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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那天差点都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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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有志气长大了,我要打回来!

傍晚时分,冬日的尚城市仍然繁华、热闹。

董舒雅将张娅萱送上了回校的地铁,随后乐不可支地往家赶去。

到家的时候,父亲在客厅里坐着,轻声着什么。

老妈一边笑一边给老爸捶背,姥姥也在一边乐得眉开眼笑。

“笑什么呢?姥姥。”董舒雅推门进来,朝姥姥走去。

“笑你爸讲的,今天的趣事。”姥姥还在笑。

“呵,老爸,什么趣事?是不是我走了以后,孙家的和吴家的,打起来了?”董舒雅转身去问她老爸。

“孙家的,和吴家的,没打。姓蔡的老太太,把他儿子打了。叭叭叭,扇了十几个耳光,过瘾。”何玉姝笑着抢嘴。

“蔡老太太?她儿子?那不是打了大伯了吗?他醒了?怎么回事?老爸?”董舒雅望着父亲,一连提了几个问题。

“醒什么醒?能醒来吗?那么大的手术,头部、肩胛、背膀都砍伤了,不昏他三天五天的才怪。再了,昏迷了才好打。呵,姓蔡的老太太,八十几的人了,平时颠三倒四、迷迷糊糊,这次却一也不迷糊。你爸,她进了病房,直接奔自己儿子的病床去了,到跟前抬手就跟董乙华几个大耳巴子,那干净利落,打得那是‘叭叭’作响,你爸他们上前去拉她,拉也拉不住。她挣扎过去,硬是在她儿子的脸上,打了十几个巴掌。哈哈,哈哈……这个老太太,终于做了一件让人解气的事儿。”何玉姝仿佛亲临了现场,亲历了事件经过似的,讲得绘声绘色,还不忘比划着打耳光有动作。

“我把她拉开,她使出全身力气又挣开了,趁我没注意,又上去了……唉,这老太太,早就想好了,自己要干什么。”董乙甫摇摇头。

“就没其他人拉啊?吴家孙家的人呢?”董舒雅想知道更多的细节,望着董乙甫问。

“董富海就在旁边,也不伸手拦一下,若无其事地看着。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亲生父亲在挨打,他竟然无动于衷。”还是何玉姝抢着回答了她。

“这种人,心肠硬。狠毒起来,不计后果。你们以后,心儿。”姥姥。

“看来,之前看这子了。”董乙甫叹息一声,接过过姥姥的话。

“我早就知道,那子不是好东西。从看大,三岁知老。看他时候,才那么大年纪,就敢把舒雅往井里推,差儿……”何玉姝到这儿,突然停住不了。她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董舒雅,眼里有了别样的内容。

“哎哎,怎么回事?怎么又跟我时候的事扯上了?呃?对了。上午在医院,我听姓吴的女儿,是我时候害她妈跟姓董的,也就我大伯离婚,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一印象也没有,你们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是吧?”董舒雅心里一下子涌出了诸多疑问,想搞个明白,急切问道。

“没什么瞒你的。肯定是姓孙的疯婆子,东凑西拼、瞎编乱造,打胡乱,编瞎话要她女儿仇恨你,仇恨我们。”何玉姝目光躲闪着。

“嗯……不对,不对。好像那个往井事里推人的什么事,肯定是真的。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肯定有这事,对吧,姥姥?”董舒雅满脑子的疑惑,知道在母亲这儿得不到答案,转过去问姥姥了。

“有这事儿。还是大事儿。”姥姥扫了董乙甫和何玉姝一眼。

“真的?姥姥讲讲,怎么回事?”董舒雅急切地问。

“走。到姥姥房间,讲给你听。”姥姥听了站起身来,看了看董乙甫夫妻俩,对董舒雅。

“好的,姥姥。”董舒雅欣然上前,扶着姥姥上楼去了。

看着祖孙二人上楼的背影,董乙甫和何玉姝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

来到姥姥的房间,董舒雅已经迫不及待了。

掐指算来,你们保守这个秘密,已经二十几年了。真能保啊你们。

关键是,你们为什么要保守这个秘密?它是怎样的一个秘密呢?

