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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黑衣人慌忙入了屋舍,便寻火折将桌上的蜡烛燃,此刻对床之上的破军早便睡的深沉。黑衣人借着烛光将随身带来的包袱取了,翻过一身换洗的衣衫,便看有一封书信压在包底。此刻连忙取出书信,借着摇曳光色打开来看。
自那时与杨九在将军府一场大战,黑衣人便随身带着杨九的书信,今日念到几许不对,黑衣人连忙草草看过书信,直寻了书信底部的言语: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弟有一言如梗在喉,如石于心,不得不问。二十年来,师兄可曾念过那往昔,为何要走?
往昔为何要走?黑衣人再瞧几眼,便将书信收了起来,吹灭烛火,人却是定定的坐在桌前。二十年前,顺治新婚,自己大闹婚宴而走。随后便听得皇后难产而死,顺治大病一场,那丘秦霍珏二人作乱,被九儿引大军杀败。顺治如今已故,金光寺被毁,九儿莫不是为了十戒珠?
黑衣人在心中叹念,此事已经过了二十年了,难不成九儿还想再起阵法?可是,唯有一个十戒珠与巫咸,又如何有用?黑衣人心中再叹,不错,那时她难产而死,正逢了北都之乱,却是没什么人在意皇后的尸身去了何处。若是九儿当真将她的躯体保存下来,便也无需‘上邪剑’的帮助。二十年了,想不到你还念念不忘。那‘摄魂往生幡’本就还在老师手中,若是九儿要去,将青青的魂魄收走,便也无需‘山河扇’,无需‘混元珠’,想不到九儿竟将她的尸身保存了二十年。如今顺治已死,九儿方才重开大阵。二十年了,九儿,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黑衣人一时感怀,反是觉得这二十年去,虽那日大闹婚宴的是自己,可后来时日久了,自己却也娶了妻,安了身。而九儿这二十年来,却是不曾再有娶妻生子之事,如此再想起那大将军府的种种,还是那般花花草草的去处,全不像大将军该有的气势磅礴。原来九儿始终念着她,念着-□-□-□-□,m.□.c※om她爱那庭院深深,念着她喜那鸟语花香。
心中莫名感伤,黑衣人扶着额头,却是不知如何寥解心思,九儿啊九儿,到底是你顾念旧情,而师兄却是早便将那往事抛在云里雾里了。你也知老师当年大开此阵,落得个什么后果。如今还要勉强去试吗?黑衣人又是一番想念,也是,你将青青的魂魄收走,便也没有老师的阵法那般凶险了。可你也当知晓,以你我的修为,如何能与当年的老师相比?再者,你便是有怎样的术法,这保留躯体二十年,也当消耗巨大。世人皆你权倾朝野,你专横跋扈,原来你还是当年的你,还是那般用情至深。
黑衣人起了身,便寻去床上,将这衣衫褪去,却是如何也躺卧不下,只坐在床边思量:九儿,你若再起此阵,届时后果如何?老师一生,本也没有要求过你我什么,却独独是不可逆天而为。想来此事,老师也当与你早有争论,不想你还执意如此。师兄真不知是该敬你,还是该拦你了。
心中萧索,黑衣人终是躺下身来,奈何今夜无眠,只等着天色破晓。
三岔口外,一处茅草屋舍,只见得那白羽帮的阎罗庄正在屋中焦虑等候,身旁坐着一妇人,也随他神色焦躁。两人等得些时,便听房门“吱呀”而开,阎罗庄带着那妇人连忙迎上前去:“王爷。”
只看得舍飞龙入了屋,身边随着四名光头大汉,此时见得阎罗庄,却是微拜一礼:“阎帮主。”
“不知王爷传唤阎某,有何事商议?”阎罗庄连忙躬身,好叫那头颅比舍飞龙再低些许。
“传唤不敢当,实在是晚生有事想请阎帮主帮个忙。”舍飞龙再是一声客气,只看阎罗庄手中一摆,便是入座再谈之意,便也随手坐下。那四名光头大汉在身后一字排开,阎罗庄瞧得大汉这凶煞模样,连忙陪了陪笑,便也坐下身来。
“王爷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找个下人知会阎某一声,阎某自当赴汤蹈火,何须如此屈尊。”
“诶,阎帮主过谦了,不知这位是?”舍飞龙瞧瞧这妇人,看她三十几许,模样颇艳,身席大红衫,头戴黄金钿,钿挂璀璨明月珠,也是一番妖娆模样,心中便有几分猜测。
“这是贱内,还不快见过王爷。”
这妇人连忙起身施了一礼道:“见过王爷。”
“嫂夫人有礼了。”
舍飞龙也起身回了一礼,二人便此落座,又听阎罗庄道:“不知王爷此番有何差遣?”
