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岑雪与容远准时出现在叶家山庄。
叶家停车场上,停满了各种形形色+色的豪车,什么奔驰宝马、凯迪拉克、玛莎拉蒂、宾利、法拉利、兰博基尼、林肯,甚至还有几辆限量版劳斯莱斯。好不容易,容远才找了一个停车位,把美女董事长那辆保时捷卡宴停好,但它的左边是劳斯莱斯幻影,右边则是宾利慕尚。保时捷卡宴好歹也是一款名车,但夹在这两辆超级豪车中间,显得无比寒酸。
“哇,这位美女是谁?这TM的仙女下凡了?”岑雪与容远一前一后走进去,两人距离不超一米,顿时引起一片轰动。
“嗯,似乎没见过。”叶家的宾客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讨论着。说实话,如果不是叶家发请帖,他们当中真没几个有资格进来。叶老爷子这次生日,广邀商贾高官,只要身家超过一百亿的商人和市级以上领导,都有资格进来。
叶家此次宴请,用古代的话来说,这是广发英雄贴,然,即使叶家把条件降低这么多,能进来的人数也不多。整个华南地区,身家过百亿的商人也不多。沉寂多年的叶家再次高调归来,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谁也不清楚。
“你们不认识她?她可是业界有名的美女董事长岑雪!”一位跟岑蓝集团打过交道的商人朝岑雪点头打招呼,然后低声说道。
“哪个岑雪?”认识岑雪的人似乎并不多,又有人问道。
“还能是哪个,就是岑蓝集团的美女董事长岑雪!”刚才那位商人立刻鄙视道。
“她就是传说中的岑蓝集团美女董事长岑雪?”
“靠!岑蓝集团出了一位百年难得一遇的美女董事长,难道就是她?”
“难怪,也只有这样的美人儿才配得上‘百年一遇’的美名,比我家那黄脸婆强太多了!”
“滚,她是你家那黄脸婆能比的吗?”
“要是能娶上这样的美人儿,我宁愿减寿五年!”
“尼玛,才五年,我减寿十年也干!”
“要是能让我快活一宿,就是第二天要了我的命也愿意!”
岑雪的美名似乎不是因为岑蓝集团,而是她的样貌。不过岑雪似乎没听到他们谈论的话,依然昂扬自信自走自的,这样的评论她不是第一次听了,早就腻了。
汗,没想到这美女董事长竟然这么有名,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每天早上都从她的别墅出来,和她一起去公司上班,不知会不会砍了我?容远心里嘚瑟着。
“岑董事长你好,我是常氏集团的常幼安,不知岑董事长可否赏脸与在下跳一支舞?”这时,一位长得比较帅气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露出自以为最迷人的笑容。
常氏集团是宽州明星企业,市值两百多亿,比起岑蓝集团还要大上许多,最重要的是,常幼安还是国内某知名古玩砖家魏大师的得意弟子,这就是他的资本。
“抱歉,没兴趣。”岑雪冷冷说道。
“岑董事长,我们常氏集团与岑蓝集团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合作……”常幼安话里有话,似乎含有一些威胁的语气。
果然,岑雪一听,眉头紧皱,不知是怕了常幼安的威胁,还是对常幼安的话感到厌恶。
“咦?这不是那什么魏大师的得意弟子常幼安吗?据说您一次旅行时,在一农民家里用二十万淘到一件价值两三千万的青龙吐云碗,真是羡煞旁人呐!”没错,眼前男子就是上次拿出青龙吐云碗在苏晚歌、容远、刘尚琨面前炫耀的常幼安,只是最后被容远真的青龙吐云碗的神迹给打的支离破碎,丢尽自己和师父魏大师的脸。
“是,是你?”定神打量容远几分钟,常幼安骄傲的脸瞬间垮了,好比正在喝一碗美味的汤,突然被告知这汤是用老鼠尿煮的还要恶心。
“没错,久闻常先生是魏大师的高徒,古玩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在下很是仰慕。”容远脸上露出别样的微笑,语气真诚,不知内情的人还真以为他在攀关系。
“你……”常幼安被气得够呛的,容远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次所谓的“捡漏”是他一辈子最大的败笔,用二十万买一个破碗,结果在苏晚歌那样的美女面前装摆时,却被一位不知来路的小子给狠狠地踹了一脚,摔得满是伤痕累累。
这也就罢了,后来不知咋滴,这事在圈子里传了个遍,害得他好几天不敢出门。绕是这样,他常幼安打眼的事还是成为那些纨绔子弟们茶余饭后的笑话。常幼安看着容远脸上童叟无欺的笑容,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剐,要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这么丢人,可这是叶家的地盘,他还没有放肆的资格,只好恨恨离去。