好期待,好期待。

姥姥不慌不忙,先是妥妥地坐在她那张特制的单人沙发上,呷了一口茶,斜眼打量着董舒雅,不吱声。

“姥姥,你快嘛,雅雅等急了。”董舒雅坐到姥姥斜对面,摇着姥姥的胳膊,催促她了。

“那时候你还,刚刚会丫丫话,刚刚会蹒跚走路。”姥姥像给学生讲故事那样,缓缓地开讲了。

董舒雅好奇地望着姥姥,急切地想知道,时候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但是你呢,天生一个好动份子,成天这敲敲,那打打,满到处乱翻乱跑,一不留神,就摔一跤,不是这儿摔起个包,就是那儿碰破了皮。你妈呢,跟你爸忙制衣厂里的事。我那会儿在上班,身子骨又出了了毛病,拗不动了,不能带你。”姥姥慢慢悠悠地着。

“哎,等会儿。我爸那会儿,不是在供销社上班吗?怎么到制衣厂了?”董舒雅歪着脑袋问。

“已经下海了,你姥爷的主意。你姥爷,一个家里,有一个人从政,有一个人经商办企业,搭配最好。”姥姥。

“哦哦。继续。”董舒雅了头。

“你爸下了海和你妈负责制衣厂,你爷爷婆婆负责商场,你大伯大妈负责制鞋厂。一大家人,分工明确,各负其责。由于之前,你爸在县供销社做采购,已经做到了科长位置,大量采购了董家的衣服和鞋子,通过供销系统,供应到全省全国各地,赚回了一少的钱。这日子,本来过很富裕、很舒坦。可是,你大妈就是要挑事,她的目的很直接,分钱。那时候的钱,由你爷婆婆奶两个人掌管,姓孙的想分来自己用。她成天喊着要分家,你爷爷婆婆不同意分家。”

“哦哦。”董舒雅认真听着。

“以前,你爸爸在城里上班,一周才回一次老宅子。姓孙的经常欺负你妈,跟你妈吵啊闹啊打的。你爸下海回老宅子了,她也收敛了一些。但是,为了达到分家的目的,她又在其他方面挑事。她制鞋子厂味道大、工作累,路远,对她不公平。其实都在一条街上。累谁不谁?你没见过你妈,跟男工们一样,扛一百多斤的布包,照样跑。脏,哪儿不脏,制衣厂还负责印染分厂,那味呛得,直冲鼻子。她她的,大家也装作没有听见,她分家分钱的图谋,暂时没有得逞。”姥姥慢条斯理地。

“哦哦。“董舒雅了头。

“那时候,一大家人,都住在老宅子里。老宅子离厂子不远。也就在街道背面,穿过一个巷子就到了。生了你以后,起初你妈,还用背带把你背在身上。长大一儿了,你就不听话了,才学会一拐一拐地走路,就要下地自己走。你妈也没办法,不能让你在厂子里这撞那碰的,有电有设备,只好把你丢在家里。”

“我一个人,还那么?就被丢在家里了?”董舒雅好奇地问。

“还有混子叫海海,现在叫董富海,他大你六七岁。把你俩留在老宅子里,本想着让大的带的,没想着是大的打的。你天天被打得鼻青脸肿,那个可怜样儿,姥姥见了就心痛。”姥姥摇摇头。

“哼,原来时候,他就欺负我。”董舒雅气呼呼地。

“让你一个人放在家里,不是个事儿。你姥爷就托人物色了一个保姆,来家带你们俩,还兼做家务。那保姆跟你妈差不多年轻,山里人,能干、麻利、嘴快。做家务带孩子那没得。但是……”姥姥到这儿,顿住了。

“怎么啦?”董舒雅望着姥姥问。

“保姆姓刘,自己也带了个孩子,三岁多。你呢,一岁半不到两岁。在一起是三个孩子,一般的时候还照管得过来。但是做饭做家务的时候,你们三个就要在一起打架。海海那混子,专门欺负你。保姆家的孩要帮你,又打不过海海,但他打不过也还是要帮着你。他们俩个打在一起,你又上去帮忙。三个孩,就这样打成了一团。唉,这种事不是天天上演,至少隔三岔五都得来那么一回。还好,姓刘的保姆听到哭喊声,会马上冲出去拉开你们。因此,你受伤的情况,比以前要少多了。但是,保姆的儿子,好像叫轩轩,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都是做妈的,自己的儿子被打成那样,少不了要抱怨。你大妈听了,又跟保姆大吵大闹,唉。”姥姥着,叹了口气。

“那保姆也够受气的,那孩也可怜,他是帮我才挨揍的。”董舒雅感叹道。

“是啊。那个孩我见过两次,年级,有志气,有个性,也要强。是长大了,还要打回来。呵,这样的孩,以弱抗强,我没见过几个。”姥姥。

“不知道这个孩是哪儿的,现在怎么样?如果能够再见面,要好好跟他声‘谢谢’。”董舒雅幽幽地。

“他们在你家,没呆多久,就大半年光景,刘保姆一直要回老家。因为她老公和公公,长年在外打工,也就是出海帮人捕鱼。公公积累成疾,病倒了,她要回去照顾老人。由于一时半会儿,没请到新的保姆来接替她,就一直没有走成。直到那天……”姥姥的情绪,紧张起来了。

“那天怎么啦?”董舒雅随之紧张起来。

“那天,你和保姆的孩,差都没命了。”姥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啊?”董舒雅惊叫了一声。

原来,在她的生命中,还有这样生死攸关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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