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卓思范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容远一眼,然后离去。
“去了哪?”颜筱洁缩缩鼻子,老气横秋问道,大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趋势。这可怪不了颜筱洁,自己这么一睡就是两个多小时,一醒来竟然发现自家男票不见了,人在陌生的地方都是特别缺乏安全感,自己男票不在身边,颜筱洁能不生气吗?
“刚刚有位老爷子心脏病复发,我去看看,所有回来晚了。”容远忍不住在颜筱洁的鼻子上刮了刮,似乎忘记这可是让他菊花一紧的女汉子。
“讨厌,刮坏人家的鼻子你负责!”颜筱洁倒是配合,一副小女生的害羞扭捏样子。
“好呀,你想怎样负责?”容远一时玩心大起,口花花调戏道。
“官人想咋样就咋样,奴家都依你。”颜筱洁那羞答答的样子,愣是让后面的朱振奇把容远恨得咬牙切齿。
……
半个小时后,飞机在琨明国际机场下机,容远刚走出机场安检站,就被三位警察围住,其中一位警察说:“你就是容远?”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容远答道,自己没得罪谁,怎么一下机就被警察拦下?
“容远,我们是琨明市警察局的警察,接到群众举报,你在飞机上无证行医,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为首的警察语气还算客气。
“警察先生,刚才就是这个骗子在飞机上无证行医,害人害己,这是我拍到的照片,我可以作证。”容远还没说话,朱振奇就围了过来,拿出手中的手机作为证据。
“容远,请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一位敬察对许原严声说道,然后转身对朱振奇说:“谢谢这位先生为我们提供证据,我们会为你申请良好市民奖。”
“怎么可能,容远什么时候行医了?”容远还没说话,颜筱洁就站出来替他辩解。尽管刚才容远跟她说有位老人病倒,他去看看。但颜筱洁权当容远只是去围观,而不是去救人。
“小张,将他带回警局。”为首的警察对身后的年轻警察厉声说道。
小子,你这回死定了,不识抬举,居然敢跟我争座位,还想让我给你跪下,喊你爷?朱振奇此刻得意极了,就算你治好那老头子又如何,无证行医,再好的医术也得洗干净八月十五(屁股)等着坐牢。
容远瞥了朱振奇一眼,看着这无耻的笑容很是无语。这世上什么人都有,真是愚蠢到极点,自己蠢不是你的错,蠢到出来丢人现眼就是无药可治。
“还愣着干甚!”为首的警察微微发火,任谁这么不识抬举,心情绝对好不到那里去。
“等等!”容远把手插进口袋,然后用神念在系统储存格里把行医资格证出来,递给警察,这是他读研的时候在学校考的。
为首的警察翻开容远的行医资格证,仔细地查看,又对比一下本人,便把行医资格证还给容远:“容医生,抱歉,我们也是例行检查。”
“收队!”
“等等,警察先生,你们怎么就走了,他这行医资格证肯定是假的,你看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有行医资格证!”看到警察要走,朱振奇就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抓住容远的把柄,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两位警察看白痴般看着朱振奇,证件是真是假,难道他们看不出来,需要旁人指手画脚?
“等等,警察先生,我怀疑这位朱振奇先生没事瞎报警,严重妨碍司法公正,兼且在飞机降落时使用手机。NJ500航班十点四十分到点,我怀疑他在十点二十分到四十分期间使用手机,请警察先生查看朱振奇先生的通信记录!”既然朱振奇做初一,就不要怪自己做十五,容远从来不说自己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
为首的警察看了看容远,又看了看朱振奇,然后对朱振奇说:“先生,请提高您的手机协助调查。”
“不,你们不可以看我手机,你们这是侵犯人权!难道你们华夏就这么没有人权吗?”朱振奇嚣张道。
“你不是华夏人?请出示你的护照及相关证件!”为首的警察很是意外,朱振奇的普通话说得还算标准,没想到竟然外国人,如果让华夏某些领导人知道,情何以堪。
“哼,我还有两年就能拿到玫国居民证,到时候我就是大玫国公民!”朱振奇很是得意。
“来人,拿下!”靠,原来是个崇洋媚外的假洋鬼子。为首的警察是军人退役转业,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假洋鬼子。
“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侵犯我的隐私,侵犯我的人权,我要去领事馆投诉你们!”朱振奇还真把自己当初玫国公民了,像某些媒体瞎叫华夏没人权。
“队长,朱振奇手机上最后一次通话时间为两点三十二分,是打给我们敬局的。”年轻警察说道,他早就看不惯这种假洋鬼子了,喝过几天洋水,就把自己的祖宗给忘记的汉奸。
“带走!”尼玛币的,有本事跟玫国中情局的人说隐私,傻帽!
“不,你们不能带走我,我是宽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医师,你们不能带走我!”
“我到你们琨明是接到你们琨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邀请,我不能跟你们走!”
……
或许容远没发现,距离这里有几十米处的绿色通道中,一位老人,两位中年男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容远有点意思,你们去查查他是什么来历。”老人对身后的两位保镖吩咐,老人的语气很平和,但充满了不可置疑。
“是,首长!”
“你什么时候有行医资格证?”颜筱洁大大的眼睛盯着许原,样子甚是可爱。一点也看不出女汉子的味道。
这怎么可能,容远傻眼了,眼前的颜小妞哪有平时女汉子的强势,分明就是邻家小妹。
“看什么看,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没一分钟,颜筱洁立刻恢复女汉子姿势,两手叉腰,胸前一对大圣峰颤抖着。
汗,女汉子果然是女汉子,无论什么条件下还是变不了邻家小妹。
“别忘了,我可是宽州医科大学的研究生,一个行医资格证?湿湿碎(小菜一碟)啦!”容远嘚瑟道。
“切,研究生有个毛线用,还不是岑蓝的小司机一枚!”颜筱洁一句话瞬间把容远的骄傲资本打得遍体鳞伤。
“……”
宽州市庚华制药厂内,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脸上尽是苦笑。
没错,这人就是容远在如意坊认识,并收购他的庚华制药厂,然后又给了他一千五百万的庚午阳。
庚午阳苦笑地看着手里的药方,当初要不是欠几百万的债,又怎么可能把庚华制药厂卖给容远?本以为容远买下自己的制药厂,还由自己来发展,庚华会更进一步,可谁知道容远昨天突然找到自己,又扔给他五百万,让他给工人加一倍的工资,一些重要技术关口的技术人员直接翻两倍。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工人工资上去了,干活的积极性就会大大的提高,谁知道老板让自己停止厂里一切药业生产,留下一张白纸,让他按照白纸上的配方全力生产。
拿到药方的庚午阳本以为老板要生产什么名贵非处方药品或热销常用的药品,谁知道打开一看,只看到三个斗大的字——妃子笑。
庚午阳继续往下看,不看犹自可,一看吓一跳。
尼玛的,我这是制药厂,不是日常生活用品生产厂!
原来容远留给他的是“妃子笑牙膏”配方,没错,你没看错,就是牙膏,不是药膏,也不是膏药!
如果是生产药业,庚午阳一点也不怕跟国内的各大制药厂生产的药品竞争,甚至他还想着某天把当初害自己险些破产的日中制药厂踩在脚下。可谁知道自己的老板让自己生产牙膏?
一想起当初带着庚华制药厂配方跳槽到日中制药厂的那位与自己一起玩大的好哥们,庚午阳心中就有一股闷气,好像被大石重重地锤了一下,恨得他咬牙切齿。
如果哪天不把日中制药厂踩在脚下,庚午阳一天都放不下心中的怨恨。
本想凭借着容远的帮助,早日出心中一口恶气的庚午阳,只好暂且先放下个人恩怨,完成老板交给他的任务——全力牙膏。
可如今的牙膏市场早就被红人、高亮洁等几大品牌占满了,就连一些比较老的品牌牙博世、佳洁石、里白也勉勉强强占着那么一丁点市场,如果自己再去生产,又如何竞争得过人家?
再说,我们的工人都是制药的能工巧匠,如果让他们去生产牙膏,无疑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这不是白白浪费人才是什么吗?
可人家才是老板,人家让你全力生产哪种商品,你就得生产哪种商品,亏的钱又不是你的,是老板的,瞎操什么心。
幸好,这种牙膏是纯中药配方,也算是跟制药厂有着那么一点边缘关系,不然他真不知该怎么说服工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