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出二十万是吧?”陈正一手拿着那《宁王调马打球图》,并且高高地举在胸口上处,一手拿着打火机,一边朝着黄老问话,一边嚓嚓嚓地打着打火机。
那黄老见到陈正这架势,脸色就苍白无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陈正这样会点燃《宁王调马打球图》,他连忙挥手示意:“不错,我愿意,我愿意出价二十万,只求你不要烧毁名画,求求你……”
“二十万还不够,至少得五十万!”陈正见黄老惊慌成样子,心里冷笑连连,这个黄老想用五百元买一幅韩干的真迹?如果不是他有黄金眼功法,可以一眼看透里面的碧绿色,这还真的让黄老捡到漏了!丫的,一想到这里,陈正心里就不爽了,你这个黄老去哪里捡漏不可以?偏偏要跑来这里捡漏?简直就是混蛋一个!陈正喝道:“二十万不够,至少得给五十万,没有五十万,这幅画就烧了它!反正四叔买回来也只是花了两百元而已,摆在这里又会生尘,干脆一把火烧了!”
“千万不要烧,千万不要烧!”黄老脸色焦急,不停地叫喊道:“你可千万不要烧了,这可是古画,是韩干的真迹!”
“韩干的真迹?”四叔紧紧地望着黄老:“黄老,你老实给我们交代,这画到底是不是韩干的真迹?我记得很清楚,历史上面是记载,韩干在唐代时是画在石壁上的油画,怎么可能是丝绢画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四叔,你老糊涂了,这画就是韩干的真迹,我一眼就看清楚了!”陈正很肯定地说道,毕竟黄金眼功法是不会骗他的,没有价值的、假的、水的就会呈现出红色,而好的、真的、有价值的就呈现出碧绿色,颜色越是深邃,那么就越真!而这画是碧绿色的深邃,不用说,就是真的。
而听到陈正如此肯定的话,四叔眉头一皱,再结合黄老那惊慌的表情,他就有半分相信了,说道:“黄老啊,你不厚道,竟然来我这里捡漏了?等温伯回来,再慢慢评论下!”
于是乎,三人就坐在会议室里等温伯回来,在这过程,四叔不停追问陈正是如何看出这幅画是真的,而陈正却笑而不语,被问得厉害了,于是就扯到了其他的地方去。倒是黄老一直沉默不语,望着陈正时,眼里时不时闪过一丝光芒。
三人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温伯才姗姗来迟。
“温伯,你来了?快来这里,这有幅画需要你签定的!”四叔站在门口处,朝着温伯挥手。
温伯一看,透过透明玻璃,见到会议室里面坐着黄老和陈正,他一动,连忙走了进来,什么都没有说,就眼睁睁地望着陈正手头上的那幅绢画。这绢画长180厘米,横155厘米,画的是五位打马球者激烈争夺马球的一瞬间。而让温伯一震的是,最前那一人骑着飞驰的枣红马,左手紧执缰绳,右手执偃月形鞠仗,奋力追逐,他一动,说道:“这不就是唐代的《宁王调马打球图》吗?这骑着枣红马的男子如果不错,就是宁王,而作出这画的应该是唐代的韩干,只不过,韩干作出来的是壁画,而这一幅帛画,应该是清代末朝一些工作坊摹造出来的。上次四叔拿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鉴定过了。”
说着,温伯就坐了下来,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四叔连忙说道:“可小正说这是真的!并且开口二十万,而黄老答应了!”
“什么?”温伯一怔,先是望了一眼黄老,见黄老脸色沉默不言,他又望向了旁边的陈正,问道:“小正,你说这是真的?”
“当然,这是真的!温伯您再鉴定鉴定。”陈正心里清楚,不可能有错的,黄金眼功法看去,发现这里面全是碧绿色,不可能有错的!
“可……”温伯拿起那幅画,平铺在桌面上,仔细地观察着,说道:“这帛画是用丝绢编织而成的,却是双丝绢。”
四叔贴近一看,也点了点头:“如果是双丝绢,那么就是假的!唐代的画作基本都是单丝绢的!”
旁边的黄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指着画对陈正说道:“小正啊,你看仔细一些,这经线是双丝,纬线是单丝,这分明就是双丝绢嘛,你是怎么认为这是真的呢?真是的,唐代的时候怎么会用双丝绢呢?基本都是用单丝绢,到了宋代的时候才渐渐用起来的嘛。你小子,整天就在胡说!”
温伯望了一眼陈正,又说道:“这上面没有印章,没有题跋,也不能从历史文化上面来鉴定,可是历史都有文谳,记载得很清楚,说这《宁王调马打球图》是画在石壁上的,所以说,这应该是假的!鉴定古画,无非就是目鉴和考证,这是双丝绢,不是单丝绢,从目签的角度出发,就是假的了,而从历史记载里面一看,就更加假,无论是目前签,还是用历史考证,都假。所以这幅的确只值几百元。”
“这……”陈正眉头一皱。
旁边的黄老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拍了拍陈正的肩膀,笑着说道:“小正啊,你这目光不好啊,我就说嘛,这是假的嘛,可你偏偏说是真的,请问,你如何证明它是真的呢?”
“对呀对呀,小正,你快证明给我们看下,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四叔这人也很焦急,毕竟刚刚他见黄老惊慌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可以证明这是真的!而陈正如何肯定,他就冲着陈正叫道了,他心里千万个希望这幅画是真的!可这价值还是得温伯来定啊,如果鉴定是假的就不值钱了!
“黄老,我徒儿他胡闹,你不要介意。”温伯乐呵呵一笑,亲自给黄老倒了一杯茶:“你放心,这幅画算我做主,五百元买给你。”
“呵呵。”黄老笑了起来。
而一边的陈正就急了,他再次启动黄金眼法,朝着画里探去,发现依然是碧绿色的,这怎么是假的呢?明明是真的啊!可又如何证明呢?等等,突然间,陈正一动,见到在画的左下方,那里有一道印在里面的印章,他脸色大喜,原来这绢画是用了双层绢丝,韩干的印章印在里面!
他连忙从旁边拿起一杯水,倒在左下方,沾湿了画。
“小正,怎么了?”温伯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但猛然间,他一震,见到了左下方处的那个印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