“噢,晚生听闻阎帮主与那天燎剑派,好似有些瓜葛,不知可有此事?”
“哎,王爷耳目通明,阎某人是着了那内廷的门道,是要攻天燎山,届时灭了天燎剑派,这白羽帮也可分一杯羹。却不想矢在弦上,内廷却突然作罢了,将人扔在这方外,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如今得罪了天燎剑派,也不知我这白羽帮,还能太平多久。”
“内廷之人,怎可如此背信弃义!”
“哎,王爷,如今阎某人在这三岔口,可谓坐立不安。”
“阎帮主莫急,晚生此番前来,便是来解阎帮主的烦恼。”
“哦?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不知阎帮主可有兴致,再上趟天燎山?”
“这。”阎罗庄听得一愣,反身瞧了一眼身旁妇人,只看她垂眉头,便又接话道,“不知王爷要我上天燎,所为何事?”
“诛灭天燎。”
舍飞龙淡淡一言,直听到阎罗庄耳中,便似雷霆盖,惊出一身冷汗,这反身又瞧妇人,看她依旧头,阎罗庄又道:“实不相瞒,虽白羽帮弟子众多,却是奈何那天燎贼寇武艺非凡,又有铸剑山庄同气连枝,实在无能为力呀。”
“阎帮主且放宽心,晚生既然如此道,必定会助阎帮主一臂之力。”
阎罗庄再是思量,前时听了内廷的话,便想非但能壮大白羽帮,不准还能傍上杨九这个大树。旧时在天燎时,曾听那四合商会萧鼎过,北国若是再要安泰下来,方外迟早是要遭难的,若能傍上杨九,那自己到时不准还能荣华加身。却不想被内廷平白无故摆了一道,好处没分到,却惹了一身腥。这天燎剑派在一天,自己便不安稳一天,只是天燎至今还未找自己麻烦,若是再被舍家利用一次,又将白羽帮推在前面,那时天燎如何与自己善罢甘休?
“阎帮主无需多念,舍家并不是杨九那等无信无义之辈,晚生既然了会帮阎帮主,便一定会信守承诺。”
阎罗庄又是思量,天燎若是不灭,自己便永世难安,若是能得了助力,却也算是一种机遇。只这无利不起早,舍家远在西京,如何会与这千里之遥的天燎山有什么瓜葛:“不知王爷为何要灭这天燎?”
“此事关系广阔,恕晚生却不能与阎帮主明。阎帮主只需知道,这天燎与白羽帮,终究只有一个能存。再者,如今皇室消亡,杨九那厮虽然强横,却终究不过草莽之辈。舍家盘踞西京数百年时光,又与皇室旧有亲缘,他日舍家必当执掌天下。阎帮主此时与舍家来往,舍家又如何会忘记阎帮主的旧情。”
阎罗庄在这心中反复思量,只觉舍飞龙的也算有理,可之前经历内廷之事,此刻心中仍有余悸,不敢草率决断,一时左右为难,便听夫人道:“王爷,夫君他是担心,那天燎声势浩大,凭我们的白羽帮,怎么与他抗衡?”
