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颜筱洁处理红肿的双手后,容远接了叶世安的电话,再次出现在宽州的某个角落。
想起颜筱洁萌萌哒的样子,容远不由得发笑了。没想到这么泼辣的女孩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一双娇滴滴、粉嫩嫩的小手,连续刮了一个大男人几十个耳光,能不红肿吗?就算你不痛,老子也给你感到心痛!
宽州市如意坊。
如意坊,虽然名字叫坊,像古代一些楼、院、苑、阁什么之类的建筑似的,但这宽州市的如意坊却不一样。它不是一家什么什么的店铺门面,而是块地方,相当于一个村落,又相当于一个集市。
如意坊坐落在宽州市的帽峰山山脚下。帽峰山森林公园位于宽州市东北部,北起华坑,南至罗布洞,东至沙田,西达头陂,面积约为30平方公里,周围聚集着海拔200米以上的山峰20多个,属丘陵区。
帽峰山海拔534.9米,为宽州市区最高峰,周围聚集20多个山峰,形成复杂的地形,山的绝对高度不大,但相对高差大,加上山坡陡峭,沟谷幽深,给人莽莽苍苍之感,全园森林覆盖率大于95%,景色秀美,环境幽静
按照大家的常识,山的附近一般是比较荒凉的,但这帽峰山山脚下的如意坊却热闹非凡。因为如意坊是宽州市,甚至宽东省最大的赌石场和解石场所在地。
一路走来,如意坊人头涌动,吆喝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远哥,第一次来这吧?”看着容远略显惊讶的表情,叶世安得意地笑了,这就是每个人的圈子不同之处,像他们这种有钱公子,就喜欢到这种地方挥霍。
“嗯,确实让人有点意外。”容远不作虚,正面回答。在宽州市呆了六七年了,尽管不敢说哪里都去过,但他去过的地方还真不少,帽峰山也去玩个一两次,却没发现帽峰山脚下竟然有这么一个地方。
“远哥,不怕告诉你吧,这里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来的地方。这里除了某些过来撞运气、想一夜暴富的人外,其他的都是有身家、有地位的人,甚至运气好的话,会遇上真正的大老板。可以说,在我们眼前的都是非富即贵。”叶世安故作神秘地说。
看来这里就是小说里常说的一刀天堂一刀地狱,一夜暴富一夜散尽家财就是这里了。
“凭本人十几年的经验,这块毛料肯定开出价格不菲的翡翠!”没走多远,容远两人便看到一家解石店铺外围了十多人,其中一位年纪大概三十四五的中年男人说。
只看解石店里站着一位年纪大概三十来岁的男人,不过不知什么原因,他两鬓已经斑白,应该是受了不小的打击。这男人不是如意坊的常客,像容远一样,他也是第一次来参加赌石,他叫庚午阳,想来碰碰运气的。
庚午阳的跟前放着一个大概一个洗澡桶般的毛料,毛料的正对着大家的一面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玉胚,就是因为这块玉胚,这个毛料被专家断定出玉率百分之九十八。
至于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很简单,神仙难断半寸玉,他们这些专家,自然也不敢打包票说百分百。
“这个肯定的,那块毛料是明料,已经切开一个角,而且看到一小片青绿色的玉质。”另一个围观的观众说。
“这位姓庚的老板好像花了六十万才买下这块毛料,根据专家的预测,这块毛料肯定能开出一百万的翡翠!”
“有位专家说了,这毛料很有可能开出一百五十到两百万之间的翡翠!”
“那你为什么不买下?”
“老子要有这个钱,哪还轮到他?”
“话说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为什么这赢定的毛料能落到他手上?”
“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哪有人敢说赢定?就算神仙来了也不一定能开出翡翠来!而且有钱人喜欢买现成的,不喜欢冒这种风险。”
“再说了,有钱人看不上这种玉料,你看那色泽, 最多也就芙蓉种苹果绿。”人群中,一位看似很有经验的二十四五岁青年年男人自信满满地说。
“大哥这么说,肯定对玉石很了解,大哥能给我们讲解讲解?”青年男子旁边的围观者问道。
那人说完,旁边有不少就看向青年男子,现场有不少人过来学习的,毕竟普通人懂的也不多。
“这个简单,玉有软玉硬玉,硬玉就是人们常说的翡翠,也就是我们现在在看的这种。翡翠的种类繁多,大概从翡翠的透明度来分,由高到低分别是玻璃种、冰种、芙蓉种、糯种、豆种和干青,玻璃种属于最好的品种,干青最次。”
“从颜色来分的话,翡翠就有常见的绿色、红色、蓝色、紫色、黄色、黑色等等,他们的品种不一样,开出来的价格也不一样。绿色的翡翠又分为:祖母绿、帝皇绿、正阳绿、黄阳绿、苹果绿、瓜皮绿。”
“其中祖母绿被公认为价值最高、色泽最好、最具备收藏价值,但它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没出现一次,几乎被人忽略了,可它的价值性,是世人永远无法忽略的。其次是帝皇绿,帝皇绿虽然比祖母绿逊色一点,但它的价值也无法让普通人承受,帝皇绿已经有将近十年没出现了。”
青年男子不愧是有点料,说起赌石的行情来,头头是道。
“不就懂那么一点嘛?有什么好嘚瑟的!”叶世安瘪瘪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比他了解多一点,却在他面前嘚瑟。
“你认识他?”容远意外的开着叶世安,没想到只是随便一个人,竟然也认识。
“他叫焦佐钰,是焦家的少爷。好好的少爷不当,非得跑去拜魏惜玉大师为师,跟魏大师学习赌石。”叶世安的语气很是不屑。
“你妒忌他赌石技术比你好?”叶世安的语气虽然不屑,但含有几分愤恨和羡慕,就算瞎的也能看出来。
“这有什么好妒忌的?他家本来就是做珠宝生意的,虽然赌石不是管理层该做的,但多少也是有点靠边。只恨他学了半点水平老在我们面前炫耀,老子才看他不爽而已。”
“他家是做珠宝生意的?”这个答案给容远很意外,因为玉石珠宝都是暴利行业,能把玉石珠宝当成家族企业,这样的家族肯定不简单。
“他是全国五大珠宝企业的焦氏珠宝的少爷,在我们的圈子了,他家算是比较有钱的,不过我们没打过交道。”
“……”
不能跟这些公子哥比,开口就是全国五强珠宝商。容远有些挫败的感觉,跟他们比,自己好容易才捡漏换来的两千五百万,连个渣都不算。
“他就是一个怪人,像我们这圈子里的人,谁不是有空去酒吧玩两把,开辆好车去飚两趟,品尝两杯好酒,追几个漂亮妹子。这小子倒怪异,特别喜欢跟这种玉石混在一天,晚上还得抱着毛料睡。”叶世安继续数落着。
“……”
“开了,开了!”这时,庚午阳的毛料开始解磨。
一刀下去,解石师傅把距离玉胚远处的石料解了下来,因为距离玉胚太远,切出来的全都是石块。
接着“唰”的一声,侧边的石块又掉了下来。
“唰唰唰”的几声,两个洗澡桶大毛料被切成了一个足球大。
前几刀因为离玉胚太远,解石师傅比较放心地切,但此刻不一样,玉胚所在的毛料体积越来越小,他得谨慎处理。
“唰”的一声,在玉胚的侧面切下。
“啊,出绿了!”突然,眼尖的观众看见,惊呼了一声。
“这翡翠的体积肯定很大!”
“这么大体积的翡翠,得多少钱?”
“可惜了,只是糯种苹果绿。”
人的天性就是这样,没得到的想得到,得到的想更多,永远没有满足感。
人群中,看热闹的人虽然多,但也不乏某些有钱人。果然,毛料的另一面刚切出玉胚,便有位老板说:“兄弟,别解了,五十万我老丁买了!”
“兄弟,老黄我出六十万!”另一位老板也出价了,好的玉料他们买不起,这种半赌性的刚好符合他们。
紧张、惊喜中的庚午阳没理会两位出价的老板,按这样解磨下去,这翡翠的体积可能很大,或许能卖个大价钱。五六十万就想买下这块毛料?我买来的成本就不止这个价,更何况还解出绿了!
磨刀还在继续,玉胚的另一个侧面又被切了下来。
“哇!又见绿了!”围观的群众再次尖叫起来。
“按照这样解下去,这玉料岂不是有网球那么大?”这几年解磨出来的玉料,一般只有拇指那么大,再大一点的就是钥匙扣般大小了,好几年前才解磨出一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翡翠。而这眼看就要解出来的玉料,少说也有网球般大小。
“兄弟,我出八十万!”丁老板继续抬价。
“这么大的糯种翡翠,八十万也下拿下?我老黄出一百万!”黄老板也不认输,连忙出价
“老弟,我老张出一百二十万,如何?”这时,另一位张老板出价
“我出一百三十万!”丁老板瞬间从原来的八十万抬到一百三十万,看来玉石这行的利润真的很大。
庚午阳一脸的激动,胜利在望!只要将玉料旁边的石块擦去,这翡翠肯定超过两百万。
“擦吧!”老天待我不薄呐,终于给了我翻本的机会!庚午阳忍着心中的激动,久久平复心中的起伏,好不容易说出两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