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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生只似风前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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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进了卧室,来到窗台前,望着无边的夜色,满脸愁容。

她在房间里徘徊辗转,思量良久,最后软弱无力的倒在床上。

董舒雅抓起手机,翻出“张宇轩”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董舒雅:(通了)轩哥,出事了……

【以下镜头互切】

张宇轩:(在宿舍里走来走去的接电话)出什么事了?你的事?

董舒雅:不是我的事,是家里的事。

张宇轩:(急)哦?具体什么事?

董舒雅:(沉吟)是我弟,他失踪了。

张宇轩:什么?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失踪?是不是去哪儿嗨皮去了,忘记联系你们了?

董舒雅:不是。他是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从医院病房绑走了。

张宇轩:绑走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报警了吗?

董舒雅:报警了,我和我爸去的。警方已经展开了调查。警察说,运走我弟的厢式货车,朝城外去了,然后没了踪影。

张宇轩:哦?朝城外哪个方向?是往杭城方向吗?

董舒雅:不是。往城北去了,再往北是一边山区。警察说情况不妙,道路上很少有监控。

张宇轩:哦,你别着急,着急也没用。你爸妈他们怎么样?要劝他们挺住,特别是你妈,身体才恢复。

董舒雅:我妈没事,她不知道这事。只有我爸和我知道。我爸他一下子老了很多,(哭腔)我好担心。

张宇轩:哎哎,你别哭哇。……是你爸不让,你妈她们知道是吧?这样也对。免得她们知道了,急出更多事来。

董舒雅:嗯。我爸让我哄着她们。但是,我担心我弟,他有脚还受伤呢,没有后续治疗,没有人护理,……他、他在哪儿都不知道?吃什么?睡哪儿?我好心痛啊。

张宇轩:你心痛你弟,我理解。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尽快找到他。你爸他,有什么安排没有?

董舒雅:有的。我爸去找过杨伯伯的老战友,他在国安局。

张宇轩:国安局?那很厉害的。但是,找他们管什么用?

董舒雅:不知道。我爸让我该玩该玩,该上班上班。要稳住,不露声色。可是我感觉,我一点也稳不住。

张宇轩:……明白了。你爸是想,借助警察局和国安局,逼对手出牌?

董舒雅:逼对手出牌?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逼?

张宇轩:绑架你弟弟的人,现在在暗处。他们的目的,也不明确。你爸,还警察,都还找不到发力的方向。国安局这张牌,份量太重。你爸突然打出来,估计对手很难招架。慌乱之中,也许会打乱原有的出牌顺序。

董舒雅:警察怀疑是绑架勒索案,我爸说不是。我爸怀疑,是孙、吴两家,合谋针对董氏集团和董氏家族来的。

张宇轩:孙、吴两家?你爸这样说,自然有他的判断依据。

董舒雅:警察这边先懵圈了。他们抓住了案发时被打晕了的,跟我弟在一起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说,她只是去找我弟聊天,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张宇轩:那个女孩?什么来历?

董舒雅:唉,说来头痛。据说我弟喝醉了,在她家留宿。她说她怀孕了,要我家补偿500万营养费。

张宇轩:这样啊?这案情也太复杂了。这样,我马上到尚城去,陪你和你爸,一起扛事。

董舒雅:别,别来。我爸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要是知道我把这事告诉你了,他肯定生气的。再说你来了住哪儿,我要上班,你跑来干什么啊?

张宇轩:那……好吧。有什么消息,赶紧跟我打电话。要我帮什么忙,我全力以赴。

董舒雅:好,我会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张宇轩:记住,听你爸的话。另外,安全第一,记住了?

董舒雅:记住了,安全第一。

【镜头互切毕】

董舒雅躺在在床上,辗转反侧。

张宇轩:(OS)有什么消息,赶紧跟我打电话。要我帮什么忙,我全力以赴。

董舒雅苦笑了笑。

张宇轩:(OS)记住,听你爸的话。另外,安全第一,记住了?

董舒雅点了点头。

-

张宇轩宿舍,张宇轩看着手机,凝视了好长一会时间,然后摇摇头。

张宇轩:一下子整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手都是些什么人?董氏集团那么大,对手那么多。(拍了拍额头)但愿你,你弟和你的家人,顺利渡过劫难。

张宇轩想了想,甩甩头,沉思起来。

-

董乙甫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何玉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姥姥在窗台下做着甩胳膊扭腰的锻炼动作,杨枝琼在往茶几上摆果品。

姥姥:枝琼,等会儿陪姥姥,出去溜达溜达。这胳膊老了,不动一动,快生锈了。

何玉姝:我也去。这几天呆在医院里,空气一点也不好。我要也换一换肺了。

董乙甫:(放下报纸)你们就应该出去走走,亲近亲近大自然。来尚城这些年,明显感觉空气没杭城的好。我要是有退休了,就回杭城住去。

何玉姝:哎你别说,前阵子我在杭城住了几天,又回来住了几天,还真对比出来了。杭城的空气,是要清爽不少。

董舒雅:(下楼)杭城有那么大个四湖,还有那么大一条江,旁边还有一个5A级的湿地,负氧离子多,空气当然好啦。哎姥姥老妈,干脆你俩去杭城住一阵子好哇,春暖花开,面朝四湖,多惬意啊?