“嫂夫人且放心,二位只需回帮中等候,到时自然有助力上门,届时二位再做定夺,看这天燎灭得,还是灭不得。”
“若是王爷能助白羽帮灭得天燎,那便是我夫妇二人的再造父母。女代夫君先谢过王爷一番好意。”这妇人听得,连忙起身拜施一礼。
“嫂夫人多礼了,此番王还有旁事要做,便不打扰二位,在此先祝白羽帮旗开得胜,告辞。”
舍飞龙起身回了一礼,便要向外去,只听那妇人在身后追道:“王爷远来至此,怎得也不让白羽帮好好招待招待,这便仓促要走。”
“晚生实在忙碌,谢过两位好意。”
舍飞龙回身又是一礼,便此开门出去,只留得阎罗庄夫妇二人在屋中。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答应下来了!”待得人去,阎罗庄赶忙开口便道。
“难不成此事你还有别的办法?”
阎罗庄嘴中一咂,叹得一气,话是不错,也只得如此,只这心中着实没底,也只得摇头晃脑,不去言语。
再这巫蒙灵谷之内,一日无事,这随行几人便只得在客房的院等候,今日终于休息,方才有了闲心细细查看,只见得这院却也修的颇有几分色彩。着花带草,壁画仙女,叫人眼中生色。一行远来是客,又因了此处是这灵兽之地,却也不便四处闲走,那破军去了药房照顾杨痕,月儿无事,便在那山石之下蹲下身子,望着水中金鱼发愣。墨兰取了树枝,在这院中随意练些技法,鬼姬不知去了何处,黑衣人亦是不知去了何处。
一日过去,转眼便是黄昏时分,这几人又凑到一起,吃了些送来的餐食,便在院中闲坐,月儿怔怔望着院墙,大叔交代,不要到处跑,不要到处跑。墨兰姐便在那练剑,鬼姐姐又不知溜到哪里去了,师父要去照顾二哥,这一日下来,早便闲得发闷,也不知二哥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来的路上虽辛苦,却也没有这闲下来的烦闷,月儿心中念念,便开口道:“师父,二哥他怎么样了?”
破军抚抚额头便道:“那谷主杨痕伤的颇重,又拖了许久时日,没那么快好起来,但是迟早都是会好。”
“啊?那他有没有具体什么时候好呀!”
“那谷主只,要看杨痕造化。”
“造化。”月儿听得无言,只觉这造化什么的,最是不清楚,又是一个爱故弄玄虚的人。二哥那处,女孩子又不方便去看,若是每天都这般闲着,还不要出毛病了。
“此事急不得,想来快则一二个月,慢则三年五载也不准,这还要看杨痕的体质。”黑衣人在旁接了一句,杨痕体质非比寻常,岳父他不准时日,也是情有可原。
“啊!那么久啊!”
“那是慢的,我瞧那子,该是不用这许久时间。”
“噢。”月儿听得,只觉几分失望,到底还是不准时间,这里的人都好奇怪,便只是在这院子呆了一天,也没见几个灵兽过来,却已经觉得周身不自在,若是当真在这谷中呆个三年五载,自己又没事可做,岂不是早就疯了。
“大叔,你我们就这么呆着,会不会不好呀?”
“嗯?”
“你我们和他们又不是什么朋友,每天在这里吃吃喝喝的,时间久了,他们会不会不高兴呀?”
“你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倒是觉得月儿妹妹的在理,此处与我等非亲非故,阁下又与那谷主尚有隔阂,我们这一行人,在这住的时日久了,怕是这谷中灵兽未必愿意。”鬼姬在那旁听着,反是助了月儿一句,黑衣人一时烦恼,话虽如此,但这千里迢迢的来了,巫蒙灵谷又不是什么繁华地方,这四周皆是老林,想要去别处寻个住所,也是困难非凡。如今杨痕的伤恐怕还需诸多时日,若是长时间客居在此,莫月儿他们,便是自己也是极其不自在。
“那依你之见,我们又该如何?”
