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偏偏,眼下这个少年还聪明得过分,无赖得过分,可偏偏,他又只能先让他快乐的耍着,于是因为如此,他才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说:“萧执啊,你不是说在你之后还有好几关要等着过了么,那你刚才也说我这东西够资格寄存了你就直接的放过呗!让你身后的那群家伙拿去研究去!好好研究去!这么也省得你乱费功夫了么?你听听!我说的是不是很对!看看!咱们两个好歹相识一场!我多么为你着想啊!”
呵呵哒,他不听他不听,他什么都不想听。
他又说了:“萧执啊,既然我的东西都寄存在你这里了,在保存它的完整度的同时你们每天都有时间接触到它不是么,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们那些个专家肯定研究得比我还透彻!既然这样的话你这样一直的缠着我不放真的好么?诶,我知道了,萧执没诚意。”
萧执泪洒心酸,越特别的宝贝往往只有主人才知道它所谓的特别,外人再怎么研究,要挖到那一层的可能性还是很小很小的。所以才会有着萧执他们这类人的存在,如果可以的话,想方设法的也要撬出来那所谓的秘密,说不定,说不定就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呢?
可眼前这个家伙,偏生聪明的紧,从容的应对着他的各种刁钻。像他们这种人,最会的就是讲道理,于是索性,司空逸便再也不和他讲起道理来。
要不是那个悲催的局内人是自己,他还真想拍手鼓掌大声赞叹着他司空逸一句:嘿!哥们儿!你可真是耍得一手好无赖!然后拉着他的手拉个家常里短之后就来一句:
“我们那就缺你这样的人才,要来我们那儿发展么?待遇工资绝对包你满意!”
于是,就这么一想,萧执也还真的就这么开口一说了。
两个人一时无话,大眼瞪着小眼,瞪了老半天。
“我虽然是个无业游民,但是请容许我很严肃认真外带无比真诚的拒绝你。我不喜欢家教甚严的地方,况且我本来就讨厌很别人管着我,水那么深的地方很危险,我怕我游了进去就很难再出得来了。况且我不喜欢打架的,整天的矛啊盾啊的,我不喜欢卖也不喜欢买。”
司空逸板着一张脸,到真的拒绝得无比严肃认真。少年神采奕奕,看着又是正在呆滞中的萧执,欢快的笑出了声,狐狸眼睛微微眯着,依旧遮不住那闪亮亮的夺人光彩:
“哈哈哈哈!萧执,原来你是这么好玩的一个人?我还以为你会像我一开始遇到的那样子——阴阳怪气的,就算是打个哈欠都要把人带到你的坑里去一样。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愣头青的一面?原来你这伪善的外表下没埋着几条毒蛇啊!”
萧执难看的捂住脸颊,张唇无声的痛骂着:
“司空逸!你个该死的小混蛋!你才毒蛇!你全家都毒蛇!你和善的外表下都特么毒蛇精!”
再然后,两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大眼瞪小眼。
“噗嗤”
不知道是层什么玻璃纸被捅破了,只觉得窗户大开着,突然间就有着一大片的金光涌进来,砸到了两个岁数相差不大的人身上。
“轰隆”
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突然倒坍了,萧执只觉得心脏,是头一次接触到这么新鲜的空气,头一次沐浴到这么暖的阳光,很舒服,真的很舒服。
司空逸说:
“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的。”
萧执却苦笑着摇头问:
“你的真名到底是什么?”
司空逸又一次无比真诚的开口:
“我叫,司空逸。”
总是会觉得很奇怪,因为某些人总是会在某个地点,明明是第一次的见到某个人却能倍感亲近,也就是一顿饭左右的功夫,关系亲密的就是兄弟!
不同于一见钟情,也可以一见倾心,时机要是成熟了,便可交心了。
不同于情爱,你可以叫它——知己。
没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只有一人一石。
萧执继续愣神,而后笑了,像是要融化山头的冰雪那般的温暖,依旧是模模糊糊的看见眼前的某个轮廓,萧执倏地红了眼:
“我是萧执,你好。”
时冥。
萧执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在心里默念着另一个名字。
这一天司空逸过得很充实,蹭了萧执一顿饭,蹭了萧执一笔钱。
啊,不是白拿的,萧执说:
“已经签了合同了,你暂时能拿到的也就这么钱了,等到结果真的出来,会按预估的价再给你的。要是钱不够的话还可以向我借。”
这也是轮回当铺的规矩,时刻的备着流动资金,只要能通过第一关,就能拿到一笔钱。所以说,其实第一关才是最难也是也主要的关卡。
司空逸连连摆手说够了够了真的够了,已经很多了。坚决的不再多要萧执一分钱,说到底也就是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况且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
其实司空逸也可以直接向萧执借钱,或者直接让萧执给他找个工作,但是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时间,虽然很投机吧,恩,但是认识时间太短所以还没熟到那些个地步啊!说到底也是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再说了,自己赚的钱自己看着硬气不是么?!好吧,说到底也有那么一丁点的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看着二楼某个窗子里,那淡雅柔和的灯光,司空逸不自觉的眯了眼,翘了唇,随后挺直了腰杆,高昂着一颗头,一步一步的走回家去。
拼命的压制住心中的欢呼雀跃,司空逸脑补着各种马上即将见到慕青的场景。
他是该得意洋洋的对她说:
“慕小青,我赚钱了。”
还是该故意冷着脸,一脸无所谓的开口说:
“慕小青,你看,我答应你事情不照样做到了么,都说我可以的。”
最后,他站定于门前,垮着一张脸,却迟迟不敢开门。
啊,他差点就忘了呢,他不能说,这可是他用那条项链才换来的那点男人的自尊心。在他赎回项链之前,他还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