董舒雅这么说的时候,目光朝董乙甫扫了一眼,见董乙甫也拿告诉的目光看着她,声音更大了。

董乙甫:舒雅的建议,我十分赞同。我要是有时间,也想跟你们,一起过去游四湖了。

何玉姝:哎你个老董,我这儿还没同意呢?怎么就跟我们过去了?你是不是工作累了?也想出去溜达溜达?想要的话,请几天假,一家人去欧洲?美国?南亚?管他那儿,溜达一圈再说?

董乙甫:集团公司改革,正在紧要关头。我就不陪你们去嗨了。你们玩开心就是。(指何玉姝)特别是你,心脏不好,更要亲近自然,多吸氧气。

董舒雅:对对,多吸氧,多走路。杭城老家高四湖又近,你和姥姥每天绕四湖走一圈,15公里,走慢点,三个多小时,哈哈,你们都神仙了。

姥姥:(盯着董乙甫和董舒雅看了又看 )好,我去绕四湖走圈儿。天天在这个打座,都快坐成佛了。再不走,就走不动了。

何玉姝:妈要去的话,我陪你去。只是你俩父女,生活谁照管?

杨枝琼:我啊,我还留存尚城。

何玉姝:……你不跟我们去杭城?

董舒雅:杭城那边,让吴妈全勤不就得了?费用我全包了。

何玉姝:你包了?你的钱,还不是我的钱?

董舒雅:咳,我这个月,有工资啦,嘻嘻。

何玉姝:你的工资?那几个毛毛钱?还不够你一支口红。

董舒雅:哎哎,再少,也是我的一片孝心,好不好?

姥姥:好哇。(拍手)舒雅第一笔的工资,就知道表达孝心了。说走就走,收拾东西去了,准备享受孝心咯。

姥姥说完,上楼去了。

董舒雅:妈,我和老爸,周末去就陪你们,一起转四湖好吧?

何玉姝:好是好。就是我这心里,不怎么踏实。特别是羽西,还在医院躺着呢。

董舒雅:我弟的事,有我呢。等他出了特护病房,我有空就过去陪他。

杨枝琼:还有我呢,何阿姨。我还有好多难题,请教羽西哥呢。

董乙甫和董舒雅相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董乙甫:你就放心吧,没什么不踏实的。好好过去,调养一阵。有什么事我会过去,和你们商量。

何玉姝:(起身)好吧。枝琼,上来帮我收拾一下。

何玉姝说完,向楼上去了。

董舒雅和杨枝琼,一起跟了上去。

-

姥姥房间,董舒雅悄悄地走了进来。

姥姥预感到董舒雅就在身后,转身过来,盯着董舒雅看。

姥姥: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董舒雅:(眼神躲闪)没有,哪有什么大事。

姥姥:(坚定)姥姥都不告诉了?

董舒雅:(气馁)是老爸,不让告诉。

姥姥:(思忖)好吧,我不打听了。

董舒雅:(笑)姥姥,我爸的意思是,一定要瞒住我妈。她那小心脏,才出了状况。

姥姥:(收拾东西)姥姥知道,所以姥姥不打听了。但是,一旦事态控制不住,你和你爸,千万不要硬撑,赶紧告诉姥姥,听见没有?

董舒雅:(帮着收拾)知道了,姥姥。放心吧,我相信老爸,会有办法的。

姥姥:唉,姥姥也相信啊。只是,你爸他,也老啦。

董舒雅听到这里,突然抓姥姥的胳膊,枕在姥姥的胳膊上,无语哽咽。

姥姥顺势抚了抚董舒雅的肩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姥姥:人生际遇,似风前飘絮。你替你爸,多担点儿。

董舒雅:姥姥,我会的。

-

董舒雅开车将姥姥、母亲送到了杭城老别墅。

她将车驶进院子,保姆吴妈笑盈盈地站在门口迎接了。

她们下了车,一起把行李搬进了别墅。

董舒雅向姥姥和何玉姝摆摆手,出了别墅,驱车迅速离开。

车上,董舒雅迫不及待地准备给“张宇轩”打蓝牙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董乙甫”的号码却打了进来。

董舒雅一见,马上接听。

董舒雅:(接蓝牙)哎爸……

董乙甫:(OS)你们到了没有?都安全吧?

董舒雅:到家了,都安全呢。我刚从家出来,正在返程的路上。

董乙甫:(OS)很好。刚才警察来电话说,安伉招供她去找羽西,是要羽西签一个00万的补偿协议。但是她醒来之后,没有找到那份协议。

董舒雅:协议?您的意思是,他们不是一伙的?

董乙甫:(OS)不好说。你马上回来,和我一起,去见一见这个安伉。

董舒雅:好的,我马上回来。

董舒雅加大油门,向前飚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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