“你们有过节?”看着常幼安离去的背影,岑雪迷惑了,容远不过是一枚穷吊丝罢了,听他们的谈话,似乎打过交道,而且常幼安在他手上吃过亏似的。
“他用假陶瓷在美女面前显摆,被我发现了,结果害他丢人而已。”容远不咸不淡地说,跟没事一般。
“……”汗,你们还真有过节?岑雪无语了。
就在这时,另一位油光满面的公子哥走到岑雪面前,伸出一把咸猪手,想跟岑雪握手,并自我介绍道:“岑董事长你好,我是赵家的赵鸣臣,很高兴认识你。”
赵鸣臣,岑雪认识,宽州市有名的纨绔子弟,以祸害女孩出名,奈何他父亲是宽州市常务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谁也奈何不了他。对于这样祸害,岑雪感到无比恶心,可人家父亲牛比,她一介商人很多事需要当官的帮忙,特别是赵鸣臣他父亲那种级别,岑雪根本得罪不起。
如果跟这样的人握手,不仅脏了手,还给他一种信号,自己能接受他,以后肯定会被他纠缠不清。可倘若不握手,他绝对会给岑蓝集团找小辫子,别看岑蓝集团现在市值百亿,如果副市长铁了心要对付自己,自己还真没辙。
正当岑雪左右为难的时候,一般救场的声音及时出现了:“您就是赵副市长的公子赵鸣臣?久仰久仰,赵公子的威名,俺真是如雷贯耳,很是仰慕!”
只见容远走到岑雪面前,很是激动地握着赵鸣臣的手,用力上下摇摆,一副见了亲爹的模样。
“你,你是?”本听到容远喊他父亲副市长,他很不高兴,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父亲是副市长,一般聪明的人都会把“副”字去掉,这让人舒心多了。但一见容远那激动的样子,就像粉丝遇上偶像,语无伦次,权当乡巴佬第一次进城罢了。
“赵公子在东九甫拿出一块子冈玉,真是亮瞎众人之眼,让所有人都‘震精’万分,正好当时俺也在场,把那场戏从头到尾看了遍,真是精彩。可惜当时没拿手机录下,否则2015奥斯卡最佳新人奖、最佳影帝就得易主了!”容远夸张说道。没错眼前这位赵公子,就是当时在花了一千多万买下一尊巫一刀仿制陆子岗大师的玉雕万马策奔的赵鸣臣。
“是你!”听容远这么一说,赵鸣臣终于想起来了,难怪看他这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原来自己上次就是被他害得丢人丢到姥姥家去的事主。
“赵公子一挥豪掷的风采,实在是让俺大开眼界,整个宽州市没几人不知赵公子的任性呢!”容远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有味道。
赵鸣臣用力甩开容远“激动”的手,恨恨地憋了容远一眼,脸上尽是愤怒,然后气呼呼地走了,此刻的他比吃了苍蝇还要感到恶心。这可不能怪他,本以为花一千多万买下一块子冈玉,可以好好炫耀一番,然后送给苏晚歌,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可谁知道被眼睛男子当众揭穿是仿制品,他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至今,圈子里还流传着他的笑话呢,而事情的缘由正是眼前这混蛋给害得。
“赵公子别走呀,您的风采俺还没膜拜呢!”容远高声呼叫道。
“咯噔”,容远的呼叫声,险些害得赵鸣臣摔倒地上。
赵鸣臣此刻很想痛打容远一顿,可这里是叶家的地盘,在没搞清楚容远与叶家的关系之前,他可不能随意动手。
“你,你把他也得罪了?”岑雪满脸错愕,方才自己还在想着怎么处理赵鸣臣的握手请求,结果对方就这么被自己的司机给“吓”跑了。如果说她不怕得罪常幼安,那只是生意上的朋友,但这赵鸣臣不同,他是政界大腕的公子,自己得罪不得的存在,他们之间有着天崭般的鸿沟。
“也不算啦,他拿着一块假玉雕欺骗女孩子,被我撞破了而已。”容远风轻云淡说道。
“……”尼玛,你真把他得罪了?那可是副市长的公子,宽州市的太子,在整个宽东省也是很靠前的太子爷!岑雪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尼玛,你还得罪了谁?”岑雪近乎咆哮,自己把这混蛋带来不是挡枪的,是给自己树立敌人的。
“咦?你怎么知道还有?”容远疑惑了,难道这美女董事长能未卜先知?
“……”岑雪无语了。
“就是他,他欠我三亿零三百万。”容远指着不远处的焦佐钰,诚实交代。
“……”岑雪抓狂了,市长的儿子你得罪了,全国百大富豪的儿子你也得罪了,你还有谁敢不得罪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