鬼姬闻言,却是一叹,不错,如今除了这般,还能怎样?不合适归不合适,总也不能去谷外再搭了帐篷住着。再杨痕还在此处,若有个什么变故,这些人离得近些,到底还是有帮助。
“鬼姐姐,要不这样,咱们也帮他们做些事,他们就不会觉得我们是白吃白喝的了。”月儿听得,只在脑海思考,自从二哥受伤,自己也算练了一手厨艺,在这谷里却也能帮些忙,这两顿吃了别人送来的饭,如今对自己的厨艺也算有信心。
鬼姬未得应话,这白日里,自己仗着在内廷练就的一身功夫,藏身四处探听这谷中的动静。本是知道黑衣人和巫蒙灵谷旧时有些故事,却是未曾想到,这谷中之灵兽对一行竟是如此不待见。如今要在这居住一段时日,终究是免不了要和灵兽打交道,若是一直这般下去,恐怕往后难能预见。方才不过自己随心所想,可若是当真该如何去做,恐怕还是要看黑衣人的意思。
这般想着,鬼姬将目光投向黑衣人这处。黑衣人瞧瞧墨兰,此时也望着自己,再是瞧瞧破军,听他道:“今天我去杨痕那处,看得谷主却是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可那寻常的灵兽,却是对我们诸多不满,前辈,恐怕我们当真是要做些什么才好。”
“墨兰,你觉得呢?”
墨兰深吸一气,这心中只念着杨痕的伤势,却是未曾想到这个层面。此刻被问,反是细细思索,这巫蒙灵谷地处偏远,谷中之人当是自给自足,恐怕若是当真要做什么,他们这些人,还能帮上什么忙?“还是听听前辈的意思吧。”
“哎。”黑衣人自顾叹得一气,提了酒壶喝上一口,“事已至此,有些事我想你们应当知晓。我将这谷主唤做岳父,想来你们也该猜了一二了。”
“是啊,大叔,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月儿此刻才连忙问起,昨天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又看黑衣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一直不敢多问。
“此事来话长,我便简单讲。这谷主在西持灵国,身居巫即之位。”黑衣人开口一言,回眼瞧得月儿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又是接口道,“便是大官。”
月儿听得,只觉奇怪,又是接口一问:“噢,大官怎么住在深山老林里啊!”
“这无关紧要,这巫即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便是昨日你们见过的曦,虽看得不过是个孩,但灵兽的年岁难以揣度,那曦如今该有六十余岁了。”
“啊?这么,厉害。”
月儿再是一惊。只看黑衣人不接她话,只继续往下:“至于这二女儿,便是我的妻子,唤作露娆。”
“原来大叔结婚了呀!”
“此事也先不,等日后有机会我再与你们细。以前我在这谷中住过七年,一者我是人族,与他们不同。二者,我那师父曾杀了他们灵兽之王,所以那七年里,我在这谷中活的,可谓人不人鬼不鬼的。然后,就,就这样了。”
往后黑衣人不知该如何再,只觉口中几分尴尬。一旁几人虽是没听明白,但这其中详细,也算猜了一二,唯有月儿追问道:“然后怎么了呀?”
“然后,就后来我就走了。”
“罢了,月儿妹子,莫再为难他了。”鬼姬瞧得黑衣人这脸色,便是尴尬万分。
“可是鬼姐姐,你们,都听明白了?”月儿环视一眼,看得三人皆是一副劝自己的模样,又是云里雾里的。结了婚,走了,住了七年,月儿恍然大悟,“大叔,你,你始乱终弃啊。”这一句出口,月儿连忙觉得不对,将声音压下来,偷偷看看黑衣人,见他把头埋得低沉,便知自己算是猜对了,难怪这些人这么不待见自己,原来都是大叔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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