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鹤楞住了,天!她怎么就忘了古代还有这么个传统陋习?封建思想真是要不得!
“这位公子,在下家穷人丑,克夫克母,虽然身残志坚,但依然奋斗在天煞孤星的第一线。”
李骁鹤一本正经地说着,要说她李骁鹤从小在她家老头的锻炼下造成了彪悍可比汉子的韧性,可是却没应付过这种纯情古人的求婚,而且她还欠人一条命,可别伤了少男的心。
白袭忍了半晌,忽然转过头去不说话,然后肩膀轻微地抖动着。
李骁鹤一下脸就黑了,他在偷笑是吧!之前是在耍她的是吧!先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恶劣,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好长相。
白袭顺势躺在她身边伸手搂过李骁鹤的腰,清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干嘛?”李骁鹤警惕地看着他,然后想起了什么,似乎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不会也是眼前这位亲自动的手吧!
再怎么糙汉子,她也是个女的!女的!
“别动,你的伤很重,需要我用内力温养。”白袭说,神情简直不能更正经,然后毫不避讳地将她搂在怀中。
李骁鹤哑口无言了,她也不懂这古代内功什么的,但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反驳不了,只得乖乖地窝在他怀里睡觉。反正对她来说是无所谓,平时冬天野外训练的时候,一群人男男女女都缩在一起取暖,哪有那么多矫情的。
全身重伤又加上心绪不宁,李骁鹤不一会就睡着了。身旁白袭忽然睁开了眼睛,静默地看着骁鹤安静的睡脸。与七国女子皆不同的半长头发,精致美丽的脸有点像是天倾的女子,但眉宇间流露的洒脱高傲坚强又是天倾女子所没有的,全身的肌肉柔软却充满韧性,仿佛随时能爆发出力量。还穿着那身奇异的服装,这个怪异又倔强的女子,到底来自何方?
伸手拂过她的睡穴,一边睡下的小白马忽然醒了过来,先看了一眼李骁鹤,见她无事,又睁着两只大眼睛直盯着他,充满谨慎戒备,全然没有白日的懵懂。
白袭轻飘飘地看它一眼便不再理会,越过小白马,自袖间取出一根玉笛,放在嘴边悠扬地吹起来,清雅笛声随风飘至万里之外。月光与星辰相映照下的身影,高远如明月。
此处静谧悠然,然而百里之外的云泽森林处,却是再起动荡。
五道神秘的身影飘然凌立在大树之巅,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狼藉。
云泽森林入口处,满目鲜红,血迹斑斑,却没有一具尸体,这里的土地都变成了深红色,血色慢慢浸染在云泽土地深处,似乎被这片森林吞噬了一样。然而让这五人严肃以待的却不是这些。
“这是……”半空中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自半空俯视而下,连绵千里的云泽森林不知被谁烙下了一道道繁复玄奥的痕迹,交错纵横,行成了一个笼罩整片森林的巨大图案。古老神秘的图案,苍茫的森林,似乎在诉说着这片大陆最古老原始的秘密。
“阵……”一人发出了难以置信的语气,眼前的场景让他震撼了,“竟然真的存在……”
“如此,也好……”其中一人,长身玉立,翩然之姿,语气温和却格外的淡漠,说出了让人不懂的话后,不待人询问,便凌空而去。
站在树顶之上的其他四人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没有说话,那人从来就没有融入他们。回头四人同时看向眼前这片古老神秘的森林,在夜色下,这片名为云泽的远古森林如被遗弃的千年遗迹,寂寞而神秘。这一刻,他们都彻底相信了那些传说。
远处笛声缥缈入夜,以天为盘,漫天星辰为棋之下的沧澜大地上,仅因为一个小石子的介入,却重新翻起了七国之间的滔天巨浪。
莽莽边疆,万里长沙,剧烈的马蹄声一刻不停地响彻边关。有人一身铁血战甲傲立城楼之上,长枪生辉,眺望远处的黄土。
“圣旨到……”
巍巍宫墙,红砖绿瓦,高楼束阁之上,有人一身黑红交间的华服狷狂不屑地笑。
“不自量力便是如此,愚蠢……”神色一转,注意到手中的纸条上的字,露出了诡异莫测的兴味,“一个从云泽走出的……意外?”
苍茫高山,云雾缭绕,高耸入云的古朴建筑中,有人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第一手,天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