血顺着她的脑袋往下流,陈婉吓得捂着嘴巴大叫,海陵抱着她的脑袋就要止血,周下全乱了。江硕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双手带着水,一把猛地推开了贾赫男就要抱住梦遥哥,却被她反手推开。
“这里…不疼,疼的,是这里。”她指着脑袋苦笑,一把擦掉了脑袋上的血,整个手掌算是猩红色。血迹印在了她的胸口,江硕眼睛里包含了心疼:“我带你去医务室。”
撒开了所有人的手,她勾着嘴角冷笑:“江硕啊江硕,我拿你当挚友,你却骗了我那么久。我不会那么幼稚和你说断绝关系,可是我希望以后我们的关系适中就好,带着你的女友,滚出我的世界,我们一切都好谈。”
额头的血擦了又流,她这才觉得有些痛。
江硕闭着嘴巴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叹气:“我和贾赫男没关系,先去医务室,你想谈什么我都答应。”
“滚,别给彼此难堪。”
“梦遥哥!”
“滚!”她瞪着眼,气血攻上头,直接抬脚踢断了贾赫男身边的桌子。一块非常非常厚的木板。
“滚,别逼我动手,砍死你分分钟的事情。”
这一下教室外传来了一堆的唏嘘声,陈婉还哭着,一下子被这道腿风再次拉回了思绪。
“中国……功夫。”四个字引起了梦遥哥内心的一阵好笑。
江硕没再逗留,转头就走,一点悬念都没有。梦遥哥冷笑着觉得可悲,从来没想过他这么渣,比自己还渣。
他一走,梦遥哥就赶紧抱着脑袋喊疼,陈婉和海陵赶紧带她往医务室去,只留下贾赫男一个人呆站在教室门口。
“他刚才说…和我没什么?”后知后觉的朝教室看过去,江硕一双眼睛满带着怨恨正瞪着她。
失神的看着他忽然悲凉的笑了,她一直都是被骗的那个,梦遥哥说得对,她才是在做白日梦的那个……
进了医务室梦遥哥就暴露了,捂着脑袋直喊疼。海陵就在一边骂她作死,陈婉倒是一直问这问那儿的,两方倒也和谐。
她啊,就是想气气江硕和贾赫男,没想过这样。好在她受伤次数多了,有免疫力了,不然,这会儿指不定已经晕死过去了。
无奈的任由医务室的老师包扎,可怜兮兮的看着两人:“我也没想到贾赫男忽然拎着凳子打过来,疼死宝宝了,贱人面前说晕就晕,太不给面子了,我可是撑了很久的,你们还笑。”
“说真的,梦遥哥,你刚才那一下,帅翻了,难得厚的桌子你都能劈断?简直了,快说说,你是不是练过?”陈婉直接从一侧跳了过来,羡慕的看着她。
尴尬的笑笑,她总不能说…其实这些是为了防止抓鬼的时候逃跑打斗用的。
“练,当然练过。前段时间我不是打碎了桃学长家的那个三十万的花瓶么,他在南平我在北平,晚上回家不是怕遇到那啥么,所以跟着电视学了两招。”
“真的假的?能不能教教我?你怎么会打碎了桃学长家的花瓶,三十万呢,你干到二十岁都不见得还清。”
“无所谓啦,反正他又不缺那三十万。”她随手一甩,压根就不在乎这个,桃苑根本就没打算让她还那三十万,他就是太寂寞了,所以想找个人陪着。
她刚去的那天,他每天都是捧着一本书看,一看看一天,她后来才明白原来桃苑只是太孤独了,想找人说话而已。
陈婉眼睛里全是钱币:“桃学长这么有钱?我怎么不知道?”
随手拿过了一边的枕头:“他何止有钱,简直土豪,他家的东西你拿过来一个就值个几十万,最低的也几万。”她哼哼的笑着,一想到当初桃苑说的那些古董她都心动。
咳嗽了两声,海陵真的觉得日了狗了:“你…认识警察局的人?”
“认识几个。”梦遥哥愣了一下如实回答:“我之前受过伤,我爸妈报警然后就认识了警察局的队长刘队…”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点着头哦了一声。
下午的时候梦遥哥就在医务室里呆了一个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桃苑来了,脸上带着怒气把她训了一顿,无非是为什么跑出医院啊这么一说,尤其是看到她额头上的伤,转头就要去找贾赫男,梦遥哥就坐在床上晃腿看他,就好像死咬着他肯定不去一样。桃苑翻着白眼不用脚趾头想也一样他肯定不会去啊,嘴巴上说说就可以了是不是…
两人也没多在医务室呆着,早退回家了。
随时翘课上学早退迟早,胆大任性。
桃苑今晚在梦遥哥家里睡,美其名曰:不放心。可…梦奶奶在家,她是无所谓就怕梦奶奶多想,出乎意料的是她带着桃苑回家,梦奶奶只问了几句脑袋和身体怎么样了,其他的居然什么都没说!
“见鬼了。”嘀咕了一句,桃苑将她扶进了屋里,晚上也是打了地铺和梦遥哥睡一间房。
一切都很正常,唯独…海南一中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