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午时了啊……”李骁鹤斜靠在栏杆上听着楼下大厅的声音,想着黄泉对她其实还不错,除了折断她一条手一只腿之外也没咋虐待她,好吃好喝,整天闲的不得了,比她当兵那会儿舒服多了。
“不过这人闲狠了总想做些刺激的事啊……” 她幽幽叹息。
“这么闲的话你怎么不去跳楼死一死?”被背后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李骁鹤摸摸小心肝,回头就看见唐茗一脸黑地看着她,左手拿着扫帚右手还托着托盘。
“呵~”李骁鹤拍拍她肩膀,大笑道,“没事没事,一定是你要走了,所以赶紧榨取下你的剩余价值!”
唐茗麻利地让过她的手,眼神锋利,“你想干嘛?”
“你伤好了没?”好想捏捏包子脸。
唐茗冷笑,“好了。”
李骁鹤收手,作怒眉状,“特么的这赏意居是要倒闭了吗?连个端茶倒水的下人也没!”
“我倒看不出你原来这么关心赏意居啊……”艳娘的声音老远穿了过来。
“艳娘~~~”李骁鹤掐着个颤巍巍的小嗓子直奔艳娘,“人家当然关心赏意居了啊~~”
唐茗忽然想起了李骁鹤说过的那句“节操掉一地啊”。
“今天没人伺候。”
“真的要倒了啊!恭喜啊恭喜!”
“真倒了的话,你就和赏意居一起陪葬。”
艳娘脸一板,丹寇指着两个人一字一顿道,“好好打扫,别乱闯。”
“别、乱、闯~”李骁鹤一副嘚瑟的样子靠着栏杆,目送艳娘妖娆身影远去,啧啧嘴感叹道,“多么大信息量的一句话啊!”
艳娘这边带着刚走到秋然居不远拐角处,就看见门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竟是怜儿。只见她反手带上门之后,神色警惕地四周打量了一下才施施然离开了。
艳娘目光闪了闪,走过去敲了敲秋然居的门,里面传来
对着里面的人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房内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白衣加身,约二十岁,一面若冠玉,俊郎白皙如书生的模样,嘴唇抿成一条线,眼中隐隐带着分倨傲,带着几分皇室的高傲。
看到艳娘进来,他抬头示意她不用多礼,尽量温和地笑着问道,“原来是艳娘啊,你家主子呢?”
艳娘起身不冷不热地回道,“主子有要事在身,还请太子殿下多担待。”
“无妨。”太子眼睛眯了眯温和笑道,正好瞥见门外有一女子走过,伸手便指着门外女子温和道,“那便劳烦这位姑娘陪同本殿下好了。”
门外那女子无辜又纯真地眨了眨眼,举举手里的托盘道,“要茶吗?”
艳娘简直一脸血,真想怒吼,怎么哪儿都有你!
是的,门外那位无辜又纯真碰巧路过的女子就是李骁鹤,至于为什么哪都有她,李骁鹤表示,她本来想偷偷混进来的说,谁知道这么简单!
“既然如此,小翠你就留下伺候尹公子吧!”艳娘也聪明,尹伦毕竟是太子,总也不能太驳他的面子,解药未到手,谅她李骁鹤也不敢放肆,太子在赏意居出事还是有点麻烦的。
艳娘一离开,李骁鹤就睁着大眼睛崇拜地看着尹伦道,“我从来没看到艳娘这么好说话,你好厉害啊!你是什么人啊?”
面对天真烂漫的李骁鹤崇拜的眼光,尹伦多少有些飘,温柔有礼地问道,“姑娘不认识我吗?”
“我是新来的,艳娘不让我出去。”
三十度低头,再加上三分委屈和泪汪汪的眼睛,哦耶!
尹伦听到她的话后心中一动,不动声音地问道,“艳娘为何不让你出去呢?”
李骁鹤撅着嘴,委屈道,“谁知道啊,她还扣押了我爹,要我交出从云泽……”
说到这里,李骁鹤故意停住了,露出躲躲闪闪心虚的表情,尹伦立马上钩。
“在下尹伦,”他抑制住狂喜,耐心地装着君子风范, “不知可否叫姑娘闺名?”
李骁鹤娇羞态,“你就叫我……”
“李寡妇!楼下有人找。”
唐茗抄着把扫帚大剌剌走进来,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雷的她里焦肉嫩的,尹伦完美的表情都有点变样,
“原来你姓李啊……”
“尹公子我先失陪一下。”李骁鹤站起来解释了一下,把唐茗拉到外面去劈头就问,“我快问到机关的事了,你干嘛?”
唐茗皱了皱眉,“太守来找麻烦了,赏意居被官兵围了。”
“为什么?”李骁鹤可不觉得那太守不知道赏意居不是他能惹的。
“因为你家黄公子被人杀了,尸体扔在了巷子里。”
唐茗又幽幽地添了一句,“拼都拼不起来……”
“那找我干嘛?又不是我杀的!”李骁鹤觉得莫名其妙。
唐茗一本正经:“老人家说要见儿媳妇。”
李骁鹤:“……”
“小翠姑娘,”尹伦耐不住性子,主动出来找她,“不知你可愿跟我回家?”
“这五楼遍布机关,公子可懂得怎么走?”
“这……”尹伦被噎住了,他还真不知道,黄泉根本不信他,每次都是艳娘用轻功领他走的,根本看不清步伐。
李骁鹤看到他那副为难的表情就懂了,合着这人也是个小角色,也没心思和他客套了。
“那啥,公子,您自个回房喝酒我就不招待了啊!”
听到这话尹伦心里急了,他虽然怕黄泉,但他毕竟是太子,他还不会轻易杀了他的。只要他拿到了云泽异宝,到时他们的地位就能换过来了。眼下虽然不能闯过赏意居的机关,但至少要把云泽异宝弄到手。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先透露下身份来勾引时,楼下忽然有了新变化。
“风之源求见黄泉首领,谨以凤阳花献上。”
楼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可谓谦和平缓却声如洪钟,内力极其深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