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拍着桌子说:“你不会拿那相机砸晕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这一万块。那奸商又在旁边装起好人了。”芝芝气得咬牙切齿,愤慨得好像自己受了委屈一样。
咏恩若有所思地摇头:“霍景倒不像个坏人。”
芝芝用手指擢了一下她的脑袋:“瞅上他了?你和姓郑的真有趣,他看上人家老婆,你……”
“胡说八道!”
“急啥?爱瞅谁瞅谁,我要给我的小安安打电话了。”
咏恩被她的肉麻表情酸得腮帮子疼。一会,芝芝又唉声叹气了:“他没接!”又过了一会,她很惶恐地说:“他居然关机了!”芝芝望着电话发起呆来。
咏恩说:“海安还没有打上‘芝芝专属’的标签呢。”
两人没有再说话。忙活了一天到底疲惫了,倒下枕头就睡着了。其实都没有睡着。咏恩脑袋里挥之不去霍景的影子。和他见面总夹杂着一些糟糕的事,让她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咏恩对他好奇。他总是一脸凝眉敛目的冷酷样子,但对她还不错,或多或少给了她一些帮助。咏恩想,霍大总裁会有自己的生活有交集也许是证明自己够倒霉。
下了飞机后,天色才蒙蒙亮。到了小区,芝芝非得要去海安的窗口去瞧瞧。
两个女人贼头贼脑去窥人家后窗。芝芝恨不得去找根竹竿捅进去把海安卧室的窗帘掀开。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有猫偶尔叫唤两声,只好悻悻然地离开了。下午海安的电话接通了,他早在前一天就到了外地。
礼拜天海安回来了,邀请她俩吃饭。咏恩心里有点遗憾——要回家赴爸爸生日宴了。
刚下车便下起淅淅泣泣的小雨,咏恩背着行礼包站在烟雨迷蒙的大江桥边,踏着这鲜有的青石板路,看着匆匆忙忙收摊的算命先生们和一些正在雨中追逐的小孩子,一些记忆嗖地一声飞进脑海里。小时候,总喜欢缠着妈妈这里买糖人和汽球。有次只顾吃糖,汽球飞了。妈妈就骂她是个顾东不顾西的糊涂虫。
到如今,她还是这样,糊里湖涂地什么都丢了。
酒宴上,亲戚们都约好了封口似的,没有人像前几年一样提:“咏恩,定下来了么?啥时结婚啊?”咏恩觉得惭愧。说结婚突然又不结了,不用解释人家就能猜出原因来。大家是同情她。
咏恩讨厌被人看做弱者。
不过,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有人和老妈低咕:“我有个外侄,公务员呢,小伙子挺精神……”
咏恩装作没听到。
从酒店里吃完寿宴回到家里,听着妈妈唠唠叨叨,一起整理了红包和一堆的礼品,忙了几个钟头。累得腰酸腿痛了。才八点多,她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了.因为酒席上喝了不少饮料,九点多的时候,她又爬起来上厕所.因眼睛又干又涩,怕跌倒,她又坐了一会.
这时,她听到外面有人在轻声说话.那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开门的一条缝,看到他坐在爸爸身边木讷地笑着,认真地听爸爸的教诲.做老师的老爸总这样,老认为年轻人需要他的宝贵经验。妈妈倒安安静静地坐到旁边给他添着茶,像朋友在一起喝茶一样.
咏恩不由地吓一跳:郑南什么时候来的?
这么说他是特意等酒宴吃完了才来的。是想避着她么?
咏恩再仔细瞅了一瞅,发现桌上有一堆礼盒.好像是专治高血压的保健药吧.这时郑南是第二次参加爸爸的生日宴.第一次送了块名牌手表给爸爸,乐得老人家笑得胡子一颤一颤的.那次,爸爸就半开玩笑的逼婚了.弄得郑南再也不愿陪她回去了.
一会,郑南就朝她的房间走来了。
咏恩赶紧钻进被子里,不知为何紧张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