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再过一个月就是苏爷爷八十一大寿,现在的老物不好淘,称心的老物更不好淘,你就拿着吧,算是我赵鸣臣的小小心意。”苏晚歌的身份似乎很不简单,身为宽州市的太子爷也得拼命讨好。
苏晚歌皱了皱柳眉,这万马策奔玉雕她真的不敢确定,不过正如赵鸣臣说的,老物不好淘,称心的老物更不好淘。爷爷的生日将至,如果拿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爷爷就白疼我了。
燕京、浙川才是老物的聚集地,人流量特别大,正因为如此,在燕京和浙川,更淘不到称心的老物,所以想跑到宽东来试试运气。没想到半个月下来,还是一无所获,不过这万马策奔真的让她拿捏不住。
“苏姑娘,这万马策奔玉雕,我们已经请了宽东省博物馆的理事员孙好古孙教授鉴定过了,孙教授已经确认,这是陆子冈大师的作品。”赵鸣臣身旁的钱老板看到苏晚歌心动的样子,立刻给赵鸣臣打气、撑场,赵鸣臣带着苏晚歌来他这里,还不是让自己帮他一把。
此话一出,苏晚歌果然向赵鸣臣这边倾斜,孙好古是宽东省著名的古玩专家,在整个华夏古玩界也算得排名靠前的那几位,有了他的鉴定,事情就更有把握了。
或许苏晚歌不想和赵鸣臣有太多的交集,赵鸣臣为她找到这万马策奔玉雕,自己已经欠他一个人情了,如果再接受他送的话,两人的关系就不好说了,于是问:“赵公子,你这块玉雕多少钱买进,晚歌就给赵公子加百分之二十的费用,你说吧,这万马策奔玉雕要多多钱?”
“呵呵,晚歌,你这是折煞我了,送东西给你,我哪敢要钱?”虽然这万马策奔真的花了他很多功夫,也废了很大劲,还花了上千万华夏币,不过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多少钱都值得。
“不说就算了,我还是去淘其他东西吧。”苏晚歌虽然很想拿到这万马策奔玉雕,不过她真不想欠赵鸣臣的人情,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慢,苏姑娘,有话慢说,赵公子这不只是一点小心意嘛。”钱老板看到苏晚歌转身想走,连忙向赵鸣臣打眼色。
“是是是,钱老板说得对。不就花了一些小钱罢了,何足道哉。既然晚歌想知道,那我就说了。”苏晚歌想走,他也着急,于是顿了顿,说:“这万马策奔玉雕区区一千三百五十万不算多,也算是物有所值。如果苏姑娘想要,就直接按原价拿去算了。”
虽然一千三百五十万对于赵鸣臣来说很多,但对于赵家来说,不过只是九牛一毛,为了显摆,也就加了“区区”二字。
“靠,一千三百五十万,果然是土豪,还区区?”果然,赵鸣臣刚报出价格,下面围观的人嚎啕大叫土豪,甚至有不少“美女”大呼“土豪,我们做朋友吧”、“土豪,嫁给我吧”。
“丫的,有钱人就会装比!”
“我要是有一千万,我就去包几个二奶,一个抱着睡,一个压着睡,一个坐着睡!”
“嘶”饶是家境丰厚的苏晚歌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刚还以为这万马策奔就算再贵,也就七八百万而已。没想到竟然是一千多万,再加上百分之二十的买入费,那就是一千六百二十万,用一千六百多万去买一块玉,即使这玉真的很值钱,爷爷也肯定不会收。
刚才话已经放下,可此刻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苏晚歌显得很尴尬。
“哈哈,这世道真的变,穷吊丝撑死装土豪,土豪却拿件赝品来泡妞,你们城里人真会玩!”这时,一把很不合群的声音响起,围观的人不由得往后看。
这声音刚落下,围观群众中一名一身地摊货的二十五六岁男孩子(这个岁数真不知道说是男孩还是男人,抱歉),从中走了出来。
“什么?这万马策奔是赝品?不像看呀,看哪玉质多么的柔和!”最近反应过来的不是赵鸣臣,也不是苏晚歌和钱老板,而是围观的观众。
“这小子这么年轻,应该不会想博出彩(自炫,想成为焦点的意思)吧?”
“后生仔,唔使识少少扮代表(不要不懂装懂得意思)。”
“荒唐!这是本少爷和钱老板、孙教授亲自鉴定过的,怎可能是赝品!”终于,赵鸣臣反应过来了,自己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东西竟然被人说成赝品,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婶婶能忍爷爷不能忍!
“是不是赝品,一试便知,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气大伤身,年轻人。”容远不缓不急地说,说得好像自己不是年轻人一般。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师出何人?”容远不卑不亢的样子,钱老板拿捏不住是龙是虫。
“呵呵,在下无名小卒,孤身一人,无门无派。只是看不惯你们几个大男人联合起来坑一位姑娘罢了。”像赵鸣臣这样的太子爷,容远才不告诉他名字,龌蹉!
“来人,将他轰出东九甫!”一听对方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市民,赵鸣臣就更来火。
“是!”赵鸣臣身后的保镖收到主人的命令,立刻出动。
原来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钱老板也不多说,看着赵鸣臣的保镖活动。
“慢!”不管怎么说,容远帮苏晚歌解除尴尬,就连自己也不敢肯定这万马策奔玉雕的真假,苏晚歌很想知道他是如何辨别的,便问:“阁下为什么这般肯定这是件赝品?”
“好,就给苏姑娘一个面子,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以后别想在宽州混了!”赵鸣臣虽然愤怒,但不好落苏晚歌的面子。
“很简单。第一,这雕工虽然是锟铻刀,但只是粗仿滥照罢了,工艺太粗糙,比起陆子冈大师的功力差了十万八千里;第二,虽然马蹄下面‘陆子冈’三个字的落款,但陆子冈大师的落款只有三种,分别是:子岗、子刚、子刚制,绝不会有‘陆子冈’三个字;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在山间那匹马得耳朵里,刻有‘巫一刀仿’四个字。总的来说,这万马策奔不过是一件仿制品,玉料虽然不错,雕工还可以,但也不值一千多万,卖过二三十万已经很不错了。”
“巫一刀?”听容远这么一说,苏晚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