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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疑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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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乞丐浑身脏污不堪,见者无不皱眉掩鼻,项庄虽一贯不拘小节,亦能劳心下士,屈节待贤,但终归是自矜身份之人,听得楚歌唤他,心里便生出些许迟疑。

楚歌见项庄面有难色,虽有些疑惑,却无暇多想,只是道:“快过来帮把手,我来背他。”楚歌因近日习武勤奋,体力有了大幅度增长。

项庄暗道一声惭愧,忙走上前去,想要抱起那乞丐,楚歌却早一步将那昏迷不醒的腌臜男人负在背上,项庄只得在后面托了那乞丐一把,却蹭了一手黑色油腻的污垢。

楚歌正要举步,项庄忙道:“楚大哥不必舍近求远,二叔门下有位食客,颇善医术,府中亦有上好的药材。”

楚歌点点头,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项府。

项庄一进大门便施展起身法,朝项府安置食客的院舍奔去。楚歌则将那乞丐带回自己房间,刚把人放置到榻上,项庄已带着一位身着儒服的俊秀青年匆匆走进来。

那儒服青年只朝楚歌略一颔首,便直奔榻下,却见榻上竟躺着一名脏兮兮的乞丐,青年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也并不多言,伸出手来替那乞丐诊脉,按摸那乞丐全身的动脉,包括头、颈、两颊动脉,上肢的挠动脉,下肢的烃后、足背、腘、股动脉。

约莫过了一刻钟,那儒服青年才放开手,从袖中掏出一块白色丝巾擦了擦手,才转过身来对项庄施了一礼,神色凝重道:“小公子,据在下所察,此人的症状恐怕是破伤风,但他的脉象过于微弱,时续时断,五脏六腑几近衰竭,若是乍然内服药物,在下恐怕此举会刺激他脆弱的脾脏,反而有碍。”

项庄蹙眉道:“那当如何是好?

那儒服青年笑道:“虽然看起来凶险,实则不然。不妨先使用药浴祛除体内邪气,以外敷伤口为主,至于此人内伤,以后慢慢调理便是。”

项庄点点头,拱手笑道:“那一切就有劳张先生安排。”

那儒服青年含笑应了,吩咐下人小心将那乞丐搬到他的居所以便治疗,才告辞离去。

楚歌见那张先生走远,才敢出声:“他是谁?”那青年虽然文弱,举手投足间却流露出强大的气势,令人不敢小觑。

项庄笑道:“此人姓张名子房,乃是我在外游学的三叔举荐过来的,不仅医术精湛,且学识渊博,连二叔也常向他请教。”

楚歌只觉那青年的名字似曾相识,依稀在哪里见到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理会。

项梁此时却在书房接见一位栎阳(今陕西西安,原秦国都城)来客。

“荧惑守心?”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项梁也吃了一惊。

所谓荧惑守心,乃是本在黄道运行的火星移动到心宿(天蝎座)附近的十分罕见的天文现象,火星自古以来就被称为凶星,象征着战争死亡和灾难,而组成心宿的三颗星,则代表着皇帝、皇子和皇室重要成员,通称为帝星。

凶星在帝星附近徘徊不去,即使不懂天象,项梁也知道,这是非常不祥的。

来人道:“不仅如此,八月末,有陨星自东郡上空落下,触地为石,此乃大凶之兆。皇帝命将知道此事的百姓统统灭口,才禁止了流言。”

项梁摇头微叹道:“看来秦已失道。”

来人轻笑一声道:“你一向恨那暴君入骨,怎么竟替他惋惜起来?”

项梁淡道:“我项家自是与大秦誓不两立。然则当是时,天下一统乃趋势之所必然,而大秦顺应天命所为,父亲和大哥也应死而无憾。”

来人道:“你能看开便好,近年来我每每冷眼旁观,你的武学进境竟是凝滞已久,毫无进展,若是心结不解,此生怕再难有更高的成就。”

项梁默然片刻,才道:“承蒙关照,何以克当。”

来人笑道:“无妨,我可再附赠一个消息。自公子扶苏被贬至上郡监军之后,皇帝如今最爱重幼子胡亥。君且慢慢思量,我便告辞了。”

项梁颔首道:“我便送送你。”

来人道:“不用,吩咐下人引我出府即可。”

楚歌收拾了一番,便来到花园,靠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苦苦背着内功心法。心法全篇用小篆写就,虽然只有短短数百字,但对楚歌来说,却如同鬼画符一般,他只好在项庄的口述下将它改写成简体汉字。

说是心法,实则是项梁教授与他的一些关于人体内奇经八脉的基础,里面包含很多艰涩难懂的词汇,譬如心法中提到的阴气阳气,意义模糊,难以捉摸。

这时,府中男仆引着一位身着白袍的男子走到了这条长廊。

楚歌无意间抬头看到,震惊的差点从栏杆上摔下来。

那男子走路落脚无声,显见是身怀绝技。他的外貌斯文清秀,看上去十分年轻,然而观其眼神形态,却如同久历世情饱经风霜一般,使人猜不透其真实年龄。然则令楚歌讶异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此人的长相,竟然与他在二十一世纪的亲生大哥一模一样!

楚歌猛地跳到那男子面前,鸡冻的近乎热泪盈眶,紧紧抓住那男子的双手:“大哥,你也穿过来了吗?”

“穿?”那男子竟不躲不闪,故意让楚歌抓个正着,手却顺势扣住楚歌的脉门,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待看清楚歌的脸,便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小兄弟怕是认错人了。”

楚歌一听此人的声音便知他的确不是自家大哥,讷讷的松开手,失望中带着几分尴尬地道:“抱歉,我失礼了。先生,您同家兄十分相像。”

那男子朗朗一笑:“无妨,敢问小兄弟姓名为何?”

楚歌的礼仪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忙拱手为礼道:“在下楚歌。”

那男子笑道:“原来是楚兄弟。在下如今身负要事,不宜久留,便在此别过了。”

楚歌忙道:“先生请便。”

待那人走远,楚歌脸上的表情垮下来,心里有些难受,虽然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感觉完全不同,他家大哥是成熟稳重中透着精明,可刚才那人,却完全琢磨不透,仿佛被一层雾给罩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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