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晨看着远方天际,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我又活过来啦!”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顿时间引来了很多人的的谩骂。
“靠这是谁啊,不知道我上夜班啊,这刚下班还没躺下呢。就被你一嗓子吓得猛的机灵了一下,瞬间都不觉得困了,你妈的……”某夜班刚下班的男人谩骂道。
“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此人多半有病,哎呀我煮的面……”
“靠那个孙子鬼哭狼嚎的,真******烦人,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还被吵醒。”棚户区大多数人,都是外地人,地方不大房租却比别的地方,便宜了许多,尽管环境很简陋,但是出门在外的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毕竟在这样繁华的大都市有个落脚点还是好的,总比沦落街头强的多。
底层人,底层的事情,让盛晨感触颇深,他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废墟,又看了看旁边几处已经变得破烂的楼房,孤零零的,与别处的拥有艳丽外表高楼大厦显得格格不入。
盛晨楞了楞神,听着这片区域传来的杂乱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咕噜咕噜,肚子连续叫了两声,盛晨才怔怔的回过神来。回到出租屋将手机拿了出来后。便去附近的早餐店,买了三个包子一杯豆浆,然后满大街的走着。
看着海量的招工启示,盛晨有些眼花缭乱,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人流最为密集的地铁口,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盛晨从每个人脸上都能够看出不同的神态。
“喂!哥们你去哪里,地铁票给你个优惠价八折怎么样?”一个农民工模样的中年人,扛着一个化肥袋子。里面装的全是行李,一脸憨厚的模样,显然是刚到这里不久。
面对黄牛的热情,那名农民工很是惊讶,再加上他本人比较憨厚。向黄牛笑了笑道“俺娃说,让俺做地铁四号线,他没时间接俺,大兄弟这地铁四号线咋个做嘛!俺刚到这里不久,不大懂这些东西。”盛晨紧紧的注视着这一幕,那个黄牛很显然是本地人,再加上倒腾地铁票带来的丰厚利润,让他盯上了眼前这个刚从汽车大巴下车的农民工。
“哦地铁四号线啊,坐到什么地方下车?”
“俺娃说从冬至楼做地铁,坐到黄家园下车。”
“好!你等着啊!”黄牛手法极其娴熟的在地铁票,自动贩卖机上假装买票,然后趁着那位农民工不注意,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地铁票,塞给了农民工。
“二十五块钱!”黄牛淡淡的一句话,让盛晨顿时火冒三丈,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死死的看着接下来发生什么。
一张往返的地铁票顶破了天也就六七块钱,这还不算直线距离,要是距离近的话,只有两块钱,很明显黄牛塞给农民工的地铁票,无疑是最便宜的那种,一张地铁票最便宜的,只有两块钱的成本,他一倒手就是十几倍的利润,这还不算卖出去的票,能否让买票的人坐到目的地下车。
这种人实在是社会的败类,渣子!
那名憨厚的农民工,从自己腰间解下了一个类似于方便面外包装的口袋,慢慢的打了开来,数了数钱,准备掏出来给黄牛的时候。却被盛晨一把拦住。
“大爷,你要买票啊,去哪里买,我带你去!”盛晨直接无视了那黄牛想要杀死他一样得眼神,直接领着农民工走到了人工卖票的哪里,告诉他了事情的真相。
“好娃,真是好后生!”看着盛晨远去的身影,那名农民工眼角有些湿润,二十多块钱虽然在当今社会,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盛晨来说,不能眼睁睁看到一个憨厚的农民工被黄牛欺骗。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却让盛晨很有成就感,在地铁口溜达了一会,准备出去的时候,却被一段熟悉的吉他自弹自唱的演奏声,吸引住了目光。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著,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跟着希望在动…”
这首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在地铁口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那位街头艺人的吉他盒子里,不时有人丢几个一块。五毛的硬币,虽然不多,但是对于靠卖唱的街头艺人来说。已经能够温饱。
“就是那小子,让我快吃到嘴里的肉没了,哥几个好好教训他,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在地铁破坏我的好事!”那名被盛晨破坏生意的黄牛,属于那种睚眦必报的人,纠集了几个伙计,一个人准备将盛晨围拢好好教训他一顿。
与此同时,在地铁监控系统的电子眼下,几个人的行为,被地铁民警尽收眼底,“所有人注意,密切监视已刘邦为首一伙人的行动,在他们实施行动之前实施抓捕”随着监控室的一声令下,早就潜伏在刘邦周围的便衣民警蓄势待发。
“实施抓捕!”一声令下,潜伏的民警一拥而上,将刘邦几个人死死的按在地上,拷上了手铐,带出了地铁口,每天面对如此巨大的人流量,对于所有地铁民警来说,压力是空前的不可能对于每个角落都检查到位,有漏洞也很是正常,刘邦几个人被抓,这一切盛晨自然不知,甚至于没有半点感觉。
他只是忘我的沉醉在音乐之中,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于音乐的乐趣很是浓厚,又在地铁口溜达了一会,即使看到了黄牛向初来乍到的人卖票,他也没有再管,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再加上周围人对这类事情已经不怎么感冒,处于屡见不鲜的状态。
他很自然的就被这种氛